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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暗恋冤家(惜之)-第10部分

小说: 暗恋冤家(惜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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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爱偷渡到我房里睡觉?这下子,我倒要看你多有本事,在粉红堆里安然睡著!」

    捧著小纸盒走出房间,顺手燃上杏桃香精油,甜蜜的空气四散,呵,看他有没有本事承受!

    「馥词,晚上吃……」在视线接触到满屋子粉红时,他瞠目结舌,再也说不出半句话。

    不会吧……她居然牺牲到这等程度!?

    果然……馥词满意於他的表现,走近勾住他的手,对於小英的建议,她感激涕零。

    「你看,我买什么回来。」

    馥词拿出烤面包机,笑盈盈示范。「把两片吐司放进去,烤好後,可爱的Kitty就会在面包上面,对你笑著道早安。」

    这时,宇文睿正式抬眼看馥词,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勉强忍住的噗哧声卡在喉咙里,进退两难。

    「怎么样?不好看吗?」馥词问。

    摇头、再摇头,她一点都不难看,难看的是她身上过多的不协调卡通猫。

    「有人说我不够女人味,我可是在为我们的未来做改变。」

    勾住他的手,一起进厨房,端出局烤海鲜面和蘑菇浓汤,她细心地像个小女人。

    「为、为什么?」宇文睿支支吾吾地,把慌张男人的模样表现得淋漓尽致。

    你看你看,他连话都说不清楚罗!再加把劲,用五天甩掉多年梦魇不是困难挑战。

    当然,如果她的功夫再好一点,说不定能平那位偶像歌手纪录——一餐饭扫荡世纪灾难。

    「是你昨天向我求婚,我也答应了,既然是我亲口答应的事情,就不会随口反悔,你也知道我这人做事都有长久计画的,结婚是大事,不能马虎敷衍,於是我决定从自我改变开始。」

    搭上他的肩,坐在他的膝盖,头靠到他胸前,说实话,这种感觉她不排斥,只不过再往下挑逗,对她而言困难重重,

    「这就是你所谓的改变?」推推她,他做出诚惶诚恐状。

    「你看到的只是我的外表,看不见我正在起化学变化的内心。」

    不理会他的推却,馥词又把自己贴回他胸前。

    明明是爽得半死,宇文睿却逼自己当柳下惠,提醒自己,急事缓办,强迫自己将两只手缩回身後。「你喝了氢氧化钠?」

    发现宇文睿的刻意闪避,她在他怀间得意。男人呵,够差劲,他们热爱的是追逐,而非猎物。

    「我很清楚我们之间的不同点,我不想未来几十年,绕在相异的价值观上吵架,所以我试图配合你改变,女人味多一点、浪漫多一点。」

    「你原来的样子很好,率性又自然,你真的不用特意为婚姻改变,这样太、太辛苦。」他说实话,她却认为他在推托。

    「不辛苦,再怎样我都是女人,女人总希望自己多被疼爱,要不是以前必须独立自主,我怎会放弃女性本能,所以以後我不再压抑,不再要求自己,我要生活随性,因为以後有你当我的依靠。」

    论述大转弯,女人的可塑性真高。馥词在心中窃笑,看你还逃不逃?

    「我们先吃饭好不好?晚上我想出去走走。」

    小英没骗馥词,晚上他们小组是要挑灯夜战,三个月期限将至,他们要交还给林宗朔一间全新的总麟房产公司。

    想逃?好得很!

    馥词开始盘算送小英礼物,她的建议帮忙太大。尤其在第二天清晨,她发现宇文睿没有依照固定惯性,出现在自己床边时。

    「好啊,我还有件事想跟你谈。」

    「我们……一面吃一面说。」

    宇文睿用食物拉开两人间距离,不自然跃於脸庞,他突然觉得愧对馥词对自己的评语——温和敦厚、没有心机,唉……他前辈子一定是石头鱼投胎转世。

    「好啊!」

    和他面对面坐著,欣赏他的不自然,得意在她心中开庆祝大会。才坐定,馥词忙不迭接续话题:

    「我不去上班了,你把薪水交给我管理,我会把教育预备金、家用、水电等等支出列好,你要看帐,随时可以。另外,你的信用卡必须留给我,放心,我会留给你一张卡,不过每个月费用不得超过五千块钱。」

    拿起又粗又韧的绳子,她打算给他来个五花大绑。小英说的,男人不怕没命,只害怕被捆绑,对於失去自由,他们有强烈恐慌。

    「你这是在……」

    「婚姻是一种需要学习的重要工程,我们做的准备和努力越多,失败率就会越低。」

    「其实,也许、也许……我们之间不用那么快谈到婚姻。」

    宇文睿的退却,让不眠猫头鹰和热锅蚂蚁回笼休息,馥词情绪恢复,强烈感觉胜利在望。

    「不管快或慢,我们都要学习适应家庭生活,OK!明天我从上菜市场开始学习,别忘记交出你的薪水袋哦!」

    馥词笑容满面,宇文睿幸福满怀,两人都在得意对方即将陷入自己所设的圈套,一场爱情攻防战开始,你赌谁赢?

