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立志传-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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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祗又再次抬起了手向孟广美等人要绷带,而这个时候,入手的感觉犹如丝帛,一个娇媚的声音显得份外的温柔:“用这个包扎吧。”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凌统
陈祗不由得一愣,抬起了头来,却是那孙尚香的心腹孙嫣,见到陈祗手出来的手僵在半空,孙嫣不由得微展笑颜,低声道:“这是我家小姐的,特地让婢子相送与公子包扎。”
“替在下谢谢你家小姐,赠帕之恩,祗当铭记。”陈祗淡淡一笑,收起了香帕,却没有缠在手上的创口处,反倒直接揣入了怀中,见到陈祗如此行径,那孙嫣不由得一呆,抬眼看时,却见陈祗眺目望向孙尚香的所在,哪里不明白陈祗的举动,当下也不多言,学男子般微一抱拳,便跑向孙尚香处覆命。
孙尚香骑在马背上,虽然方才的事情已然过去了柱香的功夫,可直至此时,芳心仍旧跳个不停,心中直庆幸,若非方才陈祗出手相助,自己即便不死,怕是也要重创。正自思量间,那孙嫣带着一脸古怪的表情回到了跟前。
“怎么样了?他伤得重吗?”孙尚香恢复了一往的冷脸,向那孙嫣询问道。
孙嫣摇了摇头,上前两步到了孙尚香的马前,低声地把方才陈祗的举动向那孙尚香细述分明,孙尚香听到陈祗接了自己的香帕,并没有用于包扎,却揣入怀中的举动之时,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道该恼还是该打马上前让他将那香帕归还。转眼间,却看到了孙嫣似在偷笑,不由得心中着恼,冷声道:“谁便他,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回要回来。”
话音未落,已然斥喝着打马奔出。向着远方奔去。似乎那疾风,方能把脸上的滚烫烧红的感觉吹去一般。
那孙嫣见到自家小姐如此,不由得宛尔,回过了头望去,身形挺拔地陈祗已然跳上了坐骑,在一众全副武装地家将护卫之下,纵马而去,白衣大袖,纶巾飘飘,令孙嫣想不到的是。这位翩翩浊世佳公子,不仅仅在音乐上有极高的造诣,箭术亦不逊于那些箭术高手。方才她查看了死虎一般,箭箭入骨,十余只箭。竟然全射在猛虎身上无一落空,文武全材。容貌俊伟,还真有些像那昔日小姐大哥的结义兄弟周瑜周公谨。
陈祗与手下,待遇见孙策的大队之时,已然过了小半个时辰,孙权已然令下属扎下了临时营寨,已然开始烹煮猎物,好些急性子的人已然开始吃喝了起来。见到了陈祗竟然猎来了一头猛虎,还有一头成年黑熊。孙权放下了酒盏。大步迎前细察了一番,不禁执着陈祗的手大笑道:“还真想不到。某今日出猎,未曾遇得猛兽,倒是奉孝,连连射杀猛虎恶熊。”
这个时候,孙权边上一人却大赤赤地道:“不知这些猎物,毙命于公子手下哪位勇士之手。”开言者,却是孙权身后一位壮硕少年,手里边提着一腿咬了小半的鹿肉,一脸桀傲之色,满眼尽是不服气地死盯着那死去的黑熊与恶虎。
瞅见此人如此询问,陈祗淡淡一笑,却没有答其言,径直先向孙权行了一礼,此子见陈祗如此轻看自己,不由得满面怒色,正欲喝骂出口,这时候,孙权回过了头来嗔道:“公绩不得无礼!奉孝来权所邀之客宾,汝岂能这般妄言?”
