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三国-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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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见状,感叹道:“郭援虽委身于贼,倒不失为一条汉子。”
李乐、胡才二人早已跳下马来,跪在一旁,对曹操道:“某二人被郭援胁迫,无奈做贼,今愿降丞相,为国效力。”
曹操对此反复之人,根本懒得看上一眼,径直打马从二人身前经过,身后的典韦明白曹操的心意,一戟一个,刺死于道旁。二人的尸体摆在道旁,无人问津,最后被野狗撕咬、吞吃。这是背主求荣之人的下场,死后也不得全尸。
曹操平定了河东之乱,回军屯于许都,派人去河北打探消息,闻知袁斌消灭了刘和,大胜异族,声望之高,已经越过了袁绍,曹操大惊失色。
第四卷 统一北方 第五十五章
袁谭自接到袁斌的“最后通牒”,每日与郭图商议,但始终拿不出个稳妥的办法。
这日,郭图又来求见袁谭,郭图道:“主公,这几日思考的如何?”
袁谭以用托腮,道:“公则,这几日我思来想去,总觉不妥。若是接受袁斌的调解,那能岂不等于自缚双手,将自己推入绝地。若是不接受袁斌的调解,恐怕袁斌会与袁尚联合,这样我就两面受敌。可要与曹操联合,我就成了袁家的罪人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郭图此时也是首鼠两端,闻言道:“此家主公之事,还需主公拿主意。”
袁谭见郭图如此无用,心中大怒,怎奈此时乃用人之际,只得隐忍,无奈道:“可先与袁尚大战一场,如惹能胜,则乘势攻取冀州,倘若败了。”说到这,袁谭一咬牙,恨道:“那就别怪我不顾兄弟情面,只好联曹自保了。”
郭图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只好点头同意。
袁谭打定主意,要与袁尚大战一场。而袁尚这边,也是一般的心思,不愿就此把到手的权力交出去。今见袁谭前来挑战,正合心意。忙引兵出战。
袁尚看着对面的大哥,喊道:“大哥,我为家主,乃是父亲遗诏名言,你何故反我?你这么做,可就成为袁家的罪人了。”
袁谭大骂:“无耻匹夫,你与逢纪合谋,药死了父亲,当别人都不知道吗?你才是袁家的败类,我今天要为袁家清理门户。左右,谁与我把这不忠不孝之人拿下?”
袁谭手下大将汪昭拍马而出,喊道:“主公勿忧,看汪昭擒住此人。”
袁尚这边是吕旷出战,交手未及十合,汪昭被吕旷一刀斩于马下。汪昭被斩,惹急了他的兄弟,并州大将岑壁,大喊道:“吕旷休走,看我为汪昭报仇。”
这边袁尚自恃勇武,亲自出战,拈枪直取岑壁。岑壁没想到袁尚会亲自上阵,心想:“袁尚与主公到底是亲兄弟,今日虽然有隙,但日后说不定又合好,我需手下留情,日后也好相见。”岑壁正在想时,袁尚铁枪已经刺到,岑壁虽然左思右想,手下留情,可袁尚是奋力出手,绝不留情。岑壁一个措手不及,被袁尚刺死,倒于马下。
袁尚趁机大喊:“我乃大将军也,总督四州军事,袁谭现已为叛逆,彼等若有归降,一律既往不咎。如有立功,必有重赏。”
袁谭的手下闻听此言,一阵骚动。袁谭弹压不住,看着袁尚得意洋洋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心想:“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有你没我,有我没你。”大喝一声,向袁尚冲来。袁谭的手下夏昭、邓升二将,见自己主公拼命,也纠集着手下一齐冲了过来。
逢纪见事不妙,忙令吕旷、吕翔兄弟带队顶上,双方一阵混战。
自晨至午,自午至晚,双方杀得难解难分,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两边督阵的郭图、逢纪二人,见天色已晚,怕自己的主公有所损伤,忙令鸣金收兵。
