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立志传-第7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祗无可奈何地笑答道:“玄德公放心,今日此来,祗早有心理准备,玄德公获麟儿之喜,便是您不说,祗今日也定然要畅怀而饮。”
“哈哈,这才是大好男儿。”张飞乐滋滋地冲陈祗翘起了大拇指,倒是颇有些遗憾地砸了砸嘴:“可惜那士元不在,不然,今日某家定要与其分个高下。”
刘备听到了张飞此言,不由得板着脸嗔道:“三弟休要胡闹,今日还得让你跟二弟招待客人呢,若是你先于宾客醉倒,为兄就罚你三月不可沾杯!”
听到了刘备之言,张飞不由得摸了摸脑袋,干笑了两声:“大哥放心,小弟不过是跟奉孝开个玩笑罢了,今日定不会先于宾客醉倒。”看到张飞这么大的个头,却让矮了他足足一个脑袋的刘备用这种语气说话,倒像是对待自家子侄一般,虽然已经看到了这场面不少次,不过每每见些情景,仍让陈祗觉得有些嘀笑皆非之感。
说实话,张飞绝对是个猛将,但是,绝对不像那些书中所言,一副无谋无智地蠢笨之资,至少陈祗跟张飞相处久了,才知道,这位兄台写得一手好字,而且,画的仕女图亦甚为神妙,而且也读过不少的书,有一次张飞前往鹿门来见自己之时,正遇上庞德公讲学,这位兄台也还能依经据典的叽叽歪歪几句,让陈祗实在是刮目相看,后来才从张飞嘴里边得知,他自幼家资甚富,其父只有一个独子,甚是爱宠,为他请了不少的先生,所以,才能学得一身文武双全的本事。
不过,张飞并没有像电视连续剧里边描述的那般,一出来就是一张老脸,当时才年不过十六,十六岁时,便追随当时已经二十四岁的刘备征讨黄巾军,自然,刘备把他完全当着了一位不懂事的小弟弟看待,待之其是亲厚。
厅中已经坐了不少地人,刘备手下的文武皆巡于厅中,时不时与相熟的客人敬酒聊天,庞德公乃是荆州德高望重之辈,自然,坐到了前边去,至于陈祗,刚刚进了厅,就把屁股落到了一张座垫之上不再起身,反正他是不愿意上前去跟一帮老头子蹲在一块。
就在席间,酒食正酣之际,刘备的甘夫人抱着那刘备的新生儿在诸多侍女的护拥之下缓缓登场,犹如电影明星亮相一般,刘备乐呵呵地从那甘夫人的手里边接过了孩子,喜气洋洋地感谢谢了一番各位来宾,又发表了获子感言,嗯,这让陈祗有种身在好莱坞,观看着优秀演职人员,在获奖之后,喜及而泣地在台上拿着奖杯,抒发着他们的情怀一般。嗯,很有喜剧效果。
陈祗咧嘴乐了老半天,不过,当陈祗听到刘备迫不及待地为其子取名刘禅之时,一口酒险些给喷到坐在对面的一位陌生人脸上。“不是吧,还叫刘禅?”陈祗不由得扳了扳手指头,现在不过是十一年夏,到了十三年夏末秋初,那曹操进攻荆州之时,这小屁孩子至少也得有个两岁了,也不知道到时候赵子龙将军准备七进七出曹操大军的时候,会不会觉得有些纠结:“这孩子咋就长了那么一大截捏?”
