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儿漾漾_湛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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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过来。
“这样会被偷的。这里的脚踏车失窃率很高,有时候早上丢的车下午马上可以在二
手车市场买回来,只不过要花二、三十块。”恪擎说明。
“原来如此。真没天理,虽然只是二、三十元,可是花钱买自己的车就是很不甘愿
。”陶然心中有些不平,好似她的脚踏车己经被偷似的。“那怎么办?”
“所以荷兰人有句话说:脚踏车可以买二十五块的,而锁则要买两百五十块的。有
些人还买三个锁呢!”恪擎说著将脚踏车牵到一个铁架旁,然后让前轮套上其中一个位
子,再动手将车子锁在架子上。
“这个东西台湾也有,不过好像只有大学里才有。”陶然说著也将脚踏车牵过去。
原来这市区之所以到处是这种铁架子,就是拜猖狂的小偷所赐。
两人花了些许时间料理他们的脚踏车后,才并肩走进餐馆。
就在到达餐绾之前,恪擎脚步一滞,对陶然说:“等等,我买一下东西。”说完他
走进餐馆附近的一家店。
陶然实在是饿坏了,就站在店门外等他。等著等著,不知是不是因为肚子饿的关系
,觉得恪擎好像进去了很久,她望了望那家店,也看不出是卖什么的,于是在好奇心的
驱使下,她也跟著进去了。
“这是药局嘛!”
陶然穿过一个个陈列著各色药品的柜子,看见恪擎站在一个架子前,手上拿了几个
扁平的纸盒子,好似正决定不下要选哪一种。
“你要买什么?”陶然望著他手上几盒写著应该是荷文的东西问道。
“你来得正好,你来帮我选选。”他将手中的盒子放到她手上,开始说明著,“这
个是有颜色的,有红、绿、黄,还有斑点的。还有这个,这个是颗粒状的……你喜欢哪
一种?”
陶然看得眼花撩乱,什么颜色、斑点、颗粒,她根本连这是什么东西都搞不清楚,
什么药会有颜色或斑点?
“这到底是什么?吃什么的?你生病了吗?”她不解的问道。
恪擎看见她那单纯的眼神,就想捉弄她。事实上他已经开始了。
他笑得有些邪恶,低声地说:“这不是吃的,不过你要“吃”我也愿意配合。”
陶然有些狐疑,总觉得他的声音过分暧昧,而且含著一种每回捉弄她时都会有的兴
奋意味。“你是不是又在耍我了?不是吃的,难道是外用药?但我又没生病,为什么要
我吃?”
“乖乖,不是生病也可以用,而且是我们一起用。猜一猜。”恪擎望向她的眼眸闪
烁著可疑的兴奋光芒。
“我又没有跟你生一样的病,干嘛要一起用?”陶然警戒地望著他,“你到底说不
说这是什么?”她失去耐性,半威胁地说。
恪擎举起手表示投降,附到她耳旁吐出答案。“保险套。”
“啊?!”陶然惊叫一声,虽然马上闭起嘴,可是还是有些店里的客人看向她。她
想到自己手里还捧著好几盒保险套,脸部迅速涨红发紫,她目露凶光地狠狠瞪了始作俑
者一眼,将手上的盒子一古脑儿往他身上一丢,啐了句:“色狼!”然后在他来不及反
应之前,气呼呼的走开。
陶然杏眼一瞪,小嘴一抿,看也不看桌子对面的恪擎一眼,有些用力地叉了一块批
萨塞进嘴里,赌气似地用力嚼了两口就要吞下,不料却给梗住了。
一直小心翼翼偷瞄著她的恪擎赶紧递了杯水过去,这才解了她的危机。
恪擎看著陶然可怜兮兮地抹去嘴角的水滴,一脸失了魂的模样,心里一阵又一阵的
不忍。
“小乖,你还气啊?是我不好啦!我是色狼,你打我好了,别气坏了。”恪擎想摸
摸她的脸,却怕她又生气,只好细声细语地说。
不料陶然听了反而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掉进盘子里的披萨上。她没有哭出声,只
是隐忍著,小嘴抿得死紧,半点声音也没有。
她这种哭法简直折煞了恪擎,他慌乱的坐了过去,搂住她小巧的肩膀,心疼地说:
“不哭、不哭,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陶然终于忍不住地埋在他怀里低声哭了起来。“你没有不好,是我不好。你为什么
要对我这么好……这么好……”
恪擎从她模糊且断续的哭声中听懂她的问句,只是轻轻拍抚著她的背说;“因为你
是我的宝贝啊!”
