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祸-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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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满心喜悦的夹起一片牛肉,一咬便没忍住整块吐了出来。
满口的咸味,就像抓了一大把盐放进口,整个口腔都麻痹掉了。
司徒廷不住的咳嗽,桌上没有水,只好去盛温,也顾不得姿态,盛了一勺後立即抑头喝下。本以为可以抒缓半分,谁知道更是恶劣,汤的味道太过浓郁,不但没有冲淡味道,却更让人难受。
实在没办法,也不顾得萧眉一脸抱歉,只知道冲进厨房倒水便喝,水溅了一地,整个场面狼狈至极。
两人吃饭,吃的就算不是名厨亲自下厨,至少也是到正常的馆子吃饭,在家中由萧眉亲自下厨过是多年来第一次,虽说这是司徒廷心血来潮的想法,见萧眉答应了,多少也会抱着期待的想法。本来看见那一碟碟的卖相还算不错,心里是挺满意的。怎料一口吃下,什么期待都没有了。
这卖相跟味道,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差别?
见司徒延的反应後,萧眉的最後一点希望也熄灭了。
这一桌子的东西是不能吃的了,现在打电话让厨师来也来不及,就只能出去吃了。
司徒廷走出厨房,缓过气来,看着萧眉那略带抱歉,只有一脸的无奈:“你到底是怎样弄的?”
萧眉怔着,最终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边上前替司徒廷拿起大衣,转了话题道:“我们出外吃吧。这一桌子的东西就别管了。”
外面那些餐馆,司徒廷想想就觉得乏味,可比起这一桌子变味的东西,他还是忍受一下算了。也告诫自己别再让萧眉不厨了,也不再吃这个女人煮的东西。
舌上的麻痹感还残存着呢……
走在司徒廷身後,萧眉也不禁回想起刚才自己煮食的情况。其实整体还是不错的,只是其中一个微小的步骤错了,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菜谱上写的加一匙白糖,她看着齐放着的三盒盛着白色物体的东西,根本就不知道哪一盒是糖,只好随随便便各勺了一点,反正是白色的东西,每一碟都放一点……
……
两人破例没有到一向去的高级餐馆,而是在街边的小摊子中解决了一颇晚饭。
出於意料,那一碟碟冒着热气的小菜式的味道不比餐馆差,两人吃得滋味,一吃便是两个小时。
这一顿饭确实吃得满足,只是两人低头吃饭时总感觉到四周的奇怪眼神。虽没有抬头去看,却能清楚感觉到他人对他们的指指点点。
一旁的老板亦一直看着他们,一脸的不耐烦。两人心里知道,却不知这自己哪里让老板生气了,只好假装不知道。
细细夹起了一片翠玉瓜,那种被一直瞪着的感觉实在让人不安,只好加快了速度,急急吃完,司徒廷便举手说结帐。
老板一脸的怪异,走到桌旁抽起桌上沾湿了半边的纸张,点了点桌上的碟子,写下了整数。
司徒廷抽出皮夹,递给了老板一张信用卡。
萧眉虽已踏上上流社会好几年的时间,却不曾忘记过往十多年过的基层生活。在街边的小摊档吃饭是常事,稍微有常识的人也不会用信用卡结帐,就像你不会在那些一顿几千,甚至几万的高级餐厅中用现金结帐一样。
身旁落在自己身上的眼光更加明显,萧眉心里暗叹,这个男人还真是娇贵得离谱,他大概是连这种大街小巷也没有经过过。
幸好她有银包在身,要不是的话,他们怕是要在这里通宵擦碗了。
从银包中抽出了几张钞票,低声说了声抱歉,便连忙拉着司徒廷离开了。
角落的人影目睹了这一切,唇边勾起了极具深意的笑容,就像看着自己编导的戏码正逐一上现的满意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16
两人回家的路上,莫名陷入了一阵静寂。
刚才实在尴尬极了。用信用卡付钱已是习惯,他从没有到过这样的街边小档吃饭,一时转换不过来,居然做出了如此惹人嘲笑的事情
萧眉亦是同样的感到无语。都说上流社会的繁复礼仪最让人头痛,甚至有专门去学习的课程。司徒廷从小在那种家庭中长大,自然不需要特意去学习。
真是讽刺,懂得那些复杂的礼仪,连却信用卡不是万能这基本的事情也不知道。没有读卡器,那就只等同於废卡一张而已
也对,始终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便如她一开始也对那束缚人的餐桌礼仪感到荒谬及极不习惯一样。
近来的司徒廷不似往时喜欢在她那里过夜,也不主动求欢。送她到别墅楼下时,没有进屋便离开了。
这样的司徒廷,更是让萧眉不安。
她绝不是那种欲求不满的女人,也不是希望司徒廷对自己做些什么才满意。只是两人的关系是建基於金钱上,他给了钱,她便实行她应该做的事情。收下了别人的好处,她没有什么也不做的道理。因为互相也得到利益是最安稳简单的关系,不夹集任何其他的情绪。这便是她能平平淡淡渡过这五年时间的原因。
如果他对自己没有需求,却一直对她提供金钱上的供给,便成为了他单方面的付出,那这段关系的平衡点将会被打破。
她不愿意接受这样的金钱,在她眼中,白白接受他人的利益是被施舍的一种。她不愿,也不会接受。
不但是这样才不希望司徒廷不留下,更是因为她实在不想一人面对那个疯女人。
让人无比烦恼,总是缠扰着她,还有那想不到的吓人言语,让她无比头痛。想睡一安稳觉也不行。
走进别墅,大厅关上了灯,彻底的漆黑一遍。
走近了客房,没有关上门,里面没有开灯,走进去後,依稀能看到床单明显被整理过,整齐非常。
不在?
