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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部分

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4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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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起头,只怕民间还有些观望。”郑克臧沉吟片刻。“且先办三年再说,等陶朱学院的第一批生员肄业了,有了成功的例子,跟民间打交道时才言之有物。”三年就是近千万贯的开销,还没等高维觉得心疼,郑克臧又问道。“生源没有问题吧。”
    高维回应到:“协办此事的学部马大人出了个高招,准备对外宣布,学业优良者有机会进入经理处,因此臣等觉得生源应该有保证。”
    除了有机会可以到内廷为官,学费全免还包食宿也是一个有力的手段,虽说看起来跟现下的学徒差不多,但学院的招牌上可是有着“皇家”二字,这可不是一般学徒可比的,因此应该能吸引更多的人前来报名。
    “诱之以利,这是个好办法。”郑克臧肯定了高维等人的做法,只是问道。“卿等有没有考虑过鲁班学院的少,想入陶朱学院的多呢?”
    高维当然清楚工匠远比商贾更不受社会重视的现状,因此事先做好了准备:“臣等已经想到了这种可能,因此决定两校一同招生,陶朱学院每期只招三十名学生、鲁班学院每期招二百名学生,想来即便后者只招到半数,也足够开班了。”
    两校联合招募生源倒也个办法,一般来说普通人家是不会愿意耽误一年光景的,因此在招满陶朱学院的生源后顺带着也能让鲁班学院招够人。
    对此还比较满意的郑克臧再度问道:“教授数目尚且足备吗?”
    “已经跟各地度支、盐铁、农林衙门及工部打过招呼了,地方上答应,届时可以从各部衙门中抽调吏员及工匠来授课。”说到这,高维有些吞吞吐吐道。“圣上,学部那边虽然有配合办学,但是看上去似乎”
    “不必担心学部的反应。”郑克臧摆了摆手。“卿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话虽如此,等到高维退下后,郑克臧命令道。“通知格致院,让黄初旭拟一个关于格致院办学的条陈上来。”黄初旭本是枢密院同知,纯粹的武人,格致院正卿只是其致仕前的过渡,但郑克臧却要让他发挥一下余热,让学部知道消极罢工的后果。“仔细一点,年后交来便是。”当然,除了大棒还要有胡萝卜。“再让内阁议一议拆分秘书监之事。”
    秘书监下辖出版署、专利署、明史馆、清史馆、国史馆、大图书馆等机构,其中专利署可以分到盐铁衙门之下、三史馆可以分给礼部,这些都是没有争议的,但剩下的一些部门就不是这样了,譬如出版署可以分给监察院也可以分给盐铁衙门、大图书馆可以分给学部也可以分给礼部,因此具体怎么个分法,相关部门肯定有一番争夺,这个时候学部上下憋着劲找不自在,吃亏的肯定还是自己。
    随侍的翰林直学士应了一声,但还没有出殿通知下去,枢密院副使杨伯康和佥事麻英就递牌子求见。两人联袂而来,郑克臧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于是急忙命人传见。
    两人行礼之后,杨伯康首先奏报道:“启禀圣上,镇北水师急报,该水师派去寻找扶桑大陆的信报船返回了,确认沿着勘察加半岛以东群岛行进,可抵达一片新的大陆,应该就是圣上所言及的扶桑大陆北端。”
    找到北美洲了?郑克臧一喜,随之又郁闷起来。喜当然不用说了,至于郁闷是当然的,谁叫水师方面好巧不巧在南北两个方向都有了进展,而如今华夏的人力却连本地的东北、西北都无法开拓,又如何有实力将两处新大陆都囊括在掌握中。
    但天授不取反受其咎,郑克臧也绝不可能把两块宝地都拱手让给欧洲人,因此他考虑一会,决定道:“镇北水师应该在扶桑大陆寻找合适位置建立港口、设置镇守府,待港口建立之后,定期实行巡航,同时继续从水陆两途探查整个扶桑大陆。”
    郑克臧关照道:“扶桑大陆南方系吕宋夷占据之地,一旦查明,不必与其发生冲突。”
    两人应了一声,正准备退下,郑克臧唤住他们:“巩天最近的情绪如何?”
