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24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进地狱去。”
元伯熊此言是有因头的,虽然噶尔图发动民勇上阵,但是襄樊守军不过五千,还要分守两城,不要说挡不住能干掉二万援兵的郑军大队,就连已经清理了汉水航道的郑军水师也未必能抗衡。如果单单以卵击石也就罢了,噶尔图还生怕从北面逃来的溃军中有郑军的细作,因此不但不开城门放他们进来以增强守备力量,还派人shè箭砍杀,迫使这些清军逃入乡野为祸,这就无论如何不让生于斯长于斯的绿营兵们后怕了。
“你老兄的心思我是知道的。”樊参将是本地人,自是更加痛恨噶尔图的决定,不过也因为是本地人,家眷都在襄阳城中,他也多了一份犹豫。“只是制台手中还有督标中营,若是襄阳不动,光是樊城发动的话,就怕手下弟兄们不敢莽撞啊。”
督标中营是个大营头,足足两千五百人,远比各有一千二三百的襄阳城守营和武昌城守营要实力雄厚的多。更让樊近山忌惮的是,督标中营的营官袁参将是噶尔图亲自提拔的,噶尔图甚至还保举对方随征副将的头衔,这样的人物可能轻易倒戈吗?
“我知道老哥你担心什么,难道我的家眷不在襄阳吗?可是真要等到明rì郑军大举而来,你我还有举义的名分吗?”元伯熊苦笑起来,举义和投诚是两个概念,结局也必然大不相同。“或者说老兄愿意为不把咱们当人的看的大清殉葬?”元伯熊摇了摇头。“老婆孩子死绝了,咱们还能再讨、再生,若是你我都死了,那他们还有机会活下去吗?”元伯熊指了指东南方向。“夏王可是一早就有严惩汉jiān的明令,就算你我儿女能苟延残喘的侥幸活下来,到时候也必定是生不如死啊。”
“元大人,要是我不想反何苦跟你在这磨牙。”樊近山当然明白,若是他今天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已经图穷匕首见的元某人肯定第一个不会放过自己,因此他坦言道。“你总得让我想个万全的法子吧,再说了,郑军那边你派人过去了?”
“不瞒老哥,总督大人刚走,我就派人从西面出城了,现在估摸着已经联络了郑军水师。”元伯熊并不讳言,如实回答道。“不过世上哪有什么完全的法子,正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老哥,你千万要想好了。”
樊近山还在犹豫,突然门外一阵喧闹,两人站起来向外望去,只见两名督抚戈什哈气势汹汹的直冲而入,将门口把守的卫士撵得鸡飞狗跳:“他们怎么来了?”
元伯熊还没有回答,戈什哈中的一人已经看见两人,当即大喝一声:“元大人、樊大人,你们不遵大帅将令在四门巡防,躲在这间屋子干什么,难道你们想反不成!”
“制军大人让我们巡城又不是说十二个时辰都得在城上不下来。”樊近山很是不悦的解说着。“海逆还没到呢,这样自乱阵脚,不让士卒休息,那到什么还打什么仗。”
樊近山这话是合符兵法的,但吃了一鳖的戈什哈却不愿罢休:“那你们聚在一起??????”
不待戈什哈说完,樊近山随口作答道:“我和元大人正在商议如何守城。”
“真是这样吗?”两名戈什哈狐疑的对视一眼,随即冷笑道。“不知道两位大人商议出什么对策了,可否让我们也一同听听。”
元伯熊语带不屑的回应道:“兵微将寡,上下离心,我们正无计可施呢。”
“上下离心。元伯熊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污蔑上官!”两名戈什哈愤怒的看向元、樊二人。“我看你们不是再商讨如何守城,而是准备商议如何向海逆投诚吧!”
“还真TND以为现在还是太平时rì,可以借着督府的虎皮为所yù为。”元伯熊用看死人眼神看着两人,这种表情让两名戈什哈有些毛骨悚然。“你们还真说对了,我们正商议着如何献城,既然两位愿意当投名状,如此甚好,来人!砍了!”
“元伯熊你敢!”督府的亲兵们一边骂着一边拔刀,但是已经晚了,边上厢房里shè出一排弓箭,顿时shè得无甲的两人有如刺猬一般。“元伯熊,你敢??????”
“元大人,”樊近山走到两具尸体边用脚拨了拨。“你这弓箭手可是为我准备的。”
“老哥,你这话就言重了。”就算元伯熊有这个想法现在也不能明说,毕竟樊近山可不是两名在军中无甚根基的督府戈什哈,万一伤了樊近山激怒了襄阳城守营,对于元伯熊来说也是两败俱伤的事情。“我如何敢对老哥如此,只不过事已至此,老哥,咱们不反也不成了。”
“都被老兄你拖下水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樊近山叹息一声。“不过我刚才说了,一定要有万全的法子,也省得将士们离心,现在我还是这句话,这件事要做得万全。”
万全?事情都这样了还怎么万全,元伯熊仔细思索着樊近山的意思,忽然眼前一亮:“大哥的意思是,或许咱们还可以联络襄阳那边?”
