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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大宋之天子门生-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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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赵莘,究竟会是哪家王公贵族子弟呢?江逐流脑海里忽然间闪过一个念头,涿州会不会就是涿郡啊?记得宋太祖赵匡胤是涿郡人氏,假如这个涿州就是涿郡,赵莘又和宋太祖一个姓,那么他很可能就是皇族中的人。

一念及此,江逐流就豁然开朗,再联想起赵莘昨天的奇怪表现,这一切都有了答案。现在,唯一需要确定的,就是涿郡到底是不是涿州。

可是,江逐流又猛然发现,他竟然忘记问赵莘住在洛阳哪里。是赵莘昨晚走的匆忙忘记告诉他呢?还是赵莘本来就没有打算告诉他呢?不过赵莘既然留下名刺,那么总有相见之日,这个谜团总会解开的。

算了,不想赵莘了,还是去拜见大文豪欧阳修吧,这个宋朝文坛的未来领袖可一定要好好结交一下。

欧阳修寄居在庐陵同乡家中,就在天津桥左近,非常好找。他见江逐流过来,不由得大喜,遂拉着江逐流到附近的董家酒楼。

董家酒楼坐在洛水之滨,上得二楼,正好可以眺望远处的天津桥。

天津桥又名洛阳桥,建于隋代,本为浮桥,唐朝重修时改成石柱桥,其横跨洛河两岸,阔达百步,长近千步,高大宏伟、气势壮观。当时洛阳为东都,穿城而过的洛河在人们心中就等同于天上的银河,而天津桥也因此得名,意思为天上津渡的桥梁。

天津桥一成,顿时成为洛阳城标志性建筑。当时有点名气的诗人,只要来到洛阳,就要在天津桥留下诗句,很多著名的诗人更是对天津桥一咏再咏。

白居易诗中提到:“莫悲金谷园中月,莫叹天津桥上春;若学多情寻往事,人间何处不伤神?”

孟郊也有诗云:“天津桥下冰初结,洛阳陌上人行绝。榆柳萧疏楼阁闲,月明直见嵩山雪。”

诗仙李白更是少不了,他写道:“白玉谁家郎,回车渡天津。看花东陌上,惊动洛阳人。”

江逐流隐隐约约知道这些典故,所以上得楼来,首先就向南眺望天津桥。这一看之下,不由得心中赞叹,即使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这天津桥也是一座了不起的建筑。桥上车流辚辚,桥下船桅高耸,船帆片片如云,好一派繁华的风光。江逐流简直不敢相信,他是身处在北方的洛阳。

欧阳修拉着江逐流坐下,叫了几个酒菜,又吩咐小二泡上一壶好茶,这才与江逐流说道:“江兄,这董家酒楼在我大宋文人士子中名气甚大,凡来洛阳者,必登董家酒楼,眺津桥风光。”

江逐流将目光从天津桥上收回,笑道:“董家酒楼名气都是拜天津桥所赐吧?”

欧阳修笑道:“也不尽然,还与诗仙李白有关。当初诗仙李白曾在董家酒楼喝过酒,后来他在诗中说道,‘忆昔洛阳董糟丘,天津桥南造酒楼。黄金白璧买歌笑,一醉累月轻王侯’。”

江逐流哈哈大笑,道:“此董家酒楼非彼董家酒楼吧?”

