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炼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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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战,聂飞也意识到,自己的攻击手段,或者说攻击性功法明显缺乏。这时聂飞想起,自己今日买来的“玄冰九变”,不正是一门攻击性的功法吗?
第二十七章 欺上门来
午时刚过,聂飞便回到了天灵堡。他这次出去,收获不少,志得意满,走起路来自然是虎虎生风。
天灵堡的人,一见聂飞走来,一个个吓得不轻,离得老远便神色惊慌地闪避,如同躲避瘟神一样。只因聂飞气势汹汹地,显然是要找别人麻烦。有几人后知后觉,直到聂飞走近身旁,才看见聂飞朝自己而来,撒开两条腿便跑。由于跑时顾不得方向,有好几人一头撞到了墙上,顿时撞得晕了过去。总之,这一派场面,一片鸡飞狗跳。
聂飞哭笑不得,却又无可奈何。从前那个聂飞,究竟做了多少缺德事,把整个天灵堡的人,全都吓成这付模样?不过,聂飞转念一想,凡事有利便有弊,自己仗着从前那聂飞的势头,只要自己一出现,诸神退避,倒是没人上来聒噪,省了许多麻烦。
他想是这样想,其实只是他聊以自嘲罢了,试问这世上,又有哪个正常人,喜欢别人把自己当成瘟神看待?
几乎所有人见到聂飞,都避让开来,使聂飞视野开阔。忽地,聂飞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是背对着聂飞而行,但从他一身道服,高高耸起的道冠,以及细高的身材上,聂飞一眼认了出来,那人正是拦在他归路上的那个道士。
聂飞暗叹: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这道士,跑到我天灵堡来了。聂飞微微一笑,扬手招呼道:“前面那位道爷,等我一等。”
那道士闻声,站住身形,他身旁同伴也停了下来,问道:“无痕表弟,天灵堡你有认识人吗?”那道士无痕道:“我认识的,已全被我杀了,除了表哥你一家之外,还有那个蛮牛,再不认得旁人。真是奇怪,是谁叫我?”
无痕转回身,一眼便认出聂飞,正是一招将自己击败的那个人,要不是自己仰仗着风云步法及时逃走,恐怕性命都交待了。无痕心脏狂跳不已,脸面上却无一丝血色,他是真的怕了。但他害怕,也只是一瞬之事,他猛地想到,身旁的表哥,在天灵堡极有权势,那小子又有什么好怕的?想到此处,无痕又沉稳了下来。
聂飞微笑地大声道:“我说道爷,刚才你跑得倒快,也不说等我一等,真是巧啊,你又跑到我天灵堡来了。”
聂飞这一大声嚷嚷,许多人都听见了。人们躲得远远地,向聂飞瞧去。有人低声说道:“你们看,咱们天灵堡这位少爷,又去欺负人了,这次欺负的,还是个外乡人。”“他要是哪日不欺负几个人,那还是他吗?这回,那外乡道士,可要倒霉了。”“其实他,不就是仗着陆堡主吗?没有陆堡主,他算个什么东西?”“小声些,你不想活了。”人们窃窃私语,无不对聂飞这种行径感到愤怒,却都是敢怒不敢言,没有一人敢出头。人们眼见着那道士无痕,便要受天灵堡这位煞星的折磨,对他都同情起来。
聂飞笑着,走到无痕身前,上下打量了无痕几眼,忽地目光一寒,“臭道士,你不是要取我性命吗?这次撞见了,我也不杀你,一根寒毛也不碰你,只需你跪到地上,给我磕几个头,再叫几声爷爷来听听,我便认为你是真心诚意地悔过,放你安安稳稳地离去。你答不答应?”
他这些话,清晰地传到周围人的耳里。有人愤愤道:“聂飞太过分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他居然让人给他磕头,还要叫他爷爷。他还想怎么欺辱人?”“这又有什么办法?依我看,那道士最好是跪下,按照聂飞的吩咐去办,总比丢了性命要好。”也有人道:“我看那道士满脸刚毅,是个宁折不弯的好汉,未必会给聂飞跪下。”
果然,只听那道士大声说道:“放屁,我堂堂铁剑门的门人,岂会给你天灵堡的人下跪?我铁剑门门人向来有骨气,给你下跪?你别做梦了,想也休想。”
他这话一出口,围观众人倒有八九成不以为然。有人说道:“原来这道士是铁剑门的。”“瞧他模样,似乎他铁剑门有多么了不起,到我们天灵堡来显摆来了。”“他铁剑门自然了不起,枫林派五大附庸中排第二位。可他大可不必到我天灵堡来说此事,真当我天灵堡没人了不成?”本来众人都对无痕很是同情,可他这番话犯了众怒,十人之中倒有九人心下愤愤不平。
只听聂飞笑道:“如此说来,你铁剑门的人,便很了不起了?”
