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嫡女-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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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的狼,让人心颤颤的很。
畔之忍无可忍的也拎着他的领口将他朝青城那扔过去了,受不鸟了,再这么下去,她一定会以为自己变成男的…
过后不久,红袖与墨香已带着包裹进来,都是些她换洗的衣物,还有些常用品,这两人一来,便帮她收拾起屋子来,在尽量保持房间原状的基础上,也稍微帮她休整了下,以便她住的更舒服些。
对于这两个贴心小丫鬟,畔之倒是满意之极,红袖不必说,就连墨香也越发的温顺,或许是她在夏辰煦面前求过几次情的原因,她对她也越发的忠心,并在小事上也越发照顾着她。
天色渐渐的晚了,到了用膳的时间,整个郭府粗略算来,奴仆才十来人,这对于一个将军府是极为不正常的,不过畔之心知其中端倪,自然不会多问,她甚少与旁人一起用餐,在顾府的时候,懒得理会那些人,向来甚少与他们同桌而食用。
“畔之,你都瘦了这么多,快多吃点补补,女孩家的可不能太瘦。”长公主对畔之十分热情,不断的为她夹菜,倒是把她这儿子给忽视了,不过郭如玉倒也不闲着,那小桑在一旁伺候的好的很,那眉眼之间温顺之极,又带着少许勾人的媚意,啧啧…好一朵解语花啊。
长公主啪的一声一摔筷子冷声道:“你没手吗?要什么下人伺候?老二,你再这样下去,就给我滚到边疆去,去你爹那,省得在我面前碍眼。”
诶哟, 原来她这舅妈也是这么彪悍的人物啊,那小解语花吓的都快哭了,手一抖扑腾一声跪倒在地,忙低声求饶:“都是奴婢的错,请夫人千万不要怪罪二少爷,要惩罚就惩罚奴婢吧。”
郭如玉一看这阵势,脸色也不好看了,立即要去牵小桑,她却吓坏了似的,怎么也不肯起来,长公主的面色更是难看之极,这是在打她脸呢,畔之叹息一声,柔声对那解语花道:“小桑是吧,你先退下吧,待有事便会召唤你的。”
“多…多谢表小姐。”小桑道了声谢之后才慌张的起身,低着头朝外面走去了。
她一走,那郭如玉便忍不住抱怨道:“娘,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这么针对小桑?”
长公主恨铁不成钢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冷声道:“我看你是被猪油迷了心吧,这女人来路不明,就将你迷成这样了?你别忘记了,你跟蒋家那丫头是有婚约的。”
“我不喜欢蒋霓裳,更不会跟她成亲,我吃饱了,先走了。”撂下这么一句话之后,郭如玉便也退桌了,长公主被气的脸色发白,粗喘起气来,畔之忙帮她顺气,并未说话。
等到这气顺过来之后,长公主才苦笑一声,叹息道:“畔之,让你看笑话了,这些日子,他就为了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跟我闹,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畔之也忍不住叹气,这种狗血又眼熟的设定到底是那个王八蛋弄的?她是要当棒打鸳鸯的帮凶呢?还是成全那所谓的真爱?
“舅妈,你啊太心急了,一个月之内就能将表哥迷成这样说明她是个有本事有心计的女人,你这么做,只是让二表哥更反感叛逆而已,不如以静制动,看着那女人到底玩什么花样。”
好吧,她是催化辣手…最喜欢……棒打鸳鸯的啦!!
第一百二十八章 旧闻隐情
待用膳完之后,长公主便让畔之陪着去后花园散步,以她长公主的身份,侍奉在身边的也才四人而已,严格而言甚至是不合礼数的,她拉着畔之的手在一石凳坐下,侍女则被止步于几十步之遥的位置。
畔之温顺的低垂着头,静等着她开口,长公主面色保养甚好,就 算已生养了三儿,看来也才三十出头而已,周身上下又是大气从容的很,姿态甚为优雅,面上却浮起少许忧色。
“你舅舅和表哥们也差不多了到了那,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长公主叹息一声道,这个时候的她看起来不过是个普通的妇人,为夫子挂心忧虑。
“他们吉人天相,一定会平安回来,舅母不必太过担忧…”畔之轻声安慰着,心下却没什么底气,一旦上了战场,便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何况这次内忧外患,南朝国又动荡不安,君王生了嫌隙,情况到底如何,谁也不清楚。
长公主苦笑一声并未再多谈,反而直接转移了话题,轻声问:“那东紫国的缙王你见了吗?”
“见了,龙形凤仪,是个人物。”畔之淡声评论,令人丝毫看不出端倪来,好像那只是个陌生人而已,畔之不知这长公主为何突然提起他,在她看来,她的身份毕竟是长公主,而关于那缙王或许是她亲爹这事,自是不 可泄露。
“你…可有单独和他说话?”
