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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龙缘-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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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遥问:    “你看见了什么,还是想起了什么…往事,”
      应泽晃晃酒壶:“不是。我只是.…”
      他想告诉卿遥,他只是突然发现,做凡人真的很不错。他不介意在这个凡间    直待下去,和某个人一起游历各处,共饮同行。
      可这句话他没能说出来,他只说到了只是那里,便停下了,一把剑插进他胸膛的正中央。
      是卿遥的剑。

      所插之处是应龙的心所在的地方,也是唯一能伤到应龙的命门。
      他曾告诉过卿遥。
      “你们凡人的心偏,应龙的心却是正的,正正地长,最容不得歪门邪道。”
      山的四面八方和头顶上空出现无数的天兵,将他密密围住,应泽的意识渐渐失去。
      为什么?
      几百年了,他就想问卿遥这句话。
      是你说的,不愿做神仙,只想做凡人。


      是你说的,愿与泽兄为友,游历天下山河。
      到底为什么々
      在蛋里,他发过誓,有朝一日,破壳而出,就算颠覆天庭,打倒玉帝,掀翻三界也要找到卿遥,问他那样做的缘故。
      问他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等出壳之后,他又有点不想问。
      他还记得最后看见的卿遥的面容,眼神和神情都很陌生,很复杂,以他数万岁的年纪,竟然看不透。
      此刻,应泽想,也许他对天庭的愤怒,对卿遥的恨,其实只是不愿意面对一个事实——
      千万年来,从未有人与他真心相交。
      他只是一条孤独的应龙。
      应泽裹在黑云中,荡在后宫上空。
      风,将一丝血腥气送进他的鼻端。他的脚下,是皇后居住的凰坤宫。
      宫院中,燃烧着个火堆。皇后正一边痛哭,一边将一条条绢帕丢进火中。

      绢帕上都染着血,是和韶生前咳出的血。和韶曾担心自己病得太过严重会使得群臣以此逼他退位,便时常让小宦官偷偷藏起一些染血的绢帕,室后把这些绢帕收在自己宫中,每每看着流泪。
      小宫女哽咽道:    “皇后娘娘,这一烧,先帝的病痛就都去了,先帝在天上,或来世,必定会健健康康的,无忧无虑。”
      皇后哭道:    “可我永远都见不到他
      火焰冒出烟雾,弥漫,上升。
      应泽将自己沉浸进浓重的黑暗。
      应龙是龙中的异类,气息与仙和其他的龙族不同。注定不会被仙界所容。

      为天界做再多,他们也只当你是潜藏的祸害,防备你,猜忌你,随时准备将你除掉。
      我们生着双翅,就要无拘无束,率性自由
      应龙的心是正的。正,就是要堂堂正正昂首挺胸不被约束地活
      难道只有从天,才能正
      难道只有向天庭俯首称臣,才叫正?
      错,三界之中,只任我自在叱咤,才是真正的正
      昭沅和九凌到了乐庆宫后殿,阴暗的气息越发浓重地涌来,昭沅打了个寒战,龙脉在龙珠中不安地冲撞,昭沅张开口,呼地吐出一簇火焰。
      火苗触碰到那棵槐木,非但没有燃烧,反而一下熄灭,阴森之气更加狂乱地涌动。
      九凌终于也察觉到了,挥袖甩出一道虹光,阴气翻腾扭曲,九凌抬手欲施法术,夜空上的阴云突然疯狂地涌聚,一道几乎能刺瞎双眼的闪电亮起,惊天动地的滚雷炸开,整个皇宫在颤抖,不远处的天空,出现一条巨大的黑色龙影,展开双翼。
      乐越一骨碌滚下床,推开连滚带爬躲进殿内的宦官护卫,奔到门外,在几乎让人屿不住的狂风中看见了那条正在越变越大的。影。乐越立刻从怀中抓出太清经,翻开书页,金色的字符升起,与此同时,    个七彩的光罩在上空张开,罩住整个皇宫,七彩巨凤清鸣一声.扑向巨龙。
      半天空中的应龙翻转身体,甩动长尾,九凌被它甩开数丈,光罩扭曲。
      《太清经》的字符还未冲出光罩,便被撞得粉碎,乐越急中生智,运起《太清经》中的基本心法,念诵其中法诀,书页之中,再度浮起字符,稳稳地上升,受着乐越的意念操控,盘旋缠绕向天上咆哮的应龙。


