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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盛宠嫡女-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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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分别分布在腰部背部与大腿处,皆死前造成,不过致命伤在腹部,凶器为一六寸长的玉簪,利器刺破脾脏导致出血过多。”
“就是你杀的,你还这么一脸的假惺惺做给谁看?”庄香茹厉声喊道,她与庄飞烟并未一母所生,感情也没那么好,不过所谓兔死狗烹,又毕竟是姐妹,凶手又可能是这顾畔之,她的反应自然强烈了起来。
“我只是站在一个法…仵作的份上讲述事情的真相而已,就算你再让专业的仵作来检查也是如此,接下来我要说的就是凶手的疑点了。”
她姿容淡定,侃侃而谈,似乎所说的话就是真理,让人不得不相信她,顾兮卉站在一旁,暗咬着银牙,心底越发没了底气,她到底会说出什么来?
“一,凶手一定是个女人,从玉簪刺入的深浅来看,只刺入了一半,从男女之间力度差异来推断,是的女人,刚刚情况比较混乱,所有人都自顾不暇,而死者因推桑的原因跌倒在地,然后被人踩了几脚,但这个时候她还是活着的。”
“为何会如此确定?”问的是人是楼浮沉,术业有专攻,对于仵作上面的事情,她似乎表现的很自信,故此,才会让心起疑惑。
“很简单,死前伤于死后伤会有很明显的不同,我刚刚查看了那些伤口,因是死前造成的,所以会有红肿出现凝血血块的情况,痕迹极深,而若是死后伤的,则不会。”
她解释的也算详细,不过这对于旁人而言,还是有不可信的成分在的,不过畔之表现的太过自然而强大,这种狐疑便少了几分。
“好,现在来说疑点,顾兮卉小姐指证是我杀了死者,其证物便是那支玉簪子,而很显然,整个过程中,蒋霓裳一直护着我,并因刺杀事件而朝外逃命,而当时状况如此混乱,我的玉簪子被人趁乱夺了也是很正常的,毕竟在那个时候,人都十分惊慌,哪里还会在意到那簪子有没有掉?这是其一。““其二,死者的指甲之中留下了少许皮屑,手指呈僵硬弯曲状,可依此推断,在她临死之前,曾剧烈挣扎过,并且…用手抓过凶手,这个便是从她指甲之中找到的皮屑。”
她将那白锦布中的东西示人,大半数人都后退了几步,从死人身上弄下的东西,总觉得带着几分邪性,畔之浅笑着继续道:“以为可推断,凶手的手臂又或者颈部处会有抓伤,我先表示下,我没有,所以嫌疑可以排除了,不过…三妹,尸体是你发现的,也就是说最后陪伴在庄飞烟身边的人是你,所以,介不介意让大家看看你的手臂和颈脖?
顾兮卉悚然而惊,下意识的捂住了她的手,在那衣衫的掩盖下,左手手背之处有抓痕,那是她将玉簪刺入庄飞烟肚子之时,她挣扎之下抓出来的,她看顾畔之的眼色就像是看一鬼魅,为何她竟连这个都能推断出来?
她的脸色惨白,满眼的慌乱,极引人怀疑,久不见她自己将手伸出来,夏景容便是示意侍卫上前,欲要强行拉起她的袖口,而这时,顾文薄突然对畔之道:“畔之,她是你妹妹。”
这话透露的意思很简单,她是你妹妹,就算她做错了事,也得护着她些,畔之不禁觉得好笑,这事事关性命,倘若她前世不是法医,只是普通的闺中女子,那么此刻手足无措的人应该是她吧。
畔之笑的十分温柔,淡声道:“这个时候,相爷应该祈祷你的女儿是清白的,否则,不管是谁,只要犯下杀孽就该承受其后果!”
说到底,这人还是自私的,她被诬陷也未必见他帮她说话,他女儿出事便想让她帮忙护着,心底终究泛出少许寒意,这应该是‘顾畔之’的情绪,对于这个养父,‘她’还是有些感情的,可惜,却从未得到过温情。
顾兮卉尖叫的挣扎,却抵不住侍卫的力气,众目睽睽之下,她的袖子被挽起,手腕之处三道鲜红的抓痕赫然显目,旁人一抽气,这应该就是铁证了吧!
“不,这是,这是我出门前被猫抓的,我没杀庄飞烟,我跟她无冤无仇又怎么会杀她呢?”
她拼命的反驳着,甚至想要挣脱侍卫的禁锢,畔之摇头演戏道:“这抓痕可以进行对比的,猫的抓痕尖锐且细小,与人的抓痕是不一样的,所以不管你再怎么辩解都没有用。”
顾兮卉整个人显得慌乱而可笑,却没继续跟疯子似的挣扎,突然朝那不远处的夏嫣然求救道:“三公主,你救救我啊!”
夏嫣然一脸冷凝,不屑的冷笑道:“你自己犯下的杀孽,本宫如何能救?你还是认罪吧。”
顾兮卉没想到她竟如此无情,呆愣的片刻之后,突然怒吼道:“是你,是你让人将她的簪子夺来,然后示意我杀了庄飞烟嫁祸给你,这一切都是你在幕后指使的!”
