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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盐皇 湛清 行行出状元 东方夺 夏絮乐-第9部分

小说: 盐皇 湛清 行行出状元 东方夺 夏絮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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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带微笑的他,而且是那种真心诚意的微笑。

  她的手在他脸上造次,他隐去嘴角的笑,但是手没有拨开她。拉开床帘,他将她放到床上。

  身子才碰到床,夏絮乐就真的醒了。

  「东方夺!」她弹坐起来。「你……没穿衣服!」她指著他裸露的胸膛,一脸指责地说。

  他连吭声也没有,将她往里推,人跟著躺上床。

  「喂!」她拍著他,手一碰到他却又像被烧到一样,赶紧缩回来。「你不能睡这儿!我……你休想,我不可能跟你睡一张床。」她不睡觉硬要等他回来,就是要跟他说换房间的事情,没想到他话没说几句,人倒是跟她躺上同张床了。

  他以为他是谁,他想跟她睡一起,难道她就要乖乖服从吗?这男人简直是自作主张、自以为是到极点。

  他侧过身面对她,原本已经闭上的眼睛倏地睁开瞪著她,害她吓了一跳,人往後缩了一下。

  然後他伸出了手,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下,抽去她的腰带,剥去她的外衣……

  「啊,住手!你给我住手!」她既紧张又羞窘,毕竟她从来没见过赤裸的男子,更别说让人这样脱她衣服了。

  可是即便她使尽全力抵抗,她那些花拳绣腿打在他身上像是不痛不痒,他半点阻碍也没有地褪去了她的外衣。

  就在她以为今天清白不保的时候,他将衣服往床外扔去,摊开丝被裹住彼此,然後就闭上眼睛,不再有任何动作。

  夏絮乐屏住呼吸,眼睛眨也不眨地紧盯著他那轮廓深邃的容颜。她身上还穿著中衣,并没有被脱光衣物。而他现在动也不动,难道真的睡了吗?

  她觉得很热,因为刚刚太努力挣扎了,血液大概在身上到处奔走,搞得现在心跳还很急。

  尤其这样近距离看著他,身侧还感觉得到他皮肤传来的体温,如此亲昵的感觉,让她那乱七八糟的心跳一直无法回复正常频率。她的心太乱了,被这样陌生的他弄得惊慌,加上心里对他的怨怼未消,种种情绪来来回回冲撞,让她心神静不下来。

  她僵在他身边好久,终於在认定他已经睡著时,开始缓缓地抽出身子,缓缓地将一只脚跨过他的身子,很努力地想在他不知情的状况下逃走。其实她很想狠揍这男人一顿,斥责他的无礼,但是她又不是第一次认识这家伙,就怕到时候他又会做出什麽惊世骇俗的举动,例如真的完全剥光她的衣服,那她可就得不偿失了。

  就在她浑身开始冒汗,一脚跨过他身子,已经成功了一半时,他那紧闭的眼睛忽然张开——

  「啊!」

  她被吓到,才惊呼出声,人就直接失去重心地往下趴跌,正巧精准地覆盖在他身上。

  他笑了,这回可是一个邪恶且暧昧的笑。

  「我本想体谅你身子不适,毕竟你今天还有点发烧,可显然你比我还急哪,乐乐。」他朝她眨了眨眼。

  夏絮乐的脸整个胀红。「我……哪有?你干麽那样叫我?」

  「不叫你乐乐,难道要称你夏姑娘?然後每次都说『夏姑娘,我可以摸你这儿吗』,这样不会更奇怪吗?」他说著-手扣住她後腰,一手抽去两人之间的丝被,然後大掌还一把扣住她的臀,将她按压在他身上。

  夏絮乐狠狠地倒抽口气。

  他……形容的那情景好不正经,偏偏又如此引人遐思。而他的动作……天哪,让人想不懂都不成。不行不行,这人可是她的仇人,她得忘记那些莫名其妙的画面,那些暧昧的、引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你放开我!」她被扣在他身上,整个人可以说是趴在他的身体上,每个动作都会让她碰触到他,尤其是他上半身根本没有衣物,害她的耳根子红到不能再红。

  「我建议你不要太激动,否则我很难不『激动」。」他的声音嘶哑,慵懒的语气下带著一丝紧绷。

  她忽然停住不动了,因为她清楚地感觉到身子底下有某部分奇怪的变化。她的眼睛睁大,眼底有一丝新浮现的好奇,混在羞窘中闪闪发亮。

  东方夺暗自呻吟一声。

  她看起来像是很想去碰碰那新奇的变化,而他光想像就觉得所有的血液都往下身冲去。

  「可恶。」他低咒著夹住她的身子翻身,将她整个人圈抱在怀中。然後将她的头拉靠在他肩膀上,就再也没有动了。「睡觉。」

  她僵硬地任他扣住她。

  她虽然不识情欲,但也不是笨蛋。她知道东方夺在忍耐著,似乎他原本并没有打算占有她。如果她现在傻得去挑衅他,那麽後果会怎样,她虽不明白细节,却也能猜得到。

  可是她的全身紧绷,根本没有办法睡著,思绪也跟著飞扬了起来。想起自己如此软弱,任他掐圆捏扁,她就很气自己。这男人明明对她很坏,她跳下江时就在心里发誓要自己恨他一辈子,为何一遇到他,她还是软弱了?