   

    该死该死,虾子跳满地,死鱼泡在水槽里。

    方开工二十分钟,馥词忙得一团乱,她开始对宇文睿怀有崇高敬意,虽然每次做完菜,他会堆满脏碗盘,但他做菜时的优雅自在的确让人崇拜。

    「老天孕育人类都是公平的。」

    叹气,趴在橱具上面,馥词无奈低头,看自己伤痕累累的十根手指,她是个没有天分的家庭主妇。

    「你要妥协了?你要放弃了?难道短短十天你都熬不过?游馥词,有点骨气,你有本事把整本宪法背得滚瓜烂熟,怎么没本事把这些尸体煮得滚瓜烂熟?可以的,小时候你哪件家事没做过,不过是时间隔开太久,你需要一点时间恢复记忆。」

    重振旗鼓,馥词洗净两手,贴上OK绷,套起塑胶手套,咬牙切齿指著死鱼说:「我跟你拚了。」

    抓起鱼尾巴,替它沐浴更衣,裹上地瓜粉,油滚下锅,合作是你唯一的选择。

    两个小时後,不完美,却在及格边缘的三菜一汤上桌。馥词想洗个澡,除去满身油腻,却听到门铃声——宇文睿回来了。

    敏感!今天她要演出新戏码——敏感。

    拿块生姜在眼眶边缘抹两下,厚厚厚……好辣,猛眨眼,人未走到门前,眼睛已经红出两圈。

    打开门,宇文睿站在门外边。

    他看著馥词满身狼狈,她……的确不适合做家事,想笑,但要忍住,他面带同情望著她。

    「为什么?」馥词发难,语带悲愤,口气像深宫怨妇。

    「什么为什么?」宇文睿一头雾水。

    「为什么昨天一夜未归?你有没有责任感?有没有想到我会为你等门?」

    等等,他有钥匙啊……宇文睿皱眉,说实话,馥词的演技有待加强,不过她红红的眼眶教人爱怜。

    「我昨天有点事。」他的解释很ㄋㄠ。

    「什么事?和漂亮美眉在PUB里面调情?是你自己提议结婚,我开始为婚姻努力,你却仍然故我,你说,这种婚姻除了失败,还有其他可能?」

    悲从中来,她哭得像个小苦旦,声声哽咽,宇文睿不忍,圈住馥词,将她锁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安慰。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在工作,不是去玩乐。」他急切解释的口吻,像个货真价实的丈夫。

    「真的吗?」揉揉眼睛,她委屈的黄脸婆表情,也像个真正的妻子。

    「我发誓。」这种对话,有认真也有归属,感觉不错。

    宇文睿轻拍游馥词的背,亲亲她的发际,偷眼笑。他一定前辈子欠她太多,才会认为被虐待的感觉不错。

    「好吧!进来,下次不可以了。」

    馥词破涕而笑,一方面钦佩起他的耐力,她以为自己的敏感和无理取闹会让他转身逃跑。

    「好,我保证。」他信誓旦旦。

    「那……洗手吃饭。」

    她拉他到洗手台,递给他一块药皂,洗洗冲冲,宇文睿擦乾手。

    馥词摇头说:「不行哦,洗手不行敷衍了事,我教你,先用水冲湿双手,将药皂在手中搓出泡泡,像这样,指缝间搓十五下,手心十五下,手背十五下,指甲间十五下,打开水冲洗,最後捧水冲掉水龙头泡沫,关上,在毛巾上擦乾净,会了吗?」

    歪头望他,健康教育课第三早第一节结束,馥词试图在他眼中寻找不耐烦,可是……居然没有?他乖乖照做,他的配合度高得让馥词沮丧。

    「洗好了。」

    在搓掉一层手皮後,宇文睿笑望她,仿佛天地间再没有其他东西比她更有趣。

    「嗯,很好。」拍拍他的脸,馥词灵机一动。「你晚上要出门吗?」

    「不,我在家陪你,弥补昨晚。」

    总麟的交接工作开始进行,林宗朔昨晚回到台湾,独留关苹继续陪老爷爷和老奶奶旅行,接下来,宇文睿没事可做,要进行的部分剩下拐个老婆回家。

    「那我帮你做脸,你的角质层太厚了。」世界上有两件事可以证明女人的耐痛力比男人更强,一是生小孩,一是做脸。

    她的手顺过他的鼻粱眉间,宇文睿的五官立体,有点像外国人,抚著抚著……陶醉。

    「做脸?」

    整他,馥词的手段越见残忍,叹口气,宇文睿准备打落牙齿和血吞,心底暗自忖度,还要几个关卡,她才会使出上床招。

    「拍婚纱照,角质层太厚,不容易上妆。」她的理由够充分吧!

