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红尘-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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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必须马上和自己的夫君商量。这院子里处处都是暗眼,唯一可以称的上还比较安全的只有他们的房间,他们的床。
“怎么了?”裴一涯看到她突然苍白起来的脸色,立刻紧张地横抱起她往内室走去,打算把她放到床上好好检查。
“陪我躺一会。”苏尘后背一挨到锦被,立刻就抓住裴一涯要给她诊脉的手,坚定地要求道。
“先让我看看……”裴一涯面色有些微绯,他们虽是夫妻,可现在毕竟是青天白日,就这么躺下实在有些……
“我很好,我就是很想夫君陪我……”苏尘软软地叫道,抓住他的手却暗暗地掐了一下,还故意可怜兮兮地眨了眨眼睛。
“好,我陪你一会,你也不要想太多了。”裴一涯这才明白他的小妻子肯定是想到了什么悄悄话要跟自己说,故意有些无奈地答应。然后走过去把门关好,又放下床帐,这才脱了外衣也躺了进来。
“涯,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苏尘侧身半偎在他的胸口,极低地道。
裴一涯沉默了一下,搂住她的香肩轻抚,还以为她还在想今日之 事,歉疚地柔声安慰:“会的,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的。”
带着苏尘离开司马毓,离开皇宫,离开京城,这一个念头他从未断绝过,只是实施起来的难度实在太大,他需要时间。
“可他不会轻易放我们走的,”已将思路大概整理好的苏尘,冷静地从他的胸口中抬起头,望入裴一涯深邃的双眸中,极轻极轻,却又一字一句地道,“涯,我们必须要有他所顾虑的东西,才能逼他主动地放我们走。”
裴一涯有些吃惊地看着苏尘,不明白她突如其来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心里都清楚,他认定你可以研制出那种控制人心的药,如果你研制不出来,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放我们走的,也许我们在这里一呆就会是一生。”苏尘低沉而又坚定地分析道。
像司马毓这种以前一味隐忍当了多年的傀儡皇帝,后来终于翻身夺回实权的人,往往都会对得来不易的权利极其的珍惜。何况以他的聪 慧,必定明白治理天下并不是光光夺回实权就可以了,他还需要绝大部分的臣民们都会为他真心实意地办事,只有这样,他心中的宏图大业才能如迎风的旗子一样招展开来,重现朝阳国的辉煌盛世。
所以,就算裴一涯研究不出控制人心的药物,他也宁可一辈子囚禁他们俩而不会格外开恩。更何况,他对自己还有那种莫名的执着。
“你想怎么做?”裴一涯凝视着她,眼神中有些无奈,更有些悲 哀。
“我需要一种具有长时间的潜伏性,并通过诱发才能发作的毒 药。”苏尘坚持地迎上他复杂的眼神,她知道,她和他之间,总有一个人要更心狠一点才能保护这份跨越时空才修来的幸福姻缘。
裴一涯的身上有一种极难得的纯善,若要说世间有谁能真正地称的上“医者父母心”,他必然是当之无愧的,她不想也不愿更不希望它被破坏。而她,反正早已染过人血,更何况,她想要的并不是司马毓的 命,只是一张能保身的幸福的通行证而已!
卷五之第二十五章 展晟飞的惊人秘密
正文 卷五之第二十五章 展晟飞的惊人秘密
卷五之第二十五章 展晟飞的惊人秘密
是一个万不得已的下下策。
听了苏尘的计划后,裴一涯沉默了。
自从和苏尘成亲后,不,应该说更早之前,自从两人在一起后,苏尘一直都是极温顺地听从他的任何安排,从来没有和他争过什么,也没有怀疑过他什么,只是全心全意地信赖他,相信他能保护她和彬彬。
可这一次,他该听她的了,哪怕有违医者只治病救人不害人的原 则,哪怕对方还是万乘之躯。只因,他很清楚地感受到苏尘心中那深深的忧虑和恐惧,只因,他身为丈夫,却至今还没找出一个保护妻子的好办法来。
但是,同意归同意,这个计划真要实施起来却是极难,难得并不是制药,而是如何才能让司马毓在无声无息间中毒,并且事后又不会有半点的察觉。
如果这味毒可以像某些迷药一样,只需透过皮肤和呼吸就能进入人体的,那难度就减少了许多。可事实上像这一类需要蛰伏在体内,将来靠特殊药引诱发的毒药,是必须通过口服进入食道才能进入五脏六腑之中的,也就是说,除了让司马毓亲口吃下去,别无办法。
可莫说司马毓平时根本不来他们这里,眼下刚收回了蓝毕渊的兵 权,善后的事情繁杂情况可以显见,更不可能来。再则,就算他来了,又该怎么给他下毒呢?这里可不是宫外酒楼,而是每一道饮食手续都经过严格审查的皇宫,就算裴一涯作出地毒药无声无色无味。更不怕检 验,但问题是司马毓会喝这里的茶水么?他一向都是极其谨慎和小心 地。小院里到处都是药材,他不可能一点戒备之心都没有。
因此,一翻分析之下,苏尘十分失望的发现这样的机会几乎没有,情绪不由顿时又复低落。原本以为终于有望离开皇宫了,没有想到还是要遥遥无期地等机会,只得再次按耐住自己的性子。每日都思考着如何给自己创建机会。
