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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部分

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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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了新的主子正想显示实力,因此战况一开始就十分惨烈。
    “放!”一声令下,数百杆鸟铳次第击发,硝烟中,无数前冲的士兵被飞舞的铅子、铁砂命中。虽然鸟铳的杀伤力过小,但打在面门等要害上还是足以致命。即便没有击中关键部位,打中了手足,也可以让对手失去战斗力。不过鸟铳是绿营的制式装备,因此这一边开火之后,那一边也理所当然的回以颜sè。
    看到对手掌握的鸟铳更多,郭士杰部立刻施放带来的火炮。绿营的火炮自然也就是是大发贡、大佛郎机之流,shè程有限而且数量不多,因此尽管在对手密集的阵营中造成一个个人为的窟窿,但是却根本打不垮对手的战斗意志。很快,双方的肉搏兵撞在了一起,于是乎,这些刚刚开张的火炮立刻变成了无用的累赘。
    “杀!”喊杀声中,你一枪捅破了我的肚子,我一刀砍到了你的脑袋,以无甲战兵为主的双方几乎用一比一的比例交换着伤亡,原本应该是河水浇灌的稻田里淌满了腥臭的人血,枕集的尸体诉说着世间最不幸的一幕。
    “这些为虎作伥的死汉jiān还真能打。”看着面前激烈厮杀的一幕,武昌城守营参将元伯熊啐了口唾沫,向身边的主帅岳昇龙请战道。“军门,让卑职所部出击吧。”元伯熊虽然有献樊城之功,但比起胡乃礼斩杀噶尔图底定襄阳还差的很远,因此他自然想表现一番。“卑职一定替您拿下郭士杰的首级。”
    “武昌营出战可以,但是元参将,你准备怎么打?”
    岳昇龙这话问住了元伯熊,怎么打,当然是加入关键阵线,成为压到对手的最后一根稻草喽,但是这样的观点却没有得到岳昇龙的认可。
    “莱州镇战力不弱,焉知道你就是那最后的一把推力?”
    元伯熊不知道怎么回应才好,只好低头道:“请军门赐教!”
    “看见没有,左翼是旗营。”岳昇龙用手中的马鞭一指。“你给本官冲着旗营打!”
    元伯熊当年也是在平定三藩的战场上厮杀过的,虽然当时只是一名小小的把总,但是旗营的老底子还是知道的,因此一听岳昇龙的指示,当即心领神会,应了一声之后,就带着他的一千多人猛冲了过去。
    事实上岳昇龙猜的没错,喀住的京旗果然是清军最薄弱的一环。说起来喀住部也算得上京旗jīng锐,所部都配有质地jīng良的棉甲。但是由于天气太热,这些旗兵并没有悉数披甲,更不要说效仿前辈批上两重或者三重棉甲了。既然大多数人没有披甲,那么自然就发挥不了披甲的优势,在血腥的伤亡互换中自然同样死伤累累。这种惨烈的景象又岂是在běi jīng城里享受惯了的八旗兵所得承受的了的,之前的顽抗只不过是被逼无路之后的反弹,一旦一时的血勇消失了,旗营的士气便如同遇到热带眼光的北极冰山一样消融不见了。
    对于旗营的动向,郭士杰其实也看得很清楚,但他兵力远不如对手,因此他只能分出最后的数百预备队增援左翼,原本指望着籍此能加强旗营的力量,但不曾想岳昇龙也看出了便宜,把武昌营这支生力军派了过来。
    “杀!”挥着红缨枪的元伯熊骑在马上一马当先的冲进了清军左翼,当面的一名披甲领催想来阻挡,却被一枪扎死在马下。元伯熊随即一抖枪身,枪头立刻从对方的喉咙里拔了出来,随即一扫,逼退了近前围杀的前锋校和马甲,一提马速,扑向马前的分得拨什库。
    主将既然如此骁勇,身后的千把乃至普通士卒自然士气高昂,呼啸的杀向已经几无斗志的旗兵。受到敌方生力军这么猛烈一击,早已丧胆的旗兵立刻崩溃,丢下对手便往后逃。旗兵这么一逃不要紧,当时就把郭士杰的援军暴露出来,被蜂拥而来的新附军围杀殆尽。
    听到莱州镇兵惨叫声,失魂落魄的旗兵们逃的更快,由于人都是有从众心理的,一心只想逃到自己人后方的旗兵引领着追击的新附军先是冲垮了己方的中军,然后更是把郭士杰当作督战队的最后预备队也给冲散。
    “完了,完了!”郭士杰捶胸顿足着,这个时候围在他身边的亲兵也顾不得多说什么,只晓得簇拥着他向远处逃去。
    将旗的后逃更是引发了前线的雪崩,再也支撑不住的莱州镇将士纷纷夺路而逃,那些来不及逃跑的,只好跪地乞降,却被杀xìng大发的新附军一一杀死,惨状不可复言。
    “岳大人,本藩并无割首论功之律。”岳昇龙身后的郝监军眼光闪烁的进言道。“而且下官以为现在正当追击下去,不让郭、喀有喘息之机。”
    “若无郝大人提醒本官险些误事。”岳昇龙做作的以掌加额,然后命令道:“来人,传本官将令,降者免死,再派人通告各营官长立刻抽调jīng干,追击下去,不要让清虏有重整的机会,抓住郭士杰和喀住者官升三级!”
