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魔教-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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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大会2
到武林大会的第三日,火药味就开始浓了起来。
不说江湖上那些小门派之间的恩怨,就算是这四十多个大门派之间,也是有不少相互仇视的。
而且天瀑山庄聚集了千余江湖人,年轻气盛,这两天小的摩擦也不少,旧仇未解又添新怨,若不是至善大师和天丰道长德高望重,大家都肯给几分薄面,恐怕早就打起来了。岳成瑜,薛暮云和陈君篱他们三个作为主办方,这几天四处忙着调解,连晚上睡觉都不踏实。总是被半夜叫起来,岳成瑜最后受不了,也从双玉庄搬进了天瀑山庄。因为如今房间已经紧缺到了极点,还是洛少瑾让小胖子小九他们挤挤,给岳成瑜腾出了一间房。
薛暮云不爽岳成瑜跟洛少瑾住一个院子,但也忙的没力气争风吃醋了。
每天都有流血事件,小辈们在外面打,四十多个掌门关起门来争得面红耳赤,明祈林作为神医,也顾不上端架子,被支使的团团转。
洛少瑾看着一屋子掳袖子跳脚的掌门,心倒是定了下来。大家都是江湖恩怨,她圣火教已经进了这个门,也不过是其中的一份子而已,什么魔教、正邪之争,那都是魏国武林势力污蔑他们的!点沧的掌门急起来还说华山派是魔教呢,谁信呐!
洛少瑾着意的巴结江湖百晓生,这老头就是江湖上的风向标啊。
不过这老头也好巴结,癖好就是爱听八卦,爱学那些“粉丝”之类的新鲜词。
江湖人,争辩不过就动手,到武林大会第五天的时候,比武台上已经能够经常见到参与中厅内开会的掌门的身影了。
拜这一路上的血腥手段所赐,魏国武林势力只敢耍嘴皮子,倒是没人敢跟她动手。
外面那些年轻人,虽然流血斗殴事件不断,但好在大部分都被武林高手榜的竞争引去了心神,磨拳霍霍的想争一个名次。百晓生及武林大会举办方定下的规矩就是武林大会期间,在比武台之外打架斗殴者,或在比武台上故意伤人者,终生不得上武林高手榜及江湖英雄榜,并被天下武林人士唾弃。所以纵然是惦记着自家门派恩怨的热血青年,动手之前也多半要掂量掂量。流血斗殴被控制在很小的范围里。
少林至善大师和武当天丰道长似乎一点也不着急,整天看那些德高望重的掌门们斗鸡一样争吵。被逼着出来主持公道的时候,也只是和稀泥。
到武林大会第十天的时候,各派掌门明显后力不继,嗓子也哑了,该打的也打了。实力相差大的,打个一两次认清现实也就歇了;实力在伯仲之间的,这十天里差不多也够他们打个七八场了,基本上都是两败俱伤的结局。
这个时侯至善大师和天丰道长才开始表明立场,正儿八经的商议解决恩怨的事情。
阻力还是有,但已经不像以往那般强烈了。
洛少瑾眼看着这十天来形势的变化,不由的在心中感慨姜还是老的辣。
公约一条一条的敲定,齐临水他们才着急了。
跟圣火教不对付的魏国武林势力中,以武力见长的也只有五斗米教。
当初纠结着攻上赤炼山的时候,出战那三个人,有两个人都算是外援,一个是黎国旗云门门主君烁,另一个是昆仑的卢青。
旗云门本来跟圣火教就没有多少利害关系,魏国后来又跟黎国闹翻了。再加上薛家的调节和岳家的压力,君烁已经不怎么掺和魏国这边的争斗。
而昆仑跟圣火教则是积年的旧怨了。
前些天岳成瑜试图在武林大会之前调解的时候,那昆仑卢青还立场坚定的说绝不能放过魔教妖女,可这几天态度却暧昧起来,不知拿了什么好处。
五斗米教更是连参与中厅讨论的资格都没有。
齐临水也不是非要洛少瑾偿命不可,只是积年恩怨,死在圣火教手里的兄弟着实不少。他们几乎半数的魏国武林势力,竟然被圣火教一派压的抬不起头来,若是服了这个软,今后还如何在江湖中抬起头来?
