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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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的踪迹。此后,麻英率所部又花了半个多时辰绕行敌后,酉时初刻,在清军意想不到的位置上,郑军主力舰队杀将了出来。
“什么,郑军在我们后方。”后卫遇袭的消息传到船团中央的提督坐舰上,顿时把一早就对东侵的前景不甚看好的傅魁惊出了一身冷汗。“郑军截断我军后路,这是准备全歼我军呢。”傅魁抬头看了看尚早的天色,又看了看风向。“如今向东北靠拢闽省水师是逆风而行;仅直东行,我军战船又远不如海逆夹板船快捷,且又被其衔尾追击,更是自败之途;回转反击也一时难以调度;若转向东南,则深入大洋不知何向;转向西南,顺风是顺风了,可就被撵回粤省了。”傅魁自说自话着权衡了半天,第一个命令下达了。“传我的将令,着高州水师协驾纵火船返转冲散海逆阵形??????”
随着傅魁的命令,广东水师开始在洋面上调头了,不过还没有等清军调头完毕,故技重施的郑军以较轻剽的六艘四千料炮船自西北上风方向斜斜掠过清军船团的外围,在数次齐射之后扬长而去,只留下数条变成火炬的清军战船死蛇一样瘫浮在波涛不定的海面上。
清军船速、火力均不如郑军,只好咬着牙忍受这炮火的洗礼,此时已经率先完成转向的高州协一马当先的扑向堵在自己后路上的【李卫公号】、【霍嫖姚号】以及七千料的【狄襄武号】、六千料的【武安君号】。但清军的纵火船还没有靠近,三条五千料的郑军炮船已经挡在几条三桅大船之前,或是用链弹,或是用霰弹,打得船体单薄又没有反制手段的清军纵火船进退不得。
此时靠着高州协的牺牲,清军大队二百余条战船如蚂蟥一样密密麻麻的向郑军扑了过来,但麻英却不舍得让脚下的宝贝跟清军硬拼,于是打出旗号,见到旗舰上的信号,七艘郑军主力炮船齐齐转向,在清军不解的目光中逐渐远去。
傅魁见状又生思量:“难道郑军是为了拖住自己,好专心对付闽省水师?”
患得患失的他还没有进一步的指令,刚刚如台风外沿一般掠过的六艘四千料炮船又好整以暇的再度从西南方向顶风擦过清军的后队,再次留下了一地狼藉。
所谓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傅魁迟迟不能作出正确判断,但郑军却不给他考虑的时间,这不,刚刚扬帆而去的郑军的七条三桅炮船从西北上风处又杀了回来,继续还是以切边战术冲着最外侧的清军船只猛烈攻击着。
八千料的【李卫公号】单舷有十位四寸(28磅)长炮、六位四寸半(48磅)短炮和八位三寸半(12磅)长炮,470吨的【霍嫖姚号】同样换装了数目相近的长短炮,单单这两艘炮船的齐射就能瞬间淹没一大片海域,再加上【狄襄武】号、【武安君号】及其余三条五千料炮船,在掠过清军外沿的瞬间,近百道水柱冲天而起,着实制造了一片恐怖的人工雨区。
由于清军战船没有侧舷火力,甚至连装备了船尾炮的战船也很少,因此为了在行经的时候射出更多的弹丸,郑军的七艘炮船甚至收起了一半的风帆。这么一来,清军的日子就更加难过了,数以十计的战船在郑军的炮击中起火、解体、沉没。
战走未定的傅魁尚在犹豫中,突然亲随的声音惊醒了他:“军门,不好了,左营逃跑了。”
广东水师中除提标两营一千五百人及高州协一千五百人以外,主力是碣石镇。该镇标兵六千,分左右二协和中、左、右三营。左、右协各设副将一员,每协二营,有都司以下将领八员,营兵一千五百。中、左、右三营,由参将及游击统率,每营兵各一千人。据此计算,整个广东水师共计九千官兵,账面上的实力远胜过郑军任何一支舰队。但是,事实上,三省水师中就以粤省水师的力量最为薄弱。原因无他,当初主持重建广东水师的提督侯袭爵是陆师军官出身,根本不了解什么是海战,而继任的傅魁也只是接手了不到一年的时间,根本无法提升粤省水师的战斗力,所以到现在,整个广东水师基本上还是一支运输船队。这种花花架子在督抚检校的时候还不是很明显,可一遇上真正的大战了,样子货自然就穿帮了。
“混账的家伙!”遥望着因为左营逃跑而混乱不堪的船团,傅魁咒骂着,不过骂归骂,但傅魁的心里暗自还有些庆幸,毕竟对方的行动让他有了一个避战的借口。“牵动全军,罪该万死。来人呢,传我的将令,各营寻机退回南澳,择日再战!”