“袁克敏这边或许没有办法打动,但督标水师营的胡乃礼想必不愿意跟着殉葬的。”
“你看我这个猪脑子,不错,不错,胡乃礼绝对不会跟着噶尔图一条道走到黑。”元伯熊大笑起来,笑了一会,笑容一敛。“只是怎么跟胡乃礼联系,万一他把咱们卖了什么办?”
“老胡这边不是负责防守朝圣门吗?派个人到城下喊话,就说咱们有话要交代家人,想必就算有督府戈什哈看着,总不会不给咱们两个面子。”樊近山这话是有一定漏洞的,因为从樊城过河入襄阳城走临汉门显然比走朝圣门更近,但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否则基本上没有可能接近了目标。“至于胡乃礼要卖了咱们,这樊城四门咱们关死了,噶尔图还能再飞进来,也就是最多家人吃苦罢了。”
“有道理,甚有道理。”元伯熊拍案叫绝。“那咱们还得挑一个能言善辩的过去??????”
由于军情紧急,所以总督府的亲卫都执着灯笼火把在行辕外守候,时不时还有巡逻的哨队往复穿梭。不过看起来的jǐng备森严并不能代表真正的防守力,这不,看起来站得稳稳的jǐng卫已经上眼皮沾着下眼皮了,只不过还借着一股劲硬撑着罢了。
沙沙的脚步声惊醒了这群昏昏yù睡的守卫,看着远处涌来的人群,小队子的头目拔刀问道:“什么人,胆敢擅闯总督行辕重地。”
看着亲卫门横刀执枪,为首的绿营将官提气应道:“我是水师营胡副将,我有紧急军情要报给总督大人知晓,还不赶快打开门去通报。”
“胡副将?”亲卫有些疑惑的看着来人,没错,脸是认得的,但对方这样子。“还不站住,胡副将,什么军情需要这么多兵马相随,难道你想作乱嘛?”
“怎么可能。”胡乃礼示意身边人暂时停下,他一个快步走到亲卫头目面前。“这位兄弟,本官得知督标中营意图谋反,这才带兵来护卫总督大人,还请几位赶快通报。”
“督标中营要反。”吓得魂不附体的亲卫头目一时间忘了确认消息的真实xìng,下意识的命令道。“赶快,打开边门,让胡副将去向大帅报告。”门吱吱呀呀的打开了,亲卫收起刀恭谨的说道。“大人,赶快吧。”
“多谢了。”胡乃礼笑了笑,顺手抽出刀一下子劈在对方的脖子,在那双惊愕的眼睛彻底失去神光之前,胡乃礼大喝一声。“杀??????”
明保康元年、清康熙三十六年七月十二rì戌时末,湖广督标水师营营官、副将胡乃礼以有急事禀报为名骗开湖广总督行辕大门,随即率所部三百人杀入总督府,生擒湖广总督噶尔图。负责襄阳主要防务的督标中营营官、随征副将袁克敏闻询随即派兵试图抢回总督。双方在夜幕中厮杀一场,最终逼得胡乃礼当场杀死噶尔图。噶尔图即死,督标中营当即轰散,无力回天的袁克敏只好领着不到百余人的残兵仓惶出逃。
第二天一早,郑军主力刚刚离开枣阳,襄樊守军便齐齐向水师先头部队乞降,捷报传来,所有人都瞠目结舌,不敢置信铁打的襄阳就这样易手了??????
381。湖广回援
“这怎么可能,海逆难道是飞到襄阳城下的吗?什么,岳昇龙叛国附逆,这怎么可能?”郭士杰瞠目结舌的看着对面的信使,若非对方手持湖广总督关防,他一定会认为对方是郑军假扮的。“喀大人,你看这事该如何处置?”
满员总督说汉军旗提督通敌,这个理由实在不是小小一个总兵能扛得住的,因此郭士杰不得不把皮球踢到同为满员又是京旗出身的喀住脚下。
不过喀住也是琉璃蛋*子,自是不会轻易就接招的:“郭大人,兵部的军令是让咱们听从镇南大营的节制,噶尔图大人虽然是湖广总督,但却不能随意差遣咱们兄弟吧。”
“都统大人,”噶尔图的信使一听顿时急了。“万一襄樊有失,不但两位大人手下万余将士归不得家乡,就连镇南大营数万将士也将死无葬身之地啊!”
喀住脸sè顿变:“大胆,一个区区包衣奴才竟敢指手画脚咆哮节堂,来人赶出去!”
边上的亲兵刚要行动,但郭士杰却慎重的扯了扯喀住的衣襟:“郭大人,你这是何意啊!”
