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立志传-第8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玄德公?他怎么来了。”陈祗不由得一愣,看向庞统,庞统双手一摊,一脸无辜:“统可不曾向玄德公提起过奉孝今日要离开荆北。”
陈祗一听此言,顿时明白了过来。恨恨地瞪了庞统一眼:“当然,汝只需知会士珍一声,那刘玄德岂有不晓之理?”
“嘿嘿,奉孝,某不过是想试探一下,看那刘玄德,是否侍人以诚罢了。”庞统笑了起来,配上他那对别致的鼠须,怎么都觉得有些猥琐。分明就是拿陈祗当工具,来看一看刘备待人如何,陈祗心里边虽然暗暗鄙视,但也懒得点破庞统的用就在两人对话的时候,刘备等人已然纵马到了码头附近。当先的,正是刘备,身后边,啧啧,陈祗可真立了眼角,刘关张兄弟三人已然到齐,徐庶也到了,不过,另陈祗最是意外地,诸葛大神竟然也在其中,没有像那电视剧里一般成天坐着木头椅子瞎晃悠,而是骑着马来的。
“奉孝实在是太伤备心了。”刘备下马之后,大步而来,嘴里边却说着抱怨的话。光是这场面,足以让这个时代的英雄人物热泪满眶,纳头便拜,抱着刘备的大腿高呼主公,嗯,至少陈祗身边的庞统的表情是如此。
陈祗倒也不敢怠慢,一脸诚惶诚恐之色,交叠双手于身前向着刘备长揖:“祗何德何能,竟劳玄德公来此相送?”
“奉孝这话实在是太过见外了,你我相交甚得,将离荆北,竟也不知会一声,实在是,莫非是备对奉孝有怠慢之处?”刘备急步向前,堪堪扶住了陈祗,一脸怨色。
那张飞亦在旁边喝道:“就是,今日我大哥听闻汝要离荆北,连早膳都顾不得用,便打马而来,你这厮也着实太不讲义气了。”
陈祗苦笑,作揖连连:“怪祗考虑不周,考虑不周,还望诸位勿怪才是。”
“士元也来相送奉孝?”刘备亦不薄待庞统,向庞统笑问道。正是,玄德公打马相送奉孝之举,必为佳话。”庞统回了一礼看着一脸苦相正在向关张二人解释地陈祗笑道。
陈祗好不容易方自让张飞消去了不愉之色,同样也让关羽冷脸回暖,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若说刘备是带着表演性质,但张飞关羽待人之诚,让陈祗还是相当的感动,当然,刘备的行止,也让陈祗自觉脸上有光得很。比之三顾草庐,怕是也有得一比。想到了这,陈祗的目光不由得落到了缓步行来的诸葛大神身上。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同案而诊
“亮得子嗣,乃奉孝药石之功,本欲请奉孝下山一聚,却不想,方至樊城,却听闻奉孝要离荆北而去,实乃憾事尔。”诸葛大神走到了陈祗的跟前,长施了一礼,恳切地道。
陈祗回了一礼笑答道:“些许微功,何足挂齿?他日,必有相逢之时。”
听到了这话,刘备抚掌笑道:“奉孝,他日莫忘汝今日之言才是。”徐庶抚着长须亦在边上起哄:“奉孝之诺,未有失信之时,主公放心便是。”诸人说笑之间,那船家已然几次催促,陈祗也不得不与诸位三国英雄人物一一道别。
刚刚踏上那连接码头与大船之间踏板的陈祗却听到刘备喝道:“奉孝留步。”
陈祗不得不停下了脚步,回过了头来看向大步而来的刘备。“玄德公还有何事?”