袁谭与袁尚也已疲累不堪,只是在强撑而已,谁也不愿意先认输,今听见己方鸣金,正好借势收兵。两人纷纷喊道:“明日要你好看!”等话充场面。
袁尚回到营中,心想:“一不做,二不休,今夜就去劫营,袁谭与我厮杀了一天,绝对料不到我马上就去劫他的营寨。对,就这么办。”思量停当,就留下逢纪、阴夔、严敬、冯礼四人守寨。把大军分为三队,自与吕旷、吕翔兄弟为一队,攻打袁谭大寨东门;苏由、马延、张凯为二队,攻打袁谭大寨北门;孟岱、赵睿、尹楷为三队,攻打袁谭大寨西门。那南门呢?南门不远处就是漳水,不用派人。
袁尚计划停当,马上分派人手,当夜二更,士兵穿好皮甲,拿好武器,马匹摘去脖铃,口中塞上柴草,蹄下包好布帛,尽量作到不发出任何声响,三路大军迅速向袁谭大营冲去。
袁谭厮杀了一整天,感到非常乏累,回到营中,倒头就睡,谋士郭图自然就担起了安排营防的责任。但是袁谭手下都厮杀了整天,都很累,对郭图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极尽敷衍之能事。结果当夜正好没人值岗放哨,被袁尚大军,非常轻易就冲了进去,到处杀人放火。很多袁谭手下的士兵,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就糊里糊涂地做了刀下之鬼了。
袁谭还算命大,被郭图带人救走了,可袁谭手下的夏昭、邓升等将,就没这么幸运了,都做了无头之鬼。袁尚大杀一阵,最后一把火将袁谭的大寨烧了个精光,打起得胜鼓,回邺城去了。
袁谭与郭图只带着十余人,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慌不择路地一路向南逃窜,自百姓家抢了几条小船,渡过漳河后,又折而向西,向并州老巢逃窜,一直逃到壶关上,才敢停下来喘一口气。
袁谭看着郭图等人狼狈的样子,也想到了自己的样子好不到哪去,对袁尚恨得咬牙切齿,骂道:“袁尚小贼,如此欺我,我与你誓不两立,我袁谭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郭图看袁谭愤怒欲狂的样子,忙上前劝道:“主公且息雷霆之怒,保重身体要紧。”
袁谭看着郭图道:“公则,你马上去联络曹操,就说我愿与曹操联手,消灭袁尚、袁斌等人,打下河北四州后,把青州分给他,做为他此次出兵的酬劳。就说我袁谭得到冀、幽二州后,愿与曹操歃血为盟,永结同好,互不相犯。”
郭图见事已至此,只好照办。对袁谭拱了拱手道:“主公放心,图必不辱使命。”然后转身走了。
袁尚大败(好像用大胜也可以,中国的文字就是奇妙无比,变化多端^_^)袁谭,心中欢畅无比,回到邺城后,大摆宴席,庆祝此次大胜,众武将都喝得烂醉如泥,只有逢纪一付愁眉苦脸的样子。
袁尚已经喝得醉眼迷离,拍着逢纪的肩膀说道:“元图,今日方才趁我心意,与众将痛饮,乐之甚也。”
逢纪板着脸说道:“手足相残,何乐之有?袁谭虽然大败,元气大伤,但袁斌在北,曹操在南,皆主公之劲敌也。主公虽小胜一场,就如此自鸣得意,放松警惕,非成大事者也。”
袁尚听了逢纪扫兴的话,心中不悦。“啪”地一声,把手中盛酒的铜樽,摔到了地上。对逢纪道:“逢元图,你不要自恃拥立之功,就敢屡次顶撞于我。需知本将军的耐性是有限的。这天下的英雄,可不只曹孟德能做出酒后失德的事情来(指曹操睡时杀侍从、睡醒杀侍姬和醉酒杀孔融三件事,感兴趣的朋友可以用百度搜索一下详细的故事)。”
逢纪见自己一心为公,反被袁尚不断地怀疑和误会,逢纪只觉得自己的这颗心啊,拔凉拔凉的(^_^)。有心弃袁尚而去,又恐因不能全始全终,而被人耻笑。
逢纪心灰意冷,以酒为伴,常常喝得烂醉如泥,不再理事。袁尚帐下缺了逢纪这样的谋士,诸事无人管理,渐渐毁败。
在许都的曹操听说袁谭派郭图为使,想要与己联合,共图冀州。曹操大喜,召集文武众臣商议。
军师祭酒荀攸因为在官渡之战中表现突出,已经被封为列侯(汉代等级最低的一等侯),对曹操道:“丞相,此乃天赐良机也。所谓天赐弗取,反受其咎。如今河北内乱,诸袁不合,正是丞相用兵的良机啊,此时袁斌大胜异族而归,风头正劲,若是让其从容收拾袁绍旧众,则反是为虎添翼也。丞相不可不察。”
曹操点了点头,道:“公达国之善士,所言正与孤见相合,唯今之计,当为之奈何?”