“喀大人,千万慎重。”郭士杰把喀住引到地图边。“此人说得不错,就咱们一路行来所见,西面可是莽莽大山,东南不是长江就是被海逆占领,咱们的归路只有襄樊一条道,万一襄樊有失,咱们可真的就成了瓮中之鳖了。”
“那郭大人的意思是,咱们马上北返。”喀住有些脸上挂不住,心说,征求意见的是你,老子唱了红脸,你又来唱白脸,算什么意思。“可是要是中了海逆声东击西之策,岂不是耽搁了和镇南大营会师的时rì,要是平郡王怪罪下来,谁来担这个责任。”
喀住yīn阳怪气的,郭士杰也不回以颜sè,只是皱着眉头解说道:“喀大人,这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要是襄樊无事,最多不过是误了行期,可万一要是真出了纰漏,这数万将士断送在湖广,少不得动摇朝廷根基啊。”
看到喀住不为所动,郭士杰又道:“有噶尔图大人的手令在,你我还有什么责任可言。”
喀住一琢磨,郭士杰这话倒是不错。噶尔图身为封疆大吏,地位远不是自己一个区区副都统可比的,若是听从其调遣,出了纰漏,责任自然是对方的,但若是不听从其调遣,出了纰漏,那自己的小身板可吃罪不起。
既然想通了,喀住也就顺着郭士杰给的台阶下坡了:“郭大人这话不错,天塌下来自然有高个子顶着,本官倒是白担这个心了。”
不过喀住虽然同意回援,却依旧有些不放心,他提议道:“是不是向荆州通报一下?”
郭士杰看向信使:“噶尔图大人可有让你继续南下告急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郭士杰因此揣测到:“海逆是否还没有包围襄阳?”
这次的答案是肯定的,喀住一听不干了:“原来是老混蛋在发癔症,郭大人,回援之事还是作罢吧,这三百多里路让下面的儿郎来回颠簸,传出去,只怕军心都要不稳了。”
“这样啊。”郭士杰也有些吃不准了,他思索了一会:“既然噶尔图大人不想惊动镇南大营,那咱们同样也不要惊动南面了。至于北援嘛,我看可以先派探马北上看一看,若是噶尔图大人还坚持要咱们回援,那再北行好了。”喀住当然表示同意,但噶尔图的使者却坚持要现在就派兵回援,不得已郭士杰又想出了个折中的办法:“探马出发后,从莱州镇先调两个营头北上,等有确实的消息之后,再全军出发??????”
郭士杰这边的探马和北援的营头刚刚派出去两个时辰,又是一名风尘仆仆的信使闯入了营地,这一次显然已经有了明确的情报,两万徐州援兵被歼,郑军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包围襄樊,切断数万清军的归路。
“快,快派人向平郡王报信。”喀住一改刚刚的表现,心急如火的吩咐着,同时拿出上官的派头向郭士杰命令着。“郭大人,军情危急,必须立刻出发,务必三rì内赶到襄樊!”
襄阳至荆门直线距离为三百里,三rì内赶到,也就是说一天要行军百里,看起来问题不大,但要知道,整个冷兵器时代基本上很少出现rì行百里的情况,兵法上甚至有百里而趋利者蹶上将的说法。所以当时而言,在敌区里行军通常速度为每天三十里,即便在己方控制区,这个速度也最多加倍而已。因而要实现喀住的命令,喀、郭两部就必须急行军。
急行军当然没有问题,但关键是三天内襄樊会不会已经被包围了,一想到两万后续兵力被郑军干净利落的吃掉了,郭士杰就不由得胆战心惊,因此他从之前的立场上退缩了:“喀大人,海逆势众,还是等镇南大军齐至了再一同北返吧。”
“等镇南大军?”喀住苦笑起来。“就怕届时襄樊已然失守啊。”襄樊城内的情况,喀住当然大致知道,即便他之前不知道,问了噶尔图的亲卫后现在也知道了。“郭大人,兵贵神速,只要咱们能抢在襄阳失陷前赶到襄樊,这就是泼天大功,皇上必然不会吝啬赏赐的!”
喀住都这么说了,郭士杰还有什么好说的:“来人,把军中三万两存银发下去,告诉各营弟兄,若是能及时赶到襄樊,每人还有三十两赏银??????”
就在喀、郭两部慌慌张张北返的当天,刚刚攻克chóng qìng府的朱耷又马不停蹄的率部攻克了夔州府城。缺乏攻城火炮及其他重武器的朱耷部攻克夔州府,同样采用的是jiān细夺门的办法。说起来,这一套原本是当年后金发家时在辽东常干的,在明末动乱中也被李自成、张献忠等部视为破城的秘笈,如今却成为了朱耷部“明军”必胜的法宝。
夔州府城的失陷当然意味着湖广清军东撤无门,对于川中清军而言自然也是失去了一大外来助力。鉴于朱耷所部“明军”已经号称十万,由湖南巡抚转任成都将军的桑额不得不在建昌、松潘两镇援兵尚未开到之际,督率军标及四川新军紧急开赴chóng qìng一线征剿。
“大人,总督和将军大人的意思都是一样,那就是放弃娄山关和遵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