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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部分

宋末商贾-第324部分

小说: 宋末商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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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这两声爆炸就在不远处响起,女人的尖叫声在利箭扎入右边胸腹地同时传入耳中。暴吼着睁开双眼的赤那颜·合勒扎。第一时间就看到压在自己腿上地不是马,而是一个满身鲜血的赤裸女奴。

撕烂了五六处的大帐蓬已经起火,左侧举着断了右手的女奴还在尖叫,帐中央摆放的尺高小桌,不知何时断掉一条脚飞到帐边,把帐篷砸出一个近尺大的洞。三个刚冲进来的亲兵,张开他们的大嘴惊恐地盯着自己不言不动。

“快把她们拖开……”浑身无一处不疼痛万分的赤那颜·合勒扎,发现自己大喝时并没有声音发出,射入眼里的光线也少了,慢慢眼睛里升起一片黑暗,疼痛地感觉也大为减轻,然后,整个人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中,再没有什么感觉。

此刻,这座方圆两里的蒙古骑兵大营,靠南边一大半已经成了一片混乱的火海,到处散乱躺着人与马的尸体。毛毡制成的帐篷、由牧奴花了三四个白天时间割回大营内的数十垛草料、圈马的木围栏,已死去或未死跑到帐篷外翻滚蒙古兵身上的皮袍……凡是能燃着的物事无不成为起火神关顾的对象。只有少数三几十个被蒙古兵招到大营内陪宿的女奴,受惊后赤身luo体在营区内惨叫号哭,夹杂在四处奔突的蒙古兵、挣开束缚乱冲乱撞的马匹中,跟随在还能逃得动的男人们身后,寻找能躲避灾祸的安全所在。

张全忠率领的两军护卫队,原是守在高密城南五十余里。在选好的一个四五十丈高小山包上,他们按照林强云所教,相度好地势在小山包上横着挖出四五条壕沟,将所有小炮都集中在第一条壕沟内侧,就等鞑子兵前来送死。等了三天没见鞑子兵和李坛的贼兵南下,虽然明知这里只是局主为防万一而设的阵地,他们兄弟心中还是免不了十分焦躁。好在局主也没让他们在这里等多久,昨天就接获局主在他们全军北上的命令。

张全忠立即下令二弟全孝将五哨骑兵都派出去作为哨探,以防自己的二千多步兵被鞑子发现,猝不及防下在野外打遭遇战时全军尽没。他们兄弟都很清楚,没有高城坚墙和能够隐藏的阵地防护,自己的步兵对上数量多了一倍的蒙古骑兵,就是手上有数百支火铳和数百具钢弩,也没法胜过蒙古鞑子,最好的结局就是两败俱伤。能做出这样地估计。还是因为自己手里有火铳和钢弩。火铳打得比蒙古鞑子的弓箭稍远些许,但远击的程度十分有限,估请六百多长火铳怎么也抵不住数千蒙古骑兵的冲击。钢弩的射程只有鞑子弓箭射程的大半,虽说一发可射出三支箭,但在四五十丈地距离内,两发后可能没有时间让弩兵射第三波弩箭了。而且。在鞑子的箭雨下,这两军没有任何盔甲防护的步兵,能有多少人还能进行反击谁也说不清楚。想来想去,还是千万小心些,尽量避免没做好准备就与鞑子骑兵交锋的好。

也许是老天爷对蒙古人的凶残狠毒起了厌恶感罢,直至太阳下山。哨探的骑兵也没见蒙古兵有什么动静,让他们接近到鞑子大营二十里地近处。

埋锅煮饭时,张全孝回到哥哥身边,一跳下马就急急对张全忠说:“大哥,白天我们不敢靠得太近,没法正确找出鞑子的大营,只能知道个大概的位置。不过。从还在野地里打草的几个汉人牧奴嘴里,倒是探得些少有用的消息。他们说。鞑子兵的大营周围全是牧奴们的营地,总共占有五六里方圆地地面……

