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爷的传奇人生-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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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唤岭”?
翻过叫唤岭就是许家街,从许家街去东北沟只有不到三十里的山路。那条路要比翻过龙头山进北沟去东北沟的路好走的多,只是远了些。欢子会不会又去东北沟了?李三爷的后背冒出了凉风,“激灵”一下打个冷颤。看马蹄子印,胡子刚刚离开。
欢子真去东北沟了。李三爷又一次唱出了“空城计”。
欢子这次没有得逞,在小城子遇到了强烈的抵抗。
孙大业和刘建刚组织了几十个年轻人,十几条枪,利用土城墙和胡子进行了殊死搏斗。胡子从东城墙没攻进来,改道西城墙的时候,安家围子的马队到了。几十条快抢打的胡子逃进了东北沟的东沟里,翻过东大岭逃走了。
李三爷回到东北沟的时候,孙大业和巴彦兀立来了,告诉了他今天上午发生的事。
“除掉欢子和邓山不是着急的事,你先歇息一下吧。即使遇到了。也不是探囊取物那么容易的。复仇的事要从长计议才行。”高海显然看出了李三爷的神态。他的身体状况已经很糟糕了。
李三爷躺在炕上,倒头便睡,鼾声隆隆,一觉睡到下半夜。
北大荒的冬夜特漫长。高海和刘继业天没亮就起床了,两个人走出围栏,扛着枪来到了山坡的林子里,找了两个树墩子坐下。
“大哥,我给三哥下的汤药用完了,今天该去景兴县城买药了。让六弟去吧!”高海的表情很沉重。
“好吧!他一个人去我有些不放心,让建刚和他一起去。”刘继业想了想,好几次没有说出来的想法,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高海老弟。你说实话,老三这病是咋回事?还能好不。”
高海摇了摇头:“没希望了,我摸到了他的三阴脉。过度的忧虑和憔悴导致积怨成疾,再加上严重的旧伤复发。一直是复仇的精神撑着他的身子,说不定哪天撑不住了。就倒下了。咱们弟兄心里要有这个准备,把这事告诉杨秀英吧。”
“能那么严重?好好的人能说倒下就倒下?不就是咳血吗?”刘继业真的很难相信这是真的。
“是真的,大哥,这事该不该告诉他本人呢?我一直在犹豫。我感觉他自己已经有了预感。”
“那太残忍了吧,先别告诉他了,找机会告诉杨秀英,让她心里有个打算,依我看也许会好起来的。”刘继业还是抱着一线希望。
天渐渐的亮了,无风无雪,干冷干冷的,两个人站起身向土屋走去。
就在走近土屋围栏的时候,沟口公路上传来了马蹄声,声音很杂,像是有马队跑过来。
刘继业急忙跑回屋子叫醒睡着的李三爷和韩敬天,高海在外边关好围栏的小木门,向公路方向观察一会儿。回到屋子告诉几个人,有一支几十人的马队朝小城子方向跑过去了。
是欢子,一定是他的马队,四个人提枪上马奔小城子跑去。
胡子围住了孙建清家,没等敲开孙家的大门,屯子的胡同里钻出五。六伙儿端着枪打胡子的年轻人,三三两两的分成伙儿,周围到处都是枪声。小城子这个“弹丸”小屯子,十几分钟的时间就聚集了十几条对抗胡子的猎枪。子弹从不同的方向射过来,借着对地形的熟识,与胡子周旋,弄的胡子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对手。整个屯子里到处都是胡子,到处都是枪声。
欢子和邓山也懵了,急忙叫回来手下弟兄,撤出小城子。
城墙外几十个胡子只做了暂短停留,胡子马队向南奔燕家沟方向去了。
燕家沟要个肖大地主,胡子是奔他家去的,欢子已经是第二次围住肖家大院儿了。
肖家只有物,没有钱。
胡子抢了肖家一挂马车,在燕家沟装满了一车的粮食,还抢了一些鸡鸭猪狗做下酒菜。
欢子带人从燕家沟向北翻过山,窜过东北沟屯子,直接进入北沟。在沟口,欢子看见了山坡上李三爷的土房子。欢子和邓山叫住了胡子,带着十几个人登上山坡走进了土屋。
屋子里没人,却有行李和生活用具。这里有人住,不是一个人,欢子和邓山猜测住在这里的人一定是李三爷弟兄。欢子改变了主意,今天不回龙头山了,就住在这里。
几十个人扎进了李三爷的小院子,下屋马棚里也住满了胡子。