如此过了几天,司马毓没有来,却出乎意料的来了个老熟人。
“宋大哥!”苏尘和裴一涯不由都大喜道,忙请他进屋、奉茶,一通寒暄。
“我知道你们现在心里肯定有很多问题,今天我就是特地来解答 的。问吧!”宋胜平爽笑着,心情显然十分的好,相较之以前地嘻嘻哈哈,白胖胖的脸上别有一股意气风发的风采。
这个时候他当然有理由开心。他一直在暗中为司马毓做事,如今终于不费一兵一卒地就扳倒了权倾一时的当朝王爷兼宰相,自然是大大的有功。现在他可以长驱直入皇宫,更说明了司马毓对他的器重,将来地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我奶奶还好吗?展家现在又怎么样了?”虽然一直对司马毓有所不满,可对宋胜平苏尘却没有一丝埋怨,忙道。
“你放心。老太太的精神健硕着呢!”宋胜平笑道。“如今展老爷也回家了,展家一切都还是和从前一样。”
“那暖玉和晟飞呢?”苏尘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宋胜平笑容微微一顿。脸上浮起一丝同情之色:“蓝郡主自办完蓝王爷的后事后,便一直深居府中。再没有出过一步门。不过,她的一切起居饮食和安全都是由皇上专门派人照料,不会有事的。至于展晟飞么?你还是亲自问他吧。”
“亲自?”苏尘不解,他的意思是她可以出宫去展家吗?
宋胜平大笑着拍了拍掌,回头看向门帘,苏尘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门帘掀开处,赫然站着一个如冰雕般冷漠的白衣少年。
“晟飞!”苏尘惊呼了一声,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跟
一起来。
“奶奶无法进宫,所以派我来看看你们。”展晟飞端端正正地走了进来,看到已身为人妇,风韵更加动人的苏尘,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也仍是静如止水,没有任何地情绪。仿佛以前地种种,都已经是前尘往事了。
“让奶奶记挂了,回头你帮我向她老人家问好。”裴一涯也站了起来,微笑着做了个请展晟飞入座的手势,并趁机地扶了扶惊愕地苏尘,示意她先坐下来再说。展 飞地到来他也很吃惊,但他更相信,宋胜平带他来不会只是这么简单地让他们见面。
“你……”苏尘很想问问他和蓝暖玉之间的事,只说了一个字,却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了。这样地展 飞太陌生了,不同与初见时那种刻意的扮酷,现在的他真的是又冷漠又无情,仿佛谁都无法再打动他。
“我会转达的。”展 飞淡淡地道。
“这一次晟飞立了很大的功,若不是如此,皇上也不会让他来见你们。”宋胜平见场面有些尴尬,立刻打圆场,看到边上还站着一个侍候的宫女,便挥了挥手道,“都退下去吧,没有传唤不得进来。”
“是。”那宫女温顺地端着茶盘下去了,很快地,门口所有的人都撤了下去,一时间,里里外外一片安静。
“裴老弟,他们姐弟俩算起来也很久没见了,想必有很多话要说,不如我们出去走走?”见众人退尽,宋胜平笑眯眯地站了起来。
“也好。”裴一涯并无异议,对苏尘笑了笑,就跟着宋胜平出去 了。
“你……还好吧?”展晟飞漠然地看着宋胜平带着裴一涯出去,也没有任何的表示,苏尘只好自己先开口。以前她和展晟飞之间虽说几乎没有过很和谐的时候,有时候甚至还闹的很僵硬,可几曾有过变得冷漠如斯了。
“我很好。”看到苏尘脸上那明显的伤怀,展晟飞的目光终于闪了一下。
“那伯父呢?”苏尘有点心虚,毕竟“绑架”展应亭一事她也有 份。
“父亲现在已经想通了,钱财名利都是身外之物,以后展家会逐步散去大部分的家产,只求能安安分分地做一户普通人家。”展晟飞看着苏尘,眼神淡漠却又平静,显然早已知道事情的一切前因后果了。
“对不起!”苏尘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而道歉,只是看着他此刻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欠了展晟飞很多。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们的?对不起你的人应该是我们才对。你处处顾忌着展家,还为我们展家所做的牺牲,我心里明白,所以我今日才会特地恳请皇上来见你一面。”展 飞失笑道,只是眼中却没有半分的笑意,他起身缓缓地走到窗前,望着寂寥的庭院,声音低沉地道,“有一件事,我从来也没有对人说过,哪怕是刚才带我来的宋胜平,他也不知道。”
见他显然是要和自己说一个大秘密,苏尘心头跳动了一下,欲言又止。
展晟飞说完这句话后,又沉默了一下,直到似乎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才慢慢地转过身来,正面注视着苏尘,凝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那天在蓝府,你都看见了。”
苏尘点头:“是,我看见了。”
“我杀他,不是因为我私人恩怨,而是我不得不杀他,”展晟飞慢慢地道,眼眸幽深如海,瞧不出他眼低的情绪是苦涩还是木然,“因 为,那是我承诺过必须完成的任务,一个杀手的任务。”
卷五之第二十六章 杀手为谁?