而且,岳家跟薛家与洛少瑾交情匪浅,争着为圣火教出头,重金利诱也不是不让人动心,只是齐临水跟那些小派别还不一样。
他水云盟跟薛家,都是不以武力见长的江湖势力。
只是薛家一直压了他水云盟一头。
以前他水云盟掌着水路交通,薛家虽然关系网庞大,见了他水云盟的人也要礼让三分。
可自从薛暮云这小子接掌了薛家以后,却开始不怎么买他的面子了。
岳家跟薛家这几年一直斗得厉害,造成的结果就是双方势力如今犬牙交错,后来两家不知道怎么说动了陈君篱,同时把手伸向了燕国。岳家与薛家的势力分散了,但却不再像以往那般局限于一国一家,他水云盟也不再像以往那般能掐住薛家交通命脉了。
同时,他水云盟是南方水路联盟,是由无数小门派结盟而成。齐临水这个水云盟盟主虽然不像武林盟主那样只是个虚衔,但对于下属的控制力上终比不上一般的门派。
自从薛暮云开拓出黎、燕两国市场以后,就开始着手分化水云盟,收买吞并水云盟下的小帮派。
如今齐临水坚持跟圣火教斗,也不仅仅单纯是为了针对圣火教了,更是为了打击薛暮云。
所以无论是薛家或者岳家开出什么样的价码,他都是不可能退让的,只一口咬死了圣火教是魔教,薛家岳家都是被魔教妖女迷了心智。
岳成瑜跟薛暮云如今说话的分量,已经不像当年那般了。
撇开圣火教究竟是不是真的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谈,就说把这两家跟水云盟放在天平两端,大多数人还是宁愿得罪水云盟也不愿得罪他们两个的。
何况,洛少瑾虽然沾了不少人的血,但除了当年威武门的灭门惨案之外,她再没有一次把事情做得那么绝。
就算是威武门的灭门惨案,也是事出有因。洛少瑾为弟子报杀父杀母之仇,也算是情有可原。而且风家虽然倒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扯出小九风家子弟的身份,大家也愿意多包涵几分。
再有,就是洛少瑾江湖第一美女的身份也能赚些同情分。
虽然她素颜的人,多半觉得名不符实,但当初千里迢迢赶去看那一场斗美盛事的如今都已成了中年人,回忆起少年时荒唐的举动,当时心境,总是怀着一些美好的感觉。而且江湖如今也没什么出挑的美女能取代她的位置,就算是江湖第二美女的陈君蓉,也不过就是那样。
在武林新秩序一条条定下,那些敌对的门派在调解下握手言和,大多数掌门偏帮圣火教的压力下,齐临水越发坐不住。
洛少瑾一直提着的心慢慢放下,出道早就是好啊,像她十几岁便出道,如今已经在江湖上闯荡十年有余了,以前认识的人都成了中流砥柱,随便抓出一个来都能在这武林大会上说上话,当初解不开的死结如今在强大实力的压迫下,似乎也不算什么了。看齐临水那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感觉就像是跟欺负陈君蓉一样的感觉。
当然,她在这边如此轻松,主要还是因为岳成瑜和薛暮云两个在忙死忙活的忙着武林大会之余,还一直关注魏国那些小门派,并适时的出手收买施压,导致齐临水越发的众叛亲离。
这些,洛少瑾也是知道的。
曾经薛暮云在冀州城外拦她的时候,她心里想着宁愿圣火教被当成魔教,也不想他来插手,显得她跟他的包袱似的。
可是冷静下来以后,也只能向现实低头,接受他的援手。
他默默的为她做了,她再去撇清,太过矫情。何况她身上担的是一教安危,容不得她使小性子。
有的时候,那些骨气,那些傲气,那些棱角,真的只有年轻的时候才会有。
说感谢的话太见外,可是不声不响的,又太过没良心。
人生啊,总是不是烦这个,就是烦那个。
洛少瑾感慨了一阵子,庆幸这几天薛暮云仍然是忙着四处调解纠纷,也就暂且放到一边,得过且过了。
武林大会的第十五日,几乎所有大门派的纠纷都已经在表面上达成了和解,就剩下水云盟与圣火教的成了焦点。
武林大会这种事,虽然是人人都可以参加,但是小门派鸡毛蒜皮的恩怨一般大家是不拿上来讨论的。大门派之间只要能握手言和了,大家定下公约,小门派遵守就是了。
如今大门派就剩下水云盟和圣火教一宗恩怨未解,水云盟承受的压力非常之大。如今他也不提那些争斗了,只咬死了当年威武门灭门事件不放,坚持圣火教是魔教大家不能颠倒黑白。
若是其他门派,大不了拉出去手下见真章。可是人家水云盟本来就不是以武力见长的门派,你骂人家懦夫,人家也只当耳旁风,就坚持着打嘴仗。
由于这件事的特殊性,大家也不好太过偏袒。
僵持了两日。
最终水云盟在半被逼迫的情况下同意和解,但是,前提是圣火教一行人在会赤炼山途中,将会遭受水云盟的一路追杀,旁人不得插手救援。
洛少瑾无可无不可的应了。就算水云盟雇凶杀人,她也不放在眼里。
武林大会3
武林大会最后几日,安排的是在之前十几日连续胜出二十场的人,上台挑战江湖高手榜前一百位的高手。
结束以后百晓生会重新写出江湖高手榜和美女榜。