“奉孝今日远行,某家听得消息,来得匆忙,身无长物,只有腰畔此剑相赠于奉孝,如今天下纷乱,路途坎坷,希望此剑能助奉孝一臂之力,望奉孝早日睹物来归。”刘备解下了那柄腰畔的配剑,郑重地递了过来。
陈祗略想了想,当下恭敬地双手接过:“玄德公之心意,不敢辞也,他日,祗必有所报。”刘备看到陈祗如此爽快便收下了此剑,不由得面露喜色:“好!好,路遥且艰,还望奉孝珍重。”
陈祗握着刘备所赠的宝剑,立于船头之上,此时船身微微一震,已然离了码头,渐渐滑向江中。看着这些前来相送之人,心中满怀激荡,陈祗不由得朗声喝道:“诸君请回吧,人生何处不相逢,今日一别,未尝不是为日来更好的相聚。”
浪涛滚滚,乘风破浪之间。隐隐传来了渔歌声应和着那江水的波涛轰鸣,刘备站在码头上,看着那孤帆远去,良久方自收回了目光,回过了头来,露出了一个笑脸:“人生何处不相逢,日后更好的相聚,奉孝之言妙哉,哈哈哈……”朗笑声中,诸人也离了码头。翩翩而去。
庞统亦受刘备之邀,往其府中一聚,临离码头之时,庞统回首,看向那南去地江流,不由得又想起了伯父之言。奉孝啊。统还真是期待与汝再见之时……
长沙太守府一侧,一处不起眼的民宅,却让百姓挤得满满当当,来者皆满面愁容,又或者是面有疾色,去者皆千恩万谢,欢喜而离。
“公子,小的打听过了,这里就是张太守诊病之所。”陈忠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水。好不容易挤出了人群,到了街道对面的食坊之内,向陈祗禀报之后,接过孟广美递上来的一碗茶汤,一饮而尽。
“既是这里,咱们便过去吧。”陈祗点了点头,使孟广美会了钱。站起了身来。往那街对面行去。“诸位请稍让,在下欲见张太守。”陈祗缓步向前。时不时请那些阻住去路的求医百姓让开道路。
那些百姓见陈祗衣着不凡,相貌英伟,与那些世家子弟并无不同,况且身后边更是跟着两位剽形大汉,特别是孟广美那个头,站在人前,那种巨大地压迫力,让求医的百姓们纷纷避让。虽然也有些百姓口中有怨,但陈祗也只能厚着脸皮继续前进,没办法,身为后世的医学工作者,对于见到自己偶像的心情是那样的迫切,以至陈祗不愿意再多等一刻。
“尔等为何不按顺序而入?”刚刚到了门边,一位少年伸手拦住了陈祗一行人,不悦地道。孟广美眼角一立,凶像毕露,陈祗似有所觉地轻咳了声,孟广美悻悻地歪开了脑袋。“某乃江阳陈祗,久慕张长沙之名,今日,特地来见,还望小哥通融。”陈祗向那少年笑道。
“江阳陈……你说你是江阳陈祗?”那少年原本板着脸,听到了陈祗之名后,顿时脸色一变,上下细细打量着陈祗,一脸的怀疑之色。“除了我家公子,江阳还有哪个人敢用此名讳?”陈忠不阴不阳地道。
少年这下真的有些手足无措了,赶紧长揖一礼:“久闻先生之名,原以为先生能有些精深医道,年纪应该不小……”
“无妨,祗不过是借家传医术而扬虚名罢了,不敢当小哥此礼,不知张长沙可在?”陈祗温文尔雅地道。那些前来求医的百姓都纷纷把好奇的目光落到了陈祗的身上,窃窃私语,从来没见过张太守地弟子会对那些士家弟子有什么好脸色,而靠近一些的求医之人,听到了两人的对答,不由得咋舌瞪眼,这位世家少年莫非也是一位医家不成?
“我家师尊就在里边问诊,先生请。”少年不敢怠慢,请陈祗入内。
走了几步,远远就见一位须发皆斑的老者坐在矮榻之上,闭目垂眉,正在给一位妇人诊脉,那位少年正欲前行去唤,陈祗拦住了他,摇首示意不用打扰,过不了一会,这位老者张开了双眼,冲那位妇人和颜笑道:“无妨,不过是受了些风寒而已,回去之后,取些生姜煮汁,加一些红糖,睡前热服,最多两三日,便无忧矣。”
待那妇人道谢之后,离榻而去之后,张仲景的目光落到了陈祗的身上,似乎觉得自己地弟子把这位少年引起来有些奇怪,正欲开言,却已有一位咳个不停地病患由人扶着坐到了身前,张仲景收摄了心神,把注意力投到了那名病患的身上。
那位张仲景的弟子有些尴尬地回过了头来,陈祗冲他摆了摆手,亦坐到了一旁的一张座榻之上,冲那位张仲景的弟子笑道:“既然病患较多,汝师年长,祗可借席一诊否?”
那位少年听到了陈祗之言,不由得面露喜色,不过似乎觉得如此也太怠慢了贵客,犹豫之间,陈祗已然,冲一位站在门口处的求医百姓招了手。就在此看起了病来。
望闻问切之后,陈祗冲那位还有些不明所以的中年男子温言道:“汝乃脾肾气虚,下焦蕴毒之症,偏于肾虚,某给你开一方,为清泉饮,益气健脾补肾,佐以利湿。”陈祗提起了一只管笔,写下了药方,交给了那位男子。
就在此时,张仲景亦已处置完了他的那名病人,已然看到了陈祗的举动,听了陈祗之言后,从矮榻之上起身,径直走到了那位病患身边坐下,伸手诊脉,再看其相,又接过了那男子手中地药方仔细打量了一番,将那方子交给了那位接待陈祗的少年吩咐道:“汝照方取药便是。”
这才回过了头来,望向陈祗,陈祗不敢怠慢,当下向张仲景施礼道:“江阳陈祗,见过先生。”
“呵呵,想不到,竟然是奉孝,如此年少,实在是出乎老夫预料之外,老夫与汝,神交久矣,信中往来,很多医道之惑,恨不得能与奉孝当面而论。”张仲景亦面现喜色,抚长须笑道。
