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仙-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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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猛烈的抽送瞬间停止,水潋滟睁开半眯的水眸,迷离间看见殷彤焰一脸的凝重,似感受到了什么。
下一刻,被缚的手掌一松,还没有来得及问出话,身子就被抱进温暖的怀抱,宽大的太子宫装直接罩上她的娇躯,将两人裹住。
殷彤焰一个退步,坐在长长的石廊上,水潋滟被这个动作一震,再次轻喘,自己的体内,还有他的分身。
“谁?出来!”对着旁边一棵大树的方向,殷彤焰沉声低喝,话出口,让水潋滟的身体立即僵硬。
“‘晨阳’太子好精深的内功,在下刚进十丈范围,就被听到了,佩服佩服。”一个清朗的男音传来,让水潋滟立时将头埋进了殷彤焰的怀里,这调侃的语调,分明是将自己和彤焰刚才的激烈收进了眼底。
感受着他在自己背上轻拍安慰着,身体周围已经绕上了浓烈的肃杀气息,饶是不会武功的自己,也能感受到,他生气了,因为来人见到了自己的身体。
“太子莫要生气,小可可是什么都没看见,谦谦君子,非礼勿视,小可若不是因为事情紧急,万不敢打扰,本想偷偷离去,一会再寻来,却没想到惊扰太子,万望恕罪,小可实在惶恐。”淡淡的紫衣飘落,换来殷彤焰瞬间了然的目光。
“‘苍露’皇子大驾光临,彤焰未曾远迎,实在失礼,莫殿下若是有此爱好,彤焰下次必定在屋顶或者树梢迎接。”对着绝美到几乎分不出性别的男子,殷彤焰又怎么会没有印象,认出了他,身上的杀气不但未褪,倒又增了几分。
水潋滟被两人的对话惊到再没有时间装昏,连忙探出手臂拍着殷彤焰的胸口,第一次,湮寒以他的性命为威胁劫走自己,第二次,两人温柔缠绵却被他尽收眼底,两次的窝火,让殷彤焰心里的愤怒熊熊燃烧起来。
“乖外甥,才不过月余未见,怎么想皇姨想到偷进‘晨阳’皇宫内院?若是真的想见我和你姨夫,也该大早递折子给礼部,等着我们接见才是,难道你又想抓我履行半年之约?上次可是说好作废的。”非常想努力的转过身体,奈何现在的自己是双腿圈在彤焰的腰间,一动,体内他的分身就猛的一紧,努力数次后,腰上他的手已经越来越紧,无奈下的水潋滟只能选择放弃,用力的转着脑袋,说着话。
“皇姨要我找到你,迅速赶回。”收敛起和殷彤焰的针锋相对,湮寒对着衣衫不整的水潋滟丢下几个字。
“什么?!”这个消息惊的水潋滟猛的一个起身,却被殷彤焰用力的一按,再次将她不安分的身体按了回去,两人却也是同时一个激灵。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不过离开月余,若无大事,莫凤翩不可能会这么急着找自己回去,连湮寒都出动了。
“我也不知道,你若愿意回去,我便在客栈等你,明日一早,我们返回‘苍露’。”没有多做解释,却让她隐隐感觉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毕竟连湮寒都召了回去,还急急的找自己这个传说中正在养伤的闲王,‘苍露’一定有重大的事情发生。
“好,明日一齐起程,给我半夜时间准备。”想也不想的一口答应,无论如何,自己还是‘苍露’的王,若真是国内有变,无论如何也要赶回,水潋滟的心,同样开始焦急。
“殷殿下,两位继续,湮寒告辞!”口中说着告别的话,身体却非掠向来时的方向,而是这个大殿的外面。
“他是不是走错了方向?”有些抽搐着脸,看着湮寒离去的方向,身体一个扭动,调整着早已麻木的姿势,却被他又一次抱住了腰,几下抽送,平息的欲望又一次点燃。
“保护太子。。。”
“有刺客。。。”
两人茫然的抬头,看见湮寒的身体又一次掠过,丢下几声轻笑。
“哐当!”大殿的门重重的被打开,数十位忠心的侍卫猛扑进门。
。。。。。。。
。。。。。。。。。
“滚出去!”怒吼在大殿中回荡。。。。
第一百二十七章 苍露之变
清晨的寝宫,水潋滟深情的望着殷彤焰单膝跪在自己面前,小心的将自己的玉足放上膝头,仔细的套上罗袜,再认真给自己穿好绣鞋。
分别在即,他坚持要伺候给她穿衣,她没有推拒,看着他有些笨拙的给自己一件件穿好兜衣,里衣,外衫,这是他在表达对她的珍惜,对她的牵挂,而她,也希望将他的每一份真情牢记在心。