兄弟俩走到一侧没人处悄悄商量了好一会。直到郝氏端着两个大木碗的饭菜走来,他们才停上,接过大碗狼吞虎咽吃下夜饭。

入夜后,不到一个时辰,小心翼翼率队慢慢前行地张全忠,已经接近到鞑子兵营数里外,张全节率领一队马蹄上包了布的骑兵匆匆找到张全忠。他给哥哥带来了好消息:三哨炮队带了近五十架子母炮前来听令。

接下来地行动十分困难,张全忠兄弟与郝氏分头带领由两军护卫队中选出的几百人,用去好大的精神,花了近一个多两个时辰。才无声无息地,把鞑子兵营外的驱口奴隶们,以数十个、上百人一批的悄悄押出到一边。

张家几兄弟按商量好的办法,吩咐护卫队员一手持匕首,另一只手在星光下先按住看到的任何一个人的嘴,轻声说上几句:“不许出声,乖乖跟我们走就能安无事,否则就会白白送命。”再稍缓缓松开手掌,然后默不做声的奴隶们逐个带离营地。

这不是可以存有半分慈悲心肠的时节,一旦那些奴隶稍有犹豫,或是有被惊吓而有张嘴欲叫出声地迹象,就会被这些心硬如铁的护卫队员们割断喉咙。

就是护卫队员自己人,也有十多人由于不忍心对这些可怜人下手,被身边的小队长或是哨长发现,在声音叫出口时不但呼叫的人被及时杀死,连这不忍下手的人也被迅快地斩杀于当场。总算还好,数十声乍起倏灭的短促叫声没引起大混乱,就是有一两个大声尖叫的,也没什么人理会口想来奴隶驱口的营地中经常会有人梦中发出惊呼尖叫,还不致招来已经对什么事都麻木了的奴隶们注意。

杀掉百多人后,清出一大块空地,让炮队的人用去半个多时辰架起四十八架子母炮。为了保险起见张全忠和两个兄弟商量了好久,又用去一个来时辰的时间,把所有二百四十架小炮连弩兵一起分成十组,散在鞑子兵大营南面十多丈处,他们要在这次夜战中扬长避短,用自己所拥有的优势火器,给鞑子们一次毁灭性的打击。

一切办妥,张全忠估计天色是五更时分,已经没有必要再保持隐密,向兄弟和妻子交代了几句,让他们带人动手把碍手碍脚的牧奴全往后赶,让出作战空间以便放开手脚。自己则走到炮队阵地边,拔出手铳,装好子弹,朝鞑子大营方向用力扣下扳机,“啪”的一声脆响传出好远、好远,嘴里同时大吼道:“燃香,自由点火发射。”

不过片刻时间,子母炮开始疏落发射;再片刻,炮声由疏而密;再片刻,这一块数里方圆地面上的射击声和爆炸声已经连成一片,再分不出那些是发射子炮和子窠爆炸的区别了。

远在六七里外的闪闪火光,王宝在第一时间就看到,还没等烟花信号升起,他就已经迫不及待地下令发射小炮。西城那边的烟花信号方升上空中爆开,红色的花朵才炸出去还没朝下落,这里沉闷的“通通通”发炮声便响了。待到空中的落下焰火熄灭,李坛贼兵的大营里爆开了六丛红白色的烟花,有如被刚才空中焰口掉下的火星引燃般的准时。

一百八十架小炮分成六组各朝一个位置攒射,虽然没有数十架子母炮齐射一处时那么大的威力,但造成的震慑作用和杀伤力也是非同山可。残破的人体、刀枪、燃着的衣被,在闪现的火光中分外看得清晰。

爆炸声一止,似是整个天地间一片死寂,准备大声喊打喊杀的护卫队员们,都被小炮集中射击时的一击之威所震撼,张口结舌的瞪着贼兵大营不言不动,对内里的哭叫惨呼,还有不多的几个帐蓬燃烧的微小“噼啪”声充耳不闻。

