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难-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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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渺道人看了看陈岚道:“正是,文曲星不说,我到差点把你的事给忘了。来跟我说说,你这次来此目的为何。”
陈岚便整理了衣服,朝飘渺道人道:“白姑娘三百年前到我皇岗村后山的九龙洞修行,因算错天劫时间,误将元婴取出,遭致四方妖兽偷袭。我四叔因嫌家中喧闹到这山上念书,刚好路过白姑娘的九龙洞,听那洞中隐隐有女子痛楚呻吟声,便到那洞中去探究竟,见那白姑娘在洞里石床上奄奄一息,将她救至家中。帮其调理养护。一来二去,我四叔和白姑娘暗生情愫。立下盟约,愿结为夫妻,合百年之好。五年后,白姑娘因天劫至,回九龙洞,暂和我四叔分开,两人约定,五年后在村尾槐树下见面。岂料,第二年,边境发生兵灾,我四叔正直壮年,被抓去服役。古人云:古来征战几人回。我四叔一去不返,战死沙场。待白姑娘度完天劫回来,却如何也找不到我四叔,便日夜在槐树下苦等。前些日子,我因中状元,回家祭祖,族中为庆祝,想在村尾槐树下建一座宗祠。白姑娘念我四叔,情根深种,便不让那主梁架上。我于夜探究宗祠,见到白姑娘在中啼哭。将四叔离世之事一一告之。白姑娘听后悲痛至极,当晚便离开宗祠。我以为她再也不会回来。岂料,五天后的月夜她又找到我。说是有一法子可以救我四叔。白姑娘道:‘凡间的人死后,都要经过这丰都鬼城,若是往日自有黑白无常带路投胎,但到了战争年代,因战死之人太多,无常法力有限,便任由他们到那丰都鬼城安置。’,她说我乃至阳之体,独我可进那鬼城而不受鬼城阴气所侵。其后她又将己身的千年元婴交给我,告我,她这元婴可使死者复生。而后她便让我来找道长,希望道长能在去往鬼城路上指点迷津。让我救得四叔,此活命之恩,定永世难忘。”
那道长听后,沉默不语,轻轻捋着胡须。低头来回旋步。
小吱则显得十分激动,当时便站起来,说道:“三姐怎会把千年元婴给你一个凡人,我们妖仙经历生死天劫,就为了修炼一个千年元婴,三姐再糊涂也不会傻到这个地步,元婴离开身体,等于放弃千年修行。我倒是觉得三姐被人骗了可能还大。““小吱姑娘何必一口一个凡人,一口一个骗子。我们虽为凡人,但也是有心有肺,有感知,有爱恨的人。白姑娘将元婴给我是确确实实的事,姑娘何必不信。这元婴,你大可拿去看看。若我陈岚半句假话,天诛地灭。”陈岚说着便从衣链里取出一个形如婴孩的乳白色宝石交给小吱。
小吱见那婴孩形状和她三姐却有七八分像。当即蹙起眉头,沉默不语。忽然,不知哪来的一股力道,将小吱手中的元婴给吸走。小吱四下寻找,原来元婴已经到了飘渺道人手中。
“混老头,干嘛抢我三姐元婴”小吱嘟着嘴,嗔怒的蹬着飘渺道人。
飘渺道人也不回答,转着元婴看,倏地叹了口气,道:“唉。。。。看来白素真是中了情劫。她是你们姐妹中悟性最高的一位,我以为最早修炼成仙的一定是她。不料世事难料。我看这元婴乃为完整形态,没有丝毫损伤,文曲星说的却是实话。白素自愿取出元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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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丰都路险凉城难开
“我陈岚这辈子何曾说谎”陈岚觉得自尊心受辱。
“三姐好傻。真是笨蛋。“小吱赌气,有点委屈。
