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逸"史-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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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读懂了夏依浓心中的无奈和苦恼,虽不知是何事,但不想她不开心,觉得气氛应该调节一下,于是走到夏依浓身边,一个询问的眼神,接过夏依浓手中的清笛,轻轻吹起了他那个世纪六十年代中国电影《铁道游击队》中的主题曲《游击队之歌》。开始时抒情缓慢的曲调,把人带入一种恬静的意境,后面激昂的曲调,却令人热血沸腾,催人奋进。曲毕,林逸不好意思地回头看夏依浓她们,却见她们个个目瞪口呆,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林逸意识到可能自己班门弄斧了,不由更不好意思起来。却不知,夏依浓是被震惊呆了,以前认为自己的笛声不说当世第一,但绝对是天下少有的,却没有想到眼前这弱冠的青年笛艺高超远远超过自己,那曲调,更是闻所未闻,这下夏依浓心里对林逸又添了一种崇拜。其实,这不是说林逸比夏依浓高明,就笛艺而言,林逸肯定是不如夏依浓的,林逸的优势在于所吹奏的曲子是后世的曲子,是经过中西音乐文化交流融合后产生的曲子,有七个音调,而中国古时的音调只有五个音调,当然两曲对比听起来就会有所欠缺了。
在小红上绿强烈的要求下,夏依浓也满是期待,林逸又吹奏了一曲《一剪梅》和后世中国电视连续剧《西游记》中的插曲《蝶双飞》。夏依浓好喜欢这两首曲子,“不知可有填词?加上词的曲子,又会是一种何等的动听?”夏依浓心中有一种期望。于是夏依浓问林逸:“这曲子有词吗?”
“有!”林逸脸红着道。以为只是随便吹奏一下蒙骗过关就没事了,没想遇到一个对艺术有所精通,有所追求的人,他心中暗暗叫苦!
“能唱出来吧?林公子!”夏依浓好期待道。
无奈,林逸只能勉为其难了。夏依浓重新拿回笛子为他伴奏,一个唱得好,一个吹奏得好,两人相视会心一笑,尽在不言中啊!林逸的声音很有穿透力,抒情厚实,听得小红小绿不知身在何处。
林逸唱完后,更糟的事又来了,这两首歌曲写得真好,夏依浓从未听过,于是问他:“这歌曲谁写的?”
林逸就是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说是自己写的,那可是盗版别人的知识产权啊!他顾左右而言其它,说:“有点累,想歇息!”
夏依浓赶紧过来搀扶着他,林逸说:“不用,自己已经好了很多。”然后独自进了睡舱中。可落下的三个思春的小女人就惨了,今晚注定是一个难眠之夜!
第十七章 受困昆明(一)
夏依浓在滇池流连忘返,认识林逸是她意外的收获。跟林逸在一起的这段日子里,她忘却了烦恼,与林逸的交谈让她大开眼界。林逸讲外面的世界,社会的发展,对国家、民族、历史人物的看法,也讲美丽动人的爱情故事,这些都让她如痴如醉,一艘船也在滇池飘荡了十多天。
今天风和日丽,清风徐徐,天近落幕,林逸跟夏依浓她们坐在船舱里闲聊,夏依浓有意识地问起他对女人的看法。林逸面对舱外,暗忖:“这女人的问题就是文明、民主的后世都未能彻底解决好,但如果当今时代能达到自己那个时代的20%都是惊天骇俗了,都是伟大的进步。”
其实,夏依浓只是随口问问,她对自己的身份很无奈,想知道林逸对此事的看法,尽管希望渺茫,但内心中多少抱着一丝希冀。
“人可能生下来就不平等了,因各种家庭有贫、富、贵、贱之分,谓之为人的起点不平等。但我们应该给人人于平等受教育的机会,之后才有生存发展机会的平等,谓之为竞争平等。”林逸说,“男女也应该平等,女人应该有生存平等、工作平等、政治平等、教育平等。”