这般小心翼翼的试探透着些许的诡异,畔之不禁暗自叹气,她一个姑娘家又怎会主你动去找别国的王爷的说话?长公主也意识到自己话语中的不妥,掩饰性的道:“我…算了,你当我没问过。”
“舅母嫁过来之时,我母亲还没出嫁吧,舅母与我母亲可交好?”
畔之这么问了一句,也存了几分试探之心,那一副似乎留有秘密的画,甚至引得旁人的争夺,她曾用过手段逼供过,得到的消息是幕后指使者来自宫中,但…又到底是哪个宫中?未必是南朝的…
“你这丫头,心眼还真多,你娘与我自小便交好,我与你舅舅能在一起,还是你娘的功劳呢,你与你娘长的真像,就连这性子也有几分相似。”
“是吗?那舅母可否告诉我,为何她会嫁给顾文薄?又为何会在生下我不久之后就死了,而且就连尸体都找不到了,还有…顾文薄真的是我的爹吗?”
这几个问题一溜的抛出来,对长公主的冲击力甚大,这些问题的答案,她大多数是清楚的,只不过是想试探而已,暗中毒杀她母亲的人是虞皇后,不过这其中疑点甚多,就连楼浮沉的身份,她也并未全信,或许,眼前这个长公主也是知情的?
长公主的面色微微有些发青,她没料到这个看起来甚是乖巧的外侄女竟会抛出这么多的问题,甚至个个尖锐,句句戳心,她怎会知道这么 看?书网,。竞技多?难道那个人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告知于她?
“你…你知道些什么?”
“该知道的应该都知道了,至于不该知道的嘛…或许也知道了。”她这般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用俗语可称之为…策略!
“你知道顾文薄…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了?”说完这话才后知后觉的想要捂嘴,畔之默了,都说出来了才要捂嘴,不觉得太迟了吗?
“知道,这么多年,我的存在,对他而言也算是耻辱,纵然从小受庶母庶姐的欺辱,父亲不管不问也很正常。”
“他对你不好对不对。”长公主突然抓紧了她的手臂,音色突然调高,厉声道:“他虐待你了吗?这么多年,我一直想要将你接到郭府来,却连你面都见不着,也从来没同意过,我以为他对你很好,没想到…”
她的反应并未作假,或许是顾府人的有意阻拦,她才与郭府中的人才如此生分,不过,这具身子对郭府中的人还是有些怨气的,若这人知晓这一点,那就应该猜测的到她的处境会有多艰难。
为何不帮她,这么多年为何不管不顾?纵然顾府的人有人阻拦,若是有心,又哪里会不知道呢?
“顾文薄娶你娘,是你娘自己的主意,那个时候她已经怀了你,她或许与顾文薄有了什么交易,那个时候他不过是翰林院中一个小小士林而已,而你娘嫁了他之后,他却一路平步青云,就算你娘死后,暗中也有贵人相助于他,最后成为了当朝宰相!”
长公主的精神并不怎么好,脸色看起来也有些发白,畔之反手握着她的手,眼微眯着,已将锐色敛去不少,纵然这身子还有些许怨恨,她本身是没什么感觉的,别人并未欠她什么,为何要苛求别人?
不过…… 从她的话中还是察觉出一丝端倪来,当初顾文薄也不过是个小官,在她母亲成婚之前,对于她有孕之事便已知晓,所以之前娶了那阮氏也有了解释,可以说,两人成亲之前便已达成协议了。
“那么,我的亲生父亲是谁?”她问,这也算是明知故问,不过她还是想确认而已。
“你以后会知道了,你娘是个可怜人,为情所困,为情所伤,她也是…一个很好女人。”她的神色,尽是怀念与惆怅。
“我知道了,三表哥之前来了信,舅母你看了吗?”
“看了,府中奴仆散去不少,郭府也已闭门谢客,王兄最近身子不怎么好,也甚少让我入宫,郭府…处境堪忧啊。”
畔之低头并未多说什么,事情并未糟糕到那种程度,但现在的未雨绸缪也是十分有必要的,如之前她与郭律斜商议的,若事情生变,到时候保全舅母与二表哥便是。
之后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畔之见长公主精神不怎么好,便送她回去歇着,而从那出来之时,又碰上了郭如玉,他面色如玉,甚是俊俏,小桑就在他身边,两人似在说什么话,靠的有些近。
畔之心一冷,朝他走了过去叫了他一声,郭如玉对于她这个表妹还算是敬重的,那小桑行了个礼之后便羞涩的低垂着头,畔之柔声道:“表哥,我有事想跟你谈谈。”
“好。”
他并没有让小桑退下,似乎对她很是信任,畔之微眯着眼,身边的红袖上前一步浅笑道:“小桑姑娘,我对府中还不是很熟,能领着我转一转吗?”
小桑羞怯的抬头看了郭如玉一眼,得到他的应允之后才被红袖拉走,畔之与郭如玉在一凉亭之下坐着,天色已经暗沉下来,畔之思量着该怎么开口才好,却听得他扬声道:“你是想说小桑的事情吗?”