等到刘备托孤之后,事无巨细,咸决于亮的时候,这小屁孩子又会有怎么样的表现?陈祗摸着下巴,正在这自娱自乐,浮想连翩的当口,突然间觉得眼前一暗,一个挺拔伟岸地身形已然站到了自己地跟前,陈祗抬头一看,赶紧起身:“祗见过云长将
关羽扶盏而立,看着跟前这个矮自己小半个头的少年,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你我相交已久,不需这些虚礼,我兄长能得子嗣,多亏奉孝妙手回春之能,往日某家若是有失礼之处,还望奉孝海涵才是。”关羽这一次,却没有像陈祗第一次看到他地时候那般据傲,而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激,还有一丝丝裹挟于眼底的尴尬。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迟疑……
陈祗微微一愣,却见那关羽已经抬起了手中的杯盏,大袖一遮,昂首便将美酒往口中倾去,陈祗也敢怠慢,也敬饮了一盏佳酿。关羽尽饮之后,眯起了眼睛,徐徐一吐气,看到了张飞也已然走到了这边,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淡笑:“某家酒量甚浅,还需替我兄长招呼其他宾客,只止一盏,望奉孝勿怪,奉孝且自便,来日,再与奉孝亲近。三弟,你来得正好,且代为兄多敬奉孝几盏才是。”
告别了关羽,看着他那仍旧挺得笔直如松的身影,陈祗这时也才省起,今日,这位不论是史书,还是演义中,都显得无比据傲的关羽,竟然会向自己这位穿越者为这么点不起眼的小事道歉,这实在是,陈祗突然之间,觉得这个看起来高傲无比的男儿,似乎内心远远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你二哥其实也挺可爱的。”陈祗望着关羽的背影,不知怎么的,心里边硬是冒出了这么一句话,边上的张飞一头雾水:“啥?”
陈祗冲张飞一笑:“我是说,你二哥这人其实也蛮不错的。”虽然陈祗明白,今日关二哥向自己道歉,大半是为了其兄长刘备因为自己的缘因能得获麒儿,但这并不妨碍陈祗改变对关二哥印象的改观,别说是像他这么一位已经名扬天下,英雄皆知的世之虎将,就算是普通人道个歉,怕也要吭哧老半天,甚至有可能恼羞盛怒之下,先给你两板砖,恩将仇报的事儿由此产生。
听到了陈祗的这番评语,张飞咧嘴乐了:“奉孝,你该不是又在讽刺我二哥吧?”
听到了张飞之言,陈祗不由得心中着恼:“瞅瞅,这都什么人?好好的夸你二哥。你那模样,倒像是把不得我损你二哥似的,那个关……”陈祗还没喊出声来。张飞急地扯了陈祗一把:“我叫你哥总成了吧,你这人也忒奸诈了。”
“我奸诈?切,我要是奸诈,你到我那喝酒。我早就往那酒坛子里掺水了我。”陈祗恨恨地道,从江阳运来的佳酿,似乎变得越来越不经喝了,甘宁那个无耻之徒时不时遣人来预支一个月的酒。庞统跟张飞这俩大肚汉,更是有事没事往陈祗的别院窜悠,美其名曰,陈祗在山上苦读诗书地生活太过枯燥,他们来是为了陪伴陈祗吃喝玩乐云
而且庞统跟张飞似乎王八看绿豆。对了眼似的,每每出现之时,总像是约好了一般,每次一来,陈祗的美酒总得少上那么一两坛,害地贞儿都曾经私下向陈祗抱怨,还好咱江阳陈氏也是大户人家,不然,谁遇上这么两个厚着脸皮成天蹭吃蹭喝的人,家底差点的。铁定让这二人给喝得一穷二白。陈祗虽然也着恼,但也无计可施,其一,庞统与张飞,莫说这二人不来结交自己,自己都要变得法子去结交的人物。所以。这个哑巴亏,陈祗只牟打落了牙齿和着血往肚子里吞。
