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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部分

大宋之天子门生-第141部分

小说: 大宋之天子门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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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道:“还有一件事情需要贤弟亲自办理,飞仙楼里有一个小桃姑娘,其父是大宋旧将。现在其父已死,她被骗入飞仙楼,实是可怜,大哥已经答应替她赎身。贤弟回去后拿着银钱过去把小桃顾念赎出来,然后再派两个军士陪小桃顾念到兴州城外收拢了父亲是骨骸,让小桃姑娘陪着民夫和军士一并返回大宋。路工也好有个照应!”

狄青点头道:“小弟一会儿就去办理!”

眼见到了驿馆,却发现一大群人围着驿馆,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江逐流问道:“贤弟,驿馆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知晓?”

狄青摇头道:“大哥,小弟昨天不放心把大哥一人留在飞仙楼,昨天就守在飞仙楼外,并没有回驿馆。发生什么事情小弟亦是不知道。”

江逐流和狄青两人来到近处,却发现一个人赤精着身体被吊在驿馆高高的门梁上,两个契丹士兵拿着皮鞭不停地抽打着,这人口中不断着发出哀嚎声,上体已经被抽打的血肉模糊。驿馆门外围着都是党项人,个个都露出义愤填膺的神色,偏有不敢上前。

狄青目光敏锐,已经看出被吊之人正是驿馆的馆长。他心下奇怪,“大哥,契丹人怎么会把驿馆馆长吊起来抽打?”,,江逐流微微一笑,道:“想必是因为房间内的窃听装置吧,没有想到耶律良外表清秀文弱,行事却如此刚猛!”

狄青微微一愣,道:“大哥怎么知道。”

江逐流正要回答,忽然听到一阵急促马蹄声,扭身一看,正是李元江。

李元江疾驰到驿馆门口,翻身下马,正好看到位于人群之外的江逐流,李元江不由得面露尴尬,拱手对江逐流说道:“江大人,狄将军,这件事情容元江回头再向你们解释,现在元江要先去见辽国使臣耶律大人。”

江逐流故作不解道:“什么事情?李将军欲向本官解释什么事情?”

“原来江大人还不知道啊。”李元江抱拳道:“请江大人给元江一些功夫,等元江见过耶律大人之后再来想江大人解释。”

不待江逐流说话,李元江就匆匆地向里面走去。

围观的党项人早就听到马蹄声,知道是李元江过来,已经左右分开,为他让出了一条道路。

驿馆馆长正在门梁上哀嚎,见到李元江过来,立刻如同见了救星一般,高声喝道:“李将军。快快救救小人!”

李元江快步来到驿馆地门前,对两个契丹军士拱手说道:“两位军哥,能不能先把驿馆长放下来呢?”

契丹军士手中的皮鞭丝毫没有受李元江话的影响,依旧重重地抽打在驿馆馆长地身上。血花飞溅中,是驿馆馆长一阵阵杀猪般的哀嚎。

左首那位高大的契丹军士乜斜着眼睛望着李元江道:“你是何人?”

李元江心中怒气升腾,脸上却陪着笑脸说道:“本官乃西平王麾下天狼将李元江。”

那契丹军士摇头道:“要让让我等二人停下皮鞭,放下这老狗,除非是耶律大人发话。否则,别说是你一个西平王下面一个天什么狼将,即使是西青王李德明过来,我等依旧不会放了这老狗的!”

李元江面色发白,双拳紧攥,浑身骨骼发出咯咯吱吱地微响。小小地两只契丹狗就敢如此对待他。李元江恨不能冲上前去,一拳一个,将两个契丹狗砸成肉糜。偏偏西青王李德明有命在先。让李元江不能轻举妄动。目前正是党项人最关键的时刻,千万不能被怒火蒙蔽了心智,冲动之下为党项人树下强敌。宋人有话,小不忍则乱大谋,忍了!

“呵呵。请问耶律大人在什么地方?”李元江抱拳赔笑道。

这时,驿馆内传来一个声音,“什么人要找本官?”

耶律良迈步从驿馆内走了出来。

“耶律大人。耶律大人!”李元江满脸堆笑地上前拉着耶律良的手道:“驿馆馆长做了什么事情,惹大人愤怒如斯,要如此惩罚与他?”

耶律良面色一沉,喝道:“来人,把东西呈给李将军观看!”

————

又从驿馆里出来两名契丹军士,手中各提着一只粗大地床腿,来到李元江面前,哐当一声扔到地面上。

耶律良指着地上的床腿道:“李将军,此事你如何解释?”

李元江心中一沉。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发展到这一步,契丹人竟然发现了房间内设置的传声装置。

“耶律大人,这是何物?”李元江装着糊涂,眼下这种情况,不装糊涂又能如何?除非是想和辽国决裂。

“何物?”耶律良仰天狂笑,“李将军,那你就要好好问问你的好馆长了!”

耶律良转身迈步来到门梁下,伸手从契丹军士手中接过皮鞭,狠狠地一鞭抽在驿馆馆长身上,“老狗,你告诉你们的李将军,地上的两截东西是什么物品!”