傅魁的命令一传达,整个船团快速瓦解着,内里的船只先得到通传,忙不迭的向外围驶去却跟不知情的外围船只发生了碰撞,使得场面更加的混乱了。
“清虏这是怎么回事?”【李卫公号】上的了望哨敏锐的观察到清军的混乱,将情报反馈到麻英的耳里,麻英自然也不清楚清军内部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但战机已经出现,麻英自然不会放过。“命令各舰逐步逼近,全力开火,务必把粤省水师留在海上!”
麻英的命令通过一路监控广东水师的两条通报船传递到了刚刚转向完毕准备再度出击的六艘四千料船处,得到命令的谭安随即在坐舰【泰山号】上升起信号旗:“各船毋须理会清军后队,全力前插,拦截大队。”
由于此时谭安部正处在东南的逆风处,因此谭安并没指挥所部冲走之字形,反而以侧风全力向西,以软帆船的速度优势从夺路西逃的广东水师手中夺回了拦截的时间。当六艘四千料铁骨船排成由北至南逆风而行的一字纵队时,清军战船唯一能选择的就是冲过郑军的炮火阻拦或者绕行更远的路程。
不信邪或是说逃跑时爆发出双倍战斗力的清军是没有,这些“斗志”昂扬的家伙在七艘更大、炮火更猛的郑军炮船的逼迫下孤注一掷,不顾一切的逼近着谭安所部构成的阻拦线。
“轰!”一声巨响,一枚清军发射的炮弹如有神助的命中了【泰山号】,打得甲板上木屑横飞,一众躲闪不及的郑军水兵顿时血洒甲板。但是谭安指挥若定,在他的带动下,郑军水兵们简单包扎了伤者,将阵亡者的尸体搁到一边,与此同时,下甲板的炮火始终未停,以十倍的弹药回击着清军的攻击。
因为以侧舷对船头的缘故,除了【泰山号】以外,郑军其余几条炮船上也吃了不少的炮弹,其中【燕山号】甚至燃起了大火,不过由于损管得力,郑军战船并没退出战线,反而如中流砥柱一般截击着任何一条试图穿越封锁线的敌船。
说起来,由于载荷吨位的限制,郑军泰山级炮船及其余三千料级炮船上主要搭载的三寸半长炮的威力并不算很大,以实心弹射中清军战船时并不能一击就摧毁对方的船体,因此通常郑军常用其发射链弹和霰弹。不过这么一来,长炮的射击距离就变短了,以至于清军配备的船首炮都能与之对射。好在,郑军还装备了数量不少的四寸短炮,这些大威力的家伙打到清军的战船,常常能连透侧舷船板和数道船板,甚至能将清军战船的船底击穿,所以清军越是靠近,损失便越发加剧了。
“不必与清军接舷,离开战区。”【泰山号】向后方的其余各船发着信号。“重新拦截。”
看到旗号的郑军炮船缓缓而行,抢在与清军战船亲密接触前向北驶离战区。看到这一幕,清军们自然从经验中预判到郑军舰船还将重新出现在自己前方,但此刻逃命要紧,没有人会舍弃小我拯救大众的冲上去缠住郑军,反而见到阻路的郑军离开了,广东水师的残余船只立刻夺路狂奔,有聪明一点的选择了折向,有直愚的却不得不顾的仅直向西,企图抢在郑军六船返回前以速度逃出生天。
但阻路的敌人走了,紧紧捻在身后的敌人还如草原上耐心的捕食者一样没有离去,以最大斜角发生的长炮炮弹还时不时溅起冲天的水柱,逼得有心想脱队而行的部分清军战船不得不继续行驶在郑军规定的线路上。
“降帆。”看到自己似乎无法逃脱,傅魁眼珠一转,当即命令道。“听本官的命令降帆!”
以为傅魁要投降的船上清军或如释重负或惊疑不定的降下风帆,果然即便是形制格外巨大的提督坐舰在郑军眼里却不过是猎物之一,没空搭理他们的麻英等人撇开傅魁一行继续向西追击着数目更多的猎物群。
等到【李卫公号】等船的身影在一众惊恐的清军眼中只剩下高耸的桅杆了,傅魁忽然命令道:“升帆,向西北方向去,郑军绝料想不到咱们会往金厦走。”
恍然大悟的清军们手忙脚乱的行动着,借着郑军的无暇过问,傅魁终于逃出了战区。不过,如傅魁一样“机智”的并不多见,于是出击时一度拥有二百七十余艘各式船只和三万水陆绿营的广东水师,能回到大陆的只不过区区三十余艘和四千余人而已??????
