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风韵-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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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区划和郡、县主要官员的名单凌云志早已核定过。
无匣听完,好奇地问道:“苏先生,你的行政区划里怎么没有蓟城和历室城这两座城池呢?”
众武将心中也都有这个疑问,见无匣问出,纷纷向苏焕看去。
苏焕微微一笑,说道:“蓟城将是我们未来大王的都城,自然不在各郡行政区划中,历室城作为蓟城的近卫城,将与蓟城构成统一的防御体系,确保将来都城的安全,必须与都城统一管理。”
众人会意地相视而笑,原来是给主公准备的建国都城。
韦啸接着介绍了新制定军规的宣传,“新的军规一共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其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其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其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其五,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其六,所用兵器,弓弩绝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旗帜凋弊,此谓欺军,犯者斩之;其七,谣言诡语,捏造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蛊惑军士,此谓淫军,犯者斩之;其八,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其九,所到之地,凌虐其民,抢掠、骚扰、逼淫妇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其十,窃人财物,以为己利,夺人首级,以为己功,此谓盗军,犯者斩之;其十一:军民聚众议事,私进帐下,探听军机,此谓探军,犯者斩之;其十二,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于外,使敌人知之,此谓背军,犯者斩之;其十三: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其十四,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其十五,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其十六,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其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新军规早已颁布各军,此次监察御史府派员深入各军探查,各军对新军规的宣传普及非常到位。在这次南征的过程中监察御史府还将跟随主公随时检查军规的执行情况,并及时反馈给各师团主将和各师团军法队。”
新军规是凌云志根据后世历代军规,亲自拟定的,交由监察御史府颁布实施。现在韦啸虽然说的客气,但在座的诸位心里都明净的,除了主公外,无论是谁违犯了军规,相信韦啸都不会心慈手软的。
目前在领地有三个人是所有人都有所忌讳的,那就是冷冰冰的密营统领窦章、近卫军统领仇戈和眼前这位笑嘻嘻的总监察御史韦啸。
凌云志最后传下军令,交待各部的任务和行动时间。
会议结束以后,各位将军纷纷赶回部队进行战前部署。
现在最忙得要数梅盛的后勤补给部,各师团的运输兵大队纷纷前来领取部队补给。一色的双辕四马大车,一眼望不到头。
凌云志在宁吟等近卫军的簇拥下巡视个师团,鼓舞士气。由于仇戈的负伤离开,近卫军统领一职一直空着。直到最近宁吟才被任命为近卫军统领,此次出征她将五位长老、十大杀手全部带了出来,贴身近卫、保护凌云志,以免被敌方高手刺客所乘,如果再加上暗中保护的四老,不啻于铜墙铁壁一般。
视察完各部队,凌云志又前往内治派遣队看望了众官员。并与文寇、南宫歆、陆荣、向古易四人进行了单独会谈,凌云志郑重地说道:“四位爱卿,本公最担心不是军事,而是内政问题。军事上无论是开疆拓土,还是保家卫国,对我们的威胁总是有限度的,靠着奇谋诡策,靠着上下团结同心,再大的敌人总有他的弱点,我们总能想办法解决的。可如果内政出了问题,再强大的势力也可能会在一夕之见垮台消散。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赢取民心最为关键。失去了土地、城池可以再夺回来,失去了战士可以再补充,可是如果失去了民心,那可就无法再挽回了。
而赢取民心的关键就在于内政的管理上,好的政策、好的措施只有执行好了才能发挥作用,只有让所有人过上稳定的、足食的生活,人家才会信服你,支持你,才会为你拼命,你们说是吧?
