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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宫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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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双鞋是穿在某人脚上的,正是这个正扶着她身体的妇人的,依她刚才听到的那些对话来判断,她与这妇人是母女关系。

绣花鞋?

许愿抬头揉了揉眼睛,放下手时,两双绣花鞋还在眼前,她没有眼花。

胸口因为剧烈咳嗽现在还隐隐作痛,这也提醒着她,她不是在做梦。

而眼前的那两只只属于孩童的手,清楚的告诉许愿,她已经不是那个29岁的成年人,而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熙儿,熙儿,怎么了熙儿?还不舒服吗?别吓娘啊。”妇人轻晃许愿,口中急切的呼唤,不明白自己一向乖巧的女儿怎么一病之后就变了一副傻样。

许愿愣愣的保持着那个趴在床沿的姿势,刺激过度,让她的大脑停摆,只能任由妇人将她扶起,背靠在床头,然后给她灌下一碗已经有些凉的汤药。

药汁入口,苦涩的味道让许愿呛了好几下,不过倒也让大脑恢复运转。Kq7C的Nk0。

好不容易喝完,就着妇人手中的手巾擦擦嘴,许愿无力的靠着床头,打量这个崭新的地方。

在看到那两双绣花鞋的时候,说实话对许愿造成了很大的刺激,虽然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已经可以肯定这里不是现代地球,可能是中国古时候的某个朝代,但具体是什么朝代还不得知。

现在再看到自己的“母亲”和这个房间的摆设,让许愿更加确认了这一点。

这个房间的布置就像电视里的古装剧里的一样,墙上挂着的水墨风景画、窗台下面的梳妆台、房间中间铺着刺绣桌布的圆桌椅、挂在床头的流苏纱帐、还有现在盖在身上的手感光滑的锦被。9_8bM3adAhplP,UH

怎么看,这个家庭的经济状况都不像是普通百姓。

“熙儿?”一张精致的年轻脸庞突然出现在许愿的眼前,吓得许愿猛得往后一缩,结果后脑勺正好撞在床柱上,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哎呀,熙儿,撞得疼吗?当心一点啊。”妇人赶紧在床边坐下,把许愿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她撞疼的地方。

许愿趴在妇人温暖的怀里,对方柔软丰满的胸部随着动作温柔的按摩着许愿的小脸,让许愿想起了小时候趴在母亲怀里撒娇的情景。

“怎么样?熙儿,还疼吗?”妇人扶起许愿,担心的看着自己的爱女。

都说母女连心,虽然自己的女儿相貌没有改变,但眉宇间的神情却已经不再是几天前的那个孩子了。

想到自己的女儿差点因为连续几天高热不退而死,现在好不容易醒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又成了一副呆傻的模样,妇人不禁又悲上心头,眼眶咻的泛红,泪光开始闪现。

许愿呆呆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妇人,这也是一个为自己病中的孩子担惊受怕的母亲,让她想起了自己因为非典住院而在家里为她担忧不已的母亲。

在她被推入ICU病房的时候她就知道她肯定是不能活着走出这个房间了,她也是学医的,虽然她不是呼吸内科或传染病学专业,但出于一个医生的本能,她知道她坚持不了多久了。

为了抢救她的生命而注入体内的大剂量抗生素正在破坏她的身体机能,也许什么时候她闭上眼就此睡去,再也看不到这个花花世界了。

同样的,这个被她姐姐推入冰冷池塘的孩子也肯定因为受凉、受惊后引起发烧,并发肺炎持续高烧昏迷,然后在某个不为人知的时辰里悄然离世了。

现如今她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占据了一个女童的身体成了一个小孩,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借尸还魂?

许愿打了一个寒战。

作为一名正规医学院本科毕业的妇外科医生同时又是中医学院的中医妇科三年级研究生,要她去相信、认可“借尸还魂”这么一件天方夜谭的事并不是那么现实。

可许愿毕竟也是从小听着各种神话故事、鬼怪奇谈长大的,虽然觉得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很不可思议,但她不会拒绝承认现实,这从她清醒到现在还保持着安静和冷静就足以看出来,这也是身为一名合格医生的职业素养。

依现在的情形来看,正是因为许愿的灵魂进入了这个孩子的身体,所以这个身体才会死而复生,也就是说她将代替这个身体的原主人继续走完这个孩子的一生。

那同时也说明在地球上的那个祖国,已经没有她这个人的户籍资料了,她已经被注销了,世上再没有她这个人了。

她的肉体此刻说不定已经在解剖台上被分解成了好几块,而她的肺等呼吸器官则很有可能被单独拿出来做病理研究和分析。

谁叫她还在读本科的时候就自愿签了那份有法律效力的捐献遗体的合同呢,唉,如今这世道,尸体奇缺,要弄到一个好尸体给学生做实验不容易啊。

许愿从被子里抽出手看了看,这么的纤细,细到好像只需轻轻一折就能断。

再看面前的妇人,虽然化了妆,但还是能看到来这个女人的气色不好,再联想刚才听到的对话,这个女人似乎得了什么会影响到生育的疾病。

那个被称为“大姐”的女人,应该是长房吧,那么有威严,而自己的这个母亲则应该是三房,那个叫芸儿的女孩不是叫她三娘来着吗。

三房,也就是说这个家的男主人至少娶了三个妻子,原来这是一个允许一夫多妻的世界,只要养得活,娶多少个都随便。

“熙儿,熙儿,你怎么了?说话啊,不要吓娘啊!”