座中一人起身道:“丞相若听我言,河北可一鼓而下。”
第四卷 统一北方 第五十六章
曹操一看,原来是千秋亭侯谏议大夫董昭。曹操对董昭道:“不知公仁有何良策?”
董昭对曹操道:“袁氏兄弟自相征伐,起先不向丞相求救,是因为可凭一己之力而定天下也。今一旦求救于丞相,袁谭形势之窘迫,不问可知也。袁尚见袁谭困而不能取,此力竭也。兵法称‘有石城汤池带甲百万而无粟者,不能守也。’丞相今往攻邺,袁尚不还救,即不能自守。还救,即袁谭踵其后。以丞相之威,应困穷之敌,击疲弊之寇,无异于迅风之振秋叶矣。方今二袁不务远略而内相图,可谓乱矣。且四方之寇,莫大于河北;河北平,则六军盛而天下震。河北即安,天下可传檄而定也。”
曹操赞叹道:“公仁之言,可谓‘黄钟大吕,振聋发聩’,让孤茅塞顿开也。夫公仁之言‘四方之寇,莫大于河北’,一语道破天机。孤意决矣,必定发兵,剿灭诸袁。”
众人皆拱手道:“愿助丞相建功立业。”
曹操此时意气风发,对众人道:“袁绍虽死,彼诸子若能齐心协力,共保四州,则胜负未可知也。今袁谭、袁尚反自相图,此天使孤成此大功。乐进何在?”
曹操对乐进道:“文谦素来勇武,亲冒矢石,每战必先,每攻必克,真先锋之才也。孤令文谦为先锋,领兵两万攻打黎阳。黎阳乃河北门户,邺城前哨,黎阳一破,河北震动。孤亲率大军为卿后继,卿当早立大功,勿失孤望。”
乐进大声应命道:“进必不负丞相所托。”
旁边的夏侯惇心中不悦,瞪着一只独眼,对曹操道:“丞相何故只用外将?某虽不才,亦可取黎阳献与丞相。”
曹操笑道:“元让勿急,元让可领一军,屯于河内,待破了冀州袁尚,元让可领兵去打并州袁谭,亦可成就大功。”
夏侯惇转怒为喜,道:“谢丞相。”
曹操手下武将虽然亲疏有别,但一同为曹操效力,虽然屡有争功抢战之事发生,但曹操乐于见到情况发生,身为上位者,是不希望手下的人抱成一团的,分而制之,才是为君之道。
乐进自延津渡河,亲自攻打黎阳,驻守黎阳的是韩猛和淳于琼二人。
当时淳于琼正请韩猛喝酒。
韩猛推辞道:“淳于将军,你我受主公重托,受命防守黎阳,这酒就不饮了吧。”
淳于琼笑道:“韩将军不必多心。我等虽受命镇守此城,但是南方曹操远征刘表,东方袁斌北征刘和,左右无事,我们正好一醉方休。你若不饮,则是看不起我。”
淳于琼是最早跟随袁绍起兵的元老,他在袁绍的帐下,是资格最老的,就连一向极得袁绍宠爱的河北猛将,颜良、文丑都没有淳于琼的资格老。所以袁绍故去后,淳于琼就是袁尚军中的大佬,他说的话,无论是谁,都要给几分面子 。韩猛无奈,只得接受淳于琼的劝饮。
两人是左一碗,右一碗,喝得烂醉如泥,人事不知。既然主帅尚且如此,底下的士兵更不把军令当回事,什么不可饮酒,防守之责,全都抛在了脑后,该饮酒的饮酒,该睡觉的睡觉,更有甚者,本当执勤放哨的,都偷偷跑回家去了。
