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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史上最苦之暗恋(惜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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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育箴生日,公婆爸妈办一桌酒席请客,她不好意思推却,用过饭,她收下满怀礼物,提着婆婆送的蛋糕和妈妈煮的猪脚面线回三楼。

    到三楼时,发觉博承居然在家,他正在洗澡,育箴没吵他,放下东西也回房间,把自己清洗干净。

    再出门时,博承已经坐在沙发里,手里拿着冬瓜麦茶,眼睛盯着屏幕看,看见育箴出门,他招呼她。

    「妳来,这是我们公司的广告,妳觉得怎么样?」

    广告片里,一个女孩坐在树下,现实与模拟虚境交替,像艾丽斯梦游仙境般的画面闪过,长耳兔、扑克牌王后,最后王子跳出来作一个漂亮Ending,广告尾声,旁白出现--「如果妳愿意,妳就是艾丽斯」。

    「这是主攻年轻少女的电玩?」

    「市售电玩大多针对男生,我们想试试市场反应。妳觉得拍得怎样?」

    「我承认,比我来拍好太多,我的确没能力喝下你的肥水。」育箴笑说。

    「不喝肥水,喝麦茶。」

    他把杯子递到她嘴边,没多想,她低头就口喝水,咕噜咕噜,五百西西的杯子空掉一大半。

    「妳是水牛?」

    她不渴也不是水牛投胎,她不过是珍惜这份亲密,珍惜他亲手送上来的甜滋味。转移话题,她说:「你吃饭没?我带了蛋糕和猪脚面线上来。」

    「有人过生日?」

    「我呀……我今天收获可多了,一只名表、一个包包、一套衣服和一万块大红包,就小弟送的最寒酸,他给我一瓶廉价香水,说!是不是你苛扣工资,迫使员工生活拮据?」

    「妳生日?要不要出去庆祝?」

    「免了吧!我们都累了,何况一个晚上吃两餐,我受不来。」说着,她把猪脚面线和蛋糕摆到他面前。

    「好吧!不出去庆祝,至少应该开瓶酒,我房里有几瓶红酒。」

    「藏私!把红酒藏在房间怕我喝啊?」

    「我怕妳酗酒,万一妳酒后乱性,我怎么办?」

    「你想太多,你不对我乱性,我就吃斋拜佛、感谢神仙佛光普照了。」她对着博承背影说话。

    「我的酒品很好。」他的声音再度传进她耳朵时,人已经站到她身边。

    育箴拿来酒杯,把切好的蛋糕放到他手上。

    「喂,我还没有唱生日快乐歌。」博承抗议。

    「你的歌声?我要考虑一下会不会作恶梦。」她摀起耳朵,吃惊跳开。

    「不行,这是我的心意,不管怎样妳都要听进去。」

    他压下她两条手臂,硬在她耳边唱生日快乐歌,他的身体凑得很近,近到她的心狂跳不已。

    「不要。」

    「祝妳生日快乐、祝妳生日快乐……」

    她的挣扎减少,温柔增加,她在手腕上感受他的体温、在耳边亲近他的气息,他扎人的髭须贴住她细致脸庞,刺刺痒痒。

    终于,他的生日歌唱毕,她眼望他的表情,手腕还在他的控制下,育箴没打算缩回。

    「不要用这种深情眼光看我,我会误会妳爱上我。」博承把手遮在她眼前。

    「爱上你不好吗?」拉下他的手,十指交握,她反问他。

    「不好。」

    「为什么?」

    「我不相信爱情。」

    「是吗?高中时期,我记得你享受爱情、悠游于爱情。」

    「那是虚荣,不是爱情,受一大票女生崇拜,让我觉得自己很重要。」

    「那……周蓉蓉呢?你在她身上没有尝到爱情、恋上爱情?」

    提到周蓉蓉,博承的表情淡然,半晌,他不说话。育箴后悔了,她不该在这时候提出错误题目,她有心弥补,重新找来一个话题。

    「我和你不一样,不管是国中、高中、大学或研究所、出社会,我都没企图寻找爱情,因为我既不虚荣也不想受人崇拜,我这个人重不重要,我自己清楚。」

    他没受理她的「有心弥补」,将重心拉回她前一个错误。

    「记不记得,我说过,总有一天会告诉妳周蓉蓉的故事?」

    「你不想说的话,不勉强。」

    她不勉强他的心、他的情,不勉强他的感觉心绪,她知道对于他的爱情,自己没机会,她只想安静守候、只想默默跟随,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他们契合,发现就算没有爱情,他和她相处愉快,不再想解除契约。

    「我到美国的第一年碰到蓉蓉,她是个可爱的小女生,也是个被宠坏的独生女,独身到异地,她什么事情都不会,只会躲在我背后,求我替她挡住恐惧,她老是走在我背后,妳常跟的那个位置,大概是妳从小训练我习惯身后有个背后灵,所以她的存在并没有造成我太大困扰。」

    听他说话,育箴微笑。她可不可托大,说他的爱情中,她虽不是主角,却有功劳?