她的指控,将整个故事推倒了高潮,畔之诧异的挑眉,竟是她在背后操控?何时她的段位竟如此高了,这倒不是一件好事。
“闭嘴!贱婢,竟为了脱罪把公主牵扯进来!”

第一百二十五章 你只是我的之之

那翠屏厉声指责道,夏嫣然挑眉看了顾盘之一眼,随意盯着顾兮卉,一字一句道:“你倒是为了脱罪,什么话都敢说,不过你若胆敢再胡说,势必祸及亲属,比如…你的母亲。”
她这是威胁,却是很有效的威胁,就算旁人听出了她的威胁之意也没人敢说什么,毕竟她是公主。
顾兮卉心如死灰,她绝不会护她,这些日子来,不过是将她当做棋子而已,她本以为这夏嫣然没什么脑子,如今看来,没脑子的人是她才对!
“好了,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该如何处置,就是你们的事情了,罪名洗脱了,我可以离开了吧。”
对于顾兮卉的指控,那夏嫣然才是幕后之人,畔之已没打算再去深究,单凭一人之词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况且那人是公主,她并不打算以卵击石,不过,只要那人还想要对付她,总会找到机会的。
“可以,会去好好歇着吧,来人送顾二小姐回去。”夏景容轻声道,在旁人眼底,面色看起来已十分温和了,畔之行一礼之后便抬脚走了出去,霓裳也跟着她出去,潇洒的没带走一片云彩。
之后的事情如此处置,她并不清楚,不过顾兮卉应该是毁了才是,杀人的罪名,可不是谁都能担的起的,不过这已经不在她考虑范围之内了,那顾兮卉落的如此也是她自找的,她可没那么多的烂好心。
刚走出大殿,便能看到那倾盆大雨砸在地面上,墨香与流光守殿外,手中撑着纸伞,天暗沉着很,畔之身子有些发虚,果然是不中用,这么下去,看来是早夭的命啊,刚走出宫,霓裳便欲让她坐上她的车回去,墨香却突然上前压低声音道:”门主的马车就在前面,他想要见你。”
本来夏辰煦并未出现在宫宴之上就让人诧异了,尤其是之前夏景容还宣布了与畔之的婚期,故此,对夏辰煦她已不知该如何面对,甚至有种背叛的感觉。
终究还是让霓裳先走,而她上了夏辰煦的马车,车中甚是宽大而奢华,他侧卧在软座之上,面色如水,瞳孔幽深,以往的微蓝已不见,整个人气息十分危险,那原本青涩的少年似在隐忍中,“之之。”
他叫了她一声,不似之前的娇宠与甜腻,透露出那么一丝压抑的危险,畔之心一寒,朝他身边坐下,并未抬眼看他,心底却像是被大石头压着似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之之,你要嫁给九叔了吗?”他问,并不咄咄逼人,声音有些微颤,畔之这才抬眼看他,俊秀的脸上有些不自然的潮红,身上似是湿透了滴答着水,身子好像在抖着。
畔之心一慌,忙用手去摸他,身上衣衫果真湿透了,手冰凉的很,他怎会让自己淋湿的?
“你淋雨了?身子这么凉,赶紧将这衣裳脱下来,不然会很容易生病。”
“你都要嫁给别人了,还会关心我吗?”这一句话才透露出一丝冷凝与怨怒,他从来不会和她说重话,甚至只将她捧在心尖尖,只要跟他呆在一处,心脏便会揪疼的厉害,残念,审美影响着她,也禁锢着她,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害怕。
“听话,马车上有没有干净的衣裳?先将衣服换下好不好?”她会心疼,那种不由自主的心疼,连说出口的话都不过是下意识动作而已。
夏辰煦指着一旁的车壁,这车的设置十分精巧,将那车柜打开之后便像是别有洞天似的,里面放置了许多东西,小到泡茶的茶具都有。
她将那衣裳拿了出来递给他,夏辰煦却没接过,只是瞪着她看,瞳孔微蓝,干净透彻,畔之心一软,呆怔在原地,心口又开始抽疼,却死死的压抑着。
“之之,你帮我换。”语气是如此的理所当然,畔之手微僵,面色也有些不自然,她和他真没熟到这程度吧,男女授受不亲撒。
“我以前还帮过你换衣服的。”
“……”这是该有多豪放啊,难不成这具身子早就是这小子的人了?不会这么惊悚吧“小时候,在冷宫,你还太小,不怎么会穿衣服,都是我照顾的你。”他一说起小时候的事情来,面色便柔和了起来,至少不像刚刚那么吓人,就算他性子有暴戾的一面,但实则从不在畔之面前展露。
额…还好,清白还是在的,按捺下心悸之后,无奈叹道:“快将衣服换上吧,要不然真会生病、”
“我要你帮我。”夏辰煦依旧坚持,执拗的很,他的威胁甚是幼稚…却很有用,僵持半响之后,畔之已经无奈了,对他,她真的狠不下心来。
靠近了一些,帮他解开盘扣来,她努力的将注意力维持在手上的扣子上,却因两人距离的靠近,心头越发忐忑了起来,他凝视着她,从她还是一粉嫩娃子的时候便放在心口上疼着,等到长大了之后,她却不是他的。
当初她与太子便因太后定下了婚约,他并不着急,因为她是他的,想要抢回她,只要慢慢使些手段,况且畔之也叫他不要轻举妄动,破坏她的计划,但如今,这种状况确不一样了,之之,似乎真的要嫁给九皇叔。
那近在咫尺的脸,是搁在心尖尖上看了这么久,一想到要成为别人的,便止不住的心慌与疯狂,在她欲将他的衣衫脱下的时候,他揽过她的腰,然后将她压在了身下。
“你干什么?!”畔之惊呼道,完全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出手,他的眼底泛着些许的红,感情太过复杂与浓烈,畔之心一窒,甚至忘记了推开他。
他没有疯狂的亲她,也没有像疯子一样大喊她是他的,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但,那沉默的外表下,却压抑着极为强烈而浓郁的情感,让她惊诧。
“绝不会将你让给别人,就算是我死了,也不可以。”薄唇动了动,那声音低哑的令人心颤,他那放在她腰间的手握紧,指甲深深陷入手掌心中,他附身亲上她的唇,如此小心翼翼,只是轻轻的蹭着。
他的睫毛很长,就像是羽毛似的划过她的脸,突然有什么凉凉的东西滴落在她的脸上,畔之心一颤,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他哭了吗?
