帝王宠之萌后无双-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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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眼,是金色的床帐。
伸爪,揉了揉朦胧的睡眼,下一面,记忆回笼。
昨日它贪嘴,吃了被下药的鸡汤,然后…然后把天天那啥了
后来——
“因为孤爱你!你要对孤负责!”
两句威武霸气的话语猛地在脑子里炸开,某兽下意识的一滚,差点没掉下去摔死。
“小东西,何时才能改改你这毛躁的性子。”
性感的声线,绵绵动听的话音。内敛之中,又透着几分专属于他的霸气。
这人不是帝弑天还能是谁!
我擦,它还没有来得及跑路,怎么就被发现了。
而且,谁他妈的能来告诉它,为毛它又变成毛球了。
某兽仰天长啸:上帝啊,你特么的闲的无聊就去斗地主,别涮偶玩行吗!
“小东西,怎么了?是不是哪里还不舒服?”
见它表情一脸的纠结,帝弑天心下跃出了几抹担忧。
莫非是昨日留下了什么后遗症不成…
伸手,欲探向它的额头,却被某兽下意识的躲开了。
我去,你想干嘛?
某兽在经过昨晚的事情以后,对帝弑天的感觉就变了。
总感觉,很别扭!
毕竟他们那啥那啥了,它作为一只有节操的兽兽,矮油,很羞涩啦。
……。(有节操的兽?表示无法直视中)
虽然他已经忘记了,可是它还记得。
某兽无意识的疏离,让帝弑天面色一凝。
不知道它这是怎么了…
怪他没有保护好它吗?
帝弑天此刻,只能想到这么一个理由。
“对不起…”
帝弑天的俊脸瞬间卡白,深邃的黑眸立刻浮现出一抹悔痛与愧疚,看着那疏离的小东西,心疼得快死掉,嗓音沙哑透着一抹不容忽视的痛楚。
“是孤没有保护好你…”
没有往日的霸道,也没有张狂和高高在上的傲气,而是受伤的,无助的,深情的,目光灼灼的,柔声的说着。
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儿的孩子,等待着大人的责骂。后悔的同时,又害怕要面对的那个结果。
这个样子的帝弑天,是它所没有见过的。
看着他这个样子,心,不自觉的泛着酸楚。
好像在诉说着什么,只是它却不懂。亦或是,它不愿意去懂。
身子一滚,稳稳当当的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了帝弑天身旁。
顺着绣着龙爪的衣袖,爬到了帝弑天的肩膀上。
用小脑袋,一下一下的蹭着他的侧脸。
天天,这不怪你,那只是意外而已,你不要这样难过。
某兽的方法很是奏效,感觉着侧脸温热的触感,一向冰冷的嘴角荡开了一抹笑意。
果然,这小东西就是牵动他情绪的源泉。
不过,他貌似很乐意,一直让他牵动着。
只要,它不要离开他…
正在这时,白天神色焦急的走了进来。
一见王上正在陪着王后,立刻安静的站在殿外,等候指示。
帝弑天自然察觉到了,转身的瞬间,嘴角的笑意已然消失不见。
寡薄的唇瓣掀动,“白天,何事?”
白天名义上是大内太监总管,实际上,也是帝弑天最为信任的近臣之一。
白天在朝中的地位,仅次于独孤影城,是帝弑天的左膀右臂。
“启禀王上,王安死了。”
“嗯,意料之中。就算孤不杀他,他还是会死的,这就是他的命。”伸手,将肩膀上的小东西拖下来,放到了怀里。
对于白天带来的消息,帝弑天不惊不讶,眼神平静,没有丝毫起伏。
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那并不只是传说中的赞美而已。
“不过,那样死了太便宜他…”
他可不会忘记,那只老狐狸,三番四次的打小东西的主意,还有昨晚的事儿。
想必,昨晚的事儿,也是致死他死亡的一根导火索吧。
呵呵!
王安是那边儿的人,他一早就知道。
之所以不杀他,一是为了打开入口,二是为了那个人。
“老鬼”之所以杀他,是因为害怕露出破绽。
可是他却不知道,他杀了他,才是露出破绽的开始。
终于,要起风了吗。
等了太久,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虾米?