    巩天因为纵然部下僭越行事,被夺了镇东水师提督之位,转任水师大学堂会办,在仕途上可谓跌了一大跤,心情自然好不起来,不过水师大学堂是属于兵部武学司管辖的,跟枢密院之间并无直接联系,因此郑克臧这番话属于问道于盲。
    不过郑克臧显然不是说错了:“麻卿,你跟巩天是老同学,还得劝他一劝。”
    郑克臧这番话的意思颇让人揣测,是巩天在背后发牢骚被郑克臧知晓了,要麻英去敲打吗?还是发觉巩天意志消沉,希望麻英去安慰和鼓励呢?正是由于摸不清郑克臧的意图,生怕理会错误的麻英显得有些唯唯诺诺。
    郑克臧看出了麻英的顾虑,微微一笑:“朝廷正在想法跟吕宋夷谈判,若是能够成功的话,当可以将吕宋购回,如此一来水师体制还要调整,巩天还有一展所长的机会,朕不想让他自误了,这番意思,麻卿可以直接告诉巩天。”
    自误,这话已经是很重了,因此麻英不敢怠慢,当即应道:“臣请旨出京巡视各洋水师。”
    “准奏。”郑克臧冲着麻英笑道。“不过,不必着急,过了年后在行不迟。”
    “遵旨。”

641。无奈
    西历1715年1月4日,英国伦敦威斯敏斯特宫(注:英国国会),一脸沮丧的荷兰特使维尔齐夫…范…斯普尔特顶着寒风和雪花登上马车。十分钟前,他刚刚结束与辉格党领袖之一的罗伯特…沃尔夫爵士之间的沟通,但英国人的反应令他极度失望,显然,英国方面已经决定放弃与华夏帝国的对抗,哪怕不列颠东印度公司因此蒙受了一定程度的损失。
    事实上,最初华夏帝国对不列颠东印度公司的商船实施扣押的消息刚开始传到英国的时候,下议院里的那些“骑士”们为此的确沸反盈天,再加上夏法之间建交及法国获得华夏商品在欧洲大陆的独占权的刺激,英国议会差一点通过了对夏法同盟开战的决议,英国宫廷也一度作出了干预夏西买卖菲律宾问题的决定。
    然而随着华夏与葡萄牙《凌牙门条约》签订及华夏在东印度群岛战争中大获全胜的消息先后传来,英国方面的态度出现了急剧的变化。还不是日不落帝国的英国朝野显然不想与强大的、正在上升期的东方第一帝国发生正面冲突,以免在失去与中国贸易权后还被触手越来越长的华夏帝国赶出了对英国来说至关重要的印度及整个印度洋商圈。
    而这种转变随着部分被华夏释放的英国船只回到本土后,更有加剧的倾向。
    这些从中国回来的商船船长们在国会作证时,一致抨击不列颠东印度公司在厦门的商馆负责人律德及该公司在加尔各答的负责人丹佛爵士,认为正是这两人不顾华夏帝**力强大的实际情况,为蝇头小利所吸引冒险与荷兰联合东印度公司合作,导致了夏英冲突,否则华夏访欧使团的目的地名单中必然有英国的存在,华夏也不可能把对欧贸易的独占权交给了法国人,从而使得英国及不列颠东印度公司的利益遭到极大的损害。
    船长们的证言引起了英国高层的大混乱,毕竟,英国好不容易才在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中削弱了法国,如果因为某些人的私下动作让法国人重新崛起的话,那么英国又将在欧洲面临极大的挑战,这当然是绝不允许的。
    此时,不列颠东印度公司在华夏使团出访欧洲的海途中几度对其实施尾随攻击的事实也被揭露出来。一时间,英国国内传出了是东印度公司自导自演了这次夏英危机的说法,而这种说法也被托利党人当成了攻击辉格党的有力武器。在这种情况下,英国国会自然无法与荷兰方面再度结盟,甚至还要腆着脸邀请华夏使团访英,以免尽失东方利益。
    荷兰人被抛弃了,没有了来自英国宫廷的干涉,联合东印度公司只能在一片凄风苦雨中宣布改组。然而环顾世界,在中北美洲,荷兰已经无立足之地;南美方向,虽然荷兰西印度公司在圭亚那有一片不大不小的殖民地,但要继续扩张,势必要与西班牙、葡萄牙等早期殖民者发生冲突,必定会遇到对方的强力反弹,这是如今实力大损的荷兰人所不愿意见到的。
    因此,经过十七人委员会的协商一致,新的荷兰联合非洲公司只得将开拓的重点放在了南部非洲及东非方向,彻底退让出中国和东南亚市场………好在后来被华夏从释放的荷兰人口中得知,华夏还同意荷兰在东亚进行无害贸易,这才使得荷兰人有机会重返亚洲,但荷兰人经营的重心已经不在亚洲,这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了。
    几乎破产的联合东印度公司在荷兰投资者欲哭无泪中改组了,而远在东方,充满节日气氛的凌牙门却即将迎来武成十七年的新年佳节。不过,对某些人来说,节日却是钻营的好机会,这不,东山再起的某人开始行动了。
    “笠农兄,”提着四色糕点走进院子的牛明理冲着主人家作揖道。“同是天涯沦落客,在下过来拜个早年,笠农兄该不会介意吧。”
    “牛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因为僭越案而被处于降职处分的前凌牙门都护府司马陈潇泽看了看牛明理手中的东西,脸色有点难堪的说道。“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这要是被监察院知道了,又该说闲话了。”
    “说什么闲话,”牛明理不以为然的说道。“难不成同僚之间走动,监察院也要管。”
    “这倒也是。”陈潇泽伸手做了一个延请的姿势。“在下倒是忘了,牛大人已经因为小盘盘归附和吉大港开镇一事官复原职了,真是可喜可贺啊。”虽然口中道贺着,但语气上却丝毫没有热度,这倒不是因为陈潇泽看不得别人好,而是这些日子他对僭越案重新梳理了一边,对牛明理在其中所起的作用产生了怀疑,甚至对牛明理的身份也产生了怀疑。“牛大人,”两人落座后,陈潇泽直截了当的问道。“除了拜年外,不知道还有什么差遣?”