      应龙狂躁地长啸.再度猛地甩身,九凌所布的光罩立刻粉碎,凤身翻滚着飞跌下坠,昭沅裹着金色的光球挡住九碴飞坠的身影。与此同时,一道火光从天而降,甩灭天上的电光。琳箐踏着彤云站到昭沅和九凌身侧,商景巨大的龟影也出现在半空,一个绿色的光草严密地护住皇宫。
      琳箐大声道:“老宠怎么又发狂了呀,谁刺激他了f”
      昭沅喷出一口龙火    “我和九凌都没有刺激他,他突然就这样了。”
      琳箐飞快地瞟了昭沅身边的九凌一眼。
      九凌化成人形,道:“的确如此,可能是他自己刺激了自己。”
    嘭!
    缠绕着应泽身体的字符全部粉碎,琳箐的长鞭脱手被狂风卷走,身形不受控制地飞出.幸而一只手挡在她身后,稳住了她的身体,九凌的声音在她耳边道:“没事吧。”
      琳箐站直身体:“没事,多谢你,眼下收拾老龙要紧,不管有什么恩怨,我们暂时都放下,联手打吧。”
      九凌抽出了腰间的长剑:“我正是此意。”
      琳箐一把抓起昭沅,往下一丢:“你留在这里也只能拖后腿,回去护着乐越吧。”
      昭沅自知眼下法力不济,乖乖钻进商景的光罩。
      天空之上,应龙的身躯越来越巨大,琳箐与九凌一边闪避一边试图攻击,却根本近不了应泽的身。
      乐越捧着《太清经》看向天空,喃喃道:“不行…”他注意到,应泽的双目是紧闭着的,它的甩身和咆哮,部像是在努力自我克制,而非灭天覆地。
      但,就是这样,他们已经抵挡不住。,
      好似是被老龙影响,乐越的心中,也不断地涌起与那日在少青山顶发作时相似的狂意,只因手上的太清经才使他一次次地冷静下来.,
      假如老龙控制不了自己,将会变成怎样’乐越不敢想。,赶紧再赓运起心法,念诵法诀,昭沅吐出龙珠,悬在乐越头顶,将法力输送入他体内。
      书页上升起的字符越来越多、越来越明亮,迅速汇集成一条金色的锁链,套向天上的应龙。
      琳箐、九凌与商景的法力合为一股,辅助着经符的锁链,一起网住了应泽的身体。
      应泽的咆哮渐渐停止,身躯也停止了翻腾。乐越松了一口气,稍稍把心收回肚子。
      应泽一直紧闭的双眼,却在这时,睁开了。乐越打了个激灵。那双眼,是暗红色,幽幽地在一片漆黑的上空亮着。被这条锁链捆绑的感觉,应泽很熟悉。几百年前,他就是这样被捆住的。还有……数万年前……“将军,我未负你所托。”
      “杀!务必将他斩杀!”
      “斩下他的首级!让他粉身碎骨,灰飞烟灭”“泽兄,抱歉……”
      “卿遥,他在哪里,”
      护在光罩中的皇宫又剧烈地抖动起来。
      “这本书,是卿遥的々卿遥在哪里?”
      乐越勉强站稳身体,集中全部意念诵读着《太清经》的经文。


      应泽暗红双睛越来越亮,浙渐变成了血红,燃烧起无尽的凌厉与憎恨。书页上的符文刚刚浮出书页便粉碎湮灭。
      “背叛!全都是背叛——…”
      商景张开的光罩支离粉碎。乐越感觉一股大力击到胸口,身体不由自主飞跌落地,太清经脱手飞出,一股腥味涌到嘴边。
      昭沅厉啸一声,拼出全部法力挡在乐越身前。
      一道雪亮的电光,击例了琳箐,穿过九凌的身体,直劈向乐越,昭沅吐出龙珠撞向闪电,耀眼的光芒迸出,龙珠喀喇碎成粉末,与电光一起消融在空中。
      龙脉像一团金色的棉花,和昭沅僵硬的身体一起坠落。
      乐越感到左手连接血契的位置一阵烧灼的疼痛,那条血契线迅速地变淡,变细,不见,乐越张嘴想嘶吼,却什么也喊不出。
      此刻,更亮的一道电光正向着他的天灵盖劈来1
      乐越闭目待死,危急时刻,一道银色的光网罩在他身上,挡下了那道闪电。
      乐越木然抬头,却见半天空中,有四个身影乘风而来,手拿拂尘,长衫飘飘,竟然是他的师父鹤机子和三位师叔。
      师父和师叔们指尖的仙光聚成银白的光网,罩向应泽。
      隐云子喝道:    “应龙,你杀戮无数,天庭仁德,饶你不死。你若不幡然醒悟,再造杀孽,便将粉身碎骨,灰飞烟灭!”
      应泽放声大笑:“好!真好!本座为天庭出生八死,战功累累,却变成了杀戮无数,全靠天庭仁德,饶我不死。这样没有道理的天,留它何用!这样没有道理的世间,灭了便罢!”

