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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部分

边戎-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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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适同时朝他的脸颊上捏了一把,萧铁奴和阿鲁蛮见到也伸出了手,林舆躲开了叫道:“五伯六伯你们就饶了我吧!你们的手老虎都捏得死!”陡然瞥见折雅琪,头一低就要走,欧阳适拉住他问:“你老子呢?这么大喜的日子,他怎么躲着不出来见人?”

欧阳适话才落地,就见杨应麒负手踱了进来道:“谁躲着了?”先给折彦冲完颜虎行了礼,再来见阿鲁蛮萧铁奴,阿鲁蛮看了杨应麒两眼道:“老七不像老七了。”

众人齐声问:“怎么不像?”

阿鲁蛮道:“比起他自己来,还是这小子比较像。”说着往林舆一指,众人忍不住一起大笑,连完颜虎也一扫脸上积了几个月的阴云,阿鲁蛮又掏出一个盒子来给杨应麒说:“杨朴托我交给你的,他这次没来成,郁闷着呢。”

杨应麒接过当场打开,却是两颗北珠,欧阳适叫道:“老大!看见没有!杨朴行贿,老五经手,老七接脏!在场所有人都是人证!这次他可跑不掉了!”

杨应麒呸了他一口道:“你少在这里贼喊捉贼,说到贪污,咱们几个里头就你最不干净!”

折彦冲微微一笑,问杨应麒:“杨朴送你北珠做什么?”

杨应麒道:“他跟我打赌,输给我的。”

完颜虎问:“你们打赌什么?”

杨应麒笑道:“我们打赌是公主先嫁,还是太子先娶。”

折雅琪脸颊红了起来,叫道:“堂堂宰相!没个正经!”转身就跑,欧阳适推了林舆一把道:“还不快追!”窘得林舆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阿鲁蛮又道:“怎么不见师父?”

杨应麒道:“狄叔叔晚上再过来,叔叔最近容易累,来得早了撑不住,要早走又怕扫兴,所以晚上再过来。”

折彦冲抬头望着真定方向,说道:“狄叔叔晚上便可见到,但是二弟……却再也见不到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起来阿鲁蛮这样一条汉子竟当场哭了出来,道:“二哥啊二哥,我连他最后一程都没能来送!”

萧铁奴脸上亦满是寂寞,说道:“大哥,这次来我不敢在真定停留,但京师的事情了了以后,请你准许我和老五到灵寿走一趟。”

折彦冲长嘘道:“这个自然!”

阿鲁蛮又道:“二嫂和两个侄儿呢?这次来了没有?我想见见。”

杨应麒道:“二嫂去见她兄弟刘锜去了,晚上也会过来,到时五哥便见到了。”

当晚大摆宴席,列席的只有开国八巨头及其家属,以刘锜如此大功、二陈韩昉等如此大臣以不得入。

宴会中狄喻正式做媒,让折允武和萧铁奴行了翁婿之礼,欧阳适凑热闹要趁机给林舆折雅琪拉红线,却只捉到林舆,四处找不到折雅琪,一问才知道折雅琪陪萧纯去了。欧阳适道:“说起来纯儿怎么也不来见见未婚夫婿?快去找来!”

刘氏笑道:“四叔喝醉了么?怎么糊涂了。他们俩后天就要行大礼,现在不宜见面的。”

林舆怕欧阳适纠缠,见刘氏身边两个孩子连打哈欠,便窜过去道:“二婶,孩子熬不得夜,我带他们睡觉去。”抱起那个小的,拉了那个大的,飞一般溜走了。

第三四一章 聚首(下)

毫无悬念的,一六八八年的元国民大会成功闭幕了。大会选出了新一届的驻京常务元国民代表。在皇帝、宰相、前任总会长以及军方的联合提名下,欧阳适全票当选为新一任大会总议长,李阶为最高司法衙门首席大法官,而胡寅出任元国民大会总书记也很符合士林的期望。

大会又正式订立了五年一会等一系列章程,根据上次元国民大会后各地对大汉律法、政制弊端的反映进行了一些修改;在原有行政区的基础上根据新的疆域情况重新划分了行政区,将云中并入河东,河北东西路并入京畿路,秦凤路东部并入陕西,西部与原西夏大部分领土一起并入新成立的陇右路,漠南实行军区管辖,漠北实行大汉军方、活佛僧侣、地方王公联合治理的管理模式;推行新式考试制度,录用各科学子进入仕途;此外尚有涉及其它经济、政治、军事、宗教等诸方面事务,多是相府与枢密院草拟方案,提交大会后在一片赞赏声中通过。

这次大会让西北、东北胡族看到了大汉政权对他们的优容,已经十分汉化的契丹、熟女真、渤海等北国民族早有脱胡入汉的倾向,最近才因战败而归附的生女真、西夏方面的代表见汉政权没打算清洗他们也觉得在新政权底下有供自己生存发展的一定空间,因此一扫之前的担忧,纷纷以自己的形式向新汉政权与大汉皇帝示忠。