夏依浓她们听罢,惊讶于林逸不可思议的观点,但又在想象那是何等的一种社会人生啊?“会有那样的社会吗?男人会给女人那样的机会吗?”夏依浓忧虑地问道。
“有的,将来一定会有的,机会不是谁能给予的,而是自己去争取的。一人不行,几百人,几百人不行,大家来,大家不行,全体女同胞来;今天不行,明天来,明天不行,明年来,明年不行,十年来,十年不行,百年来,生生死死总有一天会成功的。”林逸自信地说道。
夏依浓在林逸身上读到了信念、信心,她心中一阵悸动。
夜幕降临时,船舱中点上了油灯,也摆上了一桌饭菜。前几天林逸身弱,夏依浓没让他喝酒,今天大家兴致都高,摆上了一壶云南小烧酒。林逸人生中最弱的一项就是喝酒了,两三杯下肚,定会面红耳赤,迷糊醉睡。没有认清楚形势,没有来得及推辞,夏依浓、小红、小绿各人都敬了他一杯。
“完了,好美丽好香鼻的菜啊!还没吃上一口就要醉了。”林逸拍着自己发烧的脸,噘着嘴嘟嘟道。
夏依浓一阵好笑,爱煞了林逸那可爱模样,心中渴望:“真想把他抱入怀里好好哄哄!”小红、小绿也是“噗嗤!”笑出声来。
当夏依浓端起第二杯酒敬林逸,林逸推脱不了,一口下肚后,他随即倒向桌去。夏依浓连忙扶住他,用手摸摸他的脸,滑嫩火烫,手心里传来舒滑柔手的感觉,她的心里一阵骚动,借着一点酒色,脸上烫烫的,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情,她命小红、小绿把酒桌收拾好,先下去。
“湖光明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遥望滇池山水色,白银盘里一青螺。”夏依浓就这样抱着林逸,赏着舱外的月光,眺望远处的湖光山色,好恬静!好温馨!好浪漫!她多希望时间就此停止!
林逸头靠在夏依浓的丰胸上,有时因坐靠不适,胡乱动一下,这样挤压摩擦得夏依浓体温不断升高,搂着林逸身体的手,紧了又紧。她盯着林逸红嫩红嫩,白里夹菲的脸,忍不住,轻轻伏下身体,用嘴柔柔地亲吻林逸的脸。一阵阵掺夹着浓浓男人味的酒气冲向她的鼻中,因是所喜欢的人的,所以爱闻得不得了,难受得不得了,不知不觉中她那小小温润的嘴唇凑上了林逸干涸的嘴唇。
酒后的林逸本就口渴得要命,突来温湿柔软的“源泉”,哪还不如饥似渴地吸吮起来?小舌被捉的夏依浓如遭电击,动作僵硬旋即激动起来,手伸进林逸的衣中,全方位胡乱抚摸。夏依浓身体现在火烧得有点要炸的感觉,丰乳胀鼓鼓的有点胀痛。她抓住林逸的手引导进入自己的衣内,用力揉捏,那种麻痒、胀痛只是缓解了两秒钟,现在变得更难受了,她需要更猛烈的“摧残”。
夏依浓把林逸扶到床塌上,转身吹灭油灯,然后褪尽衣饰,那如缎的肌肤,玲珑丰满的体形,曲线诱人之至,连明月都羞得离开了舱窗。她爬上床头,羞涩地伏到林逸的怀。船舱里颠鸾倒凤,满舱春色,夏依浓高亢婉转激扬的叫声传遍了整艘船,小红小绿蒙头倒睡却总也不行,那刺耳撩人的叫声就像选择好方向似的往她们耳朵里钻。
清晨,湖波荡漾,鸟欢鱼跃,夏依浓慵懒地醒来,身体侧伏在林逸的身上,双乳挤压在林逸左侧的手臂上,变形成面包型。她抬头看了看,见林逸还紧闭着双眼,就又倒了下去,安静地想着心事。想起昨夜的激情,她是又好笑又难为情又激动,“哪有那么傻的人?就是喝醉的人,也不会如此呆嘛!”夏依浓嘟着,不由轻笑起来,“地方都找不到,上面下面都分不清!”她嗔着,轻拍打了林逸一下,“昨晚,有点过分了,可能小红、小绿她们都听到了吧!嗯!好难为情哦!”想到这里,她的脸又烧了起来,身子又紧紧地往林逸怀里钻了钻。
“死懒鬼,现在都还不醒!”夏依浓这下可是用力拧了一下林逸的手臂,爱怜地嗔怪。林逸吃痛不过,“唉哟!”一声叫出声来。其实,他在夏依浓轻拍他的时候,就已醒来,只是感觉到坏事了,但不知是跟谁那个了,偷偷瞟了一眼发现是夏依浓,心里才千思万绪起来,正思索怎样善后呢?