飘渺道人站起来,面色凝重道:“文曲星可知丰都鬼城怎么走。““正因为不懂,才来找道长您的““这丰都鬼城,若是鬼去,只随着阴风飘荡,不日便可到达。然若是活人去。说他千难万难一点也不过份“飘渺道人走了回来,”天帝为防止人鬼同路。特请三清之祖太上老君。炼制阴阳五行**阵。凡人要到鬼城,必先过这阴阳五行**阵。五行者金木水火土,阴阳者乾坤逆转。其中艰险恐非文曲星可承受。““道长只管指路就是。我陈岚虽非人中豪雄,却也非背信弃义之徒。一者我答应了白姑娘,二者能救我四叔性命。受多少苦我都心愿。”
道长来回走了几圈,捋着胡须思考着。随后在陈岚跟前道:“也罢,文曲星既决心要去。而我和白素又有些因缘未结。我就帮你一次。我这有颗阴阳合合仙丹,你将此服下,你的身体便可通达阴阳两界。”
“谢道长”陈岚讲仙丹接过后,便一口服下。
然而道长还是叹了口气道:“不过这阴阳五行**阵,你**凡胎去,恐遇不测。我准备让小支陪你同去,保护你。她偷吃了我一颗金丹,早已脱去妖身。那鬼城阴气该伤不了她。”
小支立马道:“我不去!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炼丹的房间没扫,那三只臭仙鹤还要喂养,你养的那只黑岩盘蛇冬眠也快醒了。。。。我都忙的要死,哪有时间陪他去呀。”身子却迟迟不肯动。
那缥缈道人怎看不透小支的想法。她并非好静之人。被困这缥缈峰,实则早想到外面去走走。只是女孩子脸皮薄,不敢说。
缥缈道人故意道:“好吧,既然你不想去。我叫蓝晶去。反正你五姐说早想到人间去看看。嫁个状元郎,去享红尘繁华。”
小支大叫道:“等等。我刚刚说不去,是因为我在道长这里受罚的时间还没到。不是五百年吗?五百年现在连一百年都没过。”
“我既叫你去,这五百年自然是免了。”缥缈道长道。
“道长你活的时间比太阳还长,可不能骗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小支要道长拉钩。
“好吧,你既然不相信我。那我就叫别人了。”说着捋了下胡须,准备走。却一把被小支拉住衣袖。
“好吧,好吧,你既然诚心叫我去。那我就勉强去下吧。”这算是答应了。
缥缈道人用拂尘柄敲小支的头,笑道:“小鬼头,还勉强去。记得保护好文曲星。若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回来找你试问。快去吧。我辰时一刻便开天门,你们赶紧去。”
碧色的波涛,金色的沙滩。小支在云的缝隙,常常流连,却无缘驻足。当她双脚着地的那瞬间,直觉整个人和沙滩,海水,海风融在了一起。她转着曼妙身躯,跳着欢沁的舞蹈,忘情跳跃。
她穿着一袭紫衫,脱了鞋,将长发束起。随着舞蹈,紫纱裙像一把撑开的伞,旋转,跳跃。
但跳了一会后,她发觉有些不对,仿佛有一面镜子立在旁边,让她全身不自在。转头一看,原来陈岚在看着她。
“看着我干嘛,想看你自己不会跳啊。”她鼓着腮帮子。
“我一个大男人的,如何跳舞。”
“不会跳就不准看”小支准备就绪,在缥缈峰无聊时,她就靠跳舞排遣时间。但当她准备起步时,却跳不起来了。那面镜子照的她难受。
“好了,我不跳了。”
“那咱们就快走吧。我答应白姑娘半年后一定要回去。按天上一天人间一年算。现在至少过大半月了。”他站在那等小支。
稍时。
“你不走吗?”陈岚催促。
“喂,我有件事想问你。”她摆弄发梢,望着海的地平线。
“你说。”
“爱情真的有那么伟大吗。伟大到让人生死相许。伟大到我三姐愿意拿出千年的修行来交换。她真的能左右人的思想吗”
陈岚不懂,但他是状元,这面子丢不得,于是思考一会,道:“我们活在世上,一半在己身,一半交给缘分。而跋山涉水寻找的,无非这缘分的另一半。若能寻到生死何妨。”
“那是你们人吧。我们妖狐应该不会。”
“世间万物,但凡有灵性的,都难逃此劫。”
小支蹙眉凝望。
“你好像很懂的样子、你爱过一个人吗?”