就算是这个时候,他依然舍不得伤她,就算口中说着倔强的话,心却已痛到了极致,他已将‘顾畔之’当做他骨血中的一部分,畔之突然推了推他,深吸一口气,艰难的开口道:“夏辰煦,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与你的之之其实是不一样的吧。”
他的样子看起来像是迷路的羔羊,那微红的眼微缩,并没有接话。
“我不是顾畔之,只是另一个时空穿越而来的孤魂而已,真正的顾畔之或许已经死了,我不记得曾经,更不记得你与她之间的那些过往,我不想骗你。”
她说完这么一段话,便十分冷静的盯着他,她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只是下意识的不想再看到他这样,他爱的人不是她,她不想在欺骗了,这种情感债背着太累。
“之之,不要找其他理由骗我,心会痛,你就是我的之之,你会关心我,你的眼底有我。”
他眯着眼笑着,仿佛她是他的全世界,对她之前说的话一句也不信,他信的只是那种感觉,畔之十分无力了,她都坦白了他都不信,那要如何才好?
“你仔细想想,我真的是你的之之吗?以前的顾畔之会仵作之能,是我现在的性子吗?你真的不怀疑?”
畔之忍不住急躁了起来,心口更是抽痛的让她无法呼吸,残念…这么可怕的残念,只要她与夏辰煦在一处,那种感觉便会越来越强烈,她会不抗拒她的靠近,甚至会表现出自然的亲昵,那样的心悸,会让她害怕,她怕那‘顾畔之’还没死,会来跟她抢夺这身子的占有权!
夏辰煦并未答话,他怔怔的看着她,迷茫?狐疑?无措?待恢复平静之后,他的面上依旧如以往般的干净坦然,他的手抚在她的凤眼上,一字一句道:“之之,你的眼神从未变过,就算你说你不是顾畔之也没关系,只要你是我一个人的之之就好。”
“我知道你喜欢九皇叔,为了他才这样骗我的,我不怪你,但是,我不会让你嫁给他的,我会将一切安排好。”
他语气的势在必得让她不安,这么久的接触,她已经明白了这么一个事实,对夏辰煦而言,谁都不重要,但唯有顾畔之是个例外,他会做什么,她不清楚,也阻拦不了,却感觉如此的无力。
“你先起来,我帮你把衣服换下来吧。”畔之淡声道,将所有的心思按捺下,夏辰煦眯着眼笑,他笑起来的样子,似那绚烂的光,畔之心又一痛,垂眸低头,站起了身之后将那湿透的衣裳给脱下。
两人都没说话,畔之知道再说下去也无益处,这人太过执拗,也只认定自己所认为的,再帮他将那干净的衣物给他穿好,青色长衫之下的亵裤也已湿透,不过她可真没那胆子将他那裤子也扒了,看到一旁有件裘衣,便拿过来给他盖上。
“腿受凉了,会疼吗?”
“会,现在就很疼,骨头中似乎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可是就是不能动。”他笑着说这话,畔之听着心一紧,他就是故意想让她心疼的,畔之自认是个冷心冷情之人,对他却怎么也狠不下心来。

第一百二十六章 心疼

“为何会淋雨?你的暗卫呢?就没有人伺候你吗?”
她的面色看起来有些凶,夏辰煦的眼渐渐有些红了,低下头去喃喃道:“我听到你要嫁给别人了,心里难过,想着若是生病了,你会不会心疼我?”
畔之哑然了,蹲下身子,将手放在他的腿上,轻轻揉捏着,问:“疼吗?”
“之之帮我捏就不疼了。”他似乎很容易满足,只要她的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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