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皇 湛清 行行出状元 东方夺 夏絮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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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舌像是有著法术,让她嘴里都发了麻。她感觉脑袋昏昏然,深深吸了口气,却满是属於他的男性气息。他的手揉捻著她胸前坚挺的花蕊,让她频频抽气。
「乐乐,我的乐乐……」他轻喃著她的小名。「我想看你。」
她被吻得神智不清,微张开眼,却撞进他眼眸中那毫不遮掩的欲望中。她的肌肤白皙,加上热气的蒸腾,此时全身肌肤都泛著粉红色泽,看起来更为诱人。
「我……」她第一次如此近身接触男女情欲,感觉到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
他的眼睛直接与她相对,眼底像是在跟她做保证,要她相信他。
当他的手再度探向她剩馀的衣物,她只能像是著魔似地望著他那深邃的轮廓,任他将衣物除去,露出她更多白皙的肌肤。
「你真美。」他凝望著她,手指轻轻拨弄著她胸前的嫣红,看著她像朵绽放的花儿在他面前开展。
然後他俯身,近乎虔诚地含住她胸前的嫣红,任由她的声息在唇边破碎,任由她的轻呼激起彼此更多欲望的火花。
「东方……」
他的名字在她唇间,化作呢喃,消失於情欲的波涛中。她的手指穿过他浓密的发丝间,不知道是想推开他,还是留住他那既羞人又骇人的举动。
「等……等!」她忽然醒了过来,拉开他那挑弄人心的唇。「杜鹃……说不定会进来。」
他靠在她胸口,扬眸望向她。「没有我的命令,没人敢进来的。」
她的脸又红了。
这次她起身,顺便将她捞起来,使得浴桶中更多的水泼洒在地。她的衣物被留在水中,他跨出浴桶将她横抱起来,毫不介意两人皆是光裸著身子,大迈步走向床铺,再将她轻轻地放下。
两人湿润的身躯弄湿了棉被,但他不在意,大手一挥,床帘瞬间落下,给了他们一方隐私的天地。
他坚硬的身子覆上她的,让彼此的肌肤毫无阻隔地相亲。
她忍不住伸出手,抚摸著他线条结实的身躯,并且感叹於男人与女人身体的差异。
她那毫无章法的抚触,反而引来他嘶声连连。
他回报以最多的热情,用那漫天而至的激情淹没了她,也淹没了自己。
当他深深地进入了她的身体,她在自己被破碎的瞬间,体悟到自己的感情已经没了退路。她最後的矜持与迟疑都在此被破碎了,而当她每一寸肌肤都感觉得到他的存在时,她再也无法隐瞒自己的感情。
「东方夺……我……爱你。」她破碎的声音在他猛烈的撞击中四溢。
他听到了她的告白,回以一记又一记既深又沉的占有。
他用举动烙下了自己的印记,这女人将是他的人,是穷他一生都要好好护卫的女子。
☆ ☆ ☆
当最後一道藩篱都被破除,两人的关系急速地亲密起来。
就算是做著寻常的举动,但那四目相交时横生的春意,让身旁的人都忍不住微笑。
杜正旗时常看著主子,知道他外表虽然没有明显改变,但每次他的眼眸在看到夏絮乐的身影时总会不自觉地柔化了。但他可没种调侃主子,只能时常望著这一对,嘴角含著神秘兮兮的笑。
相较之下,王祥的感觉就比较复杂了。他从公主小时候就看著她长大,倒是第一次见到她这麽幸福的笑容。住在东方府邸的期间,公主说话时脸上都带著微微的笑,那温柔的神情跟她平日那拗脾气的模样很不相同。感情柔化了她的脾气,也软化了她的线条。他从没见过公主笑得这麽多,彷佛每时每刻都有美好的事情要发生似的。
他希望公主幸福,但他也不得不替公主著想,希望她能多为自己打算。十四公主娘亲死得早,唯一亲近的人是现在当上皇帝的五皇子。她从不曾学会宫廷的斗争,性子其实还相当天真。这样的她一旦敞开心房爱上一个人,是会不顾一切的。因此他也暗自忧虑,如果东方夺不能好好待她,她的心会破碎的。
此时一行数人正走在金沙城的巷弄间,杜正旗跟王祥走在两个主子的身後。杜正旗叹了口气。「王祥,你瞧这光景,真是让单身汉唏嘘哪!」
王祥看向前面的一对主子,东方夺手里拿著一串跟他极为不搭调的糖葫芦,走在他身侧的夏絮乐却不时拉拉他袖子,他就把糖葫芦喂到她嘴里。那糖葫芦街上随便都能买到,一文钱一支,但是夏絮乐含住时眼睛会笑得眯了,让人怀疑那糖葫芦是不是真那麽好吃,滋味是不是真那麽迷人。
「你还年轻,怎麽不娶个老婆?」王祥也跟他闲聊起来。
「我?你不要以为我很闲,其实跟著主子做事是很累人的。以前主子身边也没什麽女人,我也从没想过这些,但现在……还真的有些羡慕了。」杜正旗笑著说。
两人一起望向前面这对,男的高大威武,女的娇俏可人,怎麽看都是相当登对的。加上两人间相处时无意间流露出来的亲昵感,简直让人移不开目光了。
或许正是如此,连前方迎面而来的一群人,也紧盯著这一对璧人。
「你真的不吃吗?好好吃耶!」夏絮乐舔了舔嘴,将最後一颗糖葫芦推向东方夺。
东方夺看了她一眼,咬住最後那颗糖葫芦,眯起眼就朝她靠近。
忽然警觉到他想干麽,她赶紧伸手抵住他胸膛。「不准这麽做,否则我五天不理你!」这放肆的男人,这里可是大街上,他想要干什麽伤风害俗的举动哪?!