陶然闻言眼泪又涌了出来。其实她知道自己这样耍脾气是很任性的行为,她从来不
是开不起玩笑的人,也许她毕竟对两人这样暧昧不明的关系有著疑虑吧,所以那一刻她
有种将两人关系赤裸裸摊在众人面前一样的感觉,这让她慌乱了。
而让她哭的则是他那无条件的包容,其实刚刚他担心的递水给她时,她就觉得自己
太过分了。在她的成长过程中,从没被赋予过撒娇或任性的权力,她从很小就开始独立
,她的母亲也从小就灌输她一种“只能靠自己,别想依赖别人”的观念。
然后当恪擎温柔地向她低声道歉时,她整颗心都拧痛了起来。
仿佛感应到她的泪水不止是为了之前发生的事,恪擎也不问了,只是更温柔的抱著
她。“没关系,我在这里。”
陶然伸手环住他的腰身,心底清楚的明白,虽然才认识两天,她是爱上这个男人了
。
第四章:
陶然哭了好一会儿,才就著恪擎递来的纸巾胡乱的抹了把脸,吸吸鼻子,最后羞赧
地瞄了他一眼。
恪擎支起她小巧的下巴,凝视著她经过泪水洗涤的双眼,那双眼睛一洗以往的迷蒙
,呈现水亮水亮的,意外的动人。
“你好美,真想吻你。”他小声地说。
陶然的反应倒有些过分激烈,她迅速地抬手捂住嘴唇,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的惊
恐。
见到他满脸的笑意时,她才发现又被摆了一道。
“狗改不了……”她说了一半突然住了嘴,“你看、你看,你总有办法引出我最丑
陋的一面。我这人脾气算得上好的,却让你惹怒了好几回。还有,我是从来不说脏话的
,你刚刚又差点害了我。”
“没关系,我虽然看见了你的真面目,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嫌弃你的。”恪擎
拍拍她的头顶说著,率先走了出去。
陶然不甘心的从后头追著抗议,“我不嫌弃你就不错了……”她的话被他忽然停下
来的身子给打断了,她狐疑地问道:“怎么了?”
恪擎沉默的侧转过身,诡异地看她一眼,眼珠往小方石铺成的人行道上一瞟。
陶然不解的顺著他目光看去,只见人行道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没有啊!什
么也没有啊。”
恪擎呻吟一声道:“就是没有才糟糕。”
“脚踏车?”陶然这才发现新大陆似地说:“脚踏车不见了!连车带铁架,全不见
了!”
她看著恪擎一脸的颓丧,不禁大笑出声。“哈哈!是谁说这里小偷很多,脚踏车要
锁好。请问邵先生,你买了几块钱的锁啊?”陶然发现自己此刻的心情实在好得不能再
好了。
“笑,还笑!”恪擎没好气地瞪她一眼。
陶然笑得更张狂了。
隔天,陶然和恪擎逛了几个重要的博物馆。阿姆斯特丹还保存著相当完整的十七、
八世纪风貌,因为它没有经过二次大战的洗礼,而博物馆的艺术珍藏更是这里的一大宝
藏。
他们先花了近一个上午的时间在国立博物馆中。一开始它特殊的建筑风格就吸引了
陶然。
“这个建筑是凯巴斯的杰作,他就是设计那个你所喜欢的中央车站的人。”恪擎介
绍著。
“哇!”陶然还没进去就有些陶醉了。
之后他们在那里看了相当多的画作,当然包括了荷兰的两位大师林布兰和梵谷,接
著又参观了同在美术馆广场上的梵谷美术馆。
显然阿姆斯特丹就要在陶然的生命旅途中,写下特别的一页了。
傍晚,陶然和恪擎回到了饭店后,她让恪擎先上楼,而她自己则留在柜台旁打电话
回台北。距离她原本该回台北的时间已经过两天了,那天她只交代同事帮她多请几天休
假,也不知道总编辑究竟准了没。
“宋陶然,你该死的在哪里?”总编辑在得知她是谁后,以他时常在办公室出现的
狮吼说。
“我……我在阿姆斯特丹。”陶然有些心虚的回答。“小美没告诉你吗?我有打电
话回去请她帮我请假。”
总编辑在办公室虽然常吼叫,但因为陶然采访总是相当勤快,稿子也交得相当准时
,所以倒也不常被骂。可是这回事情好像有点大条。
“请什么假?”那头的吼叫继续著。“你跟我说了吗?我准了吗?”
