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妖精岁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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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厉的角,尖利的爪子,和银光闪闪的鳞片,一双眸子正冷冷的看着我。
我打了个冷颤,这双眼睛,怎么这么熟悉?
猛地,他爪子一扬,我的身体被什么力量托起,回到地上。
粉红色的,湿漉漉的皮肤,耷拉着两个大耳朵,不用看,我也能想象现在的狼狈样。
最重要的是,我没有穿衣服。我从脚底红到耳根,趴在地上找那件被我随手一扔不知去哪的衣服,却看见不远处,有一团粉红色的东西。
爬过去拿起来,是件粉红色的衣裳,来不及考虑,往身上一套,我才吸了口气,转过身。
眨了眨眼,我的眼睛没有问题,可是为什么,龙不见了,却多了个人。
一个男人,一身的黑,清冷的目光。
我记得,那天在大殿,那个没礼貌的抢走荷包的男人。
事情太诡异,我决定不说话。
他却冷冷的盯着我,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这种目光,很容易让我联想到刚才水池里的**相见,现在是回味来着。
耳朵更红,我扯了扯衣裳,现在才现,这竟然是条很女人的裙子,还有长长的蕾丝边。
“谁让你来的?”他眯起眼睛,忽然说话了,声音冷的像刀锋。狭长的眸子里闪动精芒,让人想起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这个声音,除了大殿,我还在哪里听到过?睡梦中,或者,小树林?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说。
“花火?”他似乎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
我依然不说话,他的表情,好像是要把谁的脑袋拍碎,我不想成为那颗脑袋。
他的唇角忽然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笑:“最近真是越来越闲了!”
一甩手,竟不见了。
我又站了一会,确定外面没什么动静,才走出去。
“啊哈,粉红猪,你穿这件真不错,和你的皮肤很配。”神出鬼没的狐狸大人不知怎么又出现了。
“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衣裳?”很小可爱,可是穿在一只猪的身上,怎么看也像只宠物。
的音调上扬,“洗的舒服吗?”
“那个,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里面那么大的动静,除非是聋子才听不到。
“知道什么?”他一脸无辜。
条龙。”顿了顿,我比划了一下,“那么大那么长。”
真幸运哪,那可是我们宫里的圣物,看见了会有好运。”他笑意更浓。
圣物,澡堂子里的圣物龙?
“还有…。”狐狸的眼神看过来,我摇了摇头,“没什么。”
本来我想问,关于那个黑衣男人,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很久之前,就有这么一个人,那样的眼神,如此熟悉,一伸手,便能够到。
可是,是什么时候呢?我明明才见了那个男人两面而已,而且,他的样子也算不上友好。
银光闪闪的龙,一身黑衣的男人。
我的脑子越来越乱。
“走吧,回去好好睡个觉,洗过澡之后,睡觉会更香。”狐狸拍拍我的脑袋。
………【十、书上,也是这么拿剑的!】………
睡椅软软的,好过我那木板一千倍,可是,躺着的时候总是很心虚。书上说,安逸使人放松警惕,对于这个迷糊一般的宫,我一点都不了解,不能失了警惕。
这几天,除了狐狸偶尔会来看看我,给我带些吃的,我没有见到任何人,偌大的宫,像迷城一般,不知道宫里的这些人,都住在哪个角落。
花火说,我在小树林晕倒是因为修为太差,受不了琼浆蜜的功效,琼浆蜜大概是种可以提升修为的宝贝,可是我附身的家伙不学无术,底子薄,无福消受。
怪不得那天周围的表情都充满妒忌,原来谁的点子被小道士采纳,是有奖品的,我不知道这小道士是何方神圣,想来也应该是得道的高人,只是这奖品害的我不轻。
还好那位素未蒙面的杏花师父把我救了回来,这段日子,我感觉身体似乎没有变坏,反而好了许多,走路不气喘,步履轻盈,浑身还暖洋洋的,像猪八戒吃了人参果。
嗯,似乎也没那么容易饿了,我拿起花火拿来的果子咬了一口,一天只吃几个果子,就能喂饱自己。
弄不清楚这个身体生了什么变化,以前有个头疼脑热,只要“百度”上一搜,就有好几种结果,可是现在,就算有互联网,大概也查不到关于一只妖生病的事儿吧?