内政的关键就在你们几位郡守的管理上,如何更好地治理一方,不但要决策对路,而且还要管理好手下的官员,让他们树立爱民之心,上行下效,出发点正确了,你正确的政策措施自然会受到臣民的欢迎和拥护。”
第一卷 畅想 第五集 鸿飞鸾舞 第四章 小试牛刀(2)
黎明前,天空漆黑一片,看不见月亮的踪影,无边的天际只有几点微弱的星光疲惫的闪烁着自己的眼睛,俯瞰着眼前的孤竹城池。
守城的士兵睡眼朦胧地依在墙垛上、靠在墙上、坐在地上打着瞌睡。城里城外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整个城市仍在睡梦之中。
天空逐渐变得灰蒙蒙的,远远的东边已经有一丝暗红色的霞光出现。一位尿急的守城兵丁,勉强睁开眼睛,站起身,对着城墙垛子开始解衣衫,眼睛无意识地向城外瞟去,瞳孔顿时张大,满脸的不可思议,尿水竟然滴滴答答地透过衣衫流了出来……
城外,灰蒙蒙的原野中黑压压地排列着无数的兵丁,汹涌出冲天的杀气,仿佛原野中盘踞着一只巨大的怪兽,作势欲嗜,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啊!”那名守兵失控地发出刺耳的恐惧尖叫,尖叫声仿佛信号一般,随之而来的是惊天动地的轰隆巨响,同时从四个城门响起,尘嚣未散,紧接着又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黑压压的重骑兵首先冲过烟尘飞扬的破损城门,紧随其后的是盾牌短刀兵、铁制长剑兵、长枪兵,游骑兵和弓弩兵压后。
霹雳车和车弩则完成了任务,静静地待在原地。
睡梦之中的人们都被这惊天动地的轰隆巨响声震醒,茫然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听见街上马蹄声,冲杀声,惨叫声响成一片,城中为数不多的居民急忙用家什顶住了门窗,一家老小恐惧地缩在屋中。
齐军军营中更是一片混乱,衣衫不整、甚至只穿着犊鼻裈的士兵抱头鼠窜,到处是全副武装的敌人,到处响起,“投降不杀”的喊声,更多的士兵还未来得及出营帐就被敌人包围在营帐中,只有投降的份了。
城主府,穿着整齐的守军主将带着近卫们蜂拥而出。从响声中这位主将立刻判断出城池受到了攻击,他都是非常有经验,一边向军营派出传令兵传达‘整队集合,上城防守’的命令,一边率领近卫们想上城察看敌情。
可惜他们刚冲出城主府,就被府外的阵势惊呆了,只见府外的街路上当先一面皂色的玄武大旗,上书一个斗大的无字。迎风招展的大旗下,一员马上大将,只见他身披皂色鱼鳞甲,手中一把精光闪闪的铁制长剑,相貌俊朗清奇,目光炯炯有神,威武不凡,气势逼人。
在这年轻英俊武将的身后,排列着整齐的皂色骑兵队伍,只是这骑兵非常奇怪,前所未见,不仅骑士全身钢甲,而且战马也披上了钢甲防护,手中人人一杆乌黑长枪,不但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压力感,而且给人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仿佛洪荒猛兽,又似地狱练兵。
那年轻威武将军,一提缰绳,高头大马上前几步,只见他英目睥睨,大声喝道:“我乃辽安君帐下大将玄武师团长无匣是也,尔等已无还手之力,还不下马投降!”声音清亮,如从天而降,声似霹雳。
齐军孤竹主将回身看了一眼手下近卫,虽然面现惊恐,但仍然紧紧地跟在自己身边,心中感激,知今日难以生还,手中长剑一指无匣,悲壮地说道:“竖子,休要猖狂,我大齐军威,岂有怕死之人!”提马向无匣冲去,身边近千名近卫紧紧跟随。
无匣眼中闪过冷酷,提马向一边一闪,长剑向前一挥,一千名重骑兵动了起来,速度由慢到快,长枪突前,在初生的阳光下锋利的枪头闪闪发亮,整个队伍以排山倒海的气势扑了过去。
战斗毫无悬念地结束了,但是那震撼人心的气势和摧枯拉朽的杀伤力却久久地留在人们的心中,太厉害了,太可怕了,简直就是一台绞肉机!还有何兵种是重骑兵的对手?
战斗结束以后,玄武师团将一万四千多名俘虏移交给负责保护前来接收的内治派遣队的预备师团的三个营,移师城外与刚刚赶到的大队人马会合,马不停蹄地向令支城进军。
安民告示,律令公告、免税公告,行政机构组建,官员任命书等等告示当天就纷纷贴满孤竹城大街小巷,乡村里聚。
领地军收复燕国领土的消息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孤竹城的辖区,终于解放了!人们欢呼雀跃,紧接着商业店铺如雨后春笋般建立起来,丰富的食物、生产工具、种子等生产、生活用品出现在店铺中,一律可以赊取,用雇工和秋后的粮食抵顶,价格低廉合理公道。
各级机构迅速建立起来,县令升堂办公,宣布所有土地重新按人口分配,免收农业赋税,鼓励移民,适龄人口必须参加军训。
孤竹城乡学迅速成立,开展了校舍建设。
效率快得让人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一万四千多名俘虏也被迅速押送到襄平城接受教育改编。
二十五万人马快速向令支前进,闻莘率领的猛虎师团护卫着中军大帅,一辆双辕敞篷四马大车上,凌云志正在听江子奇介绍玄武师团战报,“歼敌六千,俘虏一万四千。我方阵亡三百零二人,受伤四百三十一人,其中丧失战斗力六十七人。”
凌云志对这个结果还是比较满意的,对身边的随军史记柳乾说道:“给玄武师团记头功一次。”
江子奇沉吟了一下说道:“玄武师团此次虽然伤亡数字较小,但目前只是我军牛刀小试,还未与敌军主力相遇,如果主力相遇大战的话,恐怕伤亡数字会非常惊人的,主公是否考虑一下,让滕毅准备好的三个预备师团跟上来,随时补充碧龙、玄武、猛虎、狂狮四个师团的缺员?”