    「她和妳不同,妳什么事都抢着替我做好,她是什么事都等着我去帮她做,长时间下来,我认了命,决定和她订婚。我们的感情不错,在异地互相支持鼓励,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便有所依恃。」

    「你们恋爱了?」

    「对,我喜欢她,非常;她信赖我,相当。我们在爱情中徜徉,以为就这样一辈子。」

    「不是吗?」

    「去年,她生病住院,是肝癌,她的父母亲不愿意她回大陆,认为美国的医疗进步,于是由我来照顾她,那段时间我正忙着开发市场,常常忙得天昏地暗,我请了特护照顾她,她仍然觉得孤单。」

    「然后……」育箴轻声问。

    「然后,她爱上Dink,他是医院里的医生,也是个有妇之夫,当我发现这件事时,蓉蓉哭着对我说,她是真的爱他。以前她以为自己爱我,认识Dink后,她才晓得真正的爱情不光是依赖和安全感,她说她已经没有多少生命,请我容许她自私。

    可不可悲?这就是爱情的原貌。相信吗?在发现她生病同时,我立刻决定同她走入婚姻,我想用婚礼来向她表示不离弃、不让她生病时一个人孤伶伶。没想到,她却用这种方式向我解释爱情。」

    「从此,你不再相信爱情、你看不起婚姻,却没办法在她有需求时不伸出援手;你无法不爱她,又无法不容许她为自己自私,在成全她同时,你否定自己、否定爱情。」幽幽地,育箴接口他的话。

    多好,当年她送走一个享受爱情的男人,多年后,接手一个否定爱情的男人,老天对她真是优渥,硬要将她的暗恋逼进没有阳光的角落。

    「妳有透视眼吗?为什么能洞悉我的想法?」

    「我是个善于推理的律师。」隐去爱情,她说得云淡风轻。

    「是的,我否定爱情,但不管有没有爱情,我活得自在逍遥,就像现在。」他笑笑,喝掉杯中的红色液体。

    「希望你能一直逍遥下去。」干掉红酒,她悲悼自己的爱情。

    「我会。」他说得笃定。

    电话铃响,育箴距电话近,顺手接起。

    「喂,您好,请问找哪位?」

    「我是周蓉蓉,请问博承在家吗?」

    是他的过去式爱情,育箴将电话交给博承,果然,无法拒绝的男人,声音温柔,这通电话,他讲了一个多小时。

    育箴坐在他身边,不吭声,静静地听取一小时温情,听他柔言婉慰、听他对她一声一声体贴……

    酸了鼻子,笑容变得勉强,垂眉,涩意从颊边散开,吞再多口水,也冲不淡苦味。

    她喝酒,一杯一杯又一杯,红红的液体,妄图冲散酸楚,却没想过,酒入愁肠,愁添愁……

    当电话挂上,博承发觉酒瓶已空,育箴还在喝,一瓶不够,她打开第二瓶,就算酒不能解愁,起码醉了意识,忘忧。

    抽走她手上的酒瓶,博承不认同。

    「看,不是我爱藏酒,是妳真的会酗酒。」

    「生日,难得快乐,要不要,陪我?」摇摇酒杯,她有点大舌头。

    「年年都有生日,不必急在一时,何况,酒是越陈越香。」

    「你不懂女人,二十九岁后,女人最避讳的事情有三件,不化妆、不减肥和过生日,我的过生日权利快结束了,请你慷慨一点,让我喝个够。」

    她笑得夸张,明明白白的开心和清清楚楚的痛苦在心中交战,她开心多年追寻,此刻博承就在身旁;她痛苦他的人在身旁,心思却远在地球的另一边,牵扯住一个生病的女性。

    育箴不去预估走到最后,开心、痛苦谁占上风,今夜,她想醉。

    最好醉得一塌糊涂、醉得乱心乱性、醉得忘记,他和她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博承望着她因酒精泛红的颊边,她笑容可掬,美到让人怦然心动,为了她的美,OK,举杯。

