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意冲霄-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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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看到她这个样子,我的心里实在不是滋味,轻轻地叹了一声站起身来。
“陛下,夜色已深,请允许贱妾侍候您就寝吧!”端木吉祥见我生气起身,似欲离去,怕给族人带来灭顶之灾的她吓得忙又跪下,鼓起勇气说道。
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转身朝内走去,抬头间,床上铺着的一块白色丝绢吸引了我的目光。
“此乃何物?”
这块白布有个名称,叫“贞节布”,古代女子洞房之夜都会在床上铺上一块白布,初次交欢之时落红在其上,第二天要交于家、族长辈验看,以证新娘为完璧之身。当然,鸾儿并没有与我提过这件事,我哪知道这是何物,故尔惊讶的出声相询。
端木吉祥是个姑娘家,当一个陌生的男人面让她回答这个问题,那是一件多么羞人的事,她当然不相信我居然连这么普通的常识都不知道,心里在啄磨着我这话倒底是什么意思。
“回陛下,妾虽荒夷女子,可亦知妇道礼数,此布可证妾乃完璧之身。”端木吉祥既然猜不透我的想法,便按着原意小心答道。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大悟,看到端木吉祥满脸羞红且目含泪花的模样,知道自己确实有些为难她了,心里顿生愧意,自嘲地笑了一下道,“夫妻之间贵于相互诚信,又何须此物来证明?”
这在于未来世界是很平常的一句话,听在端木吉祥耳中却是另一种味道,惊得她睁大眼睛看着我,说不出一个字来。
第十七节 鸳鸯重会
华夏帝国泽天三年六月初二,魏国大将郑昱率大军十万连取鲁国兴化、大丰两城。
六月初八,郑昱兵分三路分取射阳、准安、海安三城。攻打海安的是郑昱之侄、左路先锋郑益璋,立功心切的他一上来便是命令全军硬攻海安城,连续四天非但城难攻下,还损失了近万兵力,当夜,又被鲁将偷营,兵败逃往曲塘一带,被鲁军围困无法脱身。于此同时,右路攻打准安的魏军亦被鲁军援兵咬紧,进退不能。
郑昱攻下了射阳的同时,收到了左、右两路军的求援战报,难以两头兼顾的他只好求助于华夏帝国。
华夏帝国泽天三年六月二十三,泽天皇帝派海军总镇齐南明亲率鳄鱼军团及旗鱼军团部分兵力,沿长江而进,攻占八圩港,之后分兵两路夹击在曲塘一带围困魏军的鲁军,魏军左路先锋郑益璋接到消息后,配合着华夏军由内向外冲杀,鲁军未曾料到华夏军会突然出现身后来救,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近四万人马非死即俘。次日,海安城亦落入魏国手中。
华夏帝国泽天三年九月初二,魏国皇帝梁国栋将堂妹红绫郡主梁敏嫁与华夏泽天皇帝,两国联姻之后,邀华夏国协助发兵攻打鲁国。
华夏帝国泽天三年九月初九,泽天皇帝派海军总镇齐南明率鳄鱼、旗鱼两军从魏国射阳出海,偷袭了鲁国燕尾港,之后配合两路陆地魏军,一路沿海岸线攻上,早已吓破胆的鲁国许多城市守将,甚至连联军的影子尚未见到,便弃城而逃。
华夏帝国泽天三年十二月初四,鲁国灭。
华夏帝国泽天三年十二月二十,魏遣使约华夏帝国年后共同出兵征讨秦国。
华夏帝国泽天四年正月初六,泽天皇帝以大将龙孝直、华书晴为先锋,亲率大军三十万,出兵攻打秦国。
华夏帝国泽天四年二月二十七,华夏军攻占淅川,大军开至荆紫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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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有心事?”美艳妇人从一名将军的膝上抱回正在嬉闹的女儿,轻声问道。
“唉,华夏大军三十万于关前安营,愚兄恐怕此关难保。”说话之人,正是秦国荆紫关守将徐刚。
秦国荆紫关无论将士还是平民百姓,大都知道这位徐刚将军的一此身世。拥有一身好武艺且熟知兵法战术的他,因为出身寒微,从一名士兵凭着常年积累军功才升到这个坐镇一方的四品大将位置。当他衣锦还乡的时候,才知道父母皆已亡故,替自己父母收葬的,是父母认的一个干女儿。
这个干妹子与父亲的认识还有一段小故事。那是父亲一次进山采药,发觉一名女子悬于山崖横树之上,便将她救下,发觉这名女子不但身受重伤,而且尚有数月身孕。幸得父亲医术精湛,才救得她的性命,不过此女醒来时却失去了记忆,母亲见其可怜,便认她为干女儿,不久之后,此女产下一女婴,生产剧痛之时,她回忆起了自己的身世。
女婴满周之时,村居多处闹瘟疫,不幸被传染的父母亲也因此一命归天。徐刚回家知道这一切后,便带着干妹子回到紫荆关好生善待,更将外甥女视如至宝。
“此关有兵八万,再加兄长英勇善战,又何惧之有?”妇人安慰道。
“妹有所不知,华夏国兵精将勇,皇帝燕若水更有天神之威,听闻其淑贵妃乃当世奇女子,用兵神鬼莫测,胜似古时诸葛,若不能及早退兵,恐时日一长此关必被华夏取之。”
“船到桥头自然直,此事为兄心里自有定计,天色已晚,你与玥儿也该去歇息了。”徐刚怕义妹闻后担忧,便又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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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女俩自鬼门关前被义父救起,多年来又承徐刚细心照顾,这份恩情比天还大,今天华夏兵围关下,看来我也该做些什么,以报答这份恩情。”