无痕道士将嘴一撇,脸上神情甚是傲气,大声道:“那还用得着说吗?只要是明眼人,谁看不出来?枫林派的几次排名大会,我铁剑门,稳居第二的位置,只比第一的风行堡略逊一筹罢了。那还得说是风行堡运气好,否则我铁剑门便是第一。可是你们天灵堡呢?次次第一,不过这个第一,却是倒数第一。枫林派的几个人前辈,还对你们天灵堡多多照顾,可是你们却不争气,仍是排在最后,如同烂泥一般,怎么也扶不起来。就你们这个样子,枫林派其余四个附庸,有哪一个能瞧得起你们?难道你们自己不觉得丢人吗?要我看,你们天灵堡,趁早解散算了,反正也都是一群废物,聚在一起那就是废物中的废物。”
这时,无痕身旁的表哥拉了拉他胳膊,向他急使眼色,可无痕正说得激动,心潮澎湃,那注意到这些。他继续道:“让道爷在天灵堡里,给你这个天灵堡的小子下跪磕头,你承受的起吗?你们整个天灵堡,也承载不了我铁剑门门人的膝盖,只怕道爷一跪下,你们天灵堡非天塌地陷不可。”
无痕身旁的人,再也忍耐不住,大声喝道:“无痕,你给我住口。”
无痕此刻的感觉,就像一只凤凰站在鸡窝里,表哥的话哪里肯听。他转过头,扫视了一圈围观的众人,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他抬起一只手,点指道:“你,你,还有你,你们是不是也为自己是天灵堡人,而感到莫大的羞耻?那就赶快脱离天灵堡。嘿嘿,不过我铁剑门你们是别想进了,我铁剑门可不要废物。”
第二十八章 副堡主少爷
忽地,人群中有一人大声喊道:“不,我以我是天灵堡人为荣。”许多人跟着喊道:“不错,我以天灵堡为荣。”十人,二十人,紧跟着所有围观的七八十人都异口同声喊道:“我以天灵堡为荣……我以天灵堡为荣……”
这喊声持续了一会儿,又有人叫道:“他吗的,哪里来的臭道士,跑到天灵堡来大放厥词。”“少爷,你教训教训他,让他瞧不起我天灵堡。”“岂是教训一下便完了?杀了他……杀了他……”一时间群情激奋,这些刚才还在埋怨聂飞欺负外乡人的群众,此时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恨不得聂飞能立刻出手,教训一顿这个大叫大嚷的臭道士。
聂飞双手背负背后,任凭围观的人叫嚷,他也不动手,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两只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在无痕身上。
无痕身旁那人,见众人大叫大嚷,只让聂飞教训表弟,又见聂飞虽笑眯眯地,也不说话,可表情中透着一股阴寒,不由得吓得脸都白了。他知道,这次表弟捅了大篓子。他飞快地转动脑筋,想着该如何化解此次危机。显然,自己去帮表弟动手,只是下策,伤了聂飞,陆伯文岂会善罢甘休。再说,表弟无痕没长脑袋般的一番话,已激起了天灵堡的民愤,若是自己相帮表弟,那自己和父亲爷两个,以后别想在天灵堡待下去了。
此时危机已刻不容缓,哪有那么多考虑时间,眼看着聂飞就要动手。“嘿,让一让聂飞又如何?只要表弟平安离开天灵堡,暂时地受到些屈辱又如何?”
他暗下决心,慌忙走到聂飞面前,本想朝聂飞笑一下,可脸上肌肉僵硬,说什么也笑不出来,“聂贤弟,这道士是我表弟,道号无痕。聂贤弟,他是个浑人,刚才说的话,你只当他是放屁,千万别往心里去。聂贤弟,你就高抬贵手,饶了他这一回,算是哥哥求你了。”说罢,向聂飞深躬下身去。
这人聂飞认得,是副堡主马天翼的独子,名叫马良。聂飞瞧了他一眼,微笑道:“马兄,原本有你求情,我应当不和他计较。但是你也看到了,他侮辱的,已不是我聂飞一人,而是我整个天灵堡。我饶了他,就是整个天灵堡都栽了跟头。因此,这一回,小弟只能顾不得马兄的面子了。”
马良心一沉,连忙又道:“聂贤弟,你不知道,我表弟说这些话,纯粹是气话。贤弟见到他左脸上的伤疤了吗?那道疤痕,便是前两年被我天灵堡的蛮牛给他留下的,他一直身为介怀。贤弟你想,他遇见了这种事,自然要在口头上占些便宜,以解留疤之恨了。”
聂飞“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道:“我说他今日,为何无缘无故阻我去路,问我是不是天灵堡人,非杀了我不可,原来他曾被我天灵堡伤过。”
“正是,正是,聂贤弟,你看他多浑,你和这浑人计较什么?再说了,无痕的师尊,是铁剑门的副门主,你若是伤了无痕,他师尊岂能干休?这不是引起两家无谓的争端吗?陆堡主本来已够烦心的,何必再给他老人家徒增麻烦?”