听到了陈祗地怨言。张飞不由得咧开了嘴:“奉孝切莫如此,某家不过是说说罢了,不过说真的,以前我说我二哥是个随和之人你还偏不信来着。”
“那只能说明以前我跟你二哥相处的时间太少了,不过说实话,我倒觉得你二哥……嗯,这话要是说了,我还真怕你跟小弟翻脸。”陈祗摸了摸下巴低声道。张飞支愣起了耳朵:“说说,我二哥怎么的?放心,某家岂是那种为一两句话跟人翻脸地莽夫。”
你不是,还有谁是?陈祗翻了一对白眼,示意让张飞坐到他的身边,在他的耳边低声地道:“我觉得你二哥其实心里边有些自卑。”
“自卑……我怎么觉得这个字眼听起来很不是滋味?”张飞看着陈祗,摸着他那连腮鬓须问道。“怎么说呢,意识就是你二哥瞧不起那些名士、读书人,实际上并非是他心里边瞧不起,而是那些人首先看不起你二哥,你二哥本就是性格刚毅之人,定然不忿,所以……”陈祗只得通过用最接近于这个时代的语言来对关羽的性格特征进行剖析。
边上,张飞听得甚是吃惊,看了陈祗良久:“奉孝真乃神人也,连我二哥受士人所辱之事,也能推断出来。”
“……”陈祗无语,半晌才道:“并非是我很神奇,而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既没有无缘无故地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正所谓事出必有因,祗便是根据这个,推理出来的而已。”
张飞灌了一盏酒,示意陈祗不要想借说话而想少饮美酒,看到陈祗满脸郁色地灌下了一盏美酒之后,张飞合胳膊肘顶了顶陈祗,用更低的声音道:“你这话怎么听得怪怪的,不过,飞倒是觉得话糙理正。”看到张飞一副我很看好你的表情,陈祗恨不得把手中的这个汉代制作的,具有极高艺术和收藏价值的漆木酒盏砸在他那张性格型男的帅脸上。
当夜,陈祗果然不幸言中了自己地惨状,变成了一滩烂泥,醉倒于刘备府邸之中。
第二天醒来之时,已然过了午时,不过,刘备府中,可是不会缺少下人,陈祗方自醒过来,便已有侍女来侍候陈祗洗漱,呈来清淡的膳食,一顿饱餐之上,正欲离开,去让一位侍女拦住。
“奉孝公子且留步,我家主人吩咐,公子醒了,还请在些稍待,待到了晚间,主人将在内园摆家宴以待公子。”那位大概也就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盈盈下拜说道。
“啊?”陈祗不由得摸了摸那还觉得发凉的额头,面泛苦色,才省起,昨天一时高兴过头,让张飞拖着去认识了好些人,酒到盏干,没几下功夫就给拿翻在地,连刘备的面都没撞上,看样子,这顿家宴怕就是专门来对付自个的。
“哈哈哈……奉孝何以一脸苦色,莫非,是怪罪我家主公招待不周?”徐庶背着手儿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
“这倒不是,只是昨天宿醉,到了现在,还是头痛欲裂。”陈祗只得寻了个借口答道。“放心,昨日三将军拉着奉孝公子四处敬酒,已然让某家与主公看在眼里,今日家宴,主公及其二位贤弟之外,庶亦旁作陪,再无外人,有主公在些看住,三将军自是不会在主公跟前太过放肆,凭公子地酒量,料来也是无妨。”徐庶也不点破,只笑眯眯地解释道。果然,陈祗虽然面容不改,不过情色已然轻松了许多。
果然,晚宴之时,除了刘关张及徐庶外,再无旁人。陈祗总算是能饮则饮,不饮也没人挤兑他酒量不行什么地,至于在刘备跟前,张飞不敢太过放肆,一场晚宴吃得甚是轻松。而这一次,那关羽不再如以往一般面无表情,时不时听到诸人说的笑话,偶尔也绽颜颔首,几人倒也相处得甚为融洽。