不过小道士的宝贝,还真不是盖的。
阳光暖洋洋的照进来,这间屋子的外面,是个小院,这是我最近才现的,这里似乎是一个单独的院落,又像是书房,因为书架上放着许许多多的书。
我在屋外的顶上看到三个字:闲雅阁。
很清雅的名字,一如小几上燃着的一炷香,散出淡淡的馨香。而书架上的书,一本本整齐的叠放着,纤尘不染,似乎主人是个很细心的人。
现在。阳光正好照到书架上。《修为心法》。《佛经》。《仙遁》……还有一些我连名字都看不懂。
这些大概都是修炼用来参悟地书。虽然我很想变回人地样子。可是也知道看了也没用。苗轩说。宫里地规矩。只有练好最基本地剑法。有资格入宫。才能进行更高地修炼。除此之外。大概还有一条捷径。就是被哪个使者看中。推介进宫。这两条路。似乎都和我沾不上边。我总不能厚着脸皮去求狐狸让我进宫吧?
靠关系上位地事。是我心里地隐痛。
我仰着头。百无聊赖地在书架前来回晃。在阳光都忽略地书架底层。一个阴暗地小角落里。有一本书。似乎和其他地不太一样。因为它地封面居然是浅浅地粉色。侧面。是隽秀地四个字:风月无边。
好特别地名字。风月。配上旖旎地粉红色。让人遐想无边。
轻轻抽出来。很奇怪。和那些干干净净地书不同。这本书地个头小了一截。而且。周围居然布满了灰尘。灰蒙蒙地。像位落难地公主。
似乎,这是本无人问津的书。
打开,扉页出现一行细细的小字在手中,在心中,心中有情,才是剑。
好像是本关于剑术的书。
末了,是三个更小的字:赠黑炭。
黑炭?这宫里有个叫黑炭的吗?怎么听着也像山里的娃子,绝对和妖扯不上关系。
我好奇的翻了几页,里面有许多小插图,画着一个女孩各种舞剑的姿势,寥寥几笔,看不出女孩的模样,倒是这些姿势让我很好奇。
因为我现,她握剑的样子很奇妙,随意的拿着,仿佛捏着一把叉子,竟然和我握剑的样子很相似。
淡黄色的书页,仿佛透着古远的气息,让我觉得很亲切,也许,是因为差不多的握剑手法?
我像小偷一样小心翼翼的翻着书,蹄子禁不住比划了几下,不知师父有没有看过这本书,否则我可以说,你看,书上的人也是这么拿剑的。
忽然,我听到身后有人说:“你就这样练剑?”
猛地转身,就看到那天浴池中偶遇的那个人。
不对,第一次见他,应该是在大殿。
我的耳朵一下又红了。
今天,他好像换了件衣服,依然是黑色的,只是胸口微微敞开着,颈上系着一根细细的绳子,绳子上挂着一块玉佩,我对这个没有研究,可是这块绿莹莹的东西很称他古铜色的肤色,长长的垂下来,勾勒的颈部线条很完美。
我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能把一块类似玉的东西带这么好看,如果男人都这样,那女人买那么多挂饰不成了多余?
我咽了口唾沫,把视线转移到蹄子上,奇怪,每次看到他,我都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心会怦怦直跳,不敢和他对视。
难道是因为他长的好看?可是论长相,他没有花火精致,论气质,他也不如那天小树林里的白衣男人高雅,为什么我的心总会轻轻一颤,像漏跳了一拍?
漫长的沉默之后,他终于又说:“你刚才的方法就算练到死也不会有结果。”
嗯?他是说我随意比划的那几下?可是,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真是个怪物!
我抬起头,面无表情:“我不太会。”
那人盯着我看了半响,我差点忍不住摸一下脸上是不是有些脏东西。
然后,他才说:“不会,可以学。”
好像是句鼓励的话,可是听起来冷冰冰的,丝毫没有鼓励的味道,反而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感觉。
“我跟着师父学,可是,好像没什么用——”我有些沮丧。
“剑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那人直直的打断我,“听说,你以前总是逃课?”
果然还是很没礼貌,我的视线继续回到蹄子上,怎么有种被人逮住的感觉?不去上早课,明明不关我的事,是楼小楼那家伙留下来的烂摊子,可是我却像被老师抓住的顽劣学生,有些心虚。
师父经常把这件事抖出来讲,我也没有这种感觉啊。
还是不说话为妙,我决定眼观鼻鼻观心。
那人却不打算放过我,又说:“你现在是什么基础?”
“什么什么基础?”迷茫。
他抿着唇,似乎在努力压下什么东西,然后,吐出两个字:“剑法。”
“砍树叶!”我脱口而出。
这种蹩脚的功夫不能到处说,还说的跟炫耀似的,可是树叶哗哗哗落下来的样子在我脑子里印象太深,而且第一次刷下树叶的时候,我是很满心骄傲的,所以来不及思考话就蹦了出来。
那人忽然俯下身,眯着眼,唇角勾起一道冷冽的弧度:“就这样?”