“你喜欢她。”她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是的,我喜欢她。”他并未否认,从言行举止上来看,他从未掩饰他的心意,甚至就算是忤逆长公主也要维护那人,畔之轻叹一声,情之一字尤为害人,这郭如玉看起来一脸的聪明相,怎的就情根深种了呢?
“你与霓裳已有婚约,对她,你打算怎么交代?”畔之并未说一些大道理,或是指责他,在她看来,他已做了某种决定,就算再多说也没什么用处,其结果都是需得他自己承担便是,但对霓裳,他终究是负了。
“我会上门退亲。”
他这么一说,畔之顿然色变,冷哼一声到道:“你该清楚,对一女子而言,退亲意味着什么,三表哥已与霓裳退过一次婚了,你若再退,那她不是要被所有人耻笑?”
“纵然你心有所属,也该对她负责任些,婚可以退,但必须由她退,还有,我觉得出于某种责任,她未成亲,你也不可婚嫁!”
说到这,她的语气是带着几分威胁的,郭如玉也忍不住愣住了,似乎很疑惑为何她如此维护蒋霓裳,说起来这两人才见过几次面而已。
“怎么?这点担当都没有吗?”畔之嗤笑一声,眉眼之间夹着几分刻薄与冷意,接着道:“你该清楚,纵然非你本意,但名义上与霓裳还是有了婚约,而在此期间之内,你却喜欢上的旁的女子,这便是你的不是了,鉴于此,你是否该有几分愧疚?”
一番话之后,郭如玉面色总算有了几分郝然,他性子算是细中有粗,骨子里透着男子的天生凉薄,但总算还有几分真性情在,半响之后,终于缓声道:“好,我答应你。”
畔之这才点了点头,转身之际,却终究撂下了一句话:“就算你喜欢那女人,至少也该调查清楚她的真实身份,别到最后害了自己不说,还连累了家人。”
郭如玉面色微变,似在玩味她话中的意思,正要询问,她已经走远了,不过她的这句话倒是令他心生警觉之心,她在暗示着什么?
第一百二十九章 撒的一手好狗血
落霞轩甚大,坐倚阁楼之上,便能看到那微亮的天际,因回来的较晚并未看到落霞漫天的盛景,不过倒是看到了一片灯火,不比城市的喧闹,宁静而祥和。s。 好看在线》
畔之向来甚少有归属感,但在这似乎找到了些许的安宁与平静,吩咐红袖将她嘱咐带过来的匣子拿了过来,又一次的将那幅画打开来,无论浓描淡写,其笔墨都恰到了好处,似乎能感觉到画的人花费了很大心力。
画中之人与她这张脸与她像了七分,有时候血缘遗传是个很奇妙的东西,无论从轮廓还是身形来看,都甚为相似,她抚摸着自己的这张脸,又摩挲着上面的画像,有种时空错乱之感。
“你和你娘真的很像。”突然,一个声音从旁传来,没有任何预兆的,他便出现在在屋内,她下意识的想要收起手中的画卷,却不知何时,他人已近在咫尺,手按在了卷轴之上。
畔之冷冷的看着他,试图从他的眉目之中找到两人相像的部位,轮廓不像,那双凤眼倒是像足了十分,只是他的眼深邃难测,而她则清澈而冷冽。
“大叔,夜闯人家香闺不好吧。”这语调,冷淡中透着疏离,大叔二字咬的甚重,似乎这样,已算是将两人给定位了。
“这是如烟的房间,十几年了,本王…我都未曾再来过。”他环顾着四周,神色掠过少许惆怅与怀念,他还记得十几年前,那个明媚皓齿的少女,坐在阁楼的扶栏之上,对着他笑。
“哟,原来大叔还曾暗恋过我娘啊,可惜罗敷有夫,你想也白想,还有,不打招呼就出现在女子的闺房之中,你不觉得…太失礼了吗?”
畔之伶牙俐齿,杀伤力强大的很,就算眼前这人疑似,不…确定是她亲爹,在她看来,也不过是在郭如烟身上留下那啥,然后拍拍屁股走人的混蛋而已,有什么资格让她管他叫爹?
楼浮沉面色冷寂了下来,像他这种常居高位之人,绷着脸的样子看起来也甚是渗人,畔之眉头轻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气氛…萧杀啊。
终于,还是楼浮沉打破了这样的僵持,眼神略偏离,冷声道:“你与夏景容怎么回事?你真要嫁他?”
那口气,倒有几分女儿要出嫁的酸涩感,当然,他掩饰的极好,畔之也没察觉出来,只是听出了质问,不禁冷笑一声,嘲讽道:“大叔,你管的太宽了吧,我要嫁给谁,那应该是我的自由,还有,你故意弄出那什么生辰绝配又是何意?难不成你还真打算让我嫁给那什么新皇?”
“不错,你是我的女儿,自然就该坐上最尊贵的位置,那新皇不过是我手中的傀儡,本王可保你一生无荣华无忧。”
“……”畔之哑然了…这人果然是自负到了一种境地,全然不顾旁人的想法,看来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