从后世来的林逸自有其不同的婚姻观念、道德标准。“经过几天的交谈接触,如说自己对夏依浓小姐没有动心,那是假的,可玛丽娜与马紫芳怎么办?处理不好,那可是‘世界大战’啊!不管了,天塌不下来!夏依浓那讨厌的小手老是乱摸,是个男人怎受得了呢?昨天做了些什么有印象没感觉,真郁闷!人能死但不能冤死啊!连滋味都没有体验到,回去后就被中外两大魔女给乱棒打死,那可真的比窦娥还冤了!!”
醒过来的林逸想通了,也是因为被夏依浓撩得难受得很,索性什么也不去想,放开手脚,转身爬上夏依浓的身体。夏依浓又气又惊又喜,气的是林逸醒来竟这样;惊的是喂不饱的小孩那么贪吃;喜的是林逸并没有怪自己,还有点迷恋自己。林逸很温柔,深情地盯着夏依浓良久,脸上泛着迷人的微笑,然后轻轻地吻着夏依浓的眼、鼻、耳、嘴唇、双手也是温柔地抚摸着她的敏感部位。倒是后来,夏依浓自己受不了了,反身翻坐在林逸的身上,动作激情飞扬。
人终究要面对现实,在滇池游荡了半个月,夏依浓必须要回昆明了,春红院已派人来催促,她也听催促的人说那王爷已回京城。王爷人返京,但他对夏依浓仍“贼心不死”,留下一个管家,要管家务必想尽办法,把夏依浓弄上京城。一个管家想必也成不了什么大事,何况夏依浓有云南府府伊撑腰,所以她决定今天返回昆明。夏依浓想把林逸也带到昆明,可又不知林逸愿意否?几天的鱼水之欢,令她更加娇艳欲滴,对林逸的依恋愈来愈深。
林逸知道也该到分手的时候了,夏依浓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与她在一起的这一段短短的时光将是他终生难忘的美好回忆。“以后有机会还得要找到她,就不知将来人海茫茫,她芳踪何处啊?”林逸忧郁,心中好生惋惜。
到了岸上,林逸告辞离别,夏依浓、小红、小绿三人眼泪含含,怎也不舍他的离去。“公子将要去哪里?何日才能再相逢?”夏依浓依依不舍地问。
“我去广西,相见会有时。”林逸说。
夏依浓听说林逸是要去广西,使着性子怎也不肯放他走了,担扰地说:“云桂两地到处闹叛匪,从广西州府去广西的路早被封锁了,只能从昆明转道贵州再进广西,你现在怎生能安全通过?”
林逸暗暗叫苦,想想一路的危险,一时没了主意,暗忖:“看来只能等时机了,自己这一身装扮如何能抛头露面?”