昨天对被贼人驱赶到城下进攻的奴隶们发射,还是一组三门小炮分头阻击,被击杀的人都还大体肢体齐全,不像今天般的令人惊心动魄。

不知是谁的一声长长叹息传到耳中,王宝全身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喝令道:“小炮前移五丈,马上发射。其他护卫队员大声呐喊,并准备入营杀敌。”

王宝自己领头大吼:“冲啊!杀鞑子,跟我冲进营去样贼,把他们杀光啊!”

城南大营里先是突如其来的响起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然后千百人的叫喊冲杀声,兵器撞击的隐约叮当声紧接着响彻云霄,伴随着一阵阵的爆炸声向营中越迫越近。位于南大营正中的帐篷内领兵的贼将惊跳起身,大声喊叫了十几声“来人”,就是没一个人进帐向他报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直到他手忙脚乱的穿好了盔甲,才有一个亲兵慌慌张张地跑进帐内,结结巴巴地向他说:“将军,袭杀……杀了……来了……大队杀来了……”

“蒙古兵杀来了?他们还要靠我们攻城呢……将军提起从兵器架上抽出的木杆长枪,不悦地瞪视这话也说不清楚的亲兵。

“不是……不是……是……是城中的双木镖队。”亲兵艰难地吞了下口水,稳住情绪紧张地说:“大营东边的寨墙已被攻破,南边也有大队骑兵进攻,所有人都向北营逃去了,将军快走吧,再迟些就没命了……”

“哎呀!”将军一下闪过亲兵的身侧往帐外冲出,什么也不顾混在人群中朝北就跑。

那位来报信的亲兵正想转身跟出去时,眼角见到地上有个六七寸大的荷包,跳前两步捞到手,临出帐门前打开那荷包一看,黄澄澄的三四块物事入目,高兴得只顾往怀里寨,没看清脚下,一不留神被一丛草绊了下,慌得他双手急伸双手按到地上,差点没摔成狗吃屎。

可起身一看,还没放入怀中的荷包摔出帐外四五尺,抬头看清四周已经没人,慌忙扑过去将荷包拣起。

“空的。”亲兵的一张脸皱得似苦瓜般,有好几两金子呐,拿回去可以让家里人吃个两年时间罢,就这么才到手马上又没了,实在是不甘心呀。找了好一会,总算把几块金子找到,算了算,好像还少掉一块。不行,无论如何也得将那块金子找到手。

可起身一看,还没放入怀中的荷包摔出帐外四五尺,抬头看清四周已经没人,慌忙扑过去将荷包拣起。

“空的。”亲兵的一张脸皱得似苦瓜般,有好几两金子呐,拿回去可以让家里人吃个两年时间罢,就这么才到手马上又没了,实在是不甘心呀。找了好一会,总算把几块金子找到,算了算,好像还少掉一块。不行,无论如何也得将那块金子找到手。

卷七 第一章(上)

帐篷外面没有,那就一定是还在帐篷里面。他刚想起身进入帐篷,迅急、杂乱的奔跑声响遍大营,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双穿着薄底黑布鞋的大脚,鞋面上沾满黄土尘。伸手拔了一下那双脚:“伙计,让一下好么,我一定要找到那块金子,起码也有四五钱重,拿回家去能买到两石多粮食……

“是这块金子吗?”听不懂这人说的是什么,脚的主人声音很柔和,亲兵大感奇怪:“不对呀,温软、温软的听来似是南方口音,难道是……”

他慢慢抬起头,白袍袂内的小腿缠着布带,再往上是一把明晃晃的朴刀,再往上是……天呐,果真是传说中的镖师打扮。

“饶……没敢再往上看镖师的脸面,他立即知机的趴下猛磕其头,一只手把荷包推到镖师脚边哀告,声音尖利得让那镖师退了两步:“这些金子都给大人,请大人饶过小的一条狗命,小的家里还六七十岁的老娘,有……”