    博承倒满自己的杯子,仰头饮尽。

    「冲着妳生日,寿星最大。」

    再倒酒,干掉杯中液体,他们越聊越High,简直停不下来,到最后,他们轮流唱歌跳舞,从芭蕾、民族舞蹈,到恰恰、伦巴,再到钢管艳舞,他们玩得不亦乐乎……

    他们一路舞到床边,拿起枕头棉被,玩起二次世界大战。

    她骑上他腰腹呵他痒,他反身把她压在下面获得短暂胜利……她跳上他的背,玩起蒙古野骑,他是不受控的野马,东跳西跳,企图把她摇下地。

    酒喝得更多,他们疯到极点,育箴亲他一下,他不服输硬要亲回来,然后你亲一下,我亲一下,从额头到鼻子再到脖子……四瓣胶合……

    每个游戏都比上一个更刺激,于是,你脱我的衣服、我拉你的裤子,然后……

    月明星稀,一个不该犯的错误成形,来不及后悔,他们拥抱彼此的躯体,缩在狭小的沙发空间,酣睡。

 第六章

    一整天,博承心不在焉,他打翻玻璃杯,弄湿档案;他在会议上不知所云,整颗心、整个脑袋想的全是该如何面对育箴。

    清晨他醒来,育箴已经出门,他猜,她和自己一样,不晓得如何面对。

    他们的合约形同废纸,两个同在屋檐下生活的男女,不可能互不干扰,尤其在昨夜的狂欢之后,他们还能是单纯室友,还能回到过去的疏离陌生?

    认真说起,是他先超越封锁线,是他制造两人的亲密空间,谈责任,他必须负上大部分。

    昨天,扪心自问,他真的完全没有知觉?

    并不,酒精或许松懈他的警戒,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擦枪走火的危机在哪里,为什么他不阻止自己?

    是不是,私心里,他在期待发生事情?

    再往深层处思考,他为什么期待事情发生?

    因为育箴的美丽温顺?因为她的聪明慧黠?还是因为她的体贴善良?原因太多,他找不出正确,然而,他确定的是,自己不后悔。

    想过一整天,他终于找到说词,他愿意和她在一起,和她共同面对生活问题,也许他们没有爱情,但可以像亲人般生活。

    问题获得解释,面对育箴,他不再怀疑,于是早早地,他下了班。

    走出公司,天灰蒙蒙的下起雨来,坐进汽车内,扭开收音机,才知道强度台风登陆,调转车头,他准备到育箴的事务所接她,但是,很不巧,又一次,他没接到人。

    打手机,她关机;赶回家,没见到人。

    眼看天黑,风雨越增势力,博承的心悬上,摆荡。

    他再打电话,事务所没人接,所有人都下班了,为什么她不回家?就是要办庆功宴,也不该选在今夜。

    入夜,心更慌了,博承等不及,拿把伞到楼下等她,几次狂风大作,吹翻伞花,淋了他一身湿。

    为什么不回家?是不愿意面对他吗?她想躲起来,假装昨夜不存在?

    好好,她想怎样都可以,要耍脾气?OK!不想面对他?OK!只要不是在风狂雨大的台风夜,什么都好商量。

    两条长腿在灯下徘徊,博承设想几百个状况,每个状况都被他推翻掉。

    终于,出租车灯亮起,育箴纤细的身子从车门后出现。

    一见她,博承大步往前,逆风,伞又被吹翻,他索性扔下伞,走到屋前为育箴打开门。

    发现他,全身湿透的育箴突地飞奔向他。

    不管了、不管了,不管关系是室友或更多,不管她是抢着做事的颜育箴,不是处处要人照顾的周蓉蓉,她需要一个大大的怀抱,需要一个可以供她流泪、让她发泄的空间。

    搂住他,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紧紧回抱住她,所有坏状况在博承脑中绕圈圈,第一次,他发觉即便能力再强,她也是个小女人,需要一双肩膀和很多的保护。

    她在发抖,全身抖得厉害,他增加手臂力量,收纳她的身体,也收纳她的恐惧。

    顾不得雨水包裹他们的身体,他只在乎她的伤心。

    「怎么了?」他的声音在她耳边低醇。

    「小孩被打成重伤,都是我害的,我不应该存一念之仁,当时,我想过吴小姐的前夫有暴力倾向,把孩子留在他手上有危险,但我觉得不该咄咄逼人,吴小姐赢得诉讼,让孩子多跟爸爸几天,不会有事的,哪里知道……你说对了,我的人类心理学不及格。」

    她说得很快,拉拉杂杂的全是自己纷乱思维,没想过别人是否听得懂,她只想说,一直一直说。

    更快地,博承抓住她话中重点。

    「是监护权判给母亲的小孩子?」

    「我想不出,怎么有人可以对亲生儿子做出这种事,既然他不爱孩子,何必在乎孩子判给谁?我不懂他是什么心态,你没有看到孩子,他全身都是伤,用皮带抽的、用棍子打的,他甚至抓他起来撞墙壁,他只是个四岁小孩啊!」搂住他,育箴又哭又喊。

    「他得不到的东西也不愿意前妻得到,他想用孩子来惩罚前妻的意图,却因败诉不能得逞,所以……他狗急跳墙了。」

    博承亲亲她的发际,打横将她抱起,抱到廊下躲避风雨。

    「是我逼得他不得不?」

    「不,是他逼自己,很多行为、性格注定了自己的一生。」

    他没放下她,让她坐在膝间,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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