在小红与小绿的拉扯下,他又回到船上,现在他也只有依靠夏依浓她们了。
林逸被稍作装扮后,戴了一个长长的假瓣子,跟着夏依浓她们上了回昆明的路。路上,夏依浓忐忑不安地告诉林逸她是昆明春红院的艺妓,见林逸并不在乎这些,她才把悬着的心放下来。
夏依浓把林逸安顿在春红院后花园的客人房里,到了晚上她会过来与林逸相聚,或有时会命人来叫林逸过她的房里去,两人融融洽洽,滋滋爱爱,神仙犹慕啊!
由于人民军的武装分队四处活动,云南全境风声四起,各地对过往行人盘查十分严格,时有乱捕乱抓的现象发生。几天里,林逸试着去关卡看看了,自寻思他本人根本应对不了清兵的盘问,为了安全起见,他一时只得老实地呆在昆明城内。
这样过了一段日子,其间,夏依浓很少会客,有的实在推脱不了的熟客,也只清谈淡聊。而她的清笛现在只为林逸一个人吹奏,这令许多人心生不满,探之是因为夏依浓从滇池游玩后带回一男子,依浓小姐对他喜爱无比,天天厮混在一起,这令他们既嫉妒又怨恨,暗暗地开始有人来找碴。
林逸被困在昆明城中,无聊时喜欢上街去游游逛逛打发时间。在中国,昆明城得天独厚,它与大地保持着紧密的关系,宛若从大地升华成的一个大花园。从大自然的角度来讲,昆明是伊甸园,它地处高原,受印度洋和季风的影响,加上滇池湖水的调节,滇东北的乌蒙山又挡住北来的冷空气,致使昆明温度保持在10度与20度之间,“天气常如二三月,花枝不断四时春”是对昆明城最真实的写照。
昆明城的建筑风格近似北京,近日楼一带,俨然北京的前门。大街小巷,多有类似北京的,尤其是各个胡同里的民房,简直与北京的民房装饰一模一样。城内耸立着金马、碧鸡、天开、云瑞等大牌坊,是西南各省会中绝无仅有的。寺庙古迹等时代久远的建筑也极多。昆明的女人喜欢逛街,裹着一双小腿,步态蹒跚,对于林逸这个后世来的人说,倒是别样的风景。
林逸闲逛在街上,总有说不尽的兴致,看不够的新鲜稀奇。这时,前面来了一群凶神恶煞般的人,走在前头是一位身材中等,迈着八字步的中年男子,他头发光亮,眼睛鼓得铜钱大,散发着凶光,鼻子下面留着吓人的八字胡。
“沈胡子来了!沈胡子来了!快躲啊!快躲啊!”人群中有人大叫。原来这面貌凶恶的中年男人是昆明一个小帮派——义盟会的帮主沈三。沈三仰慕夏依浓久矣!他曾在一次宴会上偶然看到夏依浓,惊于她的美貌天仙,讶于她的才艺双绝!从此死心踏地地成了夏依浓的爱慕者。他曾多次携重金以求相见,夏依浓听说此人常在昆明城街欺行霸市,强买强卖,为人很是恶毒,遂从未如其所愿。
沈三尽管爱慕夏依浓,绞尽脑汁施出了各种手段,但碍于春红院背后势力的强大和云南府府伊的保护,还后怕自己会遭遇前两年一黑帮老大因欺压夏依浓被搏杀的命运,不敢用强。但他天天意淫夏依浓,日久成疾,这事慢慢地落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沈三一行人横冲直撞,路人纷纷躲避,女人们更是惊慌而逃。慌乱中一位妙龄女人被绊倒在地,林逸不知发生什么事了,街上怎会如此慌乱?见女子倒地他赶忙跑过去扶起她。不料,走路从不斜视的沈三没有看见蹲在地上的林逸,撞上了他。林逸扶起那女子后,站起来转身拱手向沈三道歉。
这时,一位常出入春红院的义盟会帮众从沈三背后出来,凑近沈三的耳边私语道:“帮主,这人就是夏依浓小姐所喜欢的那位小白脸。”
被人挡道后,本就怒气冲天的沈三,知悉面前这年轻人就是夺去夏依浓欢心的小白脸,思及他天天能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