    「好。」他点头,赞成得勉强。

    「我们先吃饭。」

    拉起他走向餐厅,坐下,馥词展示她的精心料理,三菜是炸鱼、炒空心菜、水果鲜蔬沙拉盆,一汤是蛋花汤。

    至於那些满屋子跳的新鲜活虾?它们的大蝥将馥词的手扎出好几个见血小洞,於是她惩罚它们移民北极半星期,下礼拜再替它们穿上红色外衣。

    「晚餐?」他指指桌上菜色问,当家庭煮妇,她很敷衍。

    「嗯,最健康的养生食品。」

    添上两碗五谷米饭,这是晚餐中最成功的部分,不太乾、不太烂,没吃完明天还可以拿来做炒饭,五颜六色很精采。

    「你觉得,以後我们是不是请一位做饭的阿桑,或者我提早下班做饭?」这些东西,健康到让他想吐。

    「你不喜欢我做的晚餐?」

    抽两下鼻水,没有生姜帮助,馥词的眼泪滚不出眶眶外,捣脸,她背过身啜泣。

    「我是个失败的女人,连顿晚饭都做不好……我母亲说的对,像我这种女人根本不适合结婚,对不起……我努力了……」

    从现在起,她打算不断提及婚姻,要他心生警惕。

    「你是对的,我只是不太习惯清淡口味。」他妥协。

    「我理解,之前我也吃外面。可你知道吗?健康的身体很重要,你总不希望我们的孩子在童年时期就失怙失依。」

    瞬间变脸,馥词浅浅一笑,把沙拉盆往他面前推。吃吧!澳洲小牛。她看好戏般地挑起一根美国芹菜,放到他嘴边。

    「失怙?」好严重的说词,然,他不打算和她争辩。

    「六对夫妻当中会有一对不孕,如果我们不把身体照顾好,你又是宇文家的独子……」

    「我吃!」他截下她的未竟之词,接在高亢语调之後,他软下口吻补充一声:「我吃。」

    美国芹菜入口,更可怕的苜蓿芽等在後头。这辈子第一次当牛,他认识嚼蜡感受,为了追上梦中人……好吧,心甘情愿。

    在商言商,只要结局是正确,历程就算艰辛几分,无所谓。


    晚上,洗完澡,躺在Kitty枕头上,宇文睿「享受」她的热情服务。

    做脸痛不痛?当然,不过……值得。

    「你的草莓鼻好恐怖,幸好我提早发觉,不然上妆後,东一块、西一块,你会丑得像天山老妖怪。」馥词夸大数十倍,硬把冰原说成峡谷。

    「哦,谢谢你,有老婆真好。」

    宇文睿的话让她的手一顿。不会吧?他说真好?

    好,再让他更痛点,青春棒用力往下压——

    噢,宇文睿终於忍受不住,大手箝住她的细腰,一翻身,把馥词压在身体下面,头在她胸前钻啊钻,寻求安慰。

    「很痛吗?」馥词搂住他的头,刚刚,自己好像真的很过分。

    「痛……死了,女人为什么这么厉害,有本事每个星期、每个月,花钱去请人凌虐自己一次?」

    头在她柔软的胸部摩蹭,被修理後的安慰,振奋人心,圈住她腰间的手不放,汲取她馨香的动作不停,她痛他,代价自然要她偿。

    「女为悦己者容嘛,现在你知道当女生的痛苦了吧!」

    叹口气,馥词想起母亲,一种为丈夫、孩子奉献一辈子,不准出头的雌性动物。

    「以後我不要你去受这种痛苦,就算你因此变丑,我都无所谓。」他的语气诚恳,让她的感动因子迅速提增。

    「还痛吗?」

    「比较好点了。」

    捧起他的脸,馥词看见他鼻头的红点,罪恶感泛滥。

    「对不起,我帮你涂点消炎保养品,再帮你进行最後一道程序——敷脸。」

    「还有程序?我可不可以不要?」他想举双手投降。

    「放心,敷脸很享受,不会痛。」

    「真的?你会陪我说话吗?」

    他鼻头的红点提醒她的良知。「我会。」

    馥词拿来面膜,细心贴平,然後在他展开的宽宽手臂间躺下。

    「馥词。」他喜欢自己身上有她的体温。

    「嗯?」

    「上次你提到林彩君的事,我打电话回家问过,所有人对张财生的评语都很差,我帮不上忙。」

    「这种事谁都帮不上忙,能解决的只有林彩君自己。」馥词了解。

    「我认为是她选择错误,不是所有婚姻都充满悲哀。」

    「也许吧,我听过成功例子,不多就是。」

    「我在美国时,认识一位教授,他的妻子因糖尿病引发眼盲,他不放心妻子独自留在家里,每天带妻子上课,让她坐在学生中间。下课大家同他的妻子闲聊,说她很厉害,可以聚精会神听讲,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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