而汉族士林也看到了一种比北宋政权更进一步的“同治天下”模式,大会的民族政策在他们看来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善待来归之族而化之乃是大同理念在民族问题上的外延,但商人频频出现的身影却让许多读书人感到新汉政权毕竟铜臭味道过浓,觉得这个现象需要通过未来若干年积极延引读书人进入大汉政权来加以改善。士人们除了觉得这个国家当前惟利是图之风太过之外,也感到军人阶级所掌控的权力太大,而后者显然比前者更加危险。但是如何制约这些跋扈的军官呢?尽管有曹二、杨三这样的人存在,但有见识的文人依然觉得期盼军人能自觉的想法是很荒谬的,光是靠皇帝的英明显然也不是万全之策——在一些更偏激的士人心中甚至认为如今这个皇帝本质就是一个武夫,要想净化他已经很难,唯一的指望就是教育他的后代来使皇室的气质回归到他们心目中的“正轨”。

在和大会同时进行的许多没有公开的私人聚会中,一些有识之士逐渐达成一个共识,那就是要想达到士大夫们共同的目的,就得先团结南北两派士林——即源于北宋的士大夫和源于旧辽的士大夫——先巩固好士人在国家中的地位,联合能够联合的力量——比如他们所看不起的商人,解决了武力干政的隐患之后,再逐步将现在这个大汉帝国改造为一个由贤人(当然是读书人中的贤人)来治理的国度。不过,要这些文人像他们自己想象的那样团结起来,其难度大概也不下于让武人自动放弃手中的刀。

读书人有读书人的想法,商人有商人的算盘。在这场大会召开以前所有大汉的商人便已达成了一个共识:大汉的江山已经稳下来了!这个政权强大的军事实力让他们深信:在未来几十年里,这个东西万里、南北七千里的大国会实现腹地的和平,而从大会新通过的若干法律看来,汉政权显然会继续保护他们的财产,甚至军方代表也承诺会和商人合作继续对外开拓——军方拓疆土,商家拓财路。当然,商人们也还有若干顾虑,他们一方面敏锐地感受到了那群穷酸书生对自己的蔑视,另一方面又担忧武人屠刀的威胁,文武双方无论是谁被完全压倒他们都不愿意看到。在他们心目中最好的结果莫过于穷酸们由他们养着,拿钱给他们办事擦鞋;武夫们也由他们供着,拿钱给他们开道护院——不过这样的结局在目前看来是何其渺茫,大部分商人都选择另外一条道路,即培养子弟进入仕途或者军方,用政治和武力来保证家族的利益——而不是整个商人阶层团结起来对抗文武两方面的威胁。

士林与商界如此,军方又是什么反应呢?杨开远是觉得自己任重道远,萧铁奴却是嘴角一丝冷笑。

但除了萧铁奴这样肆无忌惮的人以外,大会的其他人基本上都是脸上挂着微笑,肚里算尽机关。就这样,这次规格空前的元国民代表大会在一片颂歌声中闭幕了,大部分代表在大会闭幕后就陆续启程回归,少部分人如漠北活佛琐南扎普等则应邀出席太子折允武的婚礼——这场婚礼本来打算在大会开幕当天进行的,后来因遇到一场滂沱大雨,主事官员自忖无法在恶劣的天气中同时应付两件大事,因此奏禀了折彦冲将大婚之期押到大会结束之后。

其实无论是大会之前还是大会之后,大汉帝国开国太子的婚礼都注定了会无比隆重。新婚之日,除了各方重臣宿将向折允武献上祝语外,各派宗教领袖也轮流为这对新婚夫妇祈福,但得到满天神佛庇佑的折允武,在进入洞房时却并没有感到幸福。对他来说这次的婚礼和之前当太子、做监国的仪式完全没区别,都是被人安排好了的事情。他也在欧阳适那里听说过父母当年成亲时的景况,知道父亲当年也不是自愿成亲的,可是折允武总觉得父亲在那场婚礼中还是有着他的主动、他的意愿,而自己却完全没有,折允武知道,这里不是草创时期的会宁,这里是一座高度发达的文明之都,在这座都城里,各种错综复杂的势力早就编成了天罗地网,将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都牢牢套住。

“连七叔……甚至父皇那样的人都逃不掉,何况我?”

折允武在政治、谋略上的天赋并不突出,和杨应麒、陈显等相处得久了,一方面确实学到了一些东西,但同时也因连续几次的打击而对自己失去了信心。他觉得是自己逃不掉的,就算逃掉了这一次,也保不定没有下一次,就算他找到个理由不娶萧纯,父亲同样会再安排一个人来嫁给自己。

“如果我有一个心爱的人的话……”踏进洞房时,折允武异想天开地浮起这个念头,他在想自己如果有个心爱的女子会不会有勇气向父亲提出异议,或者说带着那个女孩子私奔!不过这种荒谬的念头在他心里也只是一闪而过,内心随即涌起了自嘲:“我连一个喜欢的人都没找到,还想什么私奔!”

