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靠边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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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它的克星,每次都把它的脸当麻薯般又揉又搓,不然就是强迫他那昂然直立的双耳下垂,硬把它按压在额头上,说有多不舒服就有多不舒服。
偏偏黑狼知道她是主人的妹子,也就是它的小主人,不敢反抗噬咬,只好避开她。
至于柯子翔,勉强算是主人的好朋友,摇摇尾巴敷衍了事就算了。黑狼舒服地享受钟宇羿的拍抚,不去理会那一头在嚷嚷它“狗眼看人低”的柯子翔。
“真是的,宇羿,你手底下的狗和人都一样,狂个二五八万的。”柯子翔嘀嘀咕咕的,拉开椅子坐下。
“怎么,谁又惹你了?”钟宇羿问道,心中大概有个底了。
他好笑的看着柯子翔那明显的一脸不悦,这家伙的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让人很难联想到他是全球排名十名之内,堪称天才的全能医生。
“还不是你那宝贝耀月,可恶。”柯子翔的火气又扬起,气呼呼的说,“你不会管教,我来帮你,把耀月交给我一年,包管变得服服帖帖。”
“交给你一年?那耀月不被你生吞活剥了才怪。”钟宇羿摇头,“我觉得耀月现在就很好了啊!”
“很好?耀月在雁雁面前说我什么油腔滑调、自命风流、女性公敌、登徒子,天啊!我有那么差劲吗?”柯子翔发出不平之鸣,一旁的炫日忍不住笑了,柯子翔火大的瞪着他。
“抱歉,表少爷……咳……”炫日咳着忍住笑,让他俊逸的脸看起来有点滑稽,“只是表少爷每回都要戏弄耀月,难怪耀月生气了。”
“对嘛,子翔,你不要每回看到耀月就口水掉满地,一副色迷迷的样子,耀月是很好性子的,绝不会说别人的不是。”钟宇羿也说着。
“好性子。每回看到我就要动手,哪里叫好性子。”而且身手好得他要使诈才能赢,柯子翔有点不是滋味的想着。
“耀月哪次没让你?只是你总要轻薄调戏人家。”他每次到最后就看到子翔强吻耀月,他淡淡笑,黑眸中闪着诙谐的光芒,“你喜欢耀月就直说,别老是嬉皮笑脸的不正经。”
“我喜欢她?拜托,我会喜欢她?那小丫头,没身材没脸蛋的,更别提冷冷漠漠无趣得紧,既不甜美又不可人,我亲她是给她面子耶,”柯子翔撇着唇,“排队等我亲的女人多得很,我要去轻薄调戏她?别笑死人了。”
“既然如此,”幽幽凉凉的嗓音自他身后响起,“以后请表少爷自重,在那群排队的女人中挑个甜美可人的,别再来捉弄耀月了,等会儿笑死了旁人,对表少爷也不好。”
柯子翔猛然回头,那脸覆寒霜自门口走进来的,不正是耀月吗?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柯子翔支吾地问道。天啊!她听到多少?
耀月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走到钟宇羿身旁。
“从表少爷说要把耀月变得服服帖帖开始,耀月就已经来了。”炫日笑嘻嘻地说,眼中是错不了看好戏的神色。
来那么久了?死炫日,不会通知一下吗?柯子翔用力的瞪着炫日,这下可好,耀月对他的印象又更差了。
“少爷要的资料,已经齐了。”耀月将手中的一叠纸放在桌上,顿了一下,她微蹙柳眉说:“有人进了冬院,耀月不知该如何处理。”
“除了子翔,还有谁是你摆不平的?”钟宇羿问,有点纳闷,谁胆子那么大,敢进入他的冬院。
“是……是少夫人。”
“喵喵!你在哪里?”
樊音学着小猫叫,蹲下身子,小心的窥视着每个树丛后是否有小猫的踪影。
雁雁被兰姨捉去上课了,刚才她独自在庭院中坐着,一个人正闷得慌时,就看见这只小小的花猫了。
她见它可怜兮兮的瑟缩着,本想摸摸它安抚一下,谁知道小猫毫不领情的对她的手又抓又咬,跌跌撞撞的逃跑。
她因看它有点怪异,好象生病了,于是担心的追了上来,东跑西跑的便来到了这里。
她看看四周,和她居住的秋院比起来,这里冷冷清清的,不象秋院的绿意盎然、百花丛生,这儿只有修剪整齐的草坪,及环绕在草坪周围的小矮树丛。
这儿虽然让人觉得幽静清雅,但却另有一股说不出的寂寥感,不知道是谁住的,樊音想着。
“喵——”
小猫的叫声将樊音的沉思打断,声音是由另一头传出来的,原来它跑到那一边去了,难怪她老找不到它。
樊音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蹲下来小心的拨开树丛,竟和一个湿亮的黑鼻子对个正着。
“啊!”樊音吓了一跳,向后跌坐在地上。
不、不是吧!明明是小猫,怎么变身为大狗了?