    “郭大人,”好不容易从乱军中逃脱的郭士杰碰巧遇上了同样狼狈的喀住,仿佛见到亲人的喀住一面痛哭流涕一面忐忑不安的请教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脱!”郭士杰一边脱着自己的甲胄,一边说道。“绝不能南下,南下也是死路一条,为今之计只有先西行,翻过武当山,到陕西去。”
    喀住一边跟着脱衣甲,一边哀叹道:“也不知道朝廷会怎么样处置我们!”
    郭士杰恨恨的看着喀住,若不是旗兵无能这仗未必就输了,但是现在说这话已经没用了,保住喀住这位副都统就等于保住自己的xìng命,因此他敷衍的说道:“现在还管什么朝廷的处置,能活下去就已经是侥幸了。”
    因为根本就没做逃跑的准备,所以并无替换衣物的两人,只好着着白sè的内衣裤重新翻身上马,领着两人剩下的十余名卫士匆匆往西遁去,很快就消失在人群的视线之外,却听任剩下的数千失去指挥的残兵非死即俘。
    “向襄阳发出捷报。”岳昇龙志得意满的命令着,尽管没有抓到喀住和郭士杰,但杀敌二千、俘获五千也算得大胜,自是可以在他已经够浓厚的功绩部上再填上一笔,想来伯爵是稳当了,侯爵说不定也有指望。
    好在岳昇龙还比较清醒,得意了一会,想起了林升给的任务,于是向边上的郝监军探问到:“对了,郝大人,接下来咱们还是继续南下?”
    “算起来镇南大营应该已经知道咱们夺了襄樊了。”郝监军摇了摇头。“咱们手中还有数千拖累,自是无力抵挡数万之敌,不如北返宜城坚守,也好呼应襄阳我军。”
    岳昇龙也想见好就收了,一听监军这么说,立刻应道:“那就依郝大人所言??????”

384。湖广屠杀
    由于受到了荆州驻防八旗眷属的拖累,整整三天,从荆州城下出逃的讷尔图等人仅仅跑到了荆门。正当他们喘息未定之际,南北两路的噩耗就随着溃军相继传来。怎么办?西面是莽莽大山、东边是滔滔汉水,南北的敌人虽然停步不前,但这肯定是暂时的,一旦他们肃清了散落乡野的溃军,重新压过来的话,单凭七千多旗军、四千多蒙古马队以及陆陆续续逃至荆门城下的万五溃军就能抵挡得了的吗?
    若是抵挡不了,是不是该早谋出路,并不想死的讷尔图因此满怀希望的向身边诸人问道:“诸位大人,如今该如何是好?”
    阿南达慢吞吞的回报道:“回王爷的话,若是能放弃荆州驻军家眷或许还有机会北撤。”
    “阿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巴尔虎跳了起来。“是想逼荆州八旗先乱起来嘛!”
    阿南达跟双眼赤红的巴尔虎对视着:“老婆孩子没了,回京里还能再娶再生,可要是连自身都保不住的话,还谈什么将来的事情。”
    “王八蛋,我就知道你坏心眼了。”巴尔虎cāo起拳头就扑了上来,两人顿时扭打起来。“王八蛋,”巴尔虎一边手上用力,一边咒骂道。“回到běi jīng,老子杀光你全家,看你疼不疼!”
    “住手!”讷尔图高叫着,边上人也一起劝架,好不容易把两个斗鸡一样的家伙给分开了。“真是岂有此理,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还窝里斗,来人,给我,给我拉到一边去。”
    虽然讷尔图有些sè厉内荏,但形势的确不容乐观,为此,巴麟在边上帮腔道:“巴大人,你别错怪了阿大人,刚刚我来之前问过荆门知州了,城内只有不足千石的存粮,即便抄掠全城,也最多只能让大家伙吃上十天的。”
    因此从荆州城下出逃时异常匆忙,因此各部携带的粮食有限,荆州驻防八旗的眷属更是连什么都带了,就是少带了粮食,所以一旦粮食食尽,这仗也就不用打了。
    “我想阿大人的意思是既然咱跟海逆达成过换人的协议,那让老少都留下来并不是一件坏事,至少不至于让他们跟着咱们饿死。”巴麟的话让巴尔虎的神sè有些松动,见到有门,巴麟便继续道。“而放下了老弱,咱们或许就能趁着南北两面没有压过来的机会冲出去。”
    巴麟的话音落地,巴尔虎还没有开口,边上的佟桂突然插了一嘴:“巴大人,你又怎么能保证海逆就一定会安置荆州八旗的家眷?再说了,要是咱们把粮食都带走了,也不够吃几天的,突出去又岂是这么容易的。”
    看到巴尔虎的眼珠又要瞪圆,朱都纳马上顺着巴麟的话往下说道:“那些绿如何能跟着咱们一起走,自是应该全留在荆门,如此当能节约不少粮食,至于让海逆款待旗属,我们或可以留下书信,说rì后一定赎回。虽然这只是不是办法的办法,但总好过一同活活饿死!”
