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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浴火重生之大宋中兴-第60部分

小说: 浴火重生之大宋中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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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不利因素为借口,他向朝廷发去请求撤兵的函件。
从福建到大都,最快也得半个月才能得到回信,百家奴收束军队,开始等待,可光复军会给他撤兵再战的机会吗?
泉州城街头,封港告示前,围满了观看的人。
“张老板,三天后这一封港,您那批货可就得耽误几天了。”一个身穿绸缎衣服的胖子说道。
“是呀!好在只封七天,影响倒不太大,而且除了我的货,他们从别的地方也得不到。”一个中等身材,满脸市侩气的人答道。
“那您看这封港真的是水军大操练吗?会不会有别的意思?”胖子凑到张老板耳边,低声问道。
“不会吧?要是真有别的什么意思,哪还会给咱们三天的时间,直接封港就是了。”张老板鬼鬼祟祟地瞧了下四周,摇头道。
“那倒也是,看来是我多虑了。呵呵。”胖子自我解嘲地笑了笑。
“您要是实在不放心的话,不如准备一下,乘船出海呆上几天,看看风色再说。”张老板给胖子出着主意。
“恩,让我回去想想,想想再说。”
围观的人三三两两地离去,各有各的想法,芙蓉班的班主张大彪、朱秀娣还有一个丫环也随着人群慢慢地向外走去。
“张大叔,您看咱们是留在泉州,还是在封港之前离开,我总觉得三天后的封港不是那么简单。”朱秀娣脸上罩了纱巾,轻声询问道。
“恩,光复军可能要有什么行动,咱们还是回去和李老夫子商议一下再作决定吧。空手而回总是让人不太舒服。”张大彪点了点头,回答道。
三个人在这街头漫步而行,不禁惊诧于这泉州的繁华,脚踏在干净整洁的青石大道上,耳边是来自天南海北的行商讨价还价的声响,眼前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当真是热闹非常,又见那四处商行店铺虽是来人行商不断,却是秩序井然,丝毫不乱,又见大街上到处都一尘不染干净非常,便是那商人讨价还价,也是没有人大声喧哗。
“这许汉青着实有些本事,战乱之中能使泉州如此繁华,城中百姓也并不十分慌乱,难得难得。”张大彪由衷地赞叹道。
朱秀娣亦点头道:“这泉州城井井有条,干净整洁,大都和它相比,简直就是猪窝狗圈。要是没有元军围城,那就更好了。”
“元军围城我看也奈何不了泉州,早晚都要退去。”张大彪摇着头说道:“你看城中各人的表现,象是朝不保夕,命不久长的样子吗?你可曾看到光复军伤兵满城,士气低落吗?”
“是呀,这里与咱们来之前的想象相差太远,当真是令人可敬可叹。”朱秀娣指着商铺前正排队购买物品的人说道:“你看城中百姓的诸般行止,纵是经年读书的也比不了。”
柏杨认为:“一个国家是不是礼仪之邦,在排队上可以一目了然。”他看到台北不排队,而东京排队,因此断言日本是礼仪之邦,中国人很丑陋。这个故事,就在一度曾让我们脸红的《丑陋的中国人》这本书中。而排队正是近现代以来城市化的文明标志。从古到今,国人的表现就差强人意。许汉青正是对此深恶痛绝,所以在泉州率先实行了《城镇管理通令》,并严格执行,效仿后世新加坡的管理办法,对违反通令者实行重罚或鞭挞,经过一段时期的实践,已经初见成效。
张大彪边走边看,突然觉得喉咙一痒,于是便瞅准了无人之处,“呸”吐出一口浓痰来,朱帘娣突然想到了什么,挥手制止却是来不及了。
张大彪正在纳闷朱帘娣的举动,却突然觉得胳膊一紧,回头一看,却见一公差穿戴的人将自已拉住,只得将口气略缓一缓,道:“这位兄台,为何要拉住在下?”
“来泉州不知道泉州的规矩么?在大街上吐痰的,罚银十两,若是拿不出银子来,鞭十,你说,你是要认打还是认罚?”公差拿张做势的从腰间掏出细细的锁链来,摇晃着说道。
“这个?”张大彪愕然以对,吐痰本是寻常之事,到了泉州怎么还有这等说法。
朱帘娣连忙走上前来,轻声细气地说道:“这位官差大哥,我们是初来乍到,委实不知此地规矩,还请高抬贵手,饶过我大叔这一遭。”
“那可不行。”公差见到美女过来说情,脸色缓和了一点,但语气却没改,“初来乍到,你们是谁带来的,既然不知道规矩,便要罚那个带你们来的人,他应该和你们讲说清楚。”
朱帘娣脑海里掠过那个肥头大耳、色迷迷的麻老爷形象,皱了皱眉,她可不想和那个老色鬼多打交道,急忙说道:“差大哥,带我们来的人和我们讲说得明白,是我们没记住,我们认罚,认罚。”
有个围观的商人倒也凑趣,随着话音说道:“小娘子倒也明智,上回陈老爷在车里不小心吐了口痰,不也是生生认罚了十两么,在泉州你们能比陈老爷还大么!”