欧阳修也莞尔,“两百多年前的酒楼怎么可能保存到现在?现在的董家酒楼多半是酒楼主人穿凿附会,硬拉上诗仙李太白。”

江逐流点头,这酒楼的主人实在是善于经商,这么早就懂得利用名人效应做广告,可惜李白又是当代言人,又是亲手撰写广告词,偏偏一点代言费也没有收。

刚开始江逐流和欧阳修之间还有点拘束,话语内外都透着客气,等几杯酒下肚,两个人之间才逐渐熟络起来。欧阳修博闻强记,文采卓绝;江逐流见识广博,妙语如珠,两个人深谈之下,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酒至酣处,欧阳修心中的顾忌已经完全去掉了,他举杯对江逐流说道:“江兄,你的才学与见识小弟十分佩服。只是昨日春风楼中,你所说的话有些犯朝廷忌讳啊。”

江逐流点头,脸上也有懊悔之色,“贤弟,不瞒你说,当时愚兄也是一时兴起,事后也很是懊悔。当时丁相侄孙丁首宁在场,我也有些得罪于他,他回去一定不会与我善罢甘休。说老实话,我心中已经做好了离开伊洛书院的准备,就看丁相的帖子什么时候会到伊洛书院了。”

欧阳修摇头道:“江兄,假如你离开伊洛书院,绝对不会是因为丁谓丁大人的缘故。你也是河南府州试中过榜的人,难道没有听人谈起过丁相的为人吗?”

江逐流面色羞赧,道:“贤弟,愚兄河南府州试并没有中榜,之所以能到伊洛书院来,完全是拜王曾王大人所赐。”

欧阳修一惊,道:“可是三元及第王孝先?”

江逐流摇头道:“惭愧,愚兄只知道是王曾王大人。”

欧阳修惊异地笑了笑,道:“江兄见识广博,怎么会对我大宋名士如此陌生呢?”

江逐流心中自嘲,也不算陌生,你欧阳修老弟和梅尧臣老兄俺还是知道的。

“是了,一定是江兄一心向学,对身外之事没有过多留意,所以才会如此。”欧阳修拱手道,“江兄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治学态度小弟甚为佩服。”

江逐流大感惭愧,忙岔开话题,向欧阳修请教“三元及第王孝先”。

原来,王曾表字孝先,所以人们又称其为王孝先。他在宋朝历史上可是大大的有名,不光是因为他曾经三起三落当过三任宰相,更是因为他在中国古代科举历史上少有的取得州试解元、礼部省试会元、朝廷殿试状元的拥三元称号于一身的天才人物。在中国科举历史上,一共只有十七个人取得过三元及第的奇迹,而在王曾之前,也仅有唐朝的陈尧叟、张又新、崔元翰以及北宋的孙何四人排在王曾前面。

江逐流听后大伸舌头,这些秘辛典故如果不是欧阳修今日说起,他还真不知道王曾竟然是一个三元及第的科考天才呢。

第一卷 第五十二章 溜须宰相

这等官场秘辛,江逐流在书本上从未读过,此时听欧阳修说起,不由得心痒。他拱手道:“贤弟,那丁谓丁相爷的为人,又是如何啊?”

欧阳修一笑,扭头看了看左右,低声道:“江兄,岂不闻溜须宰相乎?”

江逐流一愣,“溜须宰相?”

欧阳修压低声音一解释,江逐流才恍然大悟。

原来丁谓在宋真宗时担任副宰相,即参政知事。当时寇准担任的是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即宰相。丁谓对寇准毕恭毕敬,唯寇准之言是听。有一日,寇准、丁谓偕朝中大臣一起吃饭,寇准的胡须上不小心沾了一些米粒。丁谓看到了,连忙上去帮寇准把胡须上的米粒捋掉,并称赞寇丞相生得一副好胡须。寇准又气又笑地说:“参政,国之大臣,乃为长官拂须耶?”丁谓从此就多了一个雅号——“溜须宰相”。

江逐流连连点头,学问大涨,原来溜须一词竟然是这样来的啊。

欧阳修又道,丁谓并不是不学无术,只靠溜须拍马才当让宰相的。丁谓天资聪颖,年轻时和孙何齐名。那个孙何,就是排在王曾之前的宋朝第三位三元及第的天才状元。

当时丁谓曾和孙何一起拜谒宋朝著名文学家王禹偁,王禹偁看了孙丁二人的文章之后十分惊奇,大加赞赏,认为“自唐韩愈、柳宗元之后,二百年始有此作”,当即赠诗云:“二百年来子不振,直从韩柳到孙丁。如今便可令修史,二子文章似六经。”宋太宗淳化三年,也就是公元992年,丁谓登进士科,列第四名。