就在许愿还在东想西想,想多找点关于现在所处时空的信息时,一声声焦急的呼唤打断了许愿发散的思维,使她双眼的焦距重新回到面前妇人的脸上。

“熙儿,别吓娘啊,看看,我是你娘啊,还认得娘吗?”妇人捧起许愿的脸,两人鼻尖对鼻尖,双方的瞳仁里都倒映出对方的身影,呼出的气都被对面那人给吸入胸腔转一个圈再出来。

许愿眨了眨眼睛,扯动了一下嘴角,轻唤了一声,“娘。”

罢了罢了,既然她到了这里,就以这个身体过下去吧,也许会让她活出另一番景象呢。

妇人听到女儿喊了这一声,眼泪又流了出来,一把把许愿抱在怀里,一遍一遍的喊声着“熙儿”,眼泪落在许愿的脸上,沾湿了她的脸。

听着这一声声的呼唤,许愿的心也跟着一起感到温暖,想她在地球上的母亲想必在得知她因非典住院后也是如此的心情吧,只想把自己的爱女抱在怀里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那么,现在,爸爸、妈妈,许愿与您二老告别,我将在这个新的时空好好生活,以这个叫如熙的女孩的身份活出自己的精彩。

正文 第一卷 重生第2章 开始新的生活

“熙儿,天冷,别坐窗边,来,喝了这药。”一碗冒着热气的药递到了正坐在敞开的窗前欣赏窗外雪景的如熙面前。

“娘,我已经病好了,不想喝了。”如熙噘着嘴跟她的娘亲撒娇,虽然她的前身许愿是中医学院的三年级研究生,却并不代表她喜欢喝那种苦涩的药汁,再说,这药她已经喝了五天了,从她清醒那天,已经照三餐喝了五天了。

“熙儿,这是最后一碗了,听话,乖乖喝了。”妇人爱怜的摸摸爱女的稚嫩脸颊,把手中的药碗又前递了几分,抵着女儿的嘴。

“当真是最后一碗?”如熙看看碗又看看三娘,不确定这是不是娘亲为了哄她喝药而故意这么说的。

“当然是真的,娘还能骗你不成?”三娘温柔的笑着,眼里满是柔情。

如熙不情不愿的伸出手接住碗,摒着气闭着眼,咕嘟咕嘟一饮而尽,然后飞快的放下碗拿袖口抹了抹嘴。

“你这傻孩子,怎么能拿袖子擦嘴呢,不是有帕子吗。”三娘拦下女儿的手,轻轻的在手心里打了一下以示惩罚,然后拿出自己的手帕细细的给如熙擦拭沾了药液的嘴角。

如熙倚在母亲的怀里,半眯着眼享受着温暖母爱的关怀。

说来奇怪,许愿以新的身份生活了五天,每天晚上入睡后她都会做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这个身体从小到大的生活轨迹按照时间顺序依次在她的梦境里一一展现,似乎是这个身体原来存储在大脑皮层中的记忆正在与许愿相融合,可是又不会吞噬许愿本身的性格和记忆,就像是有人拿了另一个人的生平资料给许愿,看一看,了解一下就行了。

也正因为这几天的梦,让许愿知道了这个身体和这个家庭的更多信息,知道了自己姓温,全名就是温如熙,是温家的三小姐,到了明年春天才满10岁。

大小姐就是那个叫芸儿的女孩,比她大两岁,大夫人的长女,名为如芸,另外大夫人还生了一个男孩叫如毅,现年只有7岁,是温家现如今唯一的男孩。

二房是长房的陪嫁丫头,至今未生育,四房也是一个女儿,叫如笙,只比如熙大半岁。

而她之所以被长房姐姐推入池塘其实也是有历史原因的,因为这骄傲成性的大小姐好吃独食,最见不得三姐妹有一样的东西,一旦让她看到了,要么被她抢走,要么就被她弄坏。

二小姐如笙因为性格懦弱,受了欺负只知道躲一个没人角落哭,不像三小姐如熙,有时候被欺负得狠了会有一些反抗的举动。

估计就是因为如熙会反抗,所以让这大小姐心里记了仇,而那天她约两位妹妹来池塘冬钓,不满意如熙钓的鱼比她大比她多,积攒多时的怨气得以暴发,在争执中“失手”将三妹如熙推入水中。