驿馆馆长发出一声鬼哭狼嚎地声音后,喘气着对李元江喊道:“李将军,地上地是耶律大人房间内的床腿。”

耶律良把皮鞭扔给契丹军士,转身盯着李元江,冷笑道:“李将军,听到了么?是本官下榻房间的床腿。”

李元江依旧强装糊涂,“耶律大人,你让手下把床腿拆了拿出来作甚?莫非是嫌弃床腿不够结实吗?”

耶律良冷笑一下,弯腰拿起床腿,递给李元江,“不错!李将军,本官地确嫌弃这床腿不够结实,竟然是中空的金属管制成。”

接着又道:“可是,李将军,你能不能向本官解释一下,为什么这由金属管制成的床腿为什么会深入地下,曲曲弯不知到通向何处呢?”

李元江苦笑一下,拿着金属管制成的床腿,摇头不语。

耶律良继续说道:“李将军,解释不了吧?那么本官再让你解释下面的事情,为什么把耳朵附在断了半截地床腿上后,竟然能听到下面传来人声?李将军可莫要告诉本官,你不知道这金属床腿可以用来传递声音用以窃听啊!”

原来耶律良昨天在飞仙楼听到江逐流的提醒后,装作勃然大火的样子,匆匆赶回驿馆,为地就是要核实一下,江逐流所说的是不是事实。

耶律良回到驿馆之后,把院子里的所有房间都核查了一边,结果三间奢华的上房内的胡床的床腿都是中空的,可以用来窃听房间人的谈话。其余军士和随从居住的房间则没有窃听装置。

知道结果后,耶律良不由得勃然大怒,恨得压根都是痒痒地。党项人竟然卑鄙如此!党项人竟然敢大胆如此!党项人竟然会偷听大辽使臣的谈话,党项人竟然敢偷听大辽使臣的谈话!

耶律良知道,这几天来,他装作一副与大宋使臣江逐流不共戴天的模样全都白费了,因为党项人已经偷听过他与萧洪的谈话,知道他的真实意图。所以当党项人看到他对江逐流不屑一顾,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之后说不定心中暗自窃笑呢。

耶律良自诩为才智通天,没有想到却吃了这么一个大亏。他完全没有想到过,党项人竟然会采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他。若不是江逐流偷偷地告诉他,说不定到离开兴州之时,耶律良都不会想到他的谈话会被党项人分毫不差的偷听去了。

现在,党项人既然偷听到了他和萧洪的谈话,知道了大辽国的真实意图,那么再伪装什么已经好无用途了,党项人已经知道底牌了,不如索性大大方方地去找大宋使臣江逐流,公开商谈辽国宋国如何联合起来,迫使党项人从甘州回鹘撤兵才是。

但是,却不能让房间内的窃听装置一直存在着。耶律良决定先找个由头,毁掉这窃听装置,然后向党项人兴师问罪。堂堂的大辽国,岂能是你们这些党项蛮子想窃听就窃听的?

本来萧洪建议耶律良当时就揭开盖子,和党项人闹起来。耶律良却不同意,因为若是他们从飞仙楼回来,立刻就发现了房间内的窃听装置,不是明摆着告诉党项人,这件事情与宋朝使臣江逐流有关吗?江逐流既然发现了窃听装置,却没有和党项人闹翻,必然有他的考虑。说不定已经布置下什么话语来迷惑党项人,耶律良不能破坏江逐流的安排。

于是耶律良和萧洪就强忍耐下来。等过了最漫长的一夜,天亮之后,耶律良就找了个由头,一刀把床腿砍断。果然,床腿里面就是中空的,下端深埋在地下,黑黝黝地不知道通向何处。

由于刀砍断床腿的声音非常巨大,地下室内的士兵被上面传来的巨响吓了一条,于是就叫嚷起来,声音就传到上面,正好通过截断的床腿口,被耶律良和萧洪听得清清楚楚。

耶律良抓到真实的证据,立刻派士兵过去把驿馆的馆长抓了过来。驿馆的馆长面对着断成几截的胡床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耶律良知道他不过是个小人物,也没有心思听他摆活,就让士兵脱了他的衣物,把他吊到驿馆门口的大梁之上,开始鞭打。

虽然兴州是党项人的地盘,奈何辽国是一个大国,兵力强盛,连宋国都不是对手,更何况小小的一个西平府?驿馆里虽然也有差役,对如狼似虎的契丹士兵却不敢轻举妄动,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驿馆馆长被契丹人吊起来拷打。有几个机灵的差役从后门溜出去,飞快地去向李元江报信去了。

驿馆所处之地乃是繁华的大街,人流虽然比不上汴梁城的热闹,但是也可以称得上是络绎不绝。这些党项人看到契丹人竟然把党项族人吊在门梁上暴打,自然愤怒异常,于是就把驿馆门口围了起来。但是他们能做的也仅仅是围到门口,在旁边吆喝几声而已。真的要让他们冲上去彪悍的契丹人对抗,他们还是有所顾虑。倒不是说这些党项民众胆怯契丹人,而是他们惧怕党项官府,若是无端替党项官府惹下了凶悍的契丹人,他们虽然是党项人,却不知道会受到党项官府的什么惩罚。

李元江接到报信就快马飞驰而来,眼见耶律良把证据撂倒他的面前,李元江心是沉了又沉啊。这件事情若是处理不好,耶律良回去之后,辽国一定会兴师问罪,甚至会大举兴兵。没有想到,这精心设置的窃听装置,没有为党项人带来好处,却惹下了这般祸端!