“某江阳陈祗,还未请教这位……”陈祗看到这小家伙鼓腮瞪眼的模样,不由得心中一乐,虽然身形壮硕,不过眉宇之间仍见稚嫩,就是一个逞能地小屁孩子,咱可是成年人,不跟他计较。
这少年闷哼了一声,连礼都不回,似乎用鼻子哼出了一句:“某乃吴郡凌统。”
“呵呵,原来竟然是凌校尉之子,汝父英勇之名,某在荆州,便已久闻矣,侠意胆气,战必争先,乃虎将也。某观凌公子身形壮硕,食量惊人,料来,日后必也能如汝父一般。”陈祗笑眯眯地道。这小子听到陈祗夸赞其父与自己,心中一喜,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头,除了说自己身形壮硕,食量惊人,再无好言。
边上,那正往这边走来的庞统听到了陈祗之言,险些笑出声来,心中暗骂,陈祗这家伙还真是记仇得紧。而侍立于那孙权身后边的朱然听得此言,不由得在嘴角处溢出了一丝玩味地笑容。
“汝敢羞辱于某?!”凌统将那鹿腿猛掷于地,指着陈祗喝道。这个时候,却听得马铃疾响,诸人抬眼看时,原来却是方才去推放猎物的孙尚香纵马而来。孙尚香面带寒霜地扫了在场诸人一眼,目光在陈祗的脸上略略一定,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凌统地身上,这小家伙看到江东有名的佳人,不由得心中一阵发蒙,就连方才地怒气这会子也不知道藏哪去了。
“陈公子独力射杀猛虎,乃我亲眼所见,汝无这本事,便莫要自讨没趣。”孙尚香脸上挂起了一丝嘲讽似的笑意,淡淡地道。
听到了这话,在场诸人皆是一愣,就连曾经多次猎虎的孙权亦是吃了一惊,皆把目光投到了看起来温文尔雅的陈祗身上,原本孙权也是如那凌统一般猜测,只不过为了顾及陈祗的面子,没有提这话,而不料,自己的妹妹竟然如此说,孙权对于自家妹子自然是相当了解,她说的,那就绝对是真的。
孙尚香并没有多作停留,丢下了这句让在场诸人发愣地话后,策马往一旁而去,那凌统此时在诸人地睹目之下,当真是面如重枣,眉如卧蚕,死死盯着陈祗,怒极而笑:“想不到陈公子竟然有此等箭技,统虽不才,亦略通此道,不知陈公子可愿与统相试一番。还望主公应允。”向陈祗说完,也不待陈祗答话,便转身向那孙权拜倒。
一位乃是自己最为看重的年轻虎将,一位却是让自己看对了眼,有意招揽地才俊,孙权这下还真不知道说什么了,倒是那庞统望着那孙尚香远去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悟:“这孙家小娘子是干嘛,奉孝与其近日无怨,旧日无仇,怎生说此言挑衅于吴侯麾下之将?”
陈祗也是一头雾水,搞不明白那孙尚香倒底恼怒自己什么。而这时候孙权灵机一动,当下笑道:“既如此,某便允了,不过,既然是切磋,以不伤和气为要,尔等军中健士,自认箭法超群者,皆可相试之,若有冠者,某以此腰中宝剑为彩头。如何?!”
孙权此言一出,应者如潮,那些随来的武将皆跃跃欲试,便是那满腹怒气的凌统听了此言,亦不由得把目光落在了孙权腰畔的宝剑之上,面露惊喜之色。陈祗不由得暗赞这位孙兄台实在是有两把刷子,他这么一搅和,原本沉郁的气氛已然活跃了起来,即使那凌统输了,也不用太丢面子了。
孙权笑吟吟地转过了头来望向陈祗笑道:“奉孝以为如何?”