美妇人自言自语的说着,边从床底下拉出一只箱子,打开之后翻出一套黑色的紧身夜行服,腰间系上一条银丝索,再取出一把匕首藏于怀中,抬头看了看外面漆黑一片的夜色,美妇在熟睡的女儿额头轻轻地吻了一下,转身推开窗门,身体犹若一只轻盈的夜鹰,瞬间消失在黑暗之中。
若是徐刚能看到眼前这一幕,定会吓一大跳,数年相处看似弱不禁风的义妹,竟有这等超一流的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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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妇的身影犹如夜空幽灵,避过一道道明卡暗哨,潜至华夏皇帝所在的中军营帐,从轻轻划开的布隙里,美妇清楚地看到帐内有一男子正朝内侧卧,挂在一侧架上的团龙战袍,似在证明床上所睡之人的身份。
美妇尽量收敛起自己的气息,慢慢潜移至床前,右手从怀中掏出匕首,对准心口高高举起。
匕首疾速下插带起一道刺眼的寒光,就在美艳嘴角轻扬起一丝得手后的笑意时,她突然发觉自己的右腕被人紧紧扣住。
正在熟睡的我突然感到一阵心惊,多年杀手生涯养成的本能让我毫不犹豫的来了个急转身,右手闪电般地扣住刺客手腕,顺势挺身坐起,左手拼食似剑点向敌人胸口膻中穴。
“无艳!”
“天火!”
我的左手指剑急急地收势停于她的胸前,两人一照面之下不约而同的惊呼出口。
我没想到,一直以为已经死掉的花无艳不但还活着,而且会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松开她右腕的手在自己大腿上狠狠地拧了一把,想用钻心的疼痛来证明眼前这个事实。
花无艳同样也是惊喜的松开手中的匕首,缓缓地伸手摸向我的脸,动作很慢很慢,似乎害怕眼前这是个梦,害怕打碎了这个美梦。
“陛下小心!”随着上官清音这声担忧的喝叱,她手中的长剑携着刺目的精芒直取花无艳后背。
“不要!”花无艳正陷于与我再度重逢的失神中,而失神中的我虽然惊醒过来,但上官清音闪电般的长剑转眼即到,纵使听到了我这声喊,全力刺出的这一剑她纵然撤力收势,也会扎入花无艳的身体中。
我的左手猛然一挥,将失神中的花无艳推地向右侧倒去,上官清音的长剑贴着她的体侧扎入了我的腹中。
“陛下!”
“天火!”
“陛下!大姐?”
上官清音的惊呼,花无艳的惨呼,还有闻声而来的鸾儿的惊呼,混杂成一片。
“无艳,真的是你吗?我……我不是在做梦吧……咳咳……咳咳咳……”入腹之剑带来的锥心剧痛,终于让我明白眼前的花无艳并不是虚像,而是我实实在在的与她重逢了,本想给她一个欣喜的笑容,可是头脑里传来的阵阵眩晕,让我再也把持不住自己的身子,倒入进来扶我的鸾儿怀里。
“陛下!大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陛下!陛下!”鸾儿心如同沉入万丈冰渊之中,抱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全身筋骨一阵阵地抽搐,泪眼摩挲地向奇迹般出现在眼前的花无艳问道。
“鸾儿,先别问这么多,快传军中大夫来替天火疗伤先。”花无艳见抱着天火的鸾儿颤抖不稳的样子,边从她手中接过天火轻靠在床上,边焦急地说道。
“娘娘,请准许罪臣替陛下推血过宫。”上官清音万万没想到,陛下会为了维护这个女刺客而用自己的身体来挡这一剑,无意的失手令她像丢了魂似的傻站在鸾儿身后,直到花无艳吩咐鸾儿去找大夫时,她才回过神来。
“慢着,天火练有护体神功,他的内功心法独特,除非修习同样功法之人,否则冒然替他推血过宫会引起他内力反噬震断经脉的。”就在鸾儿六神无主的让出位置使上官清音好替泽天皇帝疗伤时,花无艳突然出声阻拦。
“这位是与陛下失散多年的英贵妃。”鸾儿怕花无艳与上官清音发生误会,忙出声简略的介绍道,“上官清音是紫冰的同门师妹,练的是同一种内功心法。”
“微臣行令左卿上官清音拜见过贵妃娘娘千岁!”上官清音一听之下,才知道原来眼前这位妩媚动人的女人,居然是陛下失散多年的英贵妃花无艳,忙跪拜于地。
“快快免礼,救天火要紧。”花无艳和鸾儿不同,她自身便是一位博学的武功高手,听闻上官清音与天火是修炼相同内功心法的同门师妹,心下立时大定,有同门为他推血过宫,至少目前这条性命能暂时保住。
就在上官清音拼劲全身真元替泽天皇帝推血过宫之时,得到彩虹卫传讯的随军太医也慌慌张张地跑进帐来,动手处理腹部伤口。
“大姐,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唉,这一切说来话长。”
由于治伤需要安静和时间,趁着这会儿功夫,鸾儿与花无艳谈起了别后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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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才,这么大个活人去哪儿了都不知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婢女和侍卫们一个个低着个脑袋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谁都知道将军最关心的便是自己的义妹母女,这会儿小姐整个大活人突然不见了,自己这些当下人居然一点也不知情,确实是该骂。
“启禀将军,小姐单人骑马刚进关来了。”一名急匆匆入内的士兵禀报,打断了正在大声训斥的徐刚。
“骑马从关外进来?”徐刚心里一阵惊疑,难道昨夜里义妹便出了关?为何守关士兵一点也不知情,难道义妹她身怀绝世武功?从城墙之上跳下去?若不然,她一个弱女子如何会突然出现在关外?