“没爱过,不过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我书中看的。”
”噗,原来是个书呆子。“小吱笑道。
”我读的是圣贤书,读活书,非死书。怎么会是书呆子。“当下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辩。不时,到了晚上。陈岚便由人成鬼。只觉周围阴风阵阵不明其理。问道:“小支姑娘,为何周围如此寒风凛冽。我却不觉的冷、”
“你吃了老道士的阴阳合合丹。白天是人,晚上是鬼。鬼没知觉,当然不会冷。”
“哦,原来如此”
“你快辨别方向。看看这阴风是要到哪去。咱们白天就往哪个方向走。”
“这阴风便是那夜游风吗?孤魂野鬼难道就是顺着这股风去阴间的。”
“对啊,书呆子也有开窍的时候。。哈哈哈哈”
那陈岚自持为状元,不和小支争辩。闭目感受,那风从东南来,将往西北去。于是二人找了一间客栈。次日一早便起步,往西北去。如此,他们白天行路,晚上辨别方向,走了十二天。这日他们到了凉城的城外。
据闻在先帝时有位武将。一身赫赫战功。却在一次班师回朝时,侵犯了原准备献给君王的敌国公主。因此君王震怒,原本封给他的梁王,改成了凉王,意味心已凉。这凉王便被封分在此城后一生未娶,孤老终生。据闻他死后,仍心有怨恨,便下了诅咒,凉城世世代代兵戎之灾。
小支和陈岚从卯时一刻,和赶集的农夫等候城门开。然现已巳时三刻。日已中空,却不见城门有半丝动静。城墙上只见旌旗飒飒,不见半点人影。农夫口中咒骂,哀怨之声不绝于耳。
陈岚也骂道:“为官者,当为一地之民着想。为百姓之福谋利。现四乡农夫在此等候多时,眼看快至晌午,烈日炎炎,饥渴难耐。城门却还迟迟不开。”
那小支几日和陈岚相处下来,早看惯了陈岚嫉恶如仇,疾世愤俗的性格。也不去回答,拿手当扇子,摇摆着。见他骂骂咧咧,却觉十分可爱。
陈岚的怒火被烈日一烤,终于烧到了天灵盖。一跨步走出人群。到那城门上,猛力的敲击城门。
口里大喊:“城内可有活人,快快开门,我乃当今皇上钦点状元陈公知是也”(陈岚字公知)然而敲了半响,不见动静。他又加大手力,大骂:“为官者不知民苦。如父母不知儿疾。怎不让人心寒。”
那陈岚是个文弱书生,虽有一身肝胆,却无支撑这肝胆的身躯。不到一炷香,只觉双手肿痛难耐,却不见有人开门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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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略施法术苦思计谋
小支看着陈岚举动,心想他虽常常得理不饶人(其实是她得理不饶人)却也有一副慈悲之心。便躲到树后,施了个千里传音之术。将骂声传到太守耳中。
此时那太守正在大厅和守将商量抵御山贼的策略。忽被这震耳欲聋的骂声一震。只觉头昏耳痛。赶紧将看门士卒叫来询问。
“那门外可有一个叫陈公知的人喊叫。”
那士卒一听,心想好生奇怪,城门据此三百多丈远。中间屋舍不计其数。太守如何听到。心下慌张,这要是被定了隐瞒之罪。乌沙不保善好,这要小命搭进去如何了的,于是添油加醋道:“大人,那厮自称当今皇上钦点状元郎。我看他年纪轻轻不到二十。哪有这么小的状元郎。定是骗棍,所以没报太守。太守若是嫌他烦人,我现就去把他插了。”这‘插’字是山匪话,意思是杀了。这士卒年轻时做过两年土匪。
太守一听,手上的茶杯差点都掉地上。支支吾吾道:“可确定是不到二十?”
守城士卒大声道:“大人,确系不到二十。一看就是个小白脸。大人要不要我去把他抓来。”
太守抬手便给他一巴掌:“混账东西,不识好货。这陈公知乃我皇钦点状元郎。快去给我请进来。”
守卫士卒捂着肿起的脸,三步并作两步。朝城门跑去,嘴里哭哭啼啼:“算老子今天倒了八辈子霉。碰上这状元郎。这一去一定要沾沾状元气。”
士卒打开城门,将陈岚引进。随手就要把门关上。
陈岚大喝道:“百姓不让进去吗?”
那士卒溜须拍马自有一套。看见陈岚边站着楚楚动人的美女,立马陪笑道:“不知状元夫人也在此。小人该死,小人该死。”说着把小支也迎进去。随手又要关门。
陈岚大喝:“那城外烈日炎炎。百姓正等着进城买卖货物,何故将城门紧闭。”
士卒支支吾吾半天道:“关城门不是小的意思,关城门是太守的意思。小人不知道啊。”
那太守在大厅时就担心士卒鲁莽怠慢状元。遂自行出来迎接。陈岚正和士卒争论,要他打开城门,放百姓进来。
太守从马车上下来,一边挥手,一边提着官服,一路小跑过来喊道:“公知贤弟,千万不可开城门呐。万万开不得,开不得。”那太守长着国字脸,五官倒还端正,就是那两只眼睛小的如粒黑豆。笑起来,更是寻不到。陈岚和他在京城时有一面之缘,此人乃当朝宰相门生,姓王,名关泽,字铁明。
“原来是铁明兄”
“公知贤弟,别来无恙。”
“铁明兄,我在城外看见许多百姓顶着炎炎烈日,只为进城买办货物,铁明兄为何将城门紧闭。”
“公知贤弟,这城门万万开不得,开不得。”别说边揽着陈岚的背,给推上马车。
“公知贤弟,咱们里边说。哦,还有弟妹也里边请”说着便将陈岚和小支半推半拉的塞进马车。一声呼叫,朝宅邸驶去。
“这是为何?”刚坐下,茶还没喝陈岚就反问。
“贤弟有所不知。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