等到乐进攻城时,认为黎阳乃是邺郡的前线门户,防守肯定坚固严密,所以进行了大量的准备工作。没想到,等乐进来到城下时,城上静悄悄的,一没有点起照明火把,二没有人站岗放哨。乐进见此情况,心中大喜,就要冲进城去。乐进的副将楼异(曾任曹操的司马,在濮阳战吕布时,救过曹操的命)劝道:“将军,黎阳本当是重兵防守,如今不见一人,恐有埋伏。”
乐进不以为然道:“我受丞相重托,来攻此城,纵有埋伏,又有何惧?将士们,建功立业,正在今日,大军随我冲啊!”乐进跳下马来,把大刀衔在口中,当先跳上云梯,准备攻上城头。众将士见主帅尚且拼命,何况其他人。所谓“将是兵之胆,帅是军之魂。”一见主帅奋勇向前,曹军的士气一下升到极点,纷纷爬上云梯,向城头冲去。
城外响起的喧闹之声,终于惊醒了守城的袁军,纷纷拿起兵器,进行抵抗。怎奈袁军不是酒后无力,就是睡眼惺忪,根本形不成战斗力,冲上城头的曹军越来越多,袁军渐感不支,终于溃散。
冲上城头的乐进,不顾身上已经沾满敌人的鲜血,忙指挥先头部队打开城门,放城外的大军进城。大军一拥而入,迅速包围了府衙。乐进命人将已经与周公会面的淳于琼、韩猛二人,强行拉了回来。
二将睁开睡眼,发现已经成了阶下囚。韩猛对淳于琼怒骂道:“匹夫无谋,贪杯误事,如何对得起主公。”淳于琼自知理亏,低头不语。
韩猛挣扎着站了起来,对乐进道:“我韩猛虽为人粗鄙,但亦知忠义为何物。老主公待我甚厚,不忍背之,可速斩我,以全我名。”
乐进虽是武将,但对于心怀忠义之人,极是敬佩,不以韩猛身为囚徒而轻视他。还想对韩猛进行劝降,怎奈韩猛一心求死。乐进下令将韩猛缢死,以保留一个全尸。等曹操赶到后,知道了韩猛的事,对韩猛也很是敬佩,下令以侯爵之礼为韩猛下葬,并命人刻碑,上书“河北忠义大将韩猛之墓”,背面则书韩猛事迹,以褒奖他忠于旧主之事。
淳于琼见曹操来了,忙挣扎着爬到曹操脚下,对曹操道:“阿瞒,不见昔日旧友乎?”
曹操鄙夷地看了淳于琼一眼,淡然道:“公之旧友不是袁本初吗?”
淳于琼见曹操如此冷淡,心中顿时凉了半截,忙道:“昔日灵帝创西园八军,我与孟德同为校尉,孟德何故忘却?”
曹操道:“我虽未忘却,恐怕公已先忘了吧。不然,如何与袁本初相善,不早来投我?”
淳于琼乞怜道:“孟德,旧事不提也罢,还望孟德看在昔日的情面上,饶我一命,若能保全残生,琼感激不尽啊,感激不尽……孟德……孟德,饶我一命啊!”
乐进看着淳于琼摇尾乞怜的恶心样子,心想:“同是袁绍手下大将,怎么韩猛就那么刚烈不屈,这淳于琼就如同癞皮狗一般,没有骨气。”
这淳于琼自随袁绍以来,享尽了荣华富贵,再加上年纪渐渐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