  是因为他那时常出现的无言凝视,似乎眼底有著难以言喻的怜惜,还是因为他与她在一起时那不经意的温柔呢?虽然他没说什麽甜言蜜语,有些话甚至还教人跳脚,但是自从她被他救上岸後,他对她可说是照顾得无微不至。

  只是她能够就这样原谅他吗?他现在对她好,以後难道就会一直对她好吗?她知道自己该有点骨气,否则在这场对峙中,她就是完完全全的输家了。可是想起自己的软弱,她不禁难过得眼眶都红了。

  她没有哭出声音,但是东方夺还是察觉了。

  「不准你再偷偷哭泣。」他低头勾起她的下巴,强悍地抹去她眼角的泪水。

  他那强悍下的温柔让她情绪崩解了。

  「我恨你……我不想原谅你,你对我很坏,我不想原谅你的……」她的眼泪狂掉,声音中有种歇斯底里。

  他的反应很冷静,只有眸子里的光芒变了,眼底有著难以察觉的歉意。他伸出手横到她面前。「那就不要原谅我,那就恨我一辈子。但是我不会放你走的!」

  他那誓言般的话语让她被打动了,她张开泪湿的眼睛,望著他伸过来的手腕间

  「你做什麽?」

  「让你咬啊!你咬过我的嘴,咬过我下巴,这次随便你咬哪里。恨我没关系,想到时就咬我泄恨,直到你不再觉得痛苦为止。」他迎上她的目光,态度平静却坚定。

  她愣愣地看著他,被他的话震慑住了。

  然後她抓起他的手,瞪了他一眼。「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忘记你对我做过的事吗?以为我不敢咬吗?」

  她张开嘴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之深很快地让他的手破了皮、见了血。她的舌尖都尝到了血味,还是不肯松口,不断地加深那伤口,不断地折磨著他。

  他动也不动,迎向她的目光是那样充满包容。她气恨他的平静,换了个地方再咬了一口,这次还是破了皮、见了血。

  最後她累了,松开嘴巴後看到那两排清楚的齿印,知道说不痛是骗人的,但他没吭声,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耍脾气的小娃儿,一点都没有报仇的快感。

  「不咬了吗?」他轻声问道。

  「哼!」她撇撇嘴,翻过身去背对著他。这人根本故意想用这招骗她心软,他恐怕也很明白她对他有了感情,明白她的弱点。

  「那麽睡觉吧!」他从她身後圈住她,那只还流著血的手圈在她的腰上。

  她僵硬地躺著,知道他手还在流著血,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不要管他。但是当她缓缓睡去的同时,她也明白了自己在这场角力中注定要输了,她恐怕是爱上东方夺了。

  无论是恨还是爱,东方夺早已占满了她的心思。从相遇开始,他就激起了太多太多强烈的情绪。当她察觉到时,想退开,却已然来不及。而今她也只能承受他带给她的种种情绪冲击。

  只是她现在倦了,等她睡醒,再来想这些问题吧!

   ☆   ☆   ☆

  夏絮乐醒来时有点茫然。

  她望著雕工细致的床顶,眨了好几下眼睛,这才想起自己身在何方。随即因为记忆的回复,她还没有任何动作,脸就再度胀红了。她毫无困难地想起昨晚自己趴在东方夺身上的一幕。

  天哪,真是丢人。

  明明她还打算严正指责他的意图,谁想到他没动手,她倒显得像在鼓励他一样。喔!她明明就气恨这男人,怎麽可以让他摆布呢?她怎麽能忘记他之前对她做的那些过分的事情呢?

  「对,夏絮乐,千万别忘记他是敌人,他是个恶人、坏蛋,所以我恨他。」她在心里低声交代自己。

  但她此刻才发现,床上只剩下她一人,东方夺已经不在。

  她赶紧起身,摸了摸身上的衣物,确实还在。掀开床帘,她正打算下床,就看到杜鹃端著一盆洗脸水进来。

  「小姐,您醒了?刚好这洗脸水还热著,请小姐梳洗吧!」杜鹃忙著把水盆放上架子。「还有,小姐掉在地上的衣物杜鹃都收起来了,洗干净後会送来给小姐,往後小姐这些琐事都有杜鹃负责,小姐请放心。」

  掉在地上的衣物?

  原本正穿好鞋要走下床架的絮乐差点跌倒。她想到昨天东方夺三两下剥除了她的外衣,伸出床帘外就随意地往外扔。那散落一地的衣服……天哪,怎麽看都像是被迫不及待地脱去衣物似的。

  「那个不是你想的……」絮乐才说了一半就打住了。她跟东方夺过了一夜,现在才来声明自己还是清白的,这样有用吗?