第十八节 鸳鸯重会(二)
“什么?”徐刚因吃惊而张大的嘴巴差不多能塞进去一个拳头,没想到自己义妹寻找多年的丈夫竟然就是华夏帝国的泽天皇帝,多年来看似弱不禁风的义妹还是一名身怀绝世武功的高手,昨夜她为了帮自己去刺杀泽天皇帝,而令自己丈夫误中一剑伤势沉重,无论是其中的哪一件事,都是惊世骇俗。
“玥儿来,快给舅父跪下。”花无艳拉过女儿冲着惊讶未定的徐刚跪下,“义兄,玥儿之父现下伤势沉重,大夫言道,须得血脉相连之人每日在旁轻声呼唤,方有可能挽其生机,玥儿乃其唯一子女,妹刻下便将前往大营,兄长一家的大恩,无艳永世难忘,妹此去自当让华夏军退兵远去,以保此关安全。”毕竟相处多年,更何况平时里徐刚待她母女胜似同胞,人非草木,花无艳心里更是明白,此时拜别便可能再难见面,言语之时不免悲伤落泪。
徐刚双眼直直地盯着花无艳母女,脸上阴晴不定的变化着,内心正在承受着激烈地斗争。他是一名忠君爱国之将,从战争的角度来前,眼前这两人是华夏国的皇妃与公主,若能挟之为人质,则此战定能胜券在握;可眼前这个女人是父母亲认的干女儿,这几年来全赖她在家侍候年老双亲,可谓是在替自己尽孝;古人曾云:祸不及家人,战不涉妇孺,此君子之所为也。若靠扣住这对弱母女来赢这场战争,哪还有何脸面见世人,日后更有何脸去见九泉之下的父母。
“你……走吧!”徐刚猛地背过身去,三个字十分辛苦的从口中迸出。
花无艳哪能不知道徐刚的心思,手心里捏着一把冷汗,甚至做好了做坏的打算,如果徐刚一旦下令要抓她们母女,她便会先发制人擒他为人质。
“兄长保重!”花无艳领着女儿冲徐刚磕了三次头后,起身背起女儿,深深地看了一眼背过身去的徐刚,猛然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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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般行色匆匆,意欲何往呀?”
眼看着城门将近,突然从斜旁穿出一队人马拦住去路,领头的一名将军更是不冷不热的问着。
花无艳一见来人,心里顿时不住叫苦。
来人叫何金标,是紫荆关的副将,平时里他仗着自己父亲是秦国太尉,总是与身为主将的徐刚唱反调,还经常无中生有的找徐刚的短处,他这会儿既然带人来拦,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原来是何将军,我母女有急事需出关一趟,还望将军勿要阻拦。”尽管心里十分不爽,但不到万不得已,花无艳还是不想以武力闯关,毕竟自己身后还背着年幼的女儿,一旦打了起来,安全便无保障。
“哦,有急事,对了,救命之事当然很急,更何况所救之人还是一国之君,哈哈哈哈”何金标言罢大笑。
“姓何的,纵使你知道又待怎样,兄已准我出城,若再阻拦,休怪姑奶奶不客气。”花无艳听他这么一说,知道定是在徐刚身旁的侍从里有他的眼线,得知了刚才两人的谈话,既然无法善了,她也就不再客气。
“贱人,徐刚私通外敌,眼下自身难保,你若肯乖乖下马求饶,好好地侍候本将一番,说不定某会饶你母女一命。”何金标见到花无艳的第一眼起,便被她的姿色所迷,苦于她乃主将之妹而一直无法得手,故尔此时借机放话,希望花无艳是个“识时务”的女人,可以令他一偿所愿。
“王八张口都没你的嘴臭,既然想找死,姑奶奶免费送你一程。”花无艳本是烈性之人,哪能受得了这番污辱,话声刚落,手已解下腰间银丝长鞭,闪电般地攻向何金标。
何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