他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好失败,也许像自己这么失败的男人,最好的结局就是听从父辈的安排,好好地过完这一辈子。想到这里他定了定心,掀开了妻子的凤冠,巨烛的火焰耀亮的是一个少女明艳的脸庞——萧铁奴虽然凶悍,但萧纯的母亲却是一个绝色佳人,萧纯长得很像她母亲,眉目中没有半点萧铁奴的影子。

“好美……”

折允武心中赞叹着。和别的太子不同,他父皇的皇宫中至今还只有一个皇后,虽也有些侍女但大多姿色平庸,他自幼接触的不是儒生学子便是权臣重将,反而是美女艳姝甚少关注,这时陡见了如花容颜,又是洞房之中、花烛之下,自然而然便伸出手去抚摸她的脸颊。萧纯一直很安静,直到被折允武的手指碰到才忽然啊了一声,像一只受惊的小兽一般缩到床上抱住被子发抖,她抖了好一阵子才定下神来,发现折允武的手指依然僵在那里,看他的神情似乎大受打击。

“太……太子……”萧纯叫了一声,折允武没见过她,她却曾在屏风后帘幕内望见过折允武,对于这个青年她说不上有好感,但也说不上有恶感,不过从萧铁奴告诉她那个消息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是这位太子的人了。

“我……我这么让你讨厌么?”折允武轻轻说着,转过身去就要走。萧纯却又忽然扑了过来,从背后抱住他哭道:“太子……别走!”

“你……”折允武没有挣扎,可也没有回头:“你不是讨厌我么?”

“不,不是的。”萧纯道:“我只是怕……”

“怕什么?”

“我不知道……我……”萧纯犹豫了好久,终于还是把对别人都不敢说的话给说了出来:“我怕你脱光我的衣服,用鞭子打我……”

折允武一怔:“脱光你的衣服打你?”

“嗯。”萧纯抱紧了他祈求道:“太子,你别打我,好不好?”

“我为什么要打你?”折允武回过身来,抱住新婚妻子颤个不停的身体,忽然觉得怀中这个女人和自己一样,也很可怜。

“我不知道……”萧纯说:“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夜里常常看见我爹爹这样对我娘,我,我很害怕……太子,你会不会……”

“不会!”一刹那间,折允武忽然明白了过来,他将妻子抱得更紧了:“你放心,我不会打你的,只要我还活着,以后就没有人能打你,我……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他们本是天底下两个权力最大的人的后代,但在这个大喜的日子里他们最强烈的感受不是自豪,不是兴奋,而是一种相濡以沫的安慰。

第三四二章 议战(上)

折允武的婚事结束后,这场盛典也就到了尾声,琐南扎普准备北归,折彦冲因召集相府、枢密诸大臣和尚未就藩诸将帅并元国民会议的议长书记商议大事,说道:“这次宣大家来,主要有两件事。第一件,我想我要派一个重臣代替我送琐南扎普回龙城,顺道巡抚漠北各族,看看漠北在我回来后起了什么变化。第二件就是漠南地方的经营,我要调一位上将常驻漠南,一方面是建立起漠北与汉地的缓冲,另一方面是维护好汉地到漠北的商业与军事通路,以确保漠北能发展起来而不陷入饥饿贫穷、混乱动荡。这两件大事分别需要两位得力的人去,该委派谁,大家议一议。”

大汉文臣议事可以坐而论道,武将则需起立陈词——这点区别倒不是为了抑武扬文,而只是在礼仪上体现文雅与武健之区别。

杨应麒杨开远欧阳适萧铁奴阿鲁蛮且不开口,几个副总理大臣互相用眼神探询了一下,便由主管吏部的副总理大臣陈显首先说话,转了转身子面向折彦冲道:“陛下所提之事,相府也曾议过,此时行动正是良机。老臣以为,巡抚漠北之人选,需贵、武、文三事具全。贵者,琐南扎普之地位,诸胡王公之爵禄,比之各路行政首长尤为不同,需得一个极亲贵的人去,方能令琐南扎普以及漠北诸王公宾服,相府自副总理大臣以下、军中自上将以下均不堪此任,堪当此任者,唯有陛下之昆仲以及太子;武者,漠北诸胡生性好斗,重武力而轻斯文,若派一书生前往巡抚,恐怕非但不能令群胡心服,反而会引惹起他们的轻视觊觎,所以老臣以为巡抚之人还得是有军威气魄的大帅之才;文者,漠北如今已经归附,一切事务宜以安抚调解为主,而不可以厮杀镇压为务,陛下从漠北南归时除带了大批胡卒南下外,也留下了许多汉籍将士在漠北,如今汉人在漠北已占其人口十之一二,镇州一带又已有汉人定居务农,加上商旅往来之影响,已使得今日之漠北渐转安稳宁静,故老臣以为此次前往之人,须得兼通政务,懂得安抚胡汉,晓农谕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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