那只老狐狸死了。
某兽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魅瞳紧缩。
看来它想的果然没错,那只老狐狸背后还有人。
他效忠的,不是帝弑天,而是另有其人。
那人还是帝弑天的对手,所以帝弑天才会引君入瓮。
这会儿,王安死了。
帝弑天这般淡定,想必是只有打算。
不过,它倒是可以帮忙,找到那个凶手。
“小东西,想去报仇吗?”低沉沙哑的声音,跟它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绵绵的尾音,听起来格外的好听。
报仇?
艾玛,你不说银家差点忘了。
某兽一听到报仇两个字,圆圆的脑袋瓜快速的点着,生怕帝弑天误解了他的意思。
像人家这么善良滴兽,报仇什么滴最喜欢了。
“好。”
白天闻言,立刻在前边带路。
帝弑天抱着某兽,紧随其后。
沉重的玄铁大门被打开,刺鼻的湿气,血腥味,夹杂着浓浓尸体腐烂的味道,扑鼻而来。
整个地牢阴沉沉的,气氛诡异而恐怖。
四个角落里燃起高高的火盆,满屋子的刑具。
古代的牢房,以前她只在书上看过。
没想到今天,竟然有机会身临其境。
某兽自打进来,一双紫眸就滴溜溜转动个不停,眼中隐隐跳跃着兴奋的味道。
自从来到古代以后,它都忘了有多久没有见识过阴暗和血腥了,怎能不兴奋。
在现代的时候,她可是一级特工,天天都泡在杀人和刺杀的环境里。
如今太安逸了,反而有些不适应。
一间间牢房分布的情况,跟电视演的差不多。
紫眸扫过其中一间牢房,只见一名大汉浑身血肉模糊,疼痛的曲卷着身体,满身鲜血淋漓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目,裸露在外的血管正在不住的突突的跳着,几乎看得见经络的肌肉里满满都是细密的爬虫,不断的上下翻涌着,蠕蠕而动,看起来,又恶心又诡异。
狱中多硕鼠,也不怕人,那东西两眼眯起幽绿的光芒,撕咬开他腕上的肉。
一般人看到这种场面,都会吓得尖叫,尤其是女性,吓得晕过去都有可能。
然而这小东西却与众不同,帝弑天在它眼中,竟然看到了欣喜。
本来还怕吓到它呢,现在看来,他完全没必要担心。
忽然,一名站着络腮胡子的大汉走了上来,一看见帝弑天,立刻跪在地上。
“属下参见王上,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看他的穿着打扮,应该是狱典,就是牢里的负责人。
“平身吧。”帝弑天眉梢不抬,淡淡的说了一句。
“谢王上。”
白天立刻上前两步,拂尘一摆:“林狱典,今儿个送进来的犯人,关押在何处?”
“回白公公的话,在水牢里,请随属下来。”
话落,身子下弯,保持着请的姿势,在一旁带路,向着水牢而去。
浓重的潮气飘荡在鼻息间,水牢比起外面,更显得恐怖。
地牢整日见不到太阳,本身就潮湿,加上水牢里的寒水,普通人只要在里面泡上两个时辰,双腿就会完全残废掉。
“咯吱”木质的牢门被打开了,林狱典将锁链挽好,头都不敢抬的退了下去。
水牢,顾名思义,就是见犯人的下半身浸泡在水里。
那些水常年不更换,因为泡过太多皮开肉绽的人,已经有些发臭。
细小的浮游生物来回游荡,所以水牢对于女子而言,简直就是一个可怕的灾难。
某兽一进入,就看到了被捆绑在十字木桩上,已经昏迷的王嫣然。
看她身上,似乎没有多少伤口,想必应该是吓晕过去的。
不过想想也是,这样一个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如何能承受这样的感官刺激。
不一会儿,林狱典就搬来了一把金丝楠木椅子,放置在水牢中央,而后再次退出去。
帝弑天一撩衣摆,正襟危坐。凤目狭长,眉心凝簇。
骨节分明的大手,总是有规律的,习惯性的抚摸着那小东西的毛发。
眉眼不抬,薄唇微启,淡淡吐出两个音节。
“白天。”
只是唤了一声“白天”,没有多余的言语,白天却已然明了。
踱步上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放在王嫣然的鼻息间。
刺鼻的气味,瞬间侵袭着脑海,味道有些让人作呕。