    “差遣不敢。”不知情的看到这一幕,还以为牛明理在用热脸蛋贴人家冷屁股呢,但牛明理却丝毫不以为意,依旧笑盈盈的开口到。“听说水师方面在年后有几条船可能发卖,不知道笠农兄能不能帮着在下疏通一二。”
    牛明理所说的是夏荷海战中受损严重的几条战船,这几条战船虽然经过大修后还能使用,但全寿命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因此最近财大气粗的兵部便决定将其发卖后另造新船填补编制。当然喽,军方看不上的东西,外人可眼红的很,因此各路牛鬼蛇神都跑出来各显神通,希图将其收入囊中,牛明理不过是其中一个。
    “牛大人的消息很灵通嘛,也是,毕竟大人现在职方司嘛。”陈潇泽之所以怀疑牛明理在僭越案中的作为,正是因为牛明理现在的职务,枢密院职方司,不知道的还以为与前朝一样是管舆图车架的,但兵部出身的陈潇泽却知道这是一个对外的情报部门,绝对有理由策动整个僭越案。“但此事朝廷还没有点头,是拆还是卖,还两说呢,牛大人是不是太过着急了,姑且等一等吧,等年后兵部有了说法,再通路子不迟。”
    “这事能不急嘛,”牛明理也不隐讳。“虽然是水师不要的兵船,但像巡航船这一级别的,朝廷向来是拆的多,卖的少,如今难得有可能流出几艘来,想要的人海了去了,不预先通了路子,等到事情真定下来,哪还有兄弟我的份。”
    陈潇泽假意吃惊的问道:“听这话,可是牛大人想辞官经商不成?”
    “这倒不是。”牛明理老老实实的解释道。“司里准备年后探探去波斯、大食的水路,但不好用水师兵船,所以琢磨着如果能拿下这几条船后,建个商号做幌子。”
    “建商号就建商号嘛,有必要非得这几条兵船充门面?”陈潇泽假意不解的问道。“再说了,这事让职方司跟兵部打个商量就得了,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
    “笠农兄,你这就不知道了,虽然眼下朝廷得了细兰,可西面是泰西诸夷的地盘,你这么直接冲上去,免不了遇到些阻碍,用兵船既是威慑也是备着真动手时不至于吃大亏。”牛明理貌似老实的解说道。“至于为什么司里不直接跟兵部沟通,笠农兄你也是知道的,职方司可是属于枢密院的,枢密院不得过问军缁分配是圣上定下来的,而且明年的预算已经报上去了,此时要改也改不了。”
    陈潇泽才不相信事情会是如此简单,因此冷笑道:“职方司上下倒也谨慎,不过牛大人找下官也没用啊,毕竟下官不过是区区正六品的外官,对中枢的影响甚微”
    牛明理打断道:“牛某正是看重了笠农兄不在中枢,所以才特意求上门来。”
    陈潇泽明白了,对方原来是想从外围发动,然后于中间使力,不知不觉把事情办妥了。
    但越是明白,陈潇泽便越是怒不可遏,他几乎可以肯定当初的僭越案十之**是职方司在背后捣鬼,牛明理也其实一早就是职方司的人,所谓丢官起复都是对外演的一出戏罢了,却让一众明面上的人背了黑锅。
    只是明白归明白,陈潇泽却没有任何证据供他上书翻案,因此惹不起躲得起的他只是摇头道:“牛大人,本官如今已经在中枢挂号了,如何还敢生事,这事还是不要扯上我的为好,所以还请牛大人海涵,来人,上茶。”
    “笠农兄,”看着马来仆人笑盈盈的过来送客,牛明理的脸沉了下来,但兵部属于文官系统,职方司没有权力要求对方怎么样,无可奈何的牛明理只能低声咒骂了一句后悻悻的走出了陈府,等上了自己的马车后,牛明理冲着对面坐着的人说道。“没办成,姓陈的死活不肯插手,此事只能另想办法了。”
    “或许是陈潇泽对僭越案有怀疑?”对面人问道。“是不是找机会灭口?”
    “这倒不必。”牛明理想了想,否定道。“他没有任何的证据,灭口的话反而会引起麻烦。”毕竟是朝廷命官,若是死于非命的话,势必引来不必要的关注,一旦惊动了巩天这样的大佬,可想而知结果会是如何,别的不说,牛明理这批人肯定要被牺牲掉。“暂时派人盯紧了他就是了,但那几条船决不能落到旁人手里。”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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