公差笑着对身旁围观的百姓说道:“许大人定下的规矩,法比人大,你便是当今皇帝,违了这泉州的法也要受罚!”
等朱帘娣交了罚银,公差写了罚单,也不管张大彪脸色铁青,朱帘娣面红耳赤,说道“既然你们没记住规矩,我便给你们念一遍,可要记住了。”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念了起来。“喻令,军民人等于城内街上一律不得随地吐痰,违者罚银十两,无银者鞭十………”
好容易听完了公差的朗诵,三个人忙不迭地逃了开去。
“什么破通令,吐口痰都罚十两,要是老子在街上解手…”张大彪忿忿地说着,忽然觉得不雅,急忙闭口。
“当日麻老爷曾在船上给咱们讲过这些,只是没当回事,没想到泉州的规矩这么多。”朱帘娣叹了口气。
“算了,咱们回去收拾收拾,在封港之前离开吧,别在这受罪。”张大彪丢了面子,赌气般地说道。
“回去和李先生商量一下再说吧。”经此一闹,朱帘娣也没了再逛下去的心情。
泉州悦客来客栈内,李义泉正聚精会神地翻看着泉州发行过的新旧报纸。
“别看了,别看了,咱们收拾收拾走人。”张大彪一进屋,大嗓门便响了起来。
李义泉白了张大彪一眼,继续埋头看着报纸。
朱帘娣轻轻地走了过来,坐在旁边,静静地等着。
“帘娣,你们出去走了一圈,印象如何?”半晌,李义泉才抬起头来,笑着对朱帘娣说道。
“泉州城内人心稳定,市面繁华,别的倒没看出来,哦,对了,官府贴出了告示,三日后泉州港封闭七天,说是要进行水军大操练。”朱帘娣想了一下,回答道。
“那老张是怎么回事,急嚷嚷着要走人?”李义泉追问道。
“泉州的规矩太多,张大叔不知道,吃了点小亏。”朱帘娣把事情经过又讲述了一遍。
“呵呵,吃小亏总比吃大亏强,我看过那个《城镇管理通令》,事无巨细,连走路,倒垃圾这样的小事都规定得很细,泉州的法律严苛繁琐,比之暴秦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泉州的活力与繁华却正在于那繁琐的律法。这也是我研究半日才得出的结论。”李义泉用手敲击着桌案上的厚厚报纸说道。
“这是为何?”朱帘娣不解地问道。
“刑律无所谓宽苛,刑律之道,就在于持平。持平,则无所谓宽苛。就象报纸上宣传的,规则至上,法比人大。”
“规则至上,法比人大,许汉青要干什么,他难道把自己甚至皇帝都置于法下吗?”朱帘娣更加迷惑不解。
“虽然我理解得还不十分透彻,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李义泉点了点头,“你看报纸上的这篇文章,应该是出于许汉青之手。”
朱帘娣接过来,轻轻念道:“人人生而平等,本不分高低贵贱…不能屈服于残暴的鞑子,不能做鞑子的奴隶,也不必做任何人的奴隶…国家,它属于千千万万世代生活在大江南北的华夏百姓。”
“许汉青乃一代英杰呀,他把国家的概念偷换了,国家不再是一个皇帝,换句话说,皇帝没了,国家还在,他打出的这面大旗就不会倒。”李义泉慢慢地解释道。
“那,我们再等一段时间?”朱帘娣并不十分明白,满脸疑惑地问道。
“当然要等下去,走马观花能有什么用,咱们还要细细的观察和研究,才能确定许汉青是否是可托之人。”李义泉说道。

第三卷 血雨腥风 第五十三章 出击

“亏了,亏了。”李义泉正和朱帘娣谈话,张大彪在一旁拿着罚单,忽然叫了起来。
“张大叔,怎么了?”朱帘娣奇怪地问道。
“你说咱俩真是傻了,那个官差罚钱的时候,哪能一点通融的余地都没有呢?开了罚单,钱要上缴,要是偷偷地给他二、三两碎银,还不打发得他乐呵的。凭空不是省了几两银子。”张大彪满脸懊丧地说道。
“胡说,亏了你没自作聪明,《城镇管理通令》中明明白白写着,差役收受贿赂的,仗一百,夺职,罚没家产,终其三代不得授官职。而且这些差役的俸禄丰厚得很,他敢冒这么大的险收你那几两银子吗?还不得把你扭送到衙门,问你个贿赂之罪?”李义泉打断了张大彪的高论,讲出了一番道理。
“啊?这么厉害。”张大彪瞪大了眼睛。
“你呀,没事就呆在客栈里吧,省得出去自找麻烦。”
……………………
屋子里的烛光昏暗,隐隐地照亮面前众人的脸。“你们明天便走,这些钱尽快地花出去。”韩庆玉说完挥了挥手,十几个商贩打扮的人起身告别,迅速消失在夜幕之中。
背着手,一身儒者打扮的韩庆玉望着屋外的夜幕,心情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他主持着一条看不见的战线,而这条战线上的交锋,惊险程度并不比两军阵前来得差。邵武一战全歼页特密实后,光复军的威望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这使泉州不得不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大批有志之士前来投奔的同时,北元、地方宗族割据势力的探子也接踵而来,刺探军情,收买将领,盗窃武器图纸,各种花样层出不穷。