头顶立刻一片阴影,那种随时会被拍碎的感觉又浮现出来。
没等我说话,他却忽然从我蹄子上拿过那本书,伸出手,似乎是弹落上面交织的尘,再缓缓放回书架。手掌很大,手指很长,那一瞬间的动作很轻柔,仿佛一个夜归的旅人,抖落身上最后一片雪花。
有那么一会会,我觉得他似乎很珍爱那本书,可是,既然珍爱,为什么又让它积满灰尘?他的动作那么自然,就像第一次从我那里拿过荷包,仿佛天经地义。
接着,他转身,撂下一句话:“继续练。”
“怎么练啊,师父一定对我失望了,我又不懂。”我小声嘀咕。
脚步顿了顿,片刻,那人一字一字的说:“不懂,可以来找我。”
语气依然冷冷的,不像客套,我怔了怔,可以——去找他?心里不知什么东西蔓延开来,我一下子有些恍惚。
“等一下!”我很想问问他是谁,要怎么去找他啊,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你为什么总喜欢穿黑衣服?很像黑炭。”
嗯,黑炭,是我刚学到的词汇。
可那人却猛地转过身,力量大的我招架不住,后退了好几步。
他眼神冰冷,却夹杂着奇怪的情绪,深邃的眸子犹如一枚玻璃正缓缓的破碎,就这么直直的盯着我,然后甩了甩宽大的衣袖,像每次一样消失不见。
我傻傻的站着,刚才那句话,我似乎是下意识说出来的,却仿佛说了千百遍,如此熟稔。
他应该是生气了,不知为什么,每次看到他我总会做些莫名其妙的事,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像第一天在大殿死命拉住他的衣服,还有这次说的话。
和练剑的灵感一样,一些东西总会突然冒出来,让我措手不及。
我是谁?罗飘飘,楼小楼?可是,楼小楼又是谁?
突然现,我对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一点也不了解,除了劣迹斑斑的过往,还有些什么?
揉了揉眼睛,放下那本书。
剑在心里,不在手上,心中有情,才是剑。
反复琢磨扉页上的话,不觉有些痴了,有情有情吗?
天色渐渐暗淡,天边一大朵一大朵灰色的云快的划过。
要下雨了?
刚想着,一阵淅淅沥沥的雨就溅湿了窗台,投下斑驳的影。
……
这是我来这里之后的第一场雨,却绵延着下了好几天。
我靠在窗台上,望着外面缠绵的雨丝,心里也湿漉漉的。
我用小蹄子沾了沾水珠,在朱色的窗台上随手画着。
“又在画你的梦中情人?”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是天天很好心的给我送果子的狐狸大人。
我低头看了看,我写的竟然是
狐狸琥珀色的眸子盯着这些字迹,挑了挑眉:“这是,鬼符?”
鬼符?呵呵,嗯嗯,洋鬼子的符号,这样说也对。
我点点头,露出牙齿笑:“是啊,你懂吗?”
狐狸真像那么回事的研究了一下:“这种玩意我可不懂,不过,我可以问一个人,他一定知道。”
“谁啊?”难道这里还有人懂英文?
是上次来的小道士啊。”他神秘的笑了笑。
“他怎么会知道?”小道士也懂英文,或者鬼符?
“这是他的语言,他怎么会不知道。”
小道士的语言是鬼符?这下我真的说不出话来。
花火修长的十指照着我的字迹沾着水又画了一遍,侧过脸,像个乖巧的学生:“是什么意思呢?”
“你不是可以问小道士的吗?”我笑。
“粉红猪,告诉我吧。”他敲了敲窗台,笑的很无害。
我想了想说:想你。”
狐狸眨了眨眼,浅浅的瞳仁中荡起一抹笑意:想我了?我可是天天来看你的呀。”
伸出蹄子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我是说,这句话的意思是‘我想你’!”
“是啊。”花火扬了扬嘴角,凑过来,“可我是在问你,有没有想我?”
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我连忙别过头,岔开话题:“你不是天天来看我嘛。”
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难道非要像那家伙一样才有神秘感?”
“你总说那家伙,那家伙到底是谁啊?”忍不住问。
“你真的不认识他吗?”他凑过来,漂亮的大眼睛好像在研究我。
“你还没说是谁呢。”这狐狸说话总是这样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