      他猛然昂首,无数电光爆裂
      鹤机子低咤一声,一物从九霄天外飞来,劈开雷电。
      乐越扑倒在地,双目疼痛难忍,琳箐、九凌和商景一个接一个跌落在他身边。
      半天空中,竟然悬着一把硕大的——剑。剑身宽厚,仙光四射,柄上雕刻着一条昂首呼啸的应龙。
      松岁子道:“应龙,你可认得此物?”
      应泽定定地看着它:    “本座当然认得。”
      剑身上浮起隐约的景象,一个魁伟的身影站在战车上,手持此剑,驰骋于天地间,一剑挥去,无数妖魔污血四溅。
      应泽的头像要裂开一样疼起来:    “云踪!将我钉在人间千万年的云踪!我的佩剑云踪!我用它斩杀了无数的魔族,你们竞用此剑对付我!”
      它愤怒地甩动龙尾,云踪的剑身颤抖长鸣,鹤机子大声喝道:“应龙,此刻你竞还不醒悟『这云踪真的是你的佩剑?”
      应泽猛地僵住,云踪铮鸣着弹起,径直向他的首级斩下!雪亮的剑光划开了一直笼罩在某处的迷雾。
      “应龙,快快想起你的真名”
      “你为天界做再多,他们也只当你是潜藏的祸害,防备你,猜忌你,随时准备将你除掉。三界之中,自在叱吒,才是应龙的正!”
      “此种想法太偏漱,有仙者不识我们应龙,这是他们的错因为被错看了,就走上错路,这才是低了我们的身份。任凭谁怎么看,我们只做我们认为对的。”
      “你认为白天庭俯首称臣,忍气吞声是对。所以你应泽和我应沐,从今后不再是兄弟!”


      “应沐,我念在昔日一场相交,给你一个机会,你却因此使诈?”
      “交情?仙和魔谈何交情!战场之上.更没有兄弟。三界之中,早已不存在应沫,只有贪耆。”
      “杀!务必将他斩杀!”
      “斩下他的岢级!让他粉身碎骨,灰飞烟灭”“将军,我来负你所托。”
      想起来了,那个青色的影子,数万年前,曾经将一把长剑插进他的胸膛正中,就和之后的那次一样。
      他之前从未见过这个仙者,只听说天庭派了一名仙使到应泽身边,名为辅助,实为监视。
      愚蠢的应泽!
      应龙是龙中的异类,气息与仙和其他的龙族不同,注定不会被仙界所窖。
      这句话他告诉过他很多遍,可应泽一直执迷小悟。
    可笑!愚蠢!
    假如那时你和我选同一条路,何至于有今天’
      可为什么我会将自己当成你?
      本座怎么会是愚忠于天庭的蠢材应泽々
      天界那帮宵小一定永远都记得本座的名字——贪耆。
      向来不从灭,不从地,只从自己的魔帝贪耆。
      很久很久以前,本座还有个名字口“应沐。
      鹤机子长长叹息:    “贪耆,你被封压在人间千万年,镇着你的云踪剑铭刻着应泽的记忆,渗透进你的身体中,竟模糊了你的神智,让你把自己当成了应泽。可不论云踪,还是九遥,都始终无法化解你的魔性与戾气。”
      九遥,这是卿遥的本名’
      当年在寒潭边,那友善的笑容,还有之后的种种,果然全是假的。
      在寒潭的相遇就是一个设下的局。只是为了监视防范,在他将要恢复记忆之时迅速将他灭杀。
      “泽兄。”“泽兄。”
      叫得真是亲切,能对着魔帝贪耆,若无其事地喊着这个名字,虚情假意地演着情真意切,这等境界,不愧是天庭有为的仙君,青凤使九遥。
      应沐冷笑数声,幻化成一个身形硕长的男子.黑发,黑色长袍,与墨黑的天空融成一处,暗红的双目寒意闪烁。
      云踪在半空铮鸣盘旋,再度自动劈向应沐,应沐抬起手,轻描淡写地一拂,竟一把将云踪牢牢握进手中。云踪的剑身剧烈颤动,应沐冷笑道:“本座会被你钉在寒潭下数万年,乃是因匆你们的仙帝浮黎亲自出马。你的主子尚且不是本座的对手,何况你区区一把兵器!”
      说话间,手中黑雾电光闪烁,噼里啪啦电着云踪的剑身。
      云踪铮铮悲呜,终于停止了颤动,剑身的灵光全无,变得暗沉破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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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我从有水版那里搬过来的。
嗯,我先去上学了~


      应沐轻哼一声,随手把它往下一抛,云踪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插八乐越身侧不远处的地面。
      应沐眯起眼:“尔等所谓青山派的道±,到底是天庭的哪路杂碎,也该显出原形,报上名了吧?”
      鹤机子四人互相对望一眼,隐云子率先向前施了一礼,破旧的道袍化成了织锦长袍,头戴方巾,面目慈和:“小神隐云,乃少青山土地,奉天庭之命镇守此方。”
      竹青子与松岁子的模样亦大变,一个身穿碧青长衫,清癯消瘦,一个着暗绿长袍,虬髯苍苍:    “吾等并无天庭封衔,不过少青山上一竹一松两棵老树罢了。”
      应沫阴寒的目光扫向鹤机子:“有土有树,还差一只乌。”
      鹤机子从容摸了摸长须,模样渐渐变幻。长须消失不见,束起的花白头发变威了漆黑的长发,半束仙冠,半垂于肩,满脸的皱纹沟壑消却,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端正清雅的年轻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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