“师尊,今日……”那位少年取了药来之后,看到此情景,走到了张仲景身畔低言道。张仲景不由得面露犹豫之色,陈祗当下笑道:“无妨,今日既是先生从堂之日,岂能让外边的医患遗憾而回,祗不才,亦愿在此尽一份心力。”
听到了陈祗之言后,张仲景对陈祗的印象又好了三分,当下也不客气点了点头笑道:“好!既皆为医家,老夫亦不与汝客气,待到晚夜,老夫再亲自酌酒,以馈佳朋。”
说罢,张仲景转身欲走,突然想起了一事,招来了方才接待陈祗的少年,低声叮嘱几句之后,那少年领命而去。张仲景又开始接诊病患。
屋内,有好几位张仲景的弟子,一开始只是好奇,而后听到了江阳陈祗之名后,方才醒悟过来,这位便是自己的师尊口中常赞其材地那位益州名医,不过,他们也确实想像不到,这位让自己地师尊夸赞不绝的名医,看其年岁,似乎与自己等人相若,甚至有些人怕是还要比陈祗大上不少。
不过,接下来陈祗显现地手段,就让他们刮目相看不已,也是,陈祗在江阳开了医馆近三年,诊断的病患不下千人,各种疑难杂症亦没少见过,加上后世近二十年的从医经验,使得陈祗在中医方面的诊断与治疗都有着其独到的眼光与水准。一直与张仲景一起忙了个多时辰,这才堪堪止歇。
就在此时,从外边走进了三人,为首者高大雄壮,两鬓飞霜,一把浓须长及其胸,双目炯炯,一双大手的骨节显得格外粗大,他的身边是一位年约十二三岁的少年,虽然稍显瘦弱,面带憔容,但是精神尚佳,似是大病初愈一般。而另一位,正是张仲景遣离了这所民宅的少年,料来,是唤其去请这二人前来。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千里因缘一线牵……
进了屋后,那位长须长者与少年向迎上前来的张仲景长施了一礼。“见过张太守,不知那位先生何在?”张仲景微微一笑,伸手一指正在为最后一位病患书写药方的陈祗低声道:“便是这位少年医者。”
“这位少年?”那长须长者不由得一愣,看着陈祗,一脸非夷所思之色。张仲景抚着长须低声道:“方才见面之时,某家也不敢信,不过见在此展露医术之后,某家已能肯定,那求汝子性命之药,确出自其手。”
“看起来,虽然个头挺高的,可也好象比我大不了几岁吧?”那位看似大病初愈的少年好奇地打量了陈祗几眼之后不由得说道。这个时候,陈祗已然诊断完了最后一位病人的病情,正提笔书写药方,那少年缓步朝前,仍旧是一脸探究之色,而这个时候,一位张仲景的弟子端来了一盏茶汤,正欲送至陈祗的案前,却被这少年拦下,接到了手中,走到了陈祗的身侧,捧着茶汤,一语不发。
那长须长者不由脸面露赞许之色,微微颔首,而张仲景,亦面露笑意:“汉升,你确实生了一个好儿子。”
“哪里,些许小聪明罢了。”长须长者虽然嘴里这么说着,可是两眼里,流露出来的尽是心疼与慈爱。
此时陈祗终于写罢药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不愧是南方,更不愧是有火炉之称的地方,后世自己也来过几次,倒是令陈祗坡有些感怀,人生古短。千百年前的气候与后世相当,而人却不知道换了多少茬。这时候,一双手递过来了一战茶汤:“先生请用茶。”
早就口干舌燥的陈祗当下接过就一口饮尽,舒服地出了一口长气,才抬起头向这位少年笑道:“多谢了。”
少年却朝陈祗长揖及地:“先生救命之恩,都未曾谢过先生,区区盏茶。怎当得起先生一个谢字。”这位,正是随那雄健长须长者同来的少年。
“救命之恩?”陈祗站起了身来,疑惑地打量着这位向自己施礼地少年。自己医治过的病患很多,从各地慕名而往益州的也不少,但是陈祗的印象之中,从未诊治过一位长沙人士。
“南阳黄忠,见过先生。”那长须长者大步朝前,走到了那位少年身侧,亦向陈祗长施了一礼,这下。陈祗可真的呆住了,不对啊,自己确实没治过长沙人,而眼前这位少年,竟然是黄忠之子,那么。自己更不可能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
“这位乃是讨逆中郎将黄忠黄汉升。这位少年,乃是汉升之子黄。”边上,张仲景不失时机地介绍道。
陈祗不敢怠慢,赶紧侧身相让,回了一礼:“竟然是黄将军,祗无功无禄,岂敢受将军之礼。”
张仲景不由得笑了起来,一手拉住陈祗。“汉升贤弟之子能得活命,乃汝之功也。嗯,此处非说话之所,还请诸位入某寒舍一述。”
“原来如此。”陈祗坐在席案之前,不得不感叹人生际遇之奇妙,眼前的这位少年,黄忠之独子黄,虽然不是自己亲手救下地。但是。其所使用的药方,竟然就是自己用来拯救自己的堂舅许钦的那个治疗风湿性心脏病的药方。
说起来。还得扯老远,陈祗在江阳救治百姓,名声渐显之后,不断地有益州的医学工作者前来拜访,陈祗也没有藏私,在那些医学工作者到江阳来拜访自己之时,陈祗拿出了很多自己的药方来与大家进行研讨,当初救下了许钦之后,那套治疗风湿性心脏病的方子亦在其中。
黄忠之子黄,在七八岁时,曾经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