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4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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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郑克臧有郑克臧的想法,在华夏监国时期感受到了皇权魅力的郑安溏有郑安溏的想法。既然已经决定子孙承继朝鲜王位了,郑安溏自然不愿意朝鲜永远国弱民疲下去。这两者的矛盾无关父子亲情,也无关对错,完全是屁股所处的位置决定的。
郑安溏随后放出了第二把火,也就是郑克臧为他设计的笼络朝鲜高层的方案:“诸卿,王上册封孤为朝鲜世孙乃是多年前与华夏的约定,然孤承袭朝鲜储位倍觉亏欠了孤的几位舅父和表兄弟,且请诸卿议一议,如何弥补为好。”
郑安溏此言看似厚道,但实质是进一步确定自己与李氏子孙的君臣之别,在场的朝鲜大臣虽然觉得郑安溏有些操切了,但王权归属想来是惨烈的,谁也不敢轻易沾染上,让眼前这位朝鲜未来主人不满了。
只是其他人能逃避,但礼曹众人却逃无可逃,因此下定决心抱住郑安溏大腿的参判朴云溪很快回应:“请监国恕罪,是臣等忽视了,还请按祖制封王上诸子为君。”
朴云溪觉得救场及时,但却见郑安溏摇了摇头:“封君?如何能彰显其等让国大功。”
殿上众人面面相觑,封君还不够,难不成要封王吗?当即有人准备出列谏言。
然而郑安溏却抢先一步道:“朝鲜的爵法太过单一了,根本不足以慰亲表功,孤以为或可效仿华夏五等封建,如此方可有与国干戚的世家长存。”
“不可!”还没等殿内众人失态,左赞成丁孚便出列反对道。“朝鲜祖制并无封建一说。”
左议政柳恩权也劝阻道:“封建之后,唯恐贵胄威胁王权、干涉朝政。”
郑安溏反问这位事实上的首相道:“朝鲜向来以两班治国,延续百年以上的世家高门比比皆是,又何时见其威胁王权、干涉朝政了?”
郑安溏颠倒黑白,混淆事实,让柳恩权张口结舌。是的,如果他硬要说世家高门尾大不掉的话,那么他势必得罪朝鲜国内所有的两班高门,到时候只怕丢官罢职是小,祸及家族死无葬身之地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柳恩权哑口无言,边上的户曹参判权之温婉转的反对道:“殿下愿册封与国干戚的五等贵胄,给臣下以进晋之途是朝鲜臣民的幸事,只是依照华夏制度,各级贵胄都要赐以爵田,朝鲜又不如华夏地域广阔,只怕长此以往威胁朝廷财政。”
郑安溏一笑:“权大人所虑甚是,只是以往能封君的有几人?再说了,朝廷不必完全照抄华夏制度,爵田也不必给的那么大,只要仔细考量,未必就会导致国库空匮了吧。”
一众朝鲜大臣感觉到了郑安溏要实施新爵法的决心,各个暗自盘算起来,自己有没有可能获得爵位呢?那些隐匿在大臣背后的世家又愿不愿意获得爵位呢?一时间,勤政殿内的气氛也开始变得古怪起来了。
这时,郑安溏拿出自己的封爵方案来:“孤以为,朝鲜的爵位可以分为侯、君两等,侯等之中分郡侯、乡侯、邑侯,君等分乡君、邑君,此两等永世承袭以定门第,其下可再设不世袭的子和男。当然这是孤的一己之见,最终如何,还要卿等商榷。”
朴云溪听到这眼珠一转,当即再度出列道:“监国英明,如此一来当可改买*官为买爵,即不使中人等混入两班,也可让其有所进步,乃是大善之策。”
朴云溪这么一说,其他也指望着能捞到爵位的大臣们纷纷附和起来,于是郑安溏言到:“既然反对者少,赞成者众,此事或可定论,且由礼曹拟定封爵名单上来,孤自找王上批复。”
郑安溏投桃报李,顿时让礼曹的权力大增,朴云溪和马正聘也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仿佛真成了当下的新贵
一个月后,各地两班高门齐聚汉阳,争取封爵的消息传入昌德宫,李爀只有叹息一声,而几个预谋不轨的王子也产生了分化,所谓除郑大业才刚刚开始便宣布夭折了
644。覆灭
春来冬去,转眼间涅尔琴斯克已经被封锁了整整八个月了。尽管城内的粮食尚有富裕,尽管清蒙联军只是围而不打,但由于缺乏蔬菜及药物还是引起了大量的坏血病,再加上躲入的俄国居民卫生习惯不良引发的若干疾病,最初躲入城中近五千俄**民,转眼间已经只剩下不足半数。这还是亏得天寒地冻,疫病不易传播,否则只怕城内人早就十不存一了。