丁谓在担任郓州安抚使的时候,曾经办了一件非常漂亮的事情。当时辽国铁骑南下,民心惊惶,河北百姓纷纷抢渡黄河,河边渡口拥挤了成千上万的人,但是船民却不肯尽力摆渡。丁谓听到此事后,采取果断措施,急忙从监狱中取出五六个死囚数,对外宣称说这些人是船民,因为不肯尽力摆渡,所以官府要把他们处以死罪。

丁谓派刀斧手到河边当众把这五六个死囚杀掉。于是百姓纷纷传开,那些船民听了心惊胆战,立刻昼夜不停地为河北的百姓摆渡,不到三天的时间,河边逃难的老百姓全部被船运到黄河以南。

丁谓紧接着又从这些逃难的老百姓中挑选年轻力壮的人,让他们沿着黄河摆开二百来里,手里举着宋军的旗帜来回奔跑,还有人不停地擂着战鼓。到了晚上,则让人敲着梆子,大声报着更点,嘴里喊着号令。

辽军到黄河边后,看对岸那么大场面,,以为宋军已经得到消息提前做了准备,便撤退而去,于是一场军事危机就被丁谓兵不血刃的化解于无形。

江逐流听了不由得暗暗称奇,没有想到溜须宰相还有如此光彩的一面,文章写的好只能说是文采出众,在面对数万契丹铁骑丁谓能够处惊不变,采取措施极其漂亮的完成了难民撤离任务,成功的用空城计吓退了辽军,这才真正的才识过人、胆识过人。这说明丁谓不仅为人聪明,而且办事果断干练。套用现代的术语讲,就是丁谓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极强。可是就是这么一个聪明果敢的人,又怎么喜欢溜须拍马呢?江逐流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象丁谓这样把两种截然不同的特点集于一身呢。

这还不算完,欧阳修又说起丁谓另外一个特点,就是深具长者风范、尊者风范。

也许因为本身是个才华横溢的人的缘故,丁谓非常喜欢那些具有真才实学的青年才俊。一旦听说这样的人,他就想办法网罗过来,然后给与种种关照。有些人心高气傲,对于丁谓的关照不但不领情,反而用言语顶撞于他,甚至恶语相向,丁谓也不以为意,仍是关照有加。这种长者风范不由人不叹服。

说到这里,欧阳修笑道:“江兄,以你的文章才华,当世有几人及你?丁相知道你的才名后,袒护尚且不及,又如何会因你在***场所几句涓狂之言而责难于你?加之你是王孝先王大人荐举到伊洛书院的。虽然丁相与王曾大人不和,但正因如此,丁相愈发不会责难于你。因为丁相好名,争斗只及对手而不及子孙,假如把你逐出伊洛书院,别人不免会揣测他因与王大人不和公报私仇,有损其淳淳长者美名。”

江逐流最担心的就是他不能在伊洛书院读书、仕途之路被断。虽然说在宋朝经商也照样可以经营出一番天地,但是毕竟不美,无端多出许多曲折出来。只有为官一途,才能顺利实现他一个现代人在古代的抱负。此时听欧阳修一番解说,方才放下心来。

江逐流这边和欧阳修把酒换盏兴致正高,忽然听人呼了一声:“江贤弟。”

回头一看,却是赵杭。赵杭身旁还有一老者,须发皆白,却面若婴儿,实在让人看不出他有多大岁数。

江逐流连忙站起身来还礼,道:“相请不如偶遇。我和欧阳贤弟正觉得有点冷清,赵年兄过来,正好我们并成一席。”

赵杭早就有些结交江逐流,此时听他相邀,连忙把身边老者介绍给江逐流。

“江贤弟,这位是沿河村村学的张震老夫子,也是舍弟的启蒙老师。”

江逐流忙躬身施礼,“见过张老夫子。”

张震白眉一轩,盯着江逐流道:“小哥就是斗文大赛三胜赵杭的江舟?”