扑进他的怀抱,深深的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乖巧的送上香舌,在他疯狂的吮吸中吐露着自己的不舍,埋首在他的肩颈,闷声不语。
“上天注定要你对我分外的牵挂,这是我的荣幸。”安慰着怀中心情沉闷的她,他微笑开口,这馨香的身子,自己又何尝舍得放手,这痴恋,注定是要随她的远去而飞扬缠绕。
“我舍不得你。”胸前传来她闷闷的声音。
“我又何尝舍得你?”扳起怀中的螓首,深深的望着这绝世美丽的容颜,那闪烁着睿智的眼眸,那在谈笑间跳脱的伶俐,注定她的不平凡,注定她不该是深藏后宫的无为,“自己小心,知道吗?虽然我这话多余,但是不在你身边,你知我担心。”她是自己选定的人,即使聚少离多,但是上苍能将她送来自己身边,给了自己十八年来渴望的温情,心中已足。
“我会的,为了不让你担心,我也不会让自己置于危险之地,你也要注意,‘苍露’若有大变,四国间的平静必然打破,‘扶风’乍败不久,定然不敢轻举妄动,‘幻月’蛰伏已久,极需小心。”抚上他俊朗的脸,再次将他的容颜深印进心中,“我相信你的能力,只是‘晨阳’的恢复也需要时间,我们在为自己的未来而打拼,今日的分别,是将来永远的相依相伴。”十指相扣,终能坦然心中的离愁。
大殿前,他目送她的翩然远去,留在心中的,是那抹坚定的红色身影,还有那回荡在耳边的铮铮誓言。
马背上,她紧握着手中的玉,刻骨入魂的,是他含笑的唇,两人相知,为彼此,珍重自己。
“扑拉拉。”一只雪白的鸽子在空中一阵低低的盘旋后,落在了湮寒伸出的手上,红色的小爪子上,一个竹筒精巧的晃荡着。
“什么事?”湮寒的脸瞬间凝结成冰,连水潋滟都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紧绷。
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将手中的信默默的递了过去,水潋滟只一眼,便将了了几字尽收眼底。“太女失踪,敌将被救,吾皇病危,字令湮寒寻闲王速归,凤翩。”
“这是皇姨的第二封信了,上次只说要我赶紧找到你一起回去,这一次,也许是怕我们耽误太多时间,她等不及了,希望我们看在事情紧急的份上,快马加鞭。”眉头已经快打结了,湮寒的神情分明在告诉她,他心里也是焦急万分。
“紫汐失踪了,同时失踪的,还有天牢里的‘扶风’大将,风行云。”信上的话,让水潋滟头脑一阵晕眩。
“莫紫汐是不是你放跑的?”直觉的开口,毕竟,他们两人接触过,莫紫汐还在他面前狠狠的告了自己一状,不然也不会有他绑架自己的事情发生,以湮寒的能力,既然能见到她而不为外人所知,救她出宫也定非什么难事。
“不是我。”直接开口否认掉她的质疑,“当初她飞鸽要我回宫,说被母皇囚禁,但她没有说过要我救她出去,毕竟在她心中,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错,只要你消失,她就能恢复太女的身份,出宫了,只怕连公主的地位也放弃了,她不会舍得的,所以,她只央我让你离开‘苍露’,说你扰乱朝纲,意图夺权。”
这些话,早已在水潋滟的意料之内,只是莫紫汐漏算了一样,就是在江湖上漂泊多年的莫湮寒,处事绝对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简单,即使她将自己说的恶贯满盈,湮寒也是需要自己求证的,所以才会和自己定下半年之约而不伤自己分毫,那么,当她知道自己被绑架只是‘受了点伤’的时候,所有的希望在瞬间破灭,以她偏激的性格,知道一切寄托无望的时候,确实可能干出什么无法想象的事,那风行云和她的同时失踪,确实巧合的可疑,这些连自己都能猜到,以莫凤亭和莫凤翩的七窍玲珑心,又怎么可能想不到?身为‘苍露’曾经的太女和公主,这么做,让对她寄托了多年希望的女皇彻底寒了心,囚禁她,只是希望她反省,废了的太女之位,总有一天会重新回到她的身上的,但是她这么一做,女皇情何以堪?常年的劳累,沉疴已久的身体,这样的打击,确实会一病不起。
“有证据吗?”水潋滟有些叹气的出口,如此娇纵的性格,为什么不能理解母亲的苦心,若她知道女皇的真实想法,会不会有后悔的一天?
摇摇头,湮寒有些无奈的道,“若她真的觉得外面的世界适合她,不想被关在殿中,那我只希望,主动放弃了公主身份的她,会活的自在开心,或者有一天尝够了艰辛,懂得体谅和宽容,没有证据也好,母亲即使怀疑,也永远不会真正的恨她。”
“那你呢?”水潋滟抬眼看着那美艳的容颜,“你是皇上唯一的希望了,难道你还要选择江湖流浪?”