散宴之后,刘备虽一再挽留,陈祗还是辞别了刘备等人,看到了那送自己至府门外地刘备与关羽、徐庶,立于府门外的灯光之下,久久不见离去,陈祗心里边可谓是翻江蹈海之极,在那自告奋勇,护送自己回鹿门山别院的张飞的陪伴之下,陈祗一路上却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奉孝为何如此表情,莫非有心事不成?若是能告之某家,或许能替汝开解。”看到了陈祗神情的张飞不由得笑道。陈祗抬眼看到一脸真诚的张飞,嗯,张飞待人之诚,刘备推心置腹待已,那关羽,也是一位可爱人物,自己,又该如何,是坚持自己最初的信念,去帮助那位曹大大呢?又或者是去帮助孙权,陈祗越发的觉得,与刘备相处得越久,自己的选择似乎就越发的困难。
“翼德兄,你觉得,我这个人如何?”陈祗勒住了马头,向张飞问道。张飞不由得一愣,正欲笑言,却见那月色之下的陈祗一脸茫然。心中一动,亦不由得勒住了马,笑答道:“飞以为,奉孝乃信义之士,博学多闻,善于品评人物,性情诙谐,与我兄弟皆甚为投缘。”
“若是……罢罢罢,现如今祗学业未成,问这些做甚?”陈祗张口说了半截,陡然顿住自嘲道。张飞闻言不由得一扬剑眉意欲开言,却忆起了往日大哥刘备往日的叮嘱,只得悻悻改口:“你这奉孝,问这些神神叨叨的话干吗?莫非酒劲还未散去不成?”
“嘿嘿,看样子,还真是有些醉了,哈哈哈,来,看你我何人先至鹿门。”陈祗两腿一夹马腹,喝呼一声,疾奔而去。张飞看着陈祗的背影,却在那低声念叨了句:“臭小子,莫要让我大哥失望才是,驾!奉孝,赢家需有彩头才是!”
“赢了再说。”陈祗打马狂奔,任那狂风扑面,驱散那扰乱了自己思绪的闷热与酒意……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 举荐
“公子,可以了没?小的手都快磨破皮了。”孟广美咬牙切齿地捏着一根比绣花针粗不了多少的事物,在一块不起眼的铁黑色石头上边使足了吃奶的力气在那使劲地磨着,一面不停地转向正倚着榻栏,呆呆地望着房梁的公子问道。
边上,陈忠也同样一脸苦色地与孟广美一般。“继续,还好意思跟我哼哼叽叽叽的,你们俩一早上,才磨了几根针来着?要是不把你们俩提溜进屋里来,怕是你们磨到今天晚上也磨不出十根针来。看看人家贞儿,才多大会的功夫,已经磨制出了两根。”陈祗丢给孟广美一个白眼,继续望着那房梁着凝视之状。
“……我说公子,拿慈石来磨这些针干吗?这些针又没有针眼,就算是穿线都穿不了,中间这么宽,哪里能缝得了衣裳?”孟广美郁闷地道。
陈祗不耐烦地道:“急什么,等你们磨好了,公子我自会让你们明白用处,哼,要不是因为你们两个,公子我当初又怎么会在这小小的鹿门山中迷路。就了这玩意,别说是爬山涉水,就是穿舟过海,亦不怕寻不着方向。”
“公子,您说的是司南吧?可是人家司南用的可是磁石作的斗勺,可就没用过拿这么根细针来计算方向的。”贞儿揉了揉酸胀的手腕道。“那是司南,本公子我做的是指南针,不需要端着一个一尺见方的大盘子四处晃悠,而是能方便携带的新型方位仪器。”陈祗挠挠头,咋这些人怎么就这么多话捏?害的自己考虑国家大事都让他们给搅得糊涂了。
陈祗坐得烦闷,坐直了身子:“怪事,我那信都递过去快有一个来月了,那甘兴霸倒底是咋回事,成与不成,你好歹总得回个话啊。真是。活活想把某家给憋死不成?”陈祗颇有些怨愤地道。
“你们且在这儿继续努力,公子我出去溜溜。”陈祗拍拍屁股站起了身来,望着外边那万里晴空说道。
贞儿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移步上前来:“公子,日头这么毒。您出去干吗?要是您嫌吵了,就到里屋去休息便是。”
“没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