马良说别的,聂飞根本没往心里去,而且马良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要拿铁剑门的副门主来压他,聂飞最受不得的,便是有人威胁自己。可马良一说到义父陆伯文,聂飞不由得心动了一下。“就这样放过那个臭道士吗?可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正在微微犹豫之际,耳旁忽然听见有个声音传来:“小飞,不用顾忌我,你只管出手吧。”聂飞心中一惊,他听出这是义父的声音,四外看了一眼,并未见到义父的身影。他也并不感到意外,义父功法高深,这种传音之术,对他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有了义父的话,聂飞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他微微一笑,再不理马良,对无痕道:“臭道士,我可以饶了你……”
人们一听聂飞的话,顿时炸了开来,“聂少爷,不能饶他……”“聂少爷,赶快教训他……”
聂飞抬起手掌,向半空中一竖,人群立刻收声。聂飞继续道:“我可以饶你,但是,你必须像我之前所说的,跪在地上,磕几个响头。还要说你之前所说的话,所有对我天灵堡的侮辱,都是在放屁。我天灵堡的人都心胸开阔,你如此做了,大家也不跟你计较,你便安然离去吧,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此刻的无痕,脸上再也看不到那不可一世的神情。他心里早就清楚,自己万万不是面前这小子的对手,可他刚才之所以敢大声侮辱天灵堡,不惜激起天灵堡人同仇敌忾之心,有一部分原因,自然是他心中对天灵堡的怨恨已久,说出来心里痛快。最主要还是表哥是副堡主的儿子,有表哥在,谁敢动他?
他万万没想到是,表哥马良,对那小子毕恭毕敬,说话时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显然,在天灵堡,那小子的身份比表哥还要高上不少。其实,现在那小子的真实身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表哥这个靠山靠不住了,他孤身一人,深陷天灵堡里,有谁能够救他?
无痕心里怕得要命,当聂飞提出,让他跪倒地上时,无痕立时便想跪下。但当着这么多人面前下跪,那毕竟是一件极其没面子的事,因此无痕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跪。
聂飞等了片刻,见无痕并不跪下,轻轻吹出口气,笑道:“很好,像你这么有骨气的道士,我还是第一次见。不错,我很欣赏,不愧是铁剑门的门人。即是不跪,那没办法,我们只有在功法上见高低了。”说罢,聂飞再不废话,抬手幻出一柄气剑,凝结成冰,当头向无痕头上斩落。
第二十九章 寒气显威
“水千幻……”马良大惊失色,他一眼便认了出来,聂飞使用的功法,正是水千幻。他没想到,聂飞两个月前,还是炼气一层,是天灵堡出了名的几个废物之一,怎地两个多月不见,聂飞已到了炼气四层。不错,的确是四层,因为那水千幻功法骗不了人,只有炼气四层才可修炼。本来他还很沉稳,心说提防一下表弟,别出手没轻没重地,将聂飞伤到事情就难办了。可哪里想到,聂飞竟已是炼气四层的修为。表弟无痕才只三层,如何是炼气四层聂飞的对手?
眼见着聂飞的冰剑,当头向无痕头顶砍落,无痕神色惊慌,举起铁剑招架,他又怎能招架得住。马良再不迟疑,“手下留情……”随着这一声喊,马良运起功法,一道灵气化成的木盾,蓦地出现在无痕头顶。马良是炼气五层,比聂飞高了一层,所化出的木盾岂是等闲?只见那木盾散发幽幽绿光,表面纹路清晰,一道道窜动的灵气波动,使那木盾看起来流光溢彩,益发显得坚不可摧。这是马良最强的防御功法,木盾术。
与此同时,冰剑斩到了木盾上,只听清脆的一声响,灵气结成的木盾四分五裂,重又化成丝丝灵气。马良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整个人都呆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最强的防御功法,居然一触即溃,抵挡不住冰剑的攻击。在冰剑与木盾相撞的一瞬间,马良分明感受到,那冰剑中蓄含的灵气,并不如何充裕,比自己略逊一筹。可是,那冰剑中,却蕴含着一股澎湃之极的寒气,根本不可抵挡。那寒气沿着木盾而上,竟瞬间将木盾内的灵气流动冻结。木盾得以维系,全靠灵气不断流动,此时连灵气都冻结上,木盾没有了灵气的维系,哪还支撑得住,也只有破裂一途可走。
“这……这寒气……竟将灵气也冻结上了……这……”马良呆呆地,实不敢相信自己所见。他大伯马天雄,炼气六层,修仙的灵气也是寒气一途,可就算他大伯出手,也不可能将他木盾内的灵气冻结了。“这……这聂飞到底是何修为?莫非他已炼气六层以上?”马良心下狐疑,“从他灵气厚度上,却又不像啊。那他灵气内,为何会有这么巨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