“是她不想见到我。”狠狠的别过头,“她不是有新伺君了吗?还添了皇妹,那个孩子才是‘苍露’未来的希望,未来的女皇。”
“难道你的意思是,你母亲把个国家丢给一个才一岁多的小毛孩子,你也能放心?”无法想象一个对江湖中事都极为上心,处理的井井有条的他,会对国家的未来如此掉以轻心。
“以后再说吧。”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湮寒只是丢出一句话后再不言语,只留水潋滟一人在飞快的转着脑袋,盘算着各种可能,心中哀叹,这国家大事,自己真的不在行,要是彤焰在身边该多好啊。
“姐姐!”一头撞进女皇的寝宫,匆匆与迎面而来的莫凤翩一声招呼,牵着滕扉雪直奔女皇床前,直到看见他扣上女皇的脉门,才有空停下喘口气。
“你都听说了?”明显有些憔悴的莫凤翩揉着太阳穴,看着水潋滟一个重重的点头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几日,各个王爷借着探视皇姐的理由每日三探,光应付她们我就快死了,你来了就好,给个办法吧。”没有多余的寒暄,水潋滟的屁股刚挨着凳子,莫凤翩的话就砸了过来。
“救人吊命的办法你只能问房间里那个医仙,立嗣传位之事,轮不到我插嘴。”无奈的耸耸肩,水潋滟爱莫能助。
“这不是我的意思,皇姐还没神智不清,她给我几个选择,第一,传位于我,已经被我否决了,第二,传位湮寒,但是估计那小子也不会肯,还有那一堆虎视耽耽的王爷也不会答应皇位给男子,第三,皇姐说,若你答应,这实是最好的办法。”噼里啪啦的一堆话,让水潋滟有晕头转向,“啥?”呆呆的出口。
“若你肯辅政十八年,替‘苍露’执掌兵权,则传位于小皇女,当然,跑不掉的还有我和湮寒。”这个决定虽在意料之内,却还是让她一下说不出话。
“若湮寒肯,我也同样愿意助他,皇上先选这个?”湮寒的地位在小皇女之上,让水潋滟有些惊讶,原来湮寒他,真的想错了。
抬头四处寻找着,却发现自己只顾着和莫凤翩商量着,根本没注意湮寒其实并没有随自己出来。
“那你觉得什么最合适?”水潋滟现在一个头两个大,若是真的给了水若蓝的孩子,那个才一岁的毛娃娃,自己难道真的要辅政十八年?十八年的青春啊,难道就要锁死在这了?自己的爱人啊,还在‘晨阳’苦苦等着自己回去呢,总不能就这么相思两地十余载吧?更何况自己的身份,若是寻找到了那最后的‘炫精’,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回归天庭,这十八年的责任,自己只怕承受不起。
“虽然我‘苍露’一向是女主天下,按这个理来说,怎么都该传位于小皇女,可是那孩子毕竟太小,心性如何,我们无法预知,湮寒才能过人,确有治理天下之能,从这点上来说,即使将整个‘苍露’托付,我也放心。”撑着脑袋思索了半晌,莫凤翩终于给出了她心中的答案。
“你也不想辅政十八年那么没自由吧?这个只怕才是你心中最大的想法。”轻笑出声,她连皇位都不要,只怕还是心心念念着那个逍遥自在的生活,培养教育一个孩子十八年,和陪政一年半载只等湮寒上手相比起来,精明如她,又怎么不会选择后者?更何况,她说的也没错,湮寒的能力放在这里,再培养,未必比他强,若是教出个误国之君,这责任,她也不敢担当。
“一切由皇上决定吧,希望扉雪能再展回天之术。”苦笑中,这话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拿来安慰莫凤翩还是欺骗自己。
望着床上形销骨枯昏迷着的女皇,水潋滟怎么也无法相信,才不过短短一个多月,当初那个手握乾坤的女子,会是今日自己见到的样子,人生风云变换,转瞬即逝,谁又能知道自己的明天是什么样子?只有无愧于今天,尽量追求自己自己的目的,付出自己想要给予的,才不至于在那天突然降临的时候去后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有这样的感慨,只是心头涌动的一股情潮,若是自己当初战死疆场,却没有来得及对扉雪他们表达心中的感情,自己一定会追悔莫及吧。
眼光落上床边陷入沉思的雪白身影上,不自觉中早已莲步轻移站在他身后,让他的身体靠进自己的怀抱,一只手,早已握住了冰白的指。
“我只能坚持一个月。”不明白这突然而来的温柔是为什么,何况还是在皇宫大殿中,女皇的病榻前,滕扉雪有些不自然的僵硬,却没有挣脱,享受这片刻间难得的温柔,故做镇定的说着诊断结果,只是脸上的红晕泄露了他内心的小秘密。
“她早已病入膏肓,只是一直强撑着,当‘苍露’危机解除,她的心理包袱终于卸下,而太女的任性,给了她最后一次打击,我确实无能为力了。”头枕着水潋滟柔软的小腹,滕扉雪的话,让所有人的希望彻底破灭。
“你不是医仙吗?就这么放弃了?真的再想不出任何办法了吗?”一直在旁边默不吭声的莫湮寒,压低着声音,只是那颤抖,只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滕扉雪的回应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再无一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