陶然试图抗议道:“可……可是我一整年都没休过假……”
“闭嘴!”对方连听的意愿都没有。“你赶快给我滚回来,你那篇采访稿刊出后反
应不错,后续预定要采访的几位国内人物赶快进行,一定要赶上下一期的出刊。”
陶然一听整个眉都皱起来了,后续的人物采访本来是预定两期推出一次,以双周刊
来说,就是一个月一次。这样的进度对她来说并不困难,但她没想到之前在布鲁赛尔所
采访的人物报导会如此受到瞩目。
可是难道就这样回去了?恪擎怎么办?他昨天还高兴地向她描述著印象中的巴黎,
两人也约好明天要前往巴黎,连车票都买好了。
难道她就这样与恪擎描述的巴黎错身而过?或著更重要的,与他错身而过?那么只
是让一夜情延长为两日情而已,就在她已动心的现在,教人怎甘心如此放手?
“总编辑,我真的有事得待在欧洲几天,你能不能缓一缓?”陶然试著说服他。“
要不然请小美先写,本来这个人物采访的后半部分就是她负责的,现在她写的人物先上
也不失一个变通的办法呀!”
“我问过小美了,她根本还没开始搜集资料,她跟我说你们分好你写的五个人先上
,她写的五个后上,所以她根本都还没开始作业。”总编辑还是不肯放人。“总之你给
我回来就对了,如果你敢再旷职,我就不敢保证会有什么后果了。”
总编辑说完这番话,电话就只剩“嘟”的一声,陶然当然知道对方挂了电话。她叹
口气,显然总编辑是铁了心要她回去,刚刚他的意思并不难解读,这表示她明天一早再
不上飞机,那么回去台北时就准备卷铺盖走路了。
一时间她也想不出个什么办法。
陶然恍恍惚惚回到房间,刚沐浴完的恪擎湿著头,光著上身来开门。“快进来,我
煮了咖啡,你刚好可以喝。”说著忙倒了杯热腾腾的咖啡给她。
陶然没有马上接过去,她看著蒸腾的烟雾后方恪擎那张永远温柔的脸,一阵阵的感
动涌上心头。
他总是这么为她设想。
她沉默的接过咖啡,在喝下第一口的当下,悄悄地、无声地笑了。那口咖啡的温暖
从食道绵延而下,让她整个人暖呼呼的,那温度直达四肢百骸。
这一刻,陶然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陶然和恪擎来到巴黎,此刻的巴黎一如恪擎所形容的,是咖啡色调的。春天的脚步
似乎尚未踏上巴黎的街头,整个市内为数相当多的梧桐树都还枯著树枝,站在仍有些寒
冷的街头,卖力的在每个过路人的记忆里写下独有的色彩。
他们在市区的饭店内Checkin之后,就先前往圣母院参观。
第一次亲眼目睹小说与卡通中钟楼怪人所住的圣母院时,幽暗带著诡异的气氛让陶
然有些不自在。
“不喜欢?”走出圣母院,恪擎敏感地发觉陶然的情绪转变。
“这是一个庄严肃穆的地方,照理说会给人安详的感觉,为什么我一直在想……”
陶然偏著头说。
“想什么?”恪擎淡然地问。
“想著住在这样一个幽暗的地方,不止是身体还有心灵都被囚禁住了,不是怪人也
会成怪人的。”陶然微抿著嘴,表示她既是认真的,又有些感伤。
“老实说,这里给我的感觉也不怎么好。”恪擎转向她。“那么我们去看看老建筑
新设计吧!”
“什么老建筑新设计?”陶然的情绪又被挑旺起来。“罗浮宫?!”
“答对了,没奖!”恪擎敲敲她的头。
陶然捂住自己的头顶。“又敲人家,欺负人家矮是不是?”她抡起小拳头抗议著。
恪擎哈哈大笑,显然没有把她的恼怒看在眼里。
显然陶然和恪擎都是博物馆痴,他们在罗浮宫耗了整整半天,当两人拖著疲累的双
腿,意犹未尽的走出来,并在广场一角歇息著时,看著广场上的鸽群、人群,以及眼前
那个世界级著名建筑——金字塔,两人心中有著满足感。
“对了,这下面不是有个Mall吗?也是贝聿铭设计的嘛!走,我们快去。”陶然高
高兴兴地站了起来。
结果他们俩又在罗浮宫下面的Mall花了许多时间,不止买了些束西,还在那里的餐
厅用了餐。
傍晚,他们拜访了有“世界最美的大桥”之称的亚历山大三世桥,桥的两端及两侧
都有巨大的石柱和美丽的石雕,它的美让人过眼难忘。
“听说这个桥就是台湾一个著名广告的场景。”恪擎拿著相机拍了几张,回头对陶
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