光复军敌情司已经和各方势力进行了多次交锋。勾结北元的豪门大户被连根拔除,北元派来的探子也被秘密清除,但敌情司的损失也很大,几十个老兵战死在秘密战线。
韩庆玉从来没想到自己会专门主持见不得光得勾当,也不明白自己变化为什么这样快。但他知道所有人都在变化,适应着这个时代,也适应着许汉青的步伐。为了赶走鞑子,恢复河山,有些人比自己牺牲得更多。
刚才那批商人打扮的弟兄,又带走了一批伪造的大元交钞,它们将通过地下渠道被运送到北元,迅速以低价出手,换成泉州地区的必需品带回来,满足地方建设和军队装备的需要,同时给敌情司提供充足的经费。
由于北元阿合马主持发行的交钞没有任何抵押,朝廷需要多少,就发行多少,韩庆玉心里很清楚,在泉州的推波助澜下,这样下去不出五年,大元的交钞将和手纸等值。
韩庆玉慢慢地踱回桌案,拔了拔了蜡烛芯,拿起今天的情报看了起来。这里有封港通告后,泉州巨商百姓们的动向和反应,还有李义泉收集报纸,张大彪、朱帘娣被罚的情况汇报。
光复军反击行动马上就要展开,这个时候可是万万不能马虎大意,何况许汉青与陈复文两大巨头的安全更是重中之重。许汉青是一军的核心,如果能把他除去,光复军就有可能瓦解。站在北元的角度,韩庆玉认为这是击败光复军的最简单方法。虽然依据手中的一些蛛丝马迹并示表明危险在临近,但是既然有这种可能,便要重点地防范。
“芙蓉班很可疑,但我该怎样做呢?”韩庆玉敲打着桌案,一遍又一遍问着自己。如果没有确凿证据,而贸然将芙蓉班成员抓捕,惊扰了百姓不说,许大人也会训斥自己。但若不及时采取行动,万一他们搞出什么事来,敌情司就有难以推卸的责任。韩庆玉想了一会儿,在情报上批示道:再加派人手,将芙蓉班处于严密监视之中,务必保证不出问题,万无一失。
韩庆力又拿起了一份情报,是随商船到辽东的谍报人员发回的情报,情报上写道:乃颜所部正在囤积粮草物资,做战前的准备,但上层首脑似乎并不急于向忽必烈发起挑战,有观望之嫌。并且有同泉州进行商谈的意向,请泉州方面定夺。
韩庆力皱了皱眉头,将情报放进了自己的公文袋中,这件事情还需许汉青作决定,商谈的日期、规格、人员,所谈的条件,这件事情相当复杂。
封港的日子一到,光复军立刻将港口方圆五里的地方全部控制起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闲杂人员根本无法靠近。参加反击的雷兴的102师,苗自成的独立一师在夜间相继秘密集结于港口,静等坐船开拔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流求许汉桂率领着八艘远洋战舰缓缓靠岸,预示着光复军的反击行动正式拉开了帷幕。
在得到马大有的104师已经潜伏到位后,当天光复军便开始了行动,港口的军队不断,川流不息,,各种船只纷纷起动,在水师统领许青华的调度下,搭载着102师的船队在护航战舰的护卫下缓缓地驶出港口,向北而去。
大海辽阔、深邃,向人们尽情展示着所蕴藏的勃勃生机,以及它所拥有的无限的生命力。战舰乘风破浪,大海涌起蓝色的狂涛,把清凉的、咸味的飞沫抛上甲板。
许汉青站在甲板上慢慢地走着,甲板上,几名水手排成一排,齐头并进向前推着棕刷,洗刷着甲板。许汉青时不时地侧身回避,老二许汉桂和舰长范维坤则亦步亦趋地跟在许汉青身后。
打从水军建立起,许汉青便将利用自己后世的海军知识,制定了完善的操作手令。将整个操船技艺分解成一个接一个的连续步骤,以此培训水手。当第一批水手培训完后,这些人又带起了新学员,操作流程就这样一个传一个固定下来。许汉青边巡视中,不时还揪出几名水手,抽检他们背诵操作步骤。
“舰长,知道为什么要每天刷两遍甲板吗?”许汉青头也不回地问身后的范维坤。
“知道”,范维坤躬身回答:“第一:要养成士兵们的组织性纪律性;第二:海上漂泊太久,水手们如果老是闲得没事就容易殴斗,必须给他们找点事,让他们没时间打架;第三:出海过久,容易发生海上瘟疫,保持船只的清洁可以减少疾病的发生。”
“很好,做船长的不仅要知道执行条令,还要知道为什么必须执行条令。船员们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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