岳成瑜和薛暮云终于缓过一口气来。
这一日洛少瑾刚要睡下,就听到隔壁传来笛声。是那曲笑傲江湖。
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推开房门出去。
正是寒冬腊月的天气,纵然是洛少瑾内力高深,出门以后还是打了个哆嗦。
滴水成冰的季节,即使是住满了武林人士的天瀑山庄,入了夜以后也没几个人愿意出门,都缩在屋子里暖炕上早早的睡下了。
洛少瑾一抬头,就看见薛暮云一身白衣坐在隔壁屋顶上格外的醒目。
大冬天的,坐房顶上吹冷风,也难得他有兴致。
洛少瑾跃上屋顶,拍了拍他,“好了,别吹了,再吹整个山庄的人都跑来听壁角了。”
以洛少瑾如今的内力,刻意去听周围的动静时,还少有人能逃过她的耳目。
就这一会儿功夫,附近不知道有多少窗户打开了,左边墙角立了两个人,貌似是一男一女,这样的组合,又是住在这院子附近的,大约是陈家兄妹;前边院门外屋檐阴影下站了个人,脚步虚浮,一听就知道是江湖百晓生那爱八卦的老头。远处还有几个,就听不出是谁了。
洛少瑾虽然听出来了,也出言暗示自己已经知晓他们听壁角的行为,但人家脸皮厚,就是不离开,她也不好赶人家。
薛暮云收了笛子,说:“我让人找了架不错的古筝,回头等武林大会的事情忙完了,我们便合奏一曲。”
他用的是个竹笛,洛少瑾从他手上拿过来,发现有些眼熟,竟然是当年她为他做的那一管,大约是经常把玩,笛身摩挲的光滑,玉一般的质感。
“你还留着呢?”洛少瑾心里微热。
“也只这一个念想了。”薛暮云笑了笑。
忽然间,就让人有些愧疚伤感。他们两个经常通信的时候,他送过她不少小玩意儿,她也送过他一些,不过大多是吃的,适合男人随身携带的还真没有。
洛少瑾抓抓头,虑及周围还有听壁角的,便刻意压低了声音,“那我再送你件东西好了。”
摸摸身上,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倒是随身带了个荷包。
绣工不怎么样,但是她亲手绣的。
六师嫂和三师嫂都是极贤惠的,她在山上的时候,看她们刺绣,突发奇想想学穿越前看的电视上东方不败那手刺绣绝活。
兴致来了,学了一个多月。十指间夹着八只针,针线在她用内力催动下,穿梭在布面中,气势倒是极足的,可惜成果实在有些粗糙。
薛暮云看着她手上的荷包,不接。
“我亲手绣的。”洛少瑾说。
薛暮云这才接下,看了看绣工,笑着说:“还真是你亲手绣的。”
“你小声点,哪天有机会给你表演一下我的刺绣,你就不笑我了。”洛少瑾有些不好意思,薛家做的事丝绸生意,绣品见得多了,她的手艺在他面前着实有些班门弄斧。
“有人想听,那就让他们听好了。”薛暮云收了荷包,于星月辉光下转头看她,“你就打算让我后半辈子拿着这荷包当念想?”
他笑着,却无愉悦之意。
“我……”洛少瑾微愣,“我没这个意思。”
“那么,你是什么意思?”薛暮云两手交叉在颈后,顺势躺在了房顶上。
“我没想到圣火教跟魏国武林势力的事情,解决的这么轻易。我,我还没想过以后。”洛少瑾一时心有些乱。
“那么,你现在想一想罢。”薛暮云闭上眼睛,有些听天由命,轻易吗?也只是洛少瑾如此认为。
首先他与岳成瑜为了促成武林大会的举办,就费了许多的功夫。若不是圣火教的关系,谁愿意去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啊。
其次在这谈判中也费了不少精神,不说为了收买分化那些势力花了多少钱,送出去多少利益,欠下多少人情。就说水云盟这个大钉子。
虽然他薛家不再像以往那般倚仗水路交通,但这一次跟水云盟齐临水彻底撕破脸,也是桩大麻烦事。何况同时得罪的还有不少小门派,以及魏国朝廷。薛家的根基在魏国,这一次算是真的动了根基了。
此次薛家受损,再无可能跟岳成瑜一争长短,恐怕以后薛家便算是三大世家里最弱的一家了。
可是他也没办法埋怨岳成瑜。他之前一直不希望岳成瑜插手太多,这一次岳成瑜却是出了不少的血。他爱的女人,却欠下岳成瑜如此大的人情,算什么事儿啊!
这十几天下来,感觉就像是过了一年那么久,整个人的心力都透支了。
可是他不会跟她说这些。
他为她做的那些,也只是他愿意去做的。
他不需要她的感激,不需要她的报答。
两人相识至今,也十年有余,互相之间都了解的透了。
到了如今这份年纪,所求的,也不过是当年那份真心罢了。
或许这十年里,非他所愿的,她一个人承担了许多的风刀雪剑,但在他力所能及的时候,他终究还是有那么些大男子主义的,希望自己的女人在自己羽翼之下平安喜乐,不知世间忧愁。
在这一点上,岳成瑜与他倒是有几分默契,并不告知她其中艰难。
许久,在薛暮云一颗心渐渐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