欢子和邓山够阴毒的,抢了李三爷的家为的是逼李三爷出来,好杀了这个让他们恨之入骨的对头。
第七十七回 欢子枪口丧生
第七十七回 ;欢子枪口丧生
欢子住进了李三爷的小土房,的确气坏了李三爷。
高海明白欢子的用意,他是想以静制动,等李三爷上钩。
欢子住进土房的第二天早上,天下起了大雪,白茫茫的大雪整整下了四天四夜。山上山下到处是大腿根儿深的雪壳子,胡子的烧柴成了问题,欢子派手下人到附近的林子里弄些干柴回来做饭取暖。然而,派出去的胡子大都被暗枪打死在林子里。几天的时间,欢子身边只剩下二十几个人了,十几个弟兄不明不白的消失在茫茫林海。欢子和邓山害怕了,这样下去不等见到李三爷,自己就得成光杆儿司令。
胡子没人敢走出围栏,只好拆掉马棚里日本人留下的木头床做饭取暖。这样的日子只维持了三天,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欢子和邓山带着他的二十几个兄弟走出了围栏,向北沟里走去。
欢子离开小土屋,没走出多远,又带人返回来了。北沟里的雪出人意料的深,人骑马无法行进。欢子只好选择返回来,向南走出沟口沿着公路绕道回龙头山。
“大当家的,我们不能继续和这里的人斗下去了,这些人越来越不好对付,继续下去也没有了任何意义。”邓山产生了放弃杀李三爷弟兄的念头。
“这个李三爷多次磕碜我,差点要了我俩的命,杀死了那么多的弟兄,我能放过他?以后还在江湖上混不混了!”欢子仍然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
“我们在这里已经成了过街老鼠,谁见了都想打。李三爷和这里的百姓对我们恨之入骨。朝阳山梁过子,日本人。抗联,都想灭我们。李三爷的父亲被我们打死了。我们又打死了他的好兄弟,我们之间的过码也算扯平了,我们该离开这里了,否则,只有死路一条。”邓山说的没错,在这里已经没有欢子可走的路。
欢子沉默许久,这个从不服输的悍匪终于点了点头。
“弟兄们精神点儿,大当家的带大家到一个肥的流油的地儿去享福。”邓山不停的鼓舞着这群垂头丧气的胡子。
二十几个骑马的胡子前呼后拥的围着中间的马车,呼呼啦啦的向东大岭奔去。
欢子的队伍走上东大岭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胡子的马队在距离山顶百十米的地方。被李三爷拦住。
李三爷站在百米开外的山顶处,胯下一匹白马,左手提着马的缰绳,右手拎着三八大盖儿,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一双瞪得溜圆的大眼睛,黑眉倒立,满脸的络腮胡子翘翘着,就像当年的猛张飞站在“当阳桥”上。
“欢子!想逃走吗?东北沟李三爷在此恭候多时了,把头留下!”李三爷大吼一声。一拎马的缰绳,这马前蹄腾空而立,那架势绝不亚于“张飞喝断当阳桥”。
这些胡子折腾了大半夜,早已经人困马乏。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嗓子,都被吓得缩头缩脑的,不知所措。
李三爷的眼睛在人群里寻找着他的杀父仇人。欢子和邓山。
邓山把身子贴在马背上,在人群的空隙间观察李三爷和周围的情况。
欢子望着眼前孤身一人的李三爷。心里一阵狂喜,做梦都想杀死这个令他寝食难安的对头。现在是杀死他的最好时机。打开“王八盒子”的保险,在人群的后边对准了李三爷。
北侧林子里传出了梁过子的喊声:“石鹰沟的弟兄们听着,把手乖乖的举起来,把枪放下,我们只要欢子和邓山,与旁人无关。”
邓山小声的对周围的胡子说:“弟兄们不要怕,他们没几个人,听我的命令,一起冲过去。”
“都别动,梁过子的机枪可没长眼睛!”梁过子从路边窜了出来。
李三爷在人群里找到了那个熟识的身影,举着枪的欢子。
欢子突然跳到马车上,举起“王八盒子”,迅速扣动扳机。
就在欢子跳上马车的一刹那,大黄狗突然窜到他的跟前,一口咬住欢子拿枪的手腕子……
“啪!”“啪!”两颗枪同时打响了,欢子的子弹打在了地上。
李三爷的枪打中了欢子的眉心,随着枪声,欢子一头从马上栽落下来。胡子各自举起枪冲向挡在路中间的李三爷,霎时间枪声大作。李三爷急转马头,这马一个急回身,窜到路边的林子里。李三爷从马身上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滚到路边的深沟里。