  「小姐,您刚说什麽来著?」杜鹃转过身来问。

  絮乐微微红了脸。「没……没事。」

  越描只会越黑,再说不管她有没有跟东方夺发生亲密关系,对杜鹃来说,她就是她主子的女人,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她又何必急於解释呢?

  只是她才低头就看到自己白色中衣上沾染著几块血迹,她想起昨晚他用被咬过的手圈住她,明白这血是东方夺的。她心情复杂地看著那血迹,随即赶紧遮掩住,以免杜鹃看到又要误会了。

  「主子可能去练功了,说是等等回来陪小姐用膳。」杜鹃边做事边说话。「还有,昨儿个主子请人做的衣服已经送了一些过来,其他的还在赶制,晚两天会送到。小姐今天就先将就著,从做好的几件挑了穿吧!」

  「衣服?」絮乐困惑地问。

  「对啊,在这儿呢!主子昨天就交代城里最好的师傅了,小姐你看,好漂亮的耶!」杜鹃边说著边打开衣柜。

  絮乐讶异地发现柜子里真的有几套崭新的衣裳,不仅衣料很好,就连绣工都相当精致,品质不比皇宫里的差。

  她有点讶异东方夺竟为她费了心思,她以为他不是那种会关照女人的男子呢!

  「小姐,主子真的很疼小姐,这批布料很精致,说是主子有次去经商带回来的,这回是把府里的好布料都拿出来用了。还有,这位缝制衣服的师傅也不是普通人,平常人要请她做件衣服有钱还请不到,不管是不是王公贵族,一率都得排队等。好在这位师傅欠了主子恩情,才让主子为难人的要求成了真,一天就赶制出几套衣物,实在难得呢!」

  夏絮乐摸著那漂亮的衣服,脑子却感到困惑了。东方夺对她的态度似乎有了点微妙的改变,昨天晚上她态度依然不好,但他就像脾气忽然变好了一样,连声音都没提高。

  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被困在他的床上,半点都没达成她要他分房而眠的要求。真不知道这算是她软弱,还是他太厉害。

  夏絮乐才梳洗完毕,换上一件杜鹃帮她挑的新衣裳,东方夺就回来了。

  「主子,您回来了。」杜鹃赶紧站好。「那杜鹃上早膳了。」

  东方夺没有反对,就是表示应允的意思,杜鹃赶紧出去,赶到厨房端主子跟小姐的早膳。

  絮乐见他走进来,还有点别扭地看著他,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她穿这衣裳好看?刚刚杜鹃直说好看,不晓得是不是骗她的。

  只见东方夺直接朝她走过来,但他眼睛根本没有去看她的新衣裳,就在她脸上露出一点气恼表情时,他停在她面前,伸手覆上她的额头。

  她愣了一下。

  而他似乎满意了她额头温度正常,兀自走回桌旁坐下,倒了杯水喝。

  「你干麽还要请人裁制衣服?我的东西放在客栈,说不定王叔已经帮我拿过来了。」她有点不满他对她的新衣裳那视若无睹的态度,但目光还是忍不住扫到他手腕的伤口上,可惜袖子遮住了,她看不到。

  他抬起一边眼睛瞧她,然後嘴角竟然缓缓浮现了一抹笑。「过来。」

  她横了他一眼。「你叫我过去我就过去喔?」

  他朝她缓缓地咧开嘴笑了。「我得看看是不是要杀了那做衣服的师傅。」

  「干麽没事杀师傅?」她朝他冲过来,还顺便瞪他一眼。这人说杀人像在说捻死蚂蚁一样的简单,简直是标准恶人一枚。

  「看来你对这些衣服很满意?」他笑望著她,手指勾起她的衣带,然後扬眸看著她。

  她看到他那眼神就知道,他在想昨晚剥去她衣物的画面。她气恼地伸手遮住他放肆的眼,一边还拍掉他的手。

  「哈哈哈哈……」他竟然笑得更狂肆了。

  夏絮乐气闷地在他对面坐下。「放我出去,我受够了被关著了。来这金沙城第一天就被你当贼绑来,隔天就被两个流氓给迷昏带走,最後还卖到醉月坊去,我瞧这金沙城不是什麽好地方。」

  经过了昨夜的「短兵相接」,她对他的怨怼褪去了不少,所以今天跟他说起话来就更没忌惮了。

  「那是你还没机会见识好玩的,用完膳我们出去逛逛。」他知道她肯定闷坏了,这段时间她受的罪可不少。

  絮乐讶异地抬起头来。「你要带我出去?」她以为他要把她囚禁在这府邸呢!

  「不喜欢吗?那就算了。」他无所谓地说。

  「谁说什麽了吗?去,当然去,总比被关著好吧!」她赶紧开口,以免丧失放风的机会。

  杜鹃在此时端来了早膳,很有效率地将餐食在桌上摆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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