“喵——喵——”
小猫的声音一直传来,樊音眨着骇圆的大眼睛,一手按在胸上,另一手则小心的再拨开树丛。
不只是黑鼻子,眼前确实是张凶恶的狗脸,挺直的尖耳朵、露着凶光的棕色眼睛、微张的大嘴中闪着森森白牙,好……好可怕。
她屏住气息,生怕它扑上来般的用眼睛紧盯着它,眼角余光则瞄到大狗脚下踩着的,不正是那只小猫吗?
小猫被踩在狗爪子下,动弹不得,只能不停的喵喵叫,那凄惨的模样,让樊音不得不先压下恐惧感,她跨过草丛,蹲在大狗前的草地上,它一动也不动,但由喉中发出的低吼声,还是让她僵了一下。
“呃……”樊音舔了舔唇,小声的说:“狗儿好乖,把小猫给我好不好?”
她试探的伸出手,才伸不到一半,大狗低头看着她的手,又亮晃着牙低咆了起来。樊音缩回手,咬住下唇,害怕的瞅着它。
怎么办?那猫咪那么小,被大狗踩那么久,会被踩扁的,而且小猫看起来才出生没多久,猫妈妈一定在找着它。
樊音深吸一口气,试图再和大狗交涉,她恳求的说:“求求你,把小猫还给我,好不好?”
见大狗只是用大眼瞪着她,她不管它听懂与否,继续说:“小猫那么小,会被你踩扁的,而且现在,它的妈妈一定在找它了,你放开它好不好?”
大狗仍无动于衷,樊音听见小猫的叫声愈来愈微弱,心里不禁慌了起来,眼眶就红了,她哽咽着说:“它要被你踩死了,你那么大只,还欺负弱小,好丢脸哦!你的主人没有教你不能大欺小吗?要踩,找一只像你那么庞大的猫去踩,现在快把小猫放了,不可以那么没家教。”
像它那么庞大的猫?那不就是老虎了,强壮如黑狼,也不可能踩住老虎的,站在一旁许久的钟宇羿啼笑皆非的想。
他是跟在黑狼后面来的,原本见黑狼踩住了猫,他想出声制止的。在岛上的小动物大多是用来作药物实验的,这只猫不知道有没有被注射什么药物,太危险了。
但看见她小心翼翼的摸过来,他又停下了脚步。
这女孩小不隆冬的,看到黑狼还吓得跌倒了,居然有勇气想抢救猫,钟宇羿想着,唇角浮上一抹笑,他倒想看看她怎么对付黑狼。
若他在一旁,黑狼没他的命令是不会攻击人的,所以他好整以暇的半隐在院子角落的一棵大树下。
她怯怯的伸手,又缩了回来,小脸上的犹疑惧怕全被他看在眼里。后来她试图向黑狼求情,那副认真的模样,让他不禁多看了她一眼。
她好可爱,软声软气的哀求着黑狼把猫还她,连猫妈妈都扯出来了。
哟!要哭了,瞧她眉儿攒了起来,眼眶红了,扁着小嘴指责黑狼……没家教?
这下子可骂到他头上去了,再不出面怎么行呢?
“你不可以这样子,”看见大狗低头用鼻子嗅闻着小猫,樊音吓了一大跳,“你不能吃掉它,坏狗儿,不可以……”
“黑狼很有家教的,它不会乱吃东西,那会吃坏肚子的。”钟宇羿懒洋洋的踏进她和黑狼的战圈中,黑狼对他猛摇着大尾巴。
“你……”樊音昂起脸看他,天!好帅的男人,她张大嘴,有些失神的直盯着他走过来拍了拍大狗的头,对它笑了笑。
他好看得叫人炫目,樊音意外地发现头有点晕。这人,瞧他那君临天下的气势,她几乎可以断定他就是那个“他”了。
不会错,他一定是她的未婚夫,这个岛的岛主钟宇羿。
帅归帅,这太夸张了吧!樊音轻甩了甩头,试图甩去那一波波袭上的昏眩感,她被他“迷”得头晕目眩,不是吧?
