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逸"史-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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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线,他曾对北方集团军司令鲁万常中将说过:“贵州哪个地方都可以丢,但安顺市不能丢!”
人民军第1师奉命南下贵阳打击这股由湘西而来的清军,他们在出发前,曾发信给同样接令从铜仁地区南下桂林的第20师,邀请他们在南下途经都匀地区时,顺便协助打击一下湘西清军。湘西清军在都匀城置有5千兵力留守,在贵阳城也同样置有5千清军留守,其它小县城及重要城镇又分散了5千部队,这样,实际西进攻打安顺市的清军只是3万人。
3万清军从贵阳城出发过了猫猫洞,正大踏步前进之时,接到探子飞马来报:贵阳城又被人民军夺回去了。3万湘西清军大惊失色,怎也不明白,他们仅离开贵阳一天一夜,怎么就被打下来了呢?人民军便是天兵天将也不可能这么快啊?他们还有一个疑窦,贵阳城周边不是没有大股人民军的存在吗?这股人民军是怎么出现的?现在是回去夺回贵阳城还是继续西进安顺市?两条路摆在他们面前,他们进退两难。
继续西进自是可以摧毁人民根据地的煤能源基地,狠狠打击人民根据地的经济,但贵阳被占,就若一刀切断了他们长龙阵线的正中部,他们思前想后,还是保命要紧,决定掉头回贵阳,缝合那被人民军第1师切断的伤口。
与此同时,从铜仁南下的人民军第20师包围了都匀城,都匀城在人民根据地地方政府及地方民兵组织撤离之时,它的城墙便被拆除了大半,这是地方政府根据北方集团军总部的命令执行的,为的是避免在重夺回都匀市时,增加攻城的难度。清军来不及修缮,也无从修缮。第20师限令5千清军绿营民团缴械投降,但都匀城内的清军那肯依?见清军拒绝投降,第20师也不忙于进攻,他们不准备使用火炮,以免对都匀城造成太大的破坏。于是,决定晚上展开夜战,他们自信在人数相当的情况下,武器占绝对优势的他们可以轻易解决掉城内负隅顽抗的五千清军。
天上星星繁多,闪啊闪啊闪!月亮如大将军般被众星拱拥,它炫耀性地发出浪漫白光,照向大地。人民军第20师借着月光,悄然潜近都匀城,清军的哨兵均已被侦察兵做掉,堵在都匀城墙拆除地段的各清军据点,被接二连三扔入的手榴弹炸得窝翻。在当地地方民兵的带领下,各突击连队直插城中,清军的刀箭无用武之地,成群冲来堵缺口的清兵像割麦般一茬一茬地倒下。
第一个照面,清军便被打得溃不成军,他们往都匀市政府大院(原都匀府衙门)退去,一些退不及,悄悄躲在民宅中的清兵则在老百姓向人民军战士偷偷地指点中,一一被活捉或歼灭。从湘西来的清军可不比程启龙部清军,他们虽不如湘军般野蛮残忍,但所做的坏事亦不少,什么强拿强抢,欺男霸女也是常有的事。
无数的火把在都匀市市政府大院周围闪耀着红火的光亮,里面一千多清军已被人民军团团围住。人民军第20师在师部政工干部对里面的清军最后的喊话无果之后,四处撞开政府大院的围墙,蜂拥而入,仅半个小时,里面的清军缴械投降。此役,防守都匀城的五千清军逃走一千,其余或歼或俘,整个战斗过程不过五个小时。
第20师轻松解决都匀清军后,作势向西追击逃窜的一千清军,追出四十里后,他们停止下来,悄然南下桂林了,那里才是他们此番南下的真正目的地。
掉头的三万湘西清军接近贵阳城时,突又遇到一千从都匀逃过来的清军,方知都匀城也失了,便慌了手脚。现在的他们处境危险,不仅仅是被人民军斩断了腰部,而是整个腰部以下都被吃掉了。知道都匀城方向有人民军一个师追来,他们哪还敢去夺回贵阳城?赶紧绕道向北逃去,他们希望能与在铜仁地区进攻的湖北5。5万清军会合。
人民军第1师一天之内打下贵阳城,得利于人民根据地地方政府及地方民兵组织先期的隐蔽安排,他们在撤离贵阳城时,在城内潜伏下大批人民军预备役战士,在这次重夺贵阳城的战役中,这部分潜伏下来战士的内应取了关键性的作用。
人民军第1师见湘西清军要逃,立刻出城穷追不舍,直至进入铜仁地区,与另一支南下接替第20师防务的人民军第2师会合。而北逃的湘西清军一路损失折将,待也与湖北下来的几万清军会合时,他们的人数仅剩余二万八千人不到矣!