“高举双手站起来往东走,若敢放下手,格杀勿论。”

不远处有人用他能听懂的本地话喝令,然后眼前这双脚便一下子消失了。震得大地咚咚响的脚步声连续不断,不知有多少人往西、往北方向远去,好久之后才渐渐清静。一片寂静中,虽然好像没人注意自己,他迟疑着一寸一寸地慢慢伸手,去拿地上刚才推出去买命的荷包。哈。终于抓到手中了呀,我亲亲地荷包,心肝宝贝金子耶,你可要好好的听话不动哟。好一会都没听到什么动静,又十分谨慎的收回手,万分小心地将荷包用自己都意想不到的速度塞入怀里。深深叹了口气后。乖乖地按那位乡亲的命令爬起,低头高举双手做出一副低眉顺眼的可怜像向大营东边走去。

直到此时,他才有心思一边走一边竖起耳朵注意倾听,发觉除了自己走去地方向没有爆炸声外,背后闪现的火光、拼杀的呐喊声让他心惊胆战,心里感激涕零地想道:“还是老乡会照顾老乡啊。知道叫我往没打仗的地方去,不至于白送掉一条小命,今后能回到家去的话,一定要烧几柱香祝这位好心的乡亲长命百岁。”

烟花信号才升空,林强云就听到南城外传来地爆炸声,不由得骂道:“这个王宝,肯定是没等到信号升空就下令开打了。哼。打完这一仗后一定要狠狠敲他一下才行,这样不听命令行事。哪还了得!”

猛铁间想起一件事,转身叫道:“游大哥……”

“属下在。”游瑾在侧后应道:“请局主下令。”

林强云:“快。你快去将城内的民壮组织一下,派一部分人到城南去,一是将所有铜铁器都收集起来,二是帮着押解俘虏找个地方关押。不要我们辛辛苦苦打过去,倒让那些抓来的劳力、兵员给跑散,弄不好还会被这些人逃回去再与我们为敌呢,那我们的仗不就变成白打了。”

林强云顿了下补充道:“还有,天亮后以我的名义向胶水县发信,让他们立即组织部分吏员、守城军卒及民壮过来,将这里的俘虏进行查验后分开。该送去劳役的马上送去劳役,无甚大恶地分派好,稍后补充到护卫队各军中去。”

游瑾:“遵命,属下立即去办。”

两刻时辰很快就过去,城下人声嘈杂中有开启城门的刺耳“吱呀”声,亲卫们已经将背后地火把点燃了四五支。城门外亮起了一块城门般大的光道,很快又往两边扩大成一个光圈,然后就是几个手举火把地引导骑兵缓步向前行去。潦了黑底红黄条纹的铁甲车,速度不慢不快缓跑前行的骑兵后面,“啪啪”的甩鞭声、叱喝声听到耳里极为受用。

第一架车顶上装子母炮的可旋转圆盘孔内,原亲卫哨长、现时的铁甲车队统领罗家旺回过头向林强云叫喊着什么,只是他的声音显得太小,听不清楚。其他的车顶上都可看到一个人头探出车外,用他们手中的小千里眼向远处观看,还能听到他们兴奋的、模糊不清地大叫声。

二十架铁甲车排成一条将近一里的长龙,由城门洞中直出,向正前方的贼营不慌不忙地迫去,最后一架车出城时,第一架车已经接近到贼兵的军营一里多近了。这么长的一条由铁与火组成的长龙,在城上看去极为壮观,林强云笑呵呵地对身边眼红得直咬牙的盘国柱说:“牯仔……哦,国柱哥,你看我们的铁甲车怎么样,能不能把鞑子的骑兵打趴下?”

盘国柱苦着脸丧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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