闻孙权此言,陈祗眼角扫到了那倚于马旁,却暗里朝着这边张望的孙尚香,心中一动,当下上前:“既如此,祗当从命。能与吴侯手下诸位豪杰一向切磋,乃是幸事尔。”
“好好!既如此,军士,速速准备箭靶!”孙权不由得喜道,下令让人准备。不多时,五个箭靶已然摆到了百步之外,上边就铺着一成画出了一个红圆的白布,份外醒目。那凌统执来了一把雕弓,路过陈祗跟前之时,还挑衅地哼了一声。孙权不由得苦笑着向那陈祗低言道:“此子年少,性情爽直,言而无忌,实非坏人,还望奉孝莫往心里去。”
“祗岂会怪罪于他,倒是觉得此子,还真像当年的自己。”陈祗望着那凌统的背影,面色闪过一丝伤感,淡淡地笑道,闻陈祗之言,孙权心中一动,不由得开言问道:“奉孝,汝父……”
“先父已然离开人世有数年了,当时,赵韪之乱,先父受了牵联,呵呵,皆乃旧事尔,不提也罢。”陈祗开言之后方觉不妥,旋及中断了话题,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些武将们的射技之上。
孙权看着陈祗的侧面,眼中闪过一丝微光,嘴角微弯,旋及又恢复了和悦之容,为麾下诸将高声喝彩加油。那凌统确实厉害,连发十箭,皆在红心左右,诸将之中,也有几位箭术高手,大多与那凌统相若。而陈祗,虽然面带微笑,但是心是却在盘算,该怎么去赢,还要赢得让诸人皆无话可说。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辟邪剑……
这个时候,已然大部份人都已经比试完毕,而那凌统,倒也不愧是那孙权看上的少年虎将,在诸位经纬度人群之中,算是排在前三的,而另一位便是那不起眼的朱然,竟然也是与那凌统差不多。只不过,接受了黄忠亲自指点和倾心相授的陈祗而言,这些人,还真是要比自己差上一点点。
当然,如果那太史慈还活着,陈祗或许就不敢如此轻松,可惜,那位东吴名将太史慈已然入了黄土。陈祗自到了三国以来,就还没有哪天中断过练习弓箭,毕竟,这个年代,甭管你是什么人,谁知道哪天就会有祸事上门来,习得一二手保命的绝技,拿是最好不过,况且,陈祗最爱好的还是在安全的距离把敌人击倒,嗯,当初玩CS的时候,这家伙最爱好的就是重阻,到了三国时代,弓箭算得上是这一时期的远程武器,因而让陈祗份外钟爱。
陈祗上前,挑了一把两石弓,没办法,手受伤了,再用那两石半的硬弓,怕是有些困难,再说了,两石弓使得陈祗能有更好的余力来进行瞄准,这还是黄忠当初特地叮嘱过陈祗的,并不是任何时候用硬弓都合适。
比试完毕的江东诸将皆尽把目光落到了陈祗的身上,却见其手裹着厚实的白纱,不由得一愣,那孙权更是出言相询,方知陈祗竟然弑虎之时,一时愤激,竟然将那两石半弓给崩断,诸人不由得面面相窥,虽然皆自认勇力,奋力一搏,崩断两石硬弓倒也不难。只是,手已受伤,如此能创佳绩。
陈祗也不多言语,腰间悬着箭壶,持弓站于箭靶百步,双目望定那百步距离的红心箭靶。这时候,远处的孙尚香亦不由自主地缓步前行,心里边不知怎的。倒是希望陈祗能赢上这一局,只不过。这希望着实太渺茫了些。
“小姐不需担忧,陈公子的箭术,定在诸将之上。”边上,孙嫣哪里看不出自家小姐地心事,心中暗笑。表面倒是不露半分,低声进言道。孙尚香听闻其言。心中不由一松,可表面之上却丝毫不露,冷声道:“他赢与不赢,与某何干?”听到了这话,孙嫣很是无奈地翻了一对可爱的白眼。
孙尚香嘴中如此言,可是美目却凝住于数十步外的那个袖袍飘飞的挺拔身形之上。