然而俄国人的危局还没有解除,若是清蒙联军的封锁继续下去,那么涅尔琴斯克阖城死绝也是早晚的事。因此,下贝加尔督军伊万…费德罗维奇…克德里恩特在发现气温已经足以让人长期在室外活动后,作出了放弃坚城实施突围的决定。
只是克德里恩特尚未大规模行动,出城探索的尖兵却报告了鞑靼人消失的消息。
这几乎是是无所不能的上帝在显示神迹,闻询后顿觉劫后余生的涅尔琴斯克居民立刻涌向城内的小教堂祷拜起来,但克德里恩特督军却依旧疑神疑鬼,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好在距离涅尔琴斯克较近的斯列坚斯克、卡雷姆斯克、普里额尔古纳斯克等地相继派来了报信的使者,这才让督军大人确认,鞑靼人真的离开了。
是什么原因让鞑靼人在战果触手可及的情况下,放弃了继续围困,甚至带走了周边那些该死的布里亚特蒙古部落?克德里恩特督军目光向南方望去,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更加强大的东方帝国的军队出现在天际之下。
且不说下贝加尔督军大人是准备如何应对新来的中国人,事实上,他的推测还是出现了一点偏差,清蒙联军的确是放弃了围困尼布楚等城,但并未真正撤离下贝加尔地区,甚至并未放弃距离尼布楚等地较远的伊尔根斯克、色楞格斯克、上乌金斯克等城。
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原因有二:第一,清廷尚未做好远征的准备,自然不可能将俄国人一股脑的放出来;第二,也是让清廷措手不及的是,科尔沁人出了状况。
所谓状况,当然不是指科尔沁人反清的图谋被清廷发现了,而是狡猾的科尔沁人为了麻痹清廷提出了一系列的要求,其中就针对允禵试图兼并布里亚特人、巴尔虎人、茂明安人表示了质疑,要求清廷必须将上述蒙古部族交给科尔沁人,否则就不会跟清廷一条道走到黑。
对于科尔沁人拿捏的姿态,一度形成统一意见的清廷又出现了反复,只是允禵态度坚决,不肯松口将已经打散混编入清军的本地蒙古兵交给科尔沁人。对此无可奈何的清廷只好派允佑、博果铎等人去跟科尔沁人讨价还价。经过一番许诺和退让,科尔沁人在获得本地二万户蒙古属民之后,终于心满意足的降低了调门,于是西征的准备便进入了快车道。
华夏武成十七年四月下旬,南线传来五千达里冈爱部骑兵越过鄂嫩河的消息,这标志着夏军新一轮进攻的开始,不敢怠慢的清廷于是决定立刻西进,留下本地俄国人拖住夏军。
四月二十六日,西撤的清军本队接近上乌金斯克准备从南线绕过贝加尔湖。
“快看,那边是?”看到远处滚滚而来的马队,清军上下情不自禁的握住了刀枪。“是科尔沁人。”看清了对方的旗帜之后,惊弓之鸟的满人微微放下了吊着的心,旋即又狐疑道。“科尔沁人不是走北路吗?怎么在这里出现?”惊疑不定的满人就看在科尔沁人缓缓接近,很快,蒙古人狰狞的面目已经看得很清楚了。“该死,科尔沁人怎么加速了,该不会反了吧。”清军当下做出了应战的准备,同时几名骑手飞快的迎了上去,但只见科尔沁人听任这些满人加入队伍,这才让正在戒备的满人们松了口气。“混蛋,是来示威的,也不怕折了马力。”
说话间,当前的科尔沁骑手已经离队伍很近了,就见前头几十骑擎起马弓对着清军的队列就射了过来,清军一阵骚动,然而紧接着却发现弓箭仅仅是对准阵前地面射出的。
满人的反应似乎刺激了科尔沁人,所有科尔沁人都举起了弓和马刀,一边用蒙古语大声嘲笑着一边纵马疾行。同时马队也一分为二,一队继续沿着清军队伍的长龙前进,另一队硬生生的穿过清军队伍,从另一侧呼啸而过。
被清军簇拥着的衍潢愤然的吐了口唾沫:“王八蛋,居然在爷们面前嘚瑟起来了。”
队伍前列的衍潢是如此认为的,队伍中段福朋、马尔浑等满洲亲贵也是这么认为的,甚至围在同治帝车架周围的允佑、允祹等人也是持同样的观点,即科尔沁人是来展示肌肉,向清廷施压,争取日后话语权的。
但杨福、苏努等人却看出了问题:“不对,科尔沁人是奔着皇上来了。”
还没等惊觉的清廷中枢作出反应,被攘挟而来的几名满人骑手便快马加鞭的冲过来大声报告道:“科尔沁楞王、布王率部前来朝觐皇上。”
同治帝舒了一口气:“不必惊恐,是愣丹坚赞来了,真是好大的声势。”
苏努却没有丢掉警觉:“皇上,下旨让楞王止步!就算不止步也要放缓了马速。”
可惜的是,这边传旨的骑手刚刚离开队列,喊杀声骤然响了起来,数以千百计的科尔沁骑兵径直向龙旗杀将了过来,人还没到,如暴雨般的弓箭便射了过来。虽然由于冬衣未去,马弓的弓力偏弱,并未造成清军多大的伤亡,但却给满人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冲击。