赵杭顿时面红耳赤。

江逐流连忙抱拳,“不敢,正是小可。当日承蒙赵年兄相让,小可侥幸赢得一场。”

张震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江逐流又向赵杭二人介绍欧阳修。

当赵杭听说坐在江逐流对面的那个比江逐流还年轻的人竟然是欧阳修时不由得又惊又喜,他抱着双拳说道:“阁下就是‘柳外轻雷池上雨,雨声滴碎荷声’的庐陵欧阳永叔?”

欧阳修含笑道:“正是!”

其时欧阳修虽然尚未考中进士,但是已经名声在外。这“柳外轻雷”一句就是他在和庐陵同乡在洛阳四大名楼中第一名楼天香楼看歌姬舞蹈时写的,一时传唱洛阳,无人不晓。赵杭一直是只闻其人,未见其人,今日若非江逐流介绍,赵杭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欧阳修竟然如此年轻。

张震却不理睬欧阳修,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江逐流。江逐流被他看得尴尬,却又不知怎么应付,一时间说也不是笑也不是,甚是尴尬。

张震忽然开口:“可会围棋?”

江逐流道:“简单知道一点。”

这个倒不是江逐流谦虚。他上大学的时候才开始接触围棋,由于记忆力和计算能力都超群,所以进步非常快,在河南财经学院内几无敌手。河南省围棋队一名刘姓教练到河南财经学院举办围棋讲座的时候曾经和江逐流下了一盘指导棋,当时让江逐流三子,江逐流竟然赢了。当刘教练知道江逐流不过才接触两年围棋后不由得感叹一个围棋天才就这么被耽误了。假如十年前他能遇到江逐流,那么在世界围棋大赛上又岂能容李昌镐、李世石之辈猖獗?

江逐流被刘教练的话说的激动异常,他连忙问刘教练,如果他现在努力学习,棋力能达到什么水平?刘教练道,仅能在业余选手中称雄而已。江逐流遂死了钻研围棋的心思。

张震一笑,对赵杭说道:“杭哥儿,你先陪欧阳公子叙叙,老夫与江公子手谈两盘。”

说罢,也不看赵杭和欧阳修,拉着江逐流就到旁边的桌子上去。

张震唤过小二,赏了他半分碎银,让他到柜上拿副围棋过来。想来董家酒楼常有文人墨客过来,店里备有围棋。

摆好棋盘之后,又将黑白各两子分四个星位摆好,张震将那罐黑棋子推到江逐流面前,道:“江公子,请!”

江逐流一愣,他听人说过,中国古代围棋都是座子制,持白先行,难道是他记错吗?心中胡乱想着,手中黑子却以点了小目的位置。

那张震果然厉害,棋还未到中盘,江逐流的一条大龙就被屠杀。江逐流不由得面红耳赤,即使对上省队的刘教练,也不至于如此寒碜吧?

张震收了棋子,又来第二局,依然是江逐流持黑先行。这次江逐流下的十分用心,但是也仅仅能多拖延一些时间而已,到了中盘,依然是一条大龙被杀。

江逐流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了,棋差一招,缩手缩脚,更何况他现在和张震差的可不是一招半招。他推了棋盘,不想再下。

张震却笑嘻嘻地不依不饶,拉着江逐流非要让他下第三局,似乎他非常享受这单方面的屠杀。

江逐流不由得怒上心头。大不了就是输棋而已,我倒要看看你这老头子能赢我到哪里去!他记忆力和计算能力都极其强悍,此时用心细想,竟然也能算到后面的十步开外。怎奈围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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