摸黑上了楼,打开了二楼走廊的灯,轻轻推开房门,半个人影也不见。
不由地松了口气,至少今晚,她不用受到女人的缠扰。
……
看中的猎物在未到手的一刻绝不放弃,那是白千辰的一贯作风。放下了家族事业,装傻留在顾宁身边,甚至不惜借助易海的帮忙。又怎会因萧眉的几句说话而轻易放弃。
何况,那个女人是明显的口硬心软,态度并不如表面上强硬,她不认为自己会输。
司徒廷回到自己的别墅时,看见一架陌生的车辆停泊在外面。走近,看见车内的人,不禁又头痛起来。
真是阴魂不散。
白千辰走下车,正对上站在车旁的司徒廷,脸上添上笑意,明显是特意在这里等司徒廷的。
“你又想干什么?” 面对白千辰,他总是不知如何应对。这个女人的说话总会杀他一个措手不及,激起他体内沉睡多年的慌乱分子,让他退去遇事不惊的沉着外表。
从她正式向自己宣战,到查明她的身份後,司徒廷确切地感受到威胁,就像被捏着脖子一样,不只他一人,还有整个家族。
“我专程来找你,可不是来看你发呆的。” 随便往车边一靠,姿势也极之诱人。只是司徒廷无心细看,只想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又想做些什么。
“你好像很怕我?” 白千辰眼神不屑,“无论怎么样,人现在还是你的,你完全没有必要害怕。游戏才刚开始,如果你那么快就选择投降,就没有意思了。”
这是这样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才让司徒廷不知何以面对。
“有事快说。” 下意识的避去女人嘲笑的眼神。
白千辰也没有再挑衅什么,直接说出今天来的原因。现在一回想,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知道这个疯子又在笑什么,心里更是不安。
“司徒廷啊司徒廷,你何必苦苦纠缠,你跟萧眉是完全两个世界的人,何必勉强在一起?”
不自觉的蹙起眉,眼前女人的说话让他的不安更盛。
“截然不同的生长环境。司徒廷,你居然在街边的小摊档用信用卡结帐。难道不足够说明,你和她之间距离吗?抑或,你承认是你脑子的问题。”
一时说不出话来。
“显然後者不是。” 白千辰耸了耸肩,虽只是她一人在说,对方没有回应,却仍不禁觉得好笑:“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你这样盲目执着的行为,别人只会像看笑话一样看着。”
“那你呢?难道你和她就一样了吗。白千辰,如果我不行,你也同样不行。”
“是吗?” 白千辰笑了笑,突然脸色一变,望向司徒廷的眼神添了一丝决绝的神色。
“现在,开始。”
游戏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17
如常,临近中午,司徒廷才踏入公司顶层的办公室。
他并未完全继承家业,自然大权不握在他的手中,因此他不像那些人一早就回到公司,现时来说,还没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他来做。
这里的工作气氛一般还是不错,谈笑的声音不难听见,却不会刻意的去偷懒,行事效率还是很高的。
因此,他才不排斥每天来上班。
只是,今天的情况似乎有点奇怪。没了往时一踏进来便能听见的笑谈声,所有人都凝着神色看着电脑,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坐在经理室外面的女职员见司徒廷回来,连忙站起身,将手中的大叠文件递去。“今早公司股价开始下跌,幅度越来越大,再这样下去,恐怕会造成极大的危机。”
司徒廷坐的这个位置,其实就只是做做样子。哪有遇过这样的危机,虽然是名门大学毕业高材生,但过往毕竟只是纸上谈兵,没有实战过。这突然出现的情况,他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怎么会一夜之间就出现了这样的问题,而且没有任何的徵兆。
脑中突然浮现那个女人昨天跟自己说的说话。
“游戏开始。”
果然,都不是玩笑。她果真说得出做得到。
连敌方的意图也不了解,自己的底牌却被他人看得一清二楚。司徒廷心中的不安无限扩大成极度的恐慌。