陈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张弓搭箭,举至齐眼。略略一瞄。指扣一松,仙嗡之声未歇。羽箭尽然命中红心,惹来了一阵喝彩之声,陈祗再不迟疑,抬臂又是一箭,一共连谢十三只箭后,陈祗已然力歇罢手,不过,这个时候,却没了喝彩之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百步之外的箭靶之上,面露讶色。
就连那方才还一脸愤愤地凌统,此时也是一副呆滞模样。孙权抬手示意军士把那箭靶移至今前来,待箭靶扛至诸人眼前之际,这才发现,除了中间一箭稳稳命中红心之外,其他的十二支箭,就围着那支羽箭,排成了一个十字形的花瓣。“好!好箭术!”孙权目射奇光,抬眼看向陈祗之时,似乎又多了一丝贪婪,嗯,至少在陈祗地心里边是这么认为。
凌统挤开诸人,来到那箭靶近前,当他看到陈祗所射出的羽箭,竟然能在红心处组成一个十字之时,不由得面色尽白,嗯,表情颓唐,心丧若死。
眼见如此,那孙权到也不知道该如何宽慰此子,不过,陈祗倒没有继续戏弄这小年轻地意思,上前一步,向那凌统微微一揖:“某比汝年长,箭术高于汝,也是应当的,若是小将军再练上三五载,某必不及也。”
那凌统抬起了头来,看到陈祗那张没有一丝戏虐,只有真诚和温和的脸庞,一腔愤郁全都消失于无形,脸上虽然表情僵硬,但是嘴里却没有再放恶语,反向陈祗长揖一礼:“陈公子之箭术,某不及也,甘拜下风。不过日后,某定要再向公子讨教一
“呵呵呵,好好好,胜者不骄,败者不馁,皆是人杰也。”孙权不由得抚掌而笑,看向陈祗与凌统的目光更是愉悦。边上朱然迈步而出到得陈祗跟前长揖一礼:“奉孝之箭术,让我等皆是眼热,比之我昔日东吴第一箭术高手太史将军,亦不分上下。”
“祗一凡人,岂敢与太史将军比肩,久慕太史将军英名,却憾未得见。”陈祗回了一礼,满脸皆是敬仰之色,此语一出,倒是博得了在场诸将的几分好感。要知道太史慈可是江东诸将心目中地一个偶像,能与前任主公,号称江东猛虎的孙策战个不分胜负,而且,极守信诺,在江东诸将地眼里,是一个高大的存在,虽然如今病故,但是在他们的心目中,能与上任主公比肩之将领,实在是少之有少,陈祗虽然赢下了这场比赛,却丝毫不显傲意,反倒是吹捧起了太史慈,这让他们这些输了比赛的人反倒对陈祗刮目相看。
“既然诸位皆无异意,那此次箭术之冠者,乃陈奉孝也。”孙权眼见如此情形,心中也甚是喜悦,解下了腰间的宝剑,郑重地呈到了陈祗的跟前。
陈祗自然不敢怠慢,长揖而谢,方自双手捧起此剑。在诸人发红的目光之中,陈祗抽剑出鞘,一声龙吟,宝剑光洁如白虹,闪闪寒光,令人不敢逼视,剑脊之上篆着两个字,陈祗的目光落到了那两字之上时,不由得一愣。
那孙权还以为陈祗见宝剑而心喜,当下笑道:“此剑乃吴地良匠,耗时三年,方制得此剑,削铁如泥,吹毛断发,能替主辟恶,故名辟邪,乃某家心爱之珍物,还望奉孝能善加用之。”
“辟邪剑……先人地,不知辟地是什么邪,怎么都觉得跟林家的《辟邪剑谱》有关系,搞得江湖上一片腥风血雨,若是再多一把辟邪剑,还不把之个世界翻过来。”陈祗地脑海里边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嗯,颇有些啼笑皆非之感,还好,孙权没有随剑赠送《辟邪剑谱》一套,不然,自己还真是宁死也不接。
“如此珍物,祗实难领受,还望吴侯收回。”陈祗赶紧推辞,这属于礼貌。孙权笑着握住陈祗的手恳切地道:“奉孝切莫如此,宝剑虽好,不过是身外之物,赠与奉孝这样的才俊,此剑,定能不负其名。”
陈祗推辞不过,只得受纳,当下向孙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