正文 卷五之第二十六章 杀手为谁?
卷五之第二十六章 杀手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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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杀手?”苏尘震惊地看着她,觉得自己迟钝的神经无法及时地跟上反应。
展晟飞是杀手?眼前这个曾经又任性又热情又狡猾又冲动的白衣少年就是江湖上靠冷酷无情地收割别人的生命为生的杀人者?可当杀手的不都是些走投无路或者本身就身份血海深仇的人,才被迫走上这一行的么?为什么这个京城首富的大儿子、将来会继承万贯家产的少年多金 客,居然也会去当杀手?
“很奇怪像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去当杀手,是吧?”见苏尘果然如意料中的惊骇,展晟飞的嘴角终于扯出一点笑意,可却是讽刺的笑意。
“是的,我想不通你有什么理由要去当杀手。你自幼出生富贵,又是长子,应该所有的人都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才是,你想要什么会没 有?为什么反而那么小就离家出走?”苏尘立时敏感地觉察到他受伤 了,可她的刚才的真实反应却是无法收回,只能更加坦然地承认。展晟飞幼年出走之事,不仅对她是个迷,对于整个展家,也都是个迷,她无法不好奇。
“也许就像我父亲所说的,我是个天生不知好歹、生性反逆的贱骨头吧?”展晟飞冷冷一笑,“我从小就知道有很多人羡慕我。个个都恨不得要和我交换,好当一天展家大少爷。也尝尝这无忧无虑的快活日 子。可没有人知道,我并不开心,我更是羡慕他们,羡慕他们可以无拘无束地想玩就玩,想出去就出去,不用学这个学那个,不用看起来好像天天都有一堆人服侍。实际上连大门都不能随便跑出去。”
“奶奶曾经告诉过我,你爷爷去世后,暗地里一直有人窥觑你家地财产,他们不让你出去,也是为了保护你。后来你家的庭院范围不断地扩大,不就是想让你有更多地地方玩耍么?”苏尘忍不住帮忙辩解。
“鸟笼就是再大。还是鸟笼。何况景致再美,如果天天看谁不会生厌?幸亏他们虽然管的我很严,可每一两个月,我总能找到机会偷偷地跑出去一回。而我最爱去的地方就是茶楼,因为那里有个说书人,每次都能讲很好听的英雄豪杰的故事,尤其那些江湖上的恩恩怨怨,更是有种说不出的吸引力。”
“所以,你也很想当一名江湖高手。”这种心思倒很好理解,男孩子嘛。小时候大都有这种英雄情节地。尤其是对于整天被关在家里的展 飞而言,那吸引力一定是特别的大。
“是。自从我听了第一个故事后。就突然觉得我的人生终于有了目标。那就是我不要当和父亲一样每日带着假笑和别人周旋的铜臭商 人,我要当一名武林高手。当一名侠义志士。于是我回家后就立刻要求父亲找人教我练武。父亲答应了,真的为我专门找来了师傅。我很开心地学了两年,直到家里再没有一个人能打地过我,我以为自己终于天下无敌了,就偷偷地溜了出去,打算找外面的朋友炫耀,没想到到了外面,却连两个小混混都打不过。”
苏尘同情地道:“你那时一定很失望很伤心。”
小时候的遭遇和感受有时候可以深刻地影响人的一生的,展晟飞又是这么骄傲的性子,那次对他的打击一定是十分的大,这样说来,他后来为了能成为一个真正的高手而离家出走去寻找名师倒也不奇怪了。
“是啊!”展晟飞扯了扯嘴角,有些嘲弄地负手望向天空,果然 道,“当时我被他们拳打脚踢了半天,还被他们扒光了身上的衣服,那种耻辱我毕生难忘。可我并没有怪他们,我只怪高墙里头那个只会以对我好地名义禁锢我、唬我、哄我、更是联合所有人来骗我地家。因此当那个人出现,随手一挥就把两个小混混甩出两丈之外,又跟我说,我很有当高手的潜质,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学习真正地武功地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