他张嘴咬破那颗糖葫芦,哈哈大笑起来。
夏絮乐忙著拧他,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人。
「抱歉!」她忙著转身跟人赔不是,却在抬头看到来人时睁大了眼。「皇……皇兄!」
她这一喊让两边的人都停了下来。
夏行阳瞪著东方夺紧扣著自己妹妹的手,眼睛里都快著火了。「你是什麽人?报上名来。」
王祥已经看到来人,赶紧跑到前方去,拱手低声道:「叩见皇上。」
夏行阳兀自瞪著东方夺,东方夺却也不肯放开手,顿时间两方人马就僵持在一条小巷弄间。
「皇……皇兄怎麽也到金沙城来了?是南巡来著吗?」夏絮乐睁大了眼,猛眨了两下,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哥哥会出现在此。
「如果朕不来,难道要任朕的妹子随意教人轻薄吗?」夏行阳的回答也满有火气。
絮乐缩了一缩,赶紧又抽开手,想退开东方夺身边,但是他可不许,握著她的手一点也没打算放。
「呃,这个……各位,这城里人多口杂,要不先回东方府邸再叙吧?」杜正旗赶紧出来打圆场。
王祥见状也赶紧说:「皇上,若在此发生冲突,对公主的声誉恐怕有不良影响,还请移驾东方府邸,再做深谈也不迟。」
於是两个僵持的男人终於不情不愿地退开。
不消片刻,两批人马回到了东方府邸,大厅内圆桌旁,夏行阳、东方夺对面而坐,皇上的随身护卫站在屋子一边,而杜正旗跟几个府里的人也站在另外一边。夏絮乐则面带焦虑地望著兄长与东方夺,忐忑难安,不知道该坐还是站著。
「你……就是东方夺?」夏行阳望著眼前闻名已久却不得见的男子,严肃地问。
「正是。」东方夺眼也不眨,彷佛坐在他面前的不是个皇帝,而是个寻常百姓。
「你知道絮乐是朕的十四妹吗?」他又问。
东方夺点了点头。
忽然夏行阳手掌在桌上猛力一拍。「放肆!」
两边的人都被这一喝给吓得跳起来,只有东方夺动也不动,半点没被吓到。
「皇上可是责备草民没有向皇上行大礼?」东方夺的声音依然冷静,只有眼眸的温度冷了几分。
「哼!」夏行阳瞪他一眼。「朕既然素衣前来,也不指望你行什麽大礼。但不管怎样,絮乐都是朕的妹妹,怎能容人随意对待?!」
「随意对待?」东方夺眯起眼问。
「将公主困在府内,不让其离开,这不放肆吗?」夏行阳得到王祥的书信中,只提到东方夺将夏絮乐留在府内,不肯让她离开,并且含蓄地指出两人有感情牵扯,但并未提及公主被卖入醉月坊的一段。
「乐乐是我的女人,住在我府邸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草民不懂何来放肆之说。」东方夺不怕死地回答。
旁边的夏絮乐倒抽口气,真想敲他脑袋一记。这男人可以再狂妄一点,难道不怕皇兄砍了他脑袋吗?