钟宇羿浓眉皱了起来,看她晃了一下,脸蛋白了起来,眼神开始有些涣散,再看她秀气的手扶上额头,瞪着那雪白的手背上那明显的抓痕红肿,他低咒了一声。
该死的,她被猫抓伤了。
他及时上前将她瘫软下来的身子接在臂弯中,见她的呼吸短促,他伸手探着她被冷汗浸湿的额,再举起她的手仔细审视着。没发烧,手上的红肿也没有黑掉的样子,该不是什么异毒,打了针就会好的。
他不假思索的将她横抱起来,大跨步走出树丛,樊音动了一下,虚弱的说:“小猫……”
见鬼了,她自身都难保了,还在想那只该死的猫,钟宇羿双眸冒火,吞噬着那双已经蒙上薄雾的盈盈水眸,他深吸口气,头也不回的命令着,“黑狼,把猫叼进来,别咬伤它,有毒的。”
吩咐完,他快步走向书房,里面会有他需要的解毒剂。黑狼叼起小猫,跟在主人身后。
前廊下,炫日和耀月面面相觑。
“耀月,我连几天睡眠不足,是不是眼花了?”炫日揉了揉眼睛,夸张的打了个哈欠。
“你买眼花。”耀月简单的回答。
“那我怎么看见少爷让外人进他书房去,而且是由他亲自抱进去的,哦!太匪夷所思了。”炫日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那不是外人,”耀月笑了,“是少夫人。”
“痛……”针扎进手臂的刺痛感让樊音原本混沌的意识清明了起来,她轻喊着,为药水推进时那强烈的疼痛缩起身子,拼命埋进大沙发中。
“忍一下。”钟宇羿知道这药和血液接触时会很痛,他抽出针头,为她揉着减轻疼痛。
樊音忍痛含着泪水,不让自己哭出来。
“好了,一下子就不痛了。”他一面安慰她,一面告诉她,“以后岛上的动物都不能乱碰,它们大部分都是拿来作实验的,身上带有古古怪怪的病菌。”
“作实验?好残忍。”樊音惊呼出声。
“残忍?”他眼神冷了一下,“如果不用动物,用人作实验,岂不更残忍?”
“哦……对不起。”她知道自己说错话惹恼了他,嗫嚅着道歉。她的眼睛看向地上那已经在抽搐的小猫,不忍心的问:“那小猫呢?它怎么办?”
“她早就该处理掉了。”钟宇羿轻描淡写的说,丢了针筒,走进洗手间去洗手。
“处理?”樊音喃喃地重复着,看着钟宇羿,恳求的说:“你救救它吧!”
“你为什么认为我有办法救它?”他回到她坐着的沙发前,由上而下俯瞰着她。
“因为……因为……”她支吾着,低垂下螓首,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觉得他看来就是无所不能的样子。
“看着我,”钟宇羿伸手挑起她的下巴,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知道……不、不知道……我……”樊音羞怯的看进那双仿佛带有魔力的黑眸中,燥热扑上脸颊,她无法百分之百确定他是不是钟宇羿,如果弄错了那多糗啊!
她吞口口水,细声细气的说:“你是钟宇羿吗?”
“你叫什么名字?”钟宇羿没回答她的问话,只是轻抚着她小巧的下巴,反问着她。
真是容易脸红的小东西,他盯着那漂亮的红晕布满了白玉无瑕的脸蛋,连耳朵都羞红了。
他忍不住低头亲了她滚烫的脸颊,她身上有一种不同于香水的甜甜香味,让他有点被迷住了,他舔着她柔软的耳垂,轻语着,“喏,告诉我你的名字。”
“樊……樊音。”樊音被他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乱了气息,猛眨着眼。
“音音吗?”钟宇羿用如爱抚般的嗓音唤她的名字。
樊音咽了口唾沫,不敢正视的垂下眼睑。
她好晕、好热,他的呼吸吹在鬓边,让她晕陶陶的。
她眨着眼睛,头脑又不清楚起来了,仿佛踩在云端的不踏实感使她悄悄地揪住他的衣摆,轻吁着,她的睫毛扇了又扇。
药效在她体内运行了吧!瞧她倦得快滑下椅子了。钟宇羿按下附在表上的通讯器,开口唤道:“炫日。”
“少爷。”炫日几乎马上出现,站在门口。
“送她回秋院。”钟宇羿退了一步,才发现衣角被樊音揪着,他想拉开她的手,却惊动了她。她茫然地张开眼睛,手指揪得更紧,他蹙起眉,叹口气说:“算了,我送她回去。”
将樊音抱在怀中,钟宇羿侧耳凝听她在呓语些什么。
“小猫……”
这小妮子,他看着她固执地半撑着眼睑,只好在她耳畔低语着,“我会救它,现在阖上眼,听话。”
樊音安下心来,将脸藏进他的颈窝,手指松开改为环上他的后背,任药效带她沉入熟睡中。
“将猫送回实验室,要他们救活它。”钟宇羿下了命令,瞪了瞪炫日那张大嘴的蠢样。
他抱紧手中的人儿,走了出去,黑狼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不时好奇地闻闻樊音垂下来的长发。
老天!他根本不是眼花,是脑袋坏掉了!炫日拍了拍脑袋,在心里想着,他是“秀逗”兼“短路”,才会幻想少爷对女人那么温柔呵护,这些天太热了,把他的脑袋烧坏了。
“你再不去,等一下猫死在你手上,看你怎么跟少爷交代。”耀月在一旁提醒着他。
炫日大梦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