凌云志考虑了一下说道:“领地的外部压力也不小,我想暂时不要动那三个预备师团,一旦领地的北边或者东北发生战事,这三个师团的作用就大了。齐军进入燕国时,由于燕国的军民消极贻战,燕国的正规军损失并不大,只是被解除了武装,驱散到了民间而已,此次我军收复燕国领土,一定要把这大批流散于民间的正规军吸纳到我们的队伍中,我们的军队得形成越战越壮大,就地补充军力的良性循环机制才行,如果一味依靠领地的后备军力,终有穷尽的时候,对军队发展不利。”
江子奇眼中闪过敬服,“主公深谋远虑,微臣不如也,微臣这就研究一下,如何使我军能就地补员的措施。”
柔柔的阳光高高的挂在天蓝色的苍穹之上,温暖的气息使人感到格外舒适。令支城,城主府,令支齐军主将懒散地依在案几上,无聊地喝着酒。
窝在这令支小城中,好长时间无仗可打了,令他很是郁闷,刚刚上午九点左右,他也懒得去军营,躲在城主府中偷偷喝酒,倒也不失消磨时间的一个好方法。
“报,紧急军情。”门外传来报告声,令他精神一振。
“进来。”他急忙走出卧室,在堂厅中威严而坐。
传令兵快步走了进来,报告道:“禀郎中将,孤竹城求援使者求见。”
令支齐军主将闻言,眼睛一亮,肃声道:“速传来见。”
时间不长,一个身材瘦小,眼中透着机灵的兵丁走进堂厅,对主将行了一礼,然后有些畏惧地站在一边。
令支齐军主将眼光凌厉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何人派你前来?孤竹城战况如何?”
那孤竹兵丁脸显焦虑,恭敬地回道:“回禀郎中将,属下受孤竹郎中将委派前来向大人求援,军情十万火急,还请大人及时发兵。”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帛书递给传令兵。
令支齐军主将展开帛书,上面果然有孤竹主将的印鉴,仔细看了一下内容,然后看向那前来求援的兵丁。
那兵丁非常乖觉,口齿伶俐地说道:“敌军于今晨七时忽然袭击我孤竹城,幸赖我们大人平时严格治军,防守严密,及时发现了敌军的偷袭,组织力量及对了敌军的第一次进攻,由于前来偷袭的凌云志军势大,我们大人唯恐独力难支,所以马上派属下前来向郎中将求援。”
令支齐军主将对那兵丁的介绍还算满意,又详细问道:“敌军大约有多少兵力?”
那兵丁回道:“禀郎中将,我们大人估计敌军大约在四五万之间。”
令支齐军主将眼睛放光,大声说道:“我马上发兵前去救援,你下去吧。”随后命令传令兵通知各裨将前来议事。
那兵丁回身向外走去,出了城主府,沿街走进一个大宅院,里面戒备森严,有很多穿着齐军军服的大汉,见身材瘦小的兵丁进来,纷纷行礼,“罗统领回来了。”
罗弼点了点头,走进后进的正房中,窦章赫然在座,见罗弼进来,阴森森地一笑,说道:“看样一切顺利。”
罗弼笑道:“正如统领所猜测,一切顺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城里齐军将大部分出兵前往孤竹城救援。”
窦章站起身来,说道:“很好,齐军出城之后,就该我们大显身手了。”
城中,集合号令四起,很快大队人马集合完毕,留下三千兵丁守护城池,令支城主将兴冲冲地率领大队人马出了城,一路快行向孤竹城的方向进军。
半个时辰以后,令支城北城门,一队百十人的齐军来到城门前,忽然发生哗变,杀死看守城门的兵丁,控制了城门。
不久,东城门外一队骑兵风驰电掣般冲进大开的城门,随后大队的人马蜂拥而入。
小碣石山位于滦河的北岸,山势虽然不是十分险峻,但古树茂密,绿郁葱葱,景色非常秀美宜人。在滦河与小碣石山缓坡之间是狭窄的河边平地,此乃令支至孤竹的必经之地。
令支城齐军急冲冲走进河边平地,令支城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