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五章 灭口

李元江想起西青王李德明对他的交代,心中不住地盘算着,该如何应付眼前的局面。若是其他人,这件事情对李元江来说也是好处理,可是眼下却牵扯到驿馆馆长。这驿馆馆长乃是李元江的妻舅。

兴州驿馆乃是李德明重点经营的地方,平日里党项各部头领来兴州城朝觐李德明,都在驿馆落脚。宋国、辽国使臣,以及西域诸国、吐蕃诸部的使臣也俱都被安排在兴州驿馆。所以,驿馆的馆长一定要是忠诚可靠的心腹人物才能担当。在李元江的推荐下,他的妻舅就顺利的谋到这个职位。说来也是,妻舅并没有辜负李元江的期望,把驿馆搞得风生水起,很多内幕消息都通过他这个管道传递到西平王李德明那里去了,李德明也经常因之而给予他重重的赏赐。可是,没有成想,今日却会捅下这么大的娄子,严格来说,这个娄子与妻舅无关,他不过是替上边背了黑锅。

本来在李元江赶来之前,想着耶律良外表看着清秀文静,比宋人还象宋人。李元江估计耶律良一定会讲求妇人之仁,估计猜想局面应该好收拾,最多让妻舅受一些皮肉之苦而已。可是当他赶过来后,看到的却是耶律良平静地外表下面蕴藏的狰狞地杀机,那一双俊朗的双目此时竟然变得想择人而噬。李元江立即明白,契丹人就是契丹人,无论外表多么象宋人,但是股子里契丹人凶残暴虐的天性并不会因为读了几本孔孟之书而得到改变。如果李元江一个处理不好,耶律良很可能会当场翻脸。如果事情走到这个地步,对党项人来说。局面就太不利了。

李元江本身亦是心狠手辣之人,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看来是没有其他解决办法了。李元江心中暗道,妻舅。元江今日要对你不住了!

“什么?这些东西竟然可以用来偷听房间内人的交谈?”李元江端详着手中金属床腿,一副诧异万分样子,“什么人敢如此大胆?安装这如此龌龊的东西?”

耶律良冷笑道:“李将军,这就要问那位驿馆馆长了。我想李将军亲自问,效果一定胜过本使十倍吧?”

李元江抱拳赔笑道:“耶律大人,你放心,俺一定会给大人一个满意地答案!”他大步来到驿馆的门梁之下,伸手抽出腰间的弯刀,只见刀光一闪,门梁上的绳索应声而断。驿馆馆长肥硕地身躯重重地摔在地下。

“李将军,小人知罪,小人知罪。李将军饶过小人吧!”驿馆馆长紧紧地抱住李元江的腿连声哀求。能坐上驿馆馆长的位置。他当然知道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都不可以说。方才在契丹人的皮鞭下,他不会说的,现在外甥女婿来了,就更不会说了。

李元江看着脚下的妻舅。冷声问道:“驿馆内的床铺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装上这些金属管究竟想要窃听什么?”

驿馆馆长和李元江心有默契,听了李元江的问话自然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跪地叩头道:“李将军。小人该死!那金属管是小人私装的,为的是掌握官员地隐私,好来敲诈他们,不曾想正好耶律大人也入住在那几个房间……,

李元江等得就是妻舅的这几句话,有了这几句话,他就可以向耶律良交代了!

“好你个大胆妄为的老东西!”李元江怒声喝道,“我们党项人俱都是响当当地汉子,怎么偏偏出了你这么一个无耻的东西啊?今日不杀你不足以效尤后人!”

驿馆馆长按照李元江的引导,说出那些话来。正等着李元江放了他,却不曾想,李元江竟然说要杀了他。一时间驿馆馆长魂飞天外,他紧紧抱住李元江的腿,抬眼哀求道:“元江……”

李元江怎么容妻舅再说话来。面色狰狞着一刀狠狠砍下,可怜驿馆馆长刚说出口两个字,脑袋便飞到半空中,一腔热血从脖颈出喷出,溅得李元江满脸满身都是!

不待人头落地,李元江就飞身而起,一把抓住头颅上的发髻,两个箭步来到耶律良面前,把血淋淋地头颅掷于地上,抱拳对耶律良说道:“耶律大人,方才俺已经询问清楚,大人房间内偷听谈话的床铺,都是这个老狗在肆意弄鬼,现在元江已经诛杀此獠向耶律大人赔罪!”

李元江满脸都是斑斑血迹,衣服更是被驿馆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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