在一个月的时间里,除贵州战场发生了上述稍像样点的战斗外,其它地方均无甚大仗,这表面的风平浪静下面却是暗流涌动,此点敌我双方都知道,都在积极做准备,都在摩拳擦掌地等待着。
在这“相安无事”的一个月时间里,程启龙的日子并不好过,撤至岑溪城后,为了保住这进入桂西人民根据地的桥头堡——岑溪城,他殚精竭虑,精心布置,设置了一个完整的防御阵地。恁时,实力大损的人民军第17师与第18师仍在休整阶段,并未对程启龙部展开攻击。因此,程启龙难过的日子并不是来至于他们,而是来至于接林逸指示北移了的人民军第51特种部队的打击。
51特种部队分成三个大队,四处出击,来如电,去如风,他们无处不在,程启龙部那需翻越云开大山的漫长后勤补给线,在他们的打击下,显得异常脆弱,在一个月时间里,程启龙部居然没接收到几斤粮食,几箱弹药,部队开始出现粮草不济的困难。
不仅如此,在八月中旬,便连清军的后勤物资基地——罗定城,也风声鹤唳,草木皆兵,51特种部队出现在罗定城周边,有企图进攻罗定城之势。
这种局面直至八月二十七日,方发生改变,那天,一队英国人出现在罗定城南部三十里开外的泗轮镇,差点端了51特种部队设于此的司令部。当时,孙大雄气得半死,不知这队西洋人是怎么出现的?他们都穿着清式军服,开始还以为是清军呢!
这一番遭遇纯属巧合,英国人也并不知道泗轮镇驻有51特种部队的司令部,他们途经此处时,不期与一支刚完成伏击任务回来的人民军特种小分队相遇,双方发生交火。特种小分队意外的发现对方的战斗力极强,不像是清军,待打飞对方一些军帽后,方发现对方是西洋人,他们大吃一惊,往泗轮镇退去。
此时,设于泗轮镇内的人民军51特种部队司令部仅有少量留守部队,其三支大队均派出去执行战斗任务去了,怎挡得住大队英国人?孙大雄一边撤退,一边骂人:“你们打不赢,不会往别的地方逃啊?还把敌人往自家老窝里带?你以为你们是大姑娘小媳妇啊?要我来保护啊?”
小分队的战士们受骂,不敢吭声,嘴里却在小声嘀咕:“你才是大姑娘小媳妇呢!我们不是担心你这司令的安全吗?”自知理亏,他们也只是偷偷牢骚。
“说什么啊?我是大姑娘小媳妇?”孙大雄耳尖,跑过来拧住一个小战士的耳朵,狰狞地问。
“唉哟!唉哟!你放开!”小战士吃痛,来了脾气,“我不干了!每次都是拧耳朵!我情愿被敌人刺上一刀。”难怪他来气,在战士们的眼里,孙大雄最令人厌的一点便是喜欢拧别人的耳朵,而且是那种见谁最小最机灵最可爱,就拧谁。许多在51特种部队司令部工作的小战士纷纷要求调离,其中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为了躲避孙大雄的“虐待”!
“哟咳!你还来脾气了?明天你来司令部报到!当回我的警卫员!”孙大雄边跑边厉声道。
“不要!不要!司令!我错了!我不要当你的警卫员!”小战士想象着,惊恐哀求。
孙大雄熟视无睹小战士的可怜样,带着部队撤至山上,路上作下标记后,便往西撤去。
“这里怎会有西洋人出现?”孙大雄疑惑,越想越不对劲,忙令一组士兵前往打探消息。一个小时后,士兵们回来报告:“司令!从信宜方向开来大队敌军人马,全是伪装成清军绿营民团模样的西洋人!”
“不好!西洋人想偷偷潜行北上,准备改变进攻方向!”孙大雄思维灵敏,大急。
“命令:通信兵十万火急向南方集团军总部通报情况;向所有特种大队发出集合令;部队影随西洋部队北上,监视其动向,并伺机打击。”他果断下令。
林逸接到孙大雄传回来的消息的同时,人民军总参谋部与人民军军情部也从各自不同的渠道接到了西洋联军悄然北上的消息。这时,吴命陵与朱达方知道一个月前,林逸令人民军第20师先期南下桂林,人民军第1师与第2师退回贵州的正确性了。他们钦佩地看着林逸,林逸却不以为然,内心忧心重重,还相当不满,生气地问:“朱达!军情工作要加强啊!联军到了罗定境内才被发现!这你们也太失职了!是不是下次要等联军打到鼻子底下后,才能发现得了啊?”
朱达很无奈,军情部对清军的谍报工作倒是很急时,很准确,但对联军的谍报,却有点力不从心了,没有情报人员能接触到联军最高级别的决策人员,也没有人能打入联军的内部,毕竟白种人黄种人是两种不同的人种,差异太大。
“联军厉害啊!他们能改变进攻方向已不简单,居然还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悄然潜行近两百里才被发现,便更不简单了!”林逸感叹。
朱达解释:“联军全部化装成清军绿营民团样子,昼伏夜行直至到罗定州,因赶时间,方开始不怕暴露地日夜行军。”
林逸白一朱达,这那用他来解释?现在谁个不知道?他没好气道:“查清楚联军有多少部队北上了吗?”