知道弓箭无力的科尔沁人,随后拔出到来,直冲清军的阵列,还没有从科尔沁人攻击中清醒的清军顿时无措起来,要知道他们此刻正以行军的状态行军,根本组织不起严密的防御阵型,再加上除了极少数以外,大部分的清军都未着甲,火炮全然无用,鸟铳手也仅能打出一轮而已,因此在科尔沁人全速冲击下,自然只有悲剧了。
清军也不是没有武勇之辈,这些人奋不顾身的扑向马上的科尔沁人,用血肉挡住蒙古人的利刃,甚至有些人还成功的将科尔沁骑兵从马上拖了下来。只是少部分武勇者并不能改变清军整体不利的局面,而被科尔沁人着意打击的属民队列更是一溃千里,牵动了清军大队。
在一片“完了”的哭喊声中,清军迅速溃散,只有少部分精锐还护卫着重要人物夺路狂奔,这些尚成规模的小集团就成了蒙古人重点打击的对象,譬如允佑、衍潢、马尔浑等就在战斗中被直接击毙,杨福、丹岱、博定等人也在混战中丢掉了性命。
亏得科尔沁人在之前浪费了不少的马力,所以还是有一部分满人顺利脱出重围,这个时候一切旧怨都不在重要了:“皇上,赶快走,去找大将军王。”
“那边有人等着他们,不必追了。”听得手下的报告,科尔沁右翼前旗旗主扎萨克愣丹坚赞命令道。“把面前的都吃掉,记住,蒙古人留下,其余的,高过车轮的统统杀掉”
清廷收拢了本地蒙古人之后,足有近十万人的队伍,虽然分给了科尔沁人一部分属民,但剩下的七、八万人自然也不可能一起前进,自然要分成数队而言,因此在愣丹坚赞等袭击清军本队之时,科尔沁左翼中旗旗主扎萨克郡王查丹多尔济和扎赉特旗旗主扎萨克郡王素图巴济也有心算无心的成功攻击了清军前哨博果铎、允禑、孟俄洛等部,在击杀允禑、孟俄洛等满清王公重臣后,将博果铎包围在色楞格河支流拉姑河西岸一座无名的小山丘上。
“查丹多尔济,”一脸血污的博果铎冲着包围圈外嘶吼道。“本王把女儿都嫁给你,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不感恩图报也就算了,还欲灭我满人宗族,你,无耻,卑鄙”
风将这些污言秽语隐隐约约的传到查丹多尔济的耳里,这位蒙古旗主看着周边那些眼神异样的部属叹了口气:“这个老贼,以为嫁一个女儿就能让我们蒙古人为他去死,真是可笑啊,我们科尔沁人死了那么多的子民,结果却不得不离开祖传的草场,我的勇士们,你们说,值不值得?是不是还要继续下去!继续无家可归流浪到远方!”
“不值得!”边上的蒙古人参差不齐的吼道。“我们不走了!不为满人效力!”
“这就对了,”查丹多尔济手指包围圈内的博果铎说道。“本来看着是本王岳父的份上,还可以饶你一条活路,如今,看来也没有必要了,杀,杀光他们,用他们的首级跟汉人和谈。”
随着查丹多尔济的一声令下,潮水般的蒙古人迅速淹没了这个山头
其他两路都很顺利,但科尔沁右翼前旗旗主扎萨克丹玛根青和郭尔罗斯旗旗主宝敦苏仑在允禵这却功败垂成。这是因为科右前旗和郭尔罗斯旗的力量本来就受到了很大的损失,与允禵部相比还有很大的差距,另外,允禵部是负责断后,本来就比较警觉,披甲战士也更多,因此两旗蒙古人并未能成功偷袭。
不过清军强掳本地布里亚特人、巴尔虎人、茂明安人西行是违背本地蒙古部落意愿的,因此一看到科尔沁人反了,这些本地蒙古人也跟着作乱起来。由于允禵将本地蒙古人混编入清军中,因此给身边满人背后一刀的本地蒙古兵造成的损失远比科尔沁人更大。
“这帮该死的骚鞑子!”好不容易打退了两股合流的蒙古人,但让清军上下欲哭无泪的是浩浩荡荡的大军如今不足七千,而掳来的蒙古部民也趁机全部逃走,甚至连好不容易筹措的军粮都大多化为灰烬,只有一地死马和少数没有逃远的羊群可以让清军维持短时间的军需,因此惶恐不安的清军官佐们纷纷簇拥到允禵身边。“大帅眼下怎么办!大清可是完了?”
“怎么办?”允禵也一阵茫然。“这肯定不是科右前旗和郭尔罗斯旗的独立行动,相比其他四旗也在攻击大清。”说到这,允禵打了一个寒颤。“大清完了。”看着一脸死灰的部下们,允禵强撑道。“但我不会认输的,来啊,派人仔细打探,尽可能的收拢人手和粮草,明天,明天就出发,离开这。”
周围的将领哭丧的问道:“大帅,我们能去哪?”
允禵咬牙切齿道:“往北走,虽然苦寒,但汉人、蒙古人和俄国人一定不敢追上了,到时候,我们或许就有活路了”
645。夏俄战争(1)
“督军阁下,目前我们联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