    “把绿营都留下?”佟桂眼皮一跳。“就怕海逆没到,绿营兵就作乱攻城了。”
    “那就把绿旗兵给全杀了。”巴尔虎恶狠狠的说到。“想来死人是不会作乱的。”
    杀光绿旗兵?全部在场的满洲宗贵俱都是一激灵。倒不是他们下不起这手,而是这个工程浩大,少不得在对方鱼死网破之下损失惨重。
    看到边上人用看魔鬼的眼光看自己,巴尔虎却不以为意的舔舔嘴唇:“咱们人多马少,不从绿营那夺一些过来,如何能逃得出去!”
    这话显然有些道理,基本上是步甲和炮手的巴麟更是拍手赞同:“想来绿营也没有那么多马匹,正好趁着攻打折损一些人手??????”
    巴麟这话更是险恶,但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已经陷入绝境的时候连犬马都要杀了充饥,更何况汉人走狗。
    见到众人都默然不语,朱都纳想了想又说了一句:“各镇、协都是皇上肱骨,不好过于折损,还是派人把他们以军议的名义召进城来为好,至于该怎么动手,解决了绿营之后,满蒙兵如何北撤都要一一议定了才好??????”
    天渐渐暗了下来,荆门城门慢慢打开,几十辆大车载着装满干饭和热汤的木桶摇摇晃晃的驶入城外绿营的临时收拢点。早已经饥肠辘辘的绿营兵们簇拥在饭车边上,被一干底气十足的差役大声呵斥着。由于游击以上的官都被喊进城里军议了,因此只剩下几个千把维持着纪律,当然都司、守备之类也有不少,但人家是四、五品的官就算战败了都有人给送去吃食。
    “连点油花都没有!”接过半碗干饭和一碗热汤的绿营兵骂骂咧咧的。“饭也不多给点。”
    “有吃就行了,唠叨什么!”趾高气扬的州城皂隶用饭勺敲打着饭桶呵斥道。“不想吃的就给老子滚蛋,后面等的人多的很呢!”
    “混账,老子跟海逆打生打死,你们连口饱饭都不给老子吃,老子跟你们拼命!”
    绿营兵的骂声,吓坏了皂隶,只知道欺负老百姓的他们面对杀气腾腾的大兵一个个胆战心惊,有人害怕之下高声喊道:“你们想干什么,来人,有人抢饭!”
    一听到抢饭,没轮到的绿营兵就拼命的往里挤,一时间如起了风浪般,围绕着几桶饭,来自各镇各营、互不统辖的绿营兵们开始殴斗起来,在场的千把根本无法阻止,就算有个别都司、守备出面,也无法约束不是自己营头的其他各部,整个场面显得混乱之极。
    就在这极度混乱的时刻,从荆门城内陆陆续续开出了万余满蒙兵马,一个个擎刀执弓,杀意毕露。等悄然无声的包围了绿营驻地,统兵的巴尔虎一声令下,蒙古兵的弓箭和八旗兵的鸟铳齐shè,顿时拉开了屠杀的序幕。
    “怎么回事?”内圈斗殴的绿营兵听到铳声,当即一愣。“是郑军打来了吗?”
    答案很快就摆在了瞠目结舌的绿旗兵们的眼前:“是八旗军,啊!鞑子要杀我们!”
    思路有些混乱的绿营兵们下意识的东躲xī zàng着,但跑到哪都有凶神恶煞的旗兵和蒙古兵,上去交涉的千把以及都司守备又被毫不留情的斩杀殆尽,知道自己躲不过去的绿营兵们此刻也只好奋力反击。但是对手手有备而来,兵械犀利,绿旗兵却因为之前吃饭没有带上任何的家伙什,再加上指挥官不是被骗走就是被杀死,因此毫无组织。因此尽管拼命之下也造成了对手的一些流血,可最终还是在打斗中被嗜血的八旗兵和蒙古兵逐一消灭殆尽。
    看着诸多赤手空拳的绿旗兵们被持着火把的异族主子一一杀死,站在荆门城头的荆门知州以及提早被叫出来的总兵、副将、参将、游击们个个脸sè苍白、双股颤栗。
    对此含笑而立的佟桂却信口雌黄的辩解道:“如今军粮不足,与其让他们在粮尽后投向海逆,不如现在就杀干净了,或许还能利于长久坚守。”
    当然关键是荆州知州,于是在绿营将官们被带下去后,佟桂走到他身边拍了拍,结果却吓得这名进士老爷当场跪倒在地,见到这一幕,佟桂心中更是大定:“甄大人,不必慌张,王爷让本官跟大人交代一件事,大人可一定要办好了。”
    一听不是要自己的命,甄知州忙不迭的应道:“是、是、是,只要是王爷交代的,下官一定尽力去做,不,不,是一定做到!”
    “那就好!”佟桂压低了声音。“明rì一早,我军就北上解救襄樊,只是老弱不便带不走,就交给甄大人照料,若是海逆前来攻城,甄知州知道怎么做吗?”
    北上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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