朱达补过性地急忙回答:“约有6万余人!先头部队3万!已至罗定城!由联军第四集团司令英国陆军中将查尔斯率领!”
“这么说来,联军整个第四集团均北上了?”林逸反问,旋又气苦道:“整整6万人的部队在正面战场消失,我们居然都未发现,我们真是反应迟钝啊!”
吴命陵喟然一声:“如果不是我军弹药奇缺,不能与敌展开消耗战,又岂会不知战场上少了六万敌军呢?联军每日炮击,不时还展开小规模的步兵进攻,这其实都是在迷惑我军,暗地里他们却在慢慢地调整部署,撤出部队,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他们撤下六万人了。”
这些情报方面的欠缺,只得由决策人员从战略方面先期预见上来弥补了,林逸很无奈,他凝重地望着吴命陵,问:“联军第四集团北上至哪里方是他们的目的地?”
吴命陵走近地图,指着罗定道:“这里肯定不是他们的目的地,这里不仅有程启龙部清军防务,而且程启龙指挥游刃有余,进退有据,根本不用他们担心,他们将会继续北上至西宁城(今郁南一带),应会沿着西江而上,进攻我梧州以北地区!”
林逸顺着吴命陵的思路,听着他的分析,不住点头。“应该就是梧州以北地区了,岑溪地区有程启龙部八万清军在,再加上联军六万部队,兵力重叠,而且岑溪地区离我南方集团军并不远,我军可以很快救援,联军置兵于此,则丧失了其潜形北上的突然性了!”他走一步,手指梧州以北地区,又道:“我整个梧州以北地区兵力空虚,联军由此攻入,将如入无人之地,可以自由运动,北上可接应桂林的载垣部清军的南下;南下可策应岑溪程启龙部清军的西进;西进则可直接威胁我柳州地区,进而从北部直接进攻我南宁地区。”
两人的意见一致,剩下的便是怎样应付此一大股联军了,林逸望向吴命陵,吴命陵看着林逸,两人移离对视的目光,转向墙上地图,他们同时望向了四川南部的人民军北方集团军,两人均未说话,反倒是朱达顺着他们的目光,想了一会儿,先开口了。“又从北方集团军调部队南下?”他摇摇头,不相信道,“不可能!北面四川有两股清军约十八万部队,如再调部队南下,北方集团军还怎能抵挡?”
林逸瞟一眼朱达,笑着反问:“为什么不可能?抵挡不住,他们不会撤吗?”
吴命陵跟着笑道:“在第一次防御战时,林主席远见地布置第一军与第四军北上进攻四川南部的重庆府与叙州府地区,便是为了今日的撤退。”
朱达心痛道:“那不是我们得放弃我们好不容易占领的川南大片地区?”
吴命陵收缩眼瞳,好像在凝望远方,自信道:“放弃的地方,我们迟早会再夺回来!”
林逸豪情万丈道:“放弃重庆府与叙州府算什么?我们可能还得放弃贵州省!只要我们能保住攀枝花重工业基地与安顺煤能源基地,我们便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林主席言之有理!暂时的战略退却,是为了将来的进一大步。何况这一切,林主席早在一年前便布置好了,有整个贵州省与四川南部这么大的战咯纵深给北方集团军作运动,他们应能拖得住北面二十多万的清军了吧!”吴命陵对于林逸早期的根据地战略布局,有过仔细研究,认为他的未雨绸缪,极有先见之明。
朱达崇拜地看着林逸,没想到林逸在一年前便有准备了。林逸却是一番苦笑,叹息:“我却情愿我一年前的部局落空,那样,我们就不必放弃那些人民军战士出生入死,用鲜血换来的土地了!”他转对吴命陵道:“下命令吧!让鲁万常将军亲率第3师与第4师火速南下柳州地区以阻击联军第四集团;北面指挥交由北方集团军副司令,第四军军长许奂负责,让他极积防御,步步撤退,采用运动战与游击战打击敌人,务必让敌远离我攀枝花重工业基地与安顺市煤能源基地。”
吴命陵下去下达命令后,林逸看一眼朱达,道:“朱部长!加紧对联军第四集团行踪情报的收集,我要每两个小时一份报告。”
朱达大声应是,转身而去。
联军第四集团北上至西宁县后,一部分正如林逸与吴命陵所料的那样,渡过两个军至西江北岸,另一部分则出乎他们两位的意料之外,一个军置于江南岸,而且第四集团也未如他们所想的攻击梧州以北地区,而是北岸两个军——英第2军与美第22军,南岸一个军——法第2军,夹着西江溯河西进,江面则有清军水师航行居中联络。
人民军军情部获此情报,及时上报至朱达手中,朱达又毫不停留地送至林逸与吴命陵手中。林逸与吴命陵看罢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