无论如何,不愿让下属看见自己那样的表情,连忙接过文件,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重重关上门。
第一页的图表十分清晰,月初至昨天,股价一直平稳,却在三天前直线向下,跌幅超过六成,情况简直惨不忍睹。
四天前,那个女人跟她摊了牌,说想要他身边的女人,他虽口说阻拦,却深知拦不住。单单萧眉一个女人,白千辰何需亲自靠近,甚至与易海那种小人为伴。
果然,她的野心,是整个司徒氏的企业。
那天她说游戏开始,心里已早有防备。只是没料到她竟能在一夜之间让股价直跌谷底。
司徒廷感觉自己过於冷静了,在听到秘书说老一辈的高层将会上来商议这件事情时,自己脸上的风轻云淡,就连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走进办公室,才发现秘书所说的“主席和老先生们” ,就只是家里老爷子、一名和经常到家里作客的大作家而已。
身後的秘书看见敞大的会议室只坐着两名老人时,似乎也十分意外。
心里已大概猜出事情的轮廓了。这名大作家是父亲多年的好友了,关系一直很好。因为这样,才没有在出了事情後一走了之吧。
“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秘书见气氛不对,知趣的退出了会议室。
司徒延没敢说话,也没有坐下。只是垂头站在门旁,完全没有往时意气风发的样家子。
家里的老爷子平时是挺好相处的,可一旦生气上来,司徒廷也不敢乱说话。
“这一朝早,已是满城风雨,看笑话的人不知有多少。报纸新闻都在说这件事情。你的作风一向就不好,这样一来,更是给了那群记者机会,说是你处处留情惹出祸来。有些更将你跟白家的那个女儿扯上了关系。”
司徒廷脸色一变,正好被司徒风看见。
心中的惊讶掩过了愤怒,简直是不可信。
白景公开承认的,就只有两个儿子。当然没有承认的也有很多,但这个女儿为何为人所知,是因为这个女人长得出奇的标致,极为能干,也没有去掩饰自己是私生女的事情。
这个女人,在自己以满名的成绩考进大学时接受的访问中,毫不羞耻的说出自己是私生女的事情。
他的儿子,若是跟这样的女人凑和在一起,那是比任何事情更不被允许的。就算只是玩玩,他也觉得是脏了眼睛。
“那个私生女,和你是什么关系?” 抱着只是自己错觉的想法,司徒风看着儿子想要闪缩的眼神,问道。
他跟那个疯女人的关系?事实上,根本没有任何关系。非要说有的话,也只是自己被美色迷昏了头脑,把她留在了身边,从而留下了无限的祸患。
不过,就算当初他没有起色心,这个女人也会通过其他的方式来到萧眉身边,以萧眉那夜间的习性,想要接近并不难。
“我问你话的时候,你不要给我走神。”
“没有关系。” 司徒廷看也不看一眼,老爷子这像审犯的问话方式,着实让人不爽。
司徒风没有说话,这个儿子虽然口上是这样说,但脸上的表情明显是在说谎。想想也觉得荒谬,自家的儿子怎会和那样的女人扯上关系。
等解决了公司的问题,他必须好好管管这个儿子,不能让他终日这样下去了。
“我先不跟你谈这个。” 司徒风指了指桌上的图表。“先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我只是几天不来,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不可能说是那个女人做的事情,但亦找不到其他的说法。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并不用力,彷佛能看见门外的人闪缩着的眼神。
“进来。”
敲门的正是司徒廷的秘书。进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见司徒风脸名暗沉,心中更是一吓,只觉得自己实在是不识事务,选着这样的时间,还碰上司的上司训话。
幸好经理平时还算是好相处,秘书求救的目光投向司徒廷,希望他能解救这个尴尬的场面。
“什么事?” 司徒延看向秘书,示意她有话快说。
“是……” 秘书神色慌乱,竟一时忘记了要说的话,支吾了好一会,才顿时想起:“门外有个自称是经理的好友的女孩,说要找你……”
司徒风拧着眉,明显在听见“女孩” 两字後极为不悦。
“我已经说了经理你有事要忙……可她说要等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