不消片刻,王嫣然的睫羽颤了颤,干涸的双眼一点点的睁开。
冷,那昏迷之前感到的刺骨寒冷已经不见了。
王嫣然心下一喜,以为是已经获救,离开了水牢。
倏尔,猛地抬头。
狐狸眸中的欣喜瞬间凝固了,勉强撑出的笑脸,在看到帝弑天怀中那抹雪白时,脸色像是刚从坟墓中刨出来的尸体一样,死寂青白。
“妖怪…它是妖怪…它是妖怪…”
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像是见到了比死亡更加恐怖的事儿。
干裂的小嘴一张一合,只是她的嗓子太久没喝水,已经沙哑的发不出声音。
不过,从她的口型,某兽还是读出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她说妖怪,它是妖怪。
如此看来,昨晚她变身的时候,被这个女人看到了。
不过,那又怎样,她已经是砧板上的肉,自身都难保,它还会怕她告发它吗。
只是某兽没有注意到,帝弑天在看到她蠕动的嘴唇时,眸中闪过一抹暗沉。
“小东西,看到她这幅样子,心里有没有舒服点?”有些褶皱的眉心渐平,斧刻刀削般的脸绝美逼人,他声音平淡,语气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沉。
他绝不会忘记,因为这个该死的女人,他的小东西差一点死掉。
可是,他却不会让她死,因为死,有时候是最好的解脱。
有勇气动他的宝贝,她就应该准备好承受他的怒火。
听了帝弑天的话,某兽点点头之后,紧接着又摇了摇头。
点头表示满意,摇头则是说还不够。
这个该死的女人,昨日在御书房,应该是想给天天下药吧。
只是没想到,阴差阳错,让它给吃了。
如果不是它去找天天,那么后果多可怕。
一副灰常木有节操的画面,很自然的出现在某兽的脑子里。
天天被这个坏女人那啥那啥以后,就迷恋上她。
然后它就失宠了,扛着一根筷子,挑着一个小包袱,凄凄惨惨的被赶出去…
不知道为毛,想到天天和这个女人相亲相爱,心酸酸的,还冒着泡泡。
“吱吱吱”不够,银家亲自来。
紧接着白光一闪,某兽一跃而出,戳起桌上的宣纸,径直盖在了那个女人的脸上。
而后,将一口茶水喷了上去。
宣纸潮湿不断的收紧,将王嫣然原本就稀薄的空气尽数收走,一时间就像窒息了一般。
被捆绑着的身子,不停的挣扎着,看起来相当的痛苦。
就在她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某兽才在宣纸上撕开了一个口子。
坏女人,银家不会让你这么就死的。
你丫的,就在牢里慢慢的呆着吧。
哼!
“好了,小东西。”
某兽刚做完这一切,熟悉的声线再次响起。
紧接着身子就跟坐着升降机一般,“嗖”的一下回到了帝弑天的怀中。
“这些事情,让孤来做就好,会弄脏的。”
略带薄茧的手指,只是随意抬起它的爪子,仔细的用手帕擦拭着,缓缓开口道。
绝美的脸上,写满了小心翼翼,就像擦拭着最珍贵的珍宝一般。
一双墨色的琉璃眸中,只有那一抹白色的身影。
如果它没有记错的话,这个男人是有洁癖的。
可是他竟然会帮它擦爪子,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做起这样的事来,很难不让人感动。
不知怎么的,耳边又突然响起那句话,“因为孤爱你”。
爱吗?
爱一只小兽?
这样想着,这样看着,某兽又不自觉地沉醉了。
最后,连什么时候走出地牢的,它都不曾发觉…
——我是尘尘分割线——
自从发生了王嫣然事件以后,某兽自由活动的时间尽数被剥夺。
为毛呢?
哎,说起来都是泪啊。
因为帝弑天下令,任何时候某兽都要陪在他身旁。
美其名曰,是为了更好的我保护它,实际上,就是某帝的私心在作祟。
对于这点儿,某兽真的很想吐槽,可是,为了它以后的美好生活,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吞。
两字,忍了!
他上有政策,咱下有对策,它就不信了,凭着它那聪明的脑子,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