「东方夺,你难道不怕朕砍了你?」夏行阳声音虽然依旧低沉,但眼底却浮起了一抹佩服之色。
他一直很好奇是什麽样一个人有办法掌握八成盐商,还能掌握住整个漕运,今日一见,果然是个有胆色的人。夏行阳年二十二时登基为皇,这几年来他虽然已经掌握了朝政,却知道其间的辛苦。所以他更想知道这男人是怎样凭著三十不到的年纪,干出这样一番局面。
如果不是专程寻妹妹而来,他还真想跟这家伙好好聊聊。
「皇上也知道砍了我脑袋会有的後果,如果盐商统一的势力被打散,那麽一场争夺战势必会大大毁坏民生。虽然让我握著盐商朝廷无法收归国有,却也有不少税政收入。这一来一往该怎麽做,皇上比谁都要清楚,不是吗?」东方夺不怕死地直言道。
他没说破的是,对方虽然是皇帝,但是这可是他的地盘。要硬干起来,谁要被埋在沙江底还不确定呢!若不是因为他是絮乐的哥哥,他连东方府邸都不想让他进来。
「难道你以为朕真的就拿你没辙了吗?」夏行阳喝道。
「怎麽会呢?毕竟您是皇上,而我再怎样也是一介草民。」东方夺也收敛了些,他看到了夏絮乐那焦急的眼神,只好如此了。
「那麽朕数度传诏你进宫,为何迟迟不至?就连朕要给你官做,你也不肯吗?」夏行阳直接问。
「草民乃一介商贾,对官场毫无兴趣,无意仕进,请皇上见谅!」他的语气可是客气多了。
「你……」夏行阳还待开口数落,絮乐就赶紧打断了他。
「皇兄,你累了吧?从京城那麽远的路途来到金沙城,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她边说著边朝东方夺使眼色。
东方夺不情不愿地接受她的暗示。「杜正旗,请人备妥上房,请皇上入内休息。」
「是的,属下马上办。」杜正旗赶紧开口,好在他机灵,刚刚就已经请人去打点了。「皇上,这边请。」
见到夏行阳起身,夏絮乐偷偷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杜正旗一眼。
冲突暂时化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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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盐皇》
第八章
夏絮乐眉头轻锁,在安置皇上的宅院前来回踱步,犹豫著是不是要进去。她很想跟许久不见的皇兄聊聊,但也怕皇兄馀怒未消。东方夺刚刚的态度她也看到了,虽然已比平日收敛许多,但是在皇兄的眼里看来肯定还是相当放肆。
「公主,皇上正在屋内休息。杜正旗请人打点得很好,请公主放心。」王祥从内院出来,看到正在踱步的絮乐就开口。
「王叔,我皇兄是不是还在生气?」她忧虑地问。「是我不好,出来这麽久都没给皇兄捎讯息,皇兄肯定很担心。没想到遇到时还见到我与东方夺在一起,应该很错愕吧?」
王祥同情地看著公主,眼里有点心虚。「公主,皇上抵达金沙城之前就知道公主住在东方府邸。」
「真的吗?」夏絮乐也不笨,一听王祥这麽说,随即眯起眼。「你一直都有跟皇兄联络?」这麽说连同她被绑,卖入醉月坊的事情,都被皇兄知道了?
「我只有写过两次信回京城,一次是初抵金沙城时,写了信跟皇上报平安。第二次则是之前不久,也只报告了公主被东方夺留在府邸作客,至於『细节』并没有详细描述。」王祥低声说。
如果让皇上知道公主遭遇的这些事,再加上现在还与东方夺共寝,恐怕皇上等不及下金沙城,会先派出人马把东方夺拘提进京。说不定一怒之下真会砍了他脑袋!不过他也想过东方夺不会乖乖就范,届时恐怕一场冲突难免,公主夹在其中只有更尴尬难做人。也因为如此,他才没有一一将这些事情报告上去。
王祥效忠的对象是以夏絮乐为第一优先的。
「抱歉,王叔,我的任性让你为难了。」夏絮乐轻声道歉。
出宫的这段时间她经历了不少事情,整个人也成熟了不少。现在的夏絮乐更会站在别人的角度替对方著想,所以对於王祥瞒著她写信给皇上的事情,也丝毫没有责备之意。
「公主,难道公主不责备属下?」王祥反倒觉得歉疚了,他今天看到公主夹在皇上和东方夺之间为难的模样,他也想过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你有你的职责呀!王叔,我喊你一声王叔是真心把你当作家人看待,絮乐很清楚王叔是为了我好。」她体谅地说。毕竟就算王叔不写信给皇兄,皇兄早晚也会派人寻来的。万一让他派的人查到她被卖入醉月坊的事,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掉脑袋了。
「公主,您真的改变了。」王祥望著自己的主子,眼眶微微湿润了。
絮乐回以一个温柔的笑颜。「没事的,我进去了。好久没见到皇兄,其实我也很想念他呢!」
王祥赶紧退到一旁,让她走进内院。
絮乐一穿过中庭,皇上的随身护卫随即朝她行礼。她微点了下头,直接走进屋子里。
「皇兄!」她站在门口轻声喊。
夏行阳的脸色已经好多了,此时看到自己多时不见的妹子,脸上倒是露出了惯有的温和笑容。「野丫头终於出现了?」
「皇兄,絮乐好想你喔!」她见到兄长露出熟悉的笑容,脸上的笑终於漾开,朝夏行阳奔了过去。
他张开手臂抱住自己疼爱的妹子。「想我?恐怕全是谎言。不然我不找来,你还不打算回京呢!你偷跑出宫,我得看看要怎麽罚你。」
「皇兄……」絮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