梁过子的机枪“突突突”的像爆豆一样,打的胡子人仰马翻。
邓山赶着大马车翻过山顶,沿着公路朝东边跑去,十几个胡子紧随其后。
邓山逃到许家街的时候,迎面遇到了老对手“五团”。
邓山扔下马车,骑马转头向西边翻过叫唤岭,朝龙头山方向跑。
韩敬天看得清清楚楚,跑在最前边的就是邓山。
“啪!”“啪!”韩敬天连开了两枪,邓山从马上栽了下来。
韩敬天在邓山落马的地方,没有找到他,地上有血迹。
李三爷躺在沟里昏昏沉沉的像是在做梦,他看见欢子和邓山从他的眼前逃走了。经过他眼前的时候,两个人回过头来用讥讽嘲笑的口气骂他是个窝囊废,蠢猪!说他是个手下败将。李三爷抓过他的三八大盖儿,可这枪死沉死沉的,说啥也举不起来。任凭两个仇人消失在眼前……
“老三!醒醒,我是大哥,快醒醒。”刘继业在路边深沟的雪里找到了李三爷,叫了半天,他才睁开双眼。
“大哥,又让欢子跑掉了。是我无能……”李三爷还不知道欢子已经死在他的枪口下。
“三哥,欢子被你打死了,一枪毙命,打在了眉心。”高海知道李三爷在发烧,处在半昏迷状态。
刘继业从三弟的怀里掏出了腰刀,来到欢子的死尸旁,割下了欢子的头,拎到李三爷的眼前。看着欢子人头,李三爷猛地站起身,翻身跨上白马,同大哥和高海一起,向邓山逃跑的方向追去。
太阳偏西的时候,李三爷弟兄和梁过子等十几个人从龙头山赶回了东北沟,走进大圆山,把欢子的头放在了高东南和高东北的坟前……
邓山跑了,李三爷的杀父之仇还没有报,这事还没完。(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回 救李三爷浩尧山寻鹿
第七十八回 ;救李三爷浩尧山寻鹿
十天后,梁过子走进了李三爷的小土屋,他带来了邓山的消息。
邓山逃回到了石鹰沟,他的身边只剩下三个人,老根儿。三瘸子和欢子的马拉子白龙。
邓山受了点轻伤,是他背后的大刀救了他一命,刀被韩敬天的枪打成了三截。他从马上栽下来鼻子摔出了血,滚进路边的林子里,溜了。这三个胡子看见邓山钻了林子,翻过叫唤岭的时候,几个人也都跟着钻进了同一个林子,和邓山走到了一起。
李三爷躺在炕上,咳嗽不止,口口带血,呼吸困难,病情十分严重。望着梁过子,眼泪流到了腮边。
“大当家的,谢谢你,你们放心,我会好起来的,我一定亲手宰了邓山,为……”李三爷靠在杨秀英的怀里努力的坐直身子:“我一定亲手宰了邓山,为老父报仇。”
高海叫出了大哥和梁过子,三个人走进了后山坡的林子里。
“大哥,杀邓山的事往后拖一拖吧!三哥快不行了,也就在这几天。”高海摇着头对两个人说。
“没有办法了吗?再想想办法,再难也要办,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好兄弟就这么死了吧!哪里有好药,我派人去买,大家在一起过个年也好!”梁过子几乎用祈求的口吻对高海说。
高海摇着头无奈的回答:“我真的无能为力了,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咱们都冷静下来面对吧!”
“能不能马上找到邓山,在三弟临行前拿回他的人头,三弟也可以安心上路了。”刘继业眼睛盯住了梁过子。
“我今晚就带人进石鹰沟!”梁过子说完,转身走下山坡。
“听说柳条沟柳财主有颗老人参,不知道能不能用上,哪怕是拖到年后也行。”刘继业像是在自言自语,也像是在为高海出个主意。
“老人参?”高海眼睛里闪出一丝兴奋:“可以试一试,最好能弄只活鹿来。也许会有希望。不过,这东西很贵重的,人家能给咱?”
“花钱买,不行就用金嘎达换。”刘继业想起了从牙克石带回来的那块金嘎达。(一共两块,李三爷留给妹子一块,带回来一块是打算日后送给刘旋风家里的。)
刘继业立即回屋子喊出杨秀英,要来金嘎达。找出韩敬天,两个人揣上金嘎达直奔柳条沟。
柳财主真有一颗老人参,是他的镇宅之宝。老头儿听说是救李三爷的命。没有迟疑,拿出了宝贝,分文没收。
鹿。在本地可不是好弄的。都说石鹰沟里有鹿。可韩敬天在石鹰沟里没少呆了,从没打到过鹿,现在去石鹰沟找鹿是肯定不行赶趟儿了。
韩敬天有办法,他知道浩尧山就有鹿。
两个人没有耽搁,在柳财主家简单的吃了口饭,连夜奔浩尧山去了。
天亮的时候。两个人来到了浩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