好在当时有丫头仆役在旁边侍候着,如熙落水后不久就被救了起来,否则当时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也就没有后面许愿什么事了。

当恢复了这最后一段记忆后,如熙随口向娘亲打听了一下大娘是如何处理此事的,得知事发后,芸儿被大娘教训得很惨,在房里哭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出来的时候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挨了不少打。

听到这样的答复让如熙对大夫人的印象有了一点的改观,在这个身体对于大娘的记忆里,大娘对人永远都是不冷不热的,从没见她对谁特别亲近,也没见她疏远、排斥过谁,每个月各房的例银、用品也不曾以任何理由少过一分,对待下面的人也是有功算功、有过计过。

对于这样的大娘,这个身体原本是存着三分敬意、七分怕意的。倒是从许愿的角度来看,这个大娘却是个行事公平的女人,尤其是从她处理这起事件来看,她没有因为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而对她所犯的错误有所纵容。

许愿原以为正室都是袒护自己的孩子、颠倒黑白的呢,现在看来倒是她过于武断了。

“熙儿啊,可别生芸儿姐姐的气啊,为了让你早点好起来,大娘给了你好多补品呢。”看到自己的女儿又在发呆,三娘轻轻的刮刮女儿秀气的小鼻子。

“是,娘,我不会生姐姐的气的。”如熙甜甜一笑,又把头埋进母亲的怀里。

是啊,大娘是送来不少补品,但根据这个身体原来的记忆来看,其实那些东西小孩子是不能吃的。也就是说,这些补品并不是拿来给她的,就像那天她听到的对话一样,是大娘给她娘的。

在记忆中,她这个娘身体非常的不好,常年手脚冰冷麻木,就算是炎炎夏季,她都要盖厚被子,身上各处更是经常疼痛,尤其是各个关节,痛得严重的时候,甚至会昏厥。

对自己娘的病,这个身体的原主人非常清楚,因此对这个病的相关记忆也就相当的清晰,通俗的来说就是产后风。

所以三娘常年服药,身上也总带着一股淡淡的药味,而她的房间如熙还没进去过,想必也是一股药味。

正因为三娘有了这个病,所以她才失了宠,这么多年来,她爹温老爷再也没踏进过这个房间,三娘有丈夫,可却过着犹如守寡的生活,也是因为病痛,让一个28岁的女人鬓角生出丝丝白发。

产后风,以现代医学来看是可以治疗的病,发现得越早治疗效果越好,可是三娘已经病了十年,而且这里的医疗技术怎样她也不知道,但以这个家庭的经济状况来看的话,如果有好的治疗手段,也不会让三娘病这么久了。

“娘,您也要注意身体,等过了冬,您又要难过了。”春天多雨,对三娘来说,是个难过的坎。

“不碍事的,这么多年也习惯了。”三娘淡淡一笑,如熙看着却觉得苦涩。

“娘,别担心,我会照顾您的,我一定让您好好的过了明年的春天,而且还要过好多好多个春天。”如熙双手抱着三娘的腰,仰起小脸,一脸认真的看着三娘。

既然她顶替了这个身体而活,那就让她连同这个身体应尽的孝道也一并继承了吧,她已经不能为自己的亲生母亲尽孝了,那就在这弥补吧,她会尽量学着做一个孩子的。

她是妇外科大夫,研究生读的也是中医妇科学,同时还拿到中医针灸、中医推拿医师两个证书,除了本专业的课程外,本科学生要学的几本中医经典著作她是倒背如流,中医理论烂熟于胸(毕竟她是跨专业的研究生,有些基础课程需要自己用业余时间学习),她就不信她无法减轻三娘的病症。

不过,还是得找些这个时代的医书来看才行,只是不知道文字方面是否也和汉字差不多,这个身体似乎对学习不怎么感兴趣,房间里愣是找不到带文字的东西,一本书也没看见。

语言是没有问题的,发音与普通话只有些许差别,在许愿看来像是一种北方方言,否则她不可能一开始就能听懂那些对话,文法则像旧时的白话小说,习惯了之后一点也不难。

唯一遗憾的是到目前为止还不能确定她现在所处的时空是哪个朝代,只知道今天是12月初8,快过年了。EdQ6qr1tr。EahNKkY

不过想想也是,平民百姓家,谁会把统治者的名号天天叼在嘴上。

而且这个问题她还不好问,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没事儿问这个干嘛?犯不着嘛。

只能另找机会了解了。

“好啊,熙儿,那一切就拜托你了哦。”三娘笑着,抚平如熙额上有些乱翘的刘海,然后牵着她的手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踏进房门,意料之中的草药味就扑鼻而来,如熙抽抽鼻子,没说话,顺从的跟着三娘在房间中间的桌子前坐下,那里摆着一个针线筐,除了针线里面还放着一大块红布,暂时看不出这块布要干什么用。

“女孩长起来是很快的,熙儿过了年就满10岁了,有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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