224。三省攻台(4)
康熙二十三年重设浙省水师之时,水师提督下辖直属标兵五营,每营千人,另辖左、右路总兵各一员,每路总兵标下辖中、左、右、前四营,每营亦千人,全师总计一万四千余人。不过所谓的右路水师总兵其实统领的是陆师,并无实际的海上作战能力。
康熙二十四年,郑军攻克温州,受此刺激,清廷正式将院右路水师总兵建制移交浙江陆师提督,改陆师温州镇为水师温州镇以防备郑军的重新登陆浙省。水师温州镇之下设左、右两营,并设磐石水师营和玉环水师营,所部总计官兵四千一百二十七员,各式战船五十五只。
康熙二十五年又因为郑军舟山队进袭宁海和海门(注:淑江口)增设了水师海门协,下辖宁海营、海门、太平三营,计副将以下官兵一千九百二十七员,船二十八只。
康熙二十六年初,原浙江水师提督所属左路水师总兵改称定海镇总兵,下辖中、左、右三营,设有游击、守备、千总、把总等官四十四员,兵二千八百四十一人,各式战船四十二只。此外该镇还辖有镇海水师营、昌石水师营,其中镇海水师营驻定海,有兵一千四百员,船二十余只,昌石水师营驻昌国(注:在象山非舟山本岛)、石浦,有官兵五百七十人,船六只。
除了上述二镇一协之外,浙江水师提督还直辖钱塘水师营、太湖水师营、乍浦水师营等部,不过钱塘等三水师营或扼守浙江或驻防太湖,事实上并没有南下参加攻台一役,因此在扣除了留守后方的营兵之后,随着梁鼐跨海征战的浙省水师实际约九千五百余人,战船一百二十只,其余均为封界令后扣留的民船、商船,所用水夫也多为失业的前商船水手。
不过浙江水师虽然建制完整,水手经验丰富,但就三省水师进攻路线来看,比起以澎湖为中继目标的闽粤水师来,直接攻打台湾本岛的浙省水师的进攻距离最长,所需横渡海峡的时间自然也是最久的。
距离远一点,路上耗时多一点倒也算了,但让梁鼐等浙省水师将官不能忍受的是,自海坛出击之后,曾经传入海坛海峡的郑军通报船便再次以附骨之蛆的形式出没在清军船团周围,或以单船或以三、两艘小队的模式反复袭扰清军行程,尽管郑军通报船上的三寸长炮威力微乎其微,但有如牛虻反复叮咬下,清军还是出现了一些失血的症状。
梁鼐也曾命令外围的各营反击郑军通报船的袭扰,但郑军滑不溜手,一见到反击的清军船只立刻利用其纵帆船操纵灵活的特点溜之大吉,清军的反击行动不但没有获得应有的成效,反而因为再次整队耽误了不少时间。
三次一来,梁鼐也弄清楚了郑军的目的,于是下令无视郑军的袭扰仅直开向台湾。但得势不饶人的郑军甚至采取伴随航行的大胆举措,利用清军战船没有侧舷炮火的缺陷在三寸炮的有效打击范围内冲着清军发射霰弹、链弹和炽热弹。只能挨打不能反击的清军战船不是遭到了霰弹的血洗就是被链弹打断了桅杆而停滞下来,更有甚至被炽热弹生生的引燃了船体。
见势不好的梁鼐只好命令各部反击,这么一来就又重蹈了最初的覆辙,需要掩护内陆运输船的清军被迫走走停停,原本就不快的速度便愈发的显得缓慢了。到了午末,正当闽省水师在澎湖以西、金门以东的海峡中线附近与郑军主力交火之时,第一个出航的浙省水师才刚刚驶离兴化水道不过十余水里而已,距离其设定的目的地淡水港还有相当遥远的距离。
未时初刻刚过,仿佛接到了神秘的讯息,郑军的袭扰一下子消失无踪了。
对于这种现象,几名幕僚揣测道:“军门,估摸着是闽粤水师已经跟海逆的大队交手了,海逆或许力战不敌,才把所有的夹板船调了回去。”
“这?”梁鼐有些狐疑,但是除此之外他无法得到合理的解释,再加上他所接到的命令是攻入淡水,因此他只能无视还有郑军通报船在清军船团外围游弋的事实,下达他唯一能下达的命令。“也罢,命令各船加速驶往东宁,只要大军上岸了,海逆便无计可施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一个半时辰过去了,尽管时不时看见郑军通报船那形制古怪的三角纵帆在远处闪过,但始终没有发生什么,原本清军将士们忐忑的心情开始放缓了,甚至有些胆气大增的还站在船沿向郑军通报船撒尿示威着。
“该死,本官还道海逆怎么不打了,原来是弹药用完了。”可好景不长,等到了申时末,已经驶过海峡中线的浙省清军再一次遭到了郑军通报船的袭扰,这么一来,梁鼐更是得出了错误的判断,但此刻他也只有一鼓作气冲到淡水了。“传令各舰保护陆师,逐走海逆,再坚持两个时辰,就到淡水了!”
但梁鼐没有两个时辰的时间了,酉时中,郑军的通报船再一次消失了,可这一次不远处的洋面上旋即出现了如林的桅杆。清军还来不及惊恐,六队一组的郑军三千料炮船便如旋转的砂轮一样开始打磨切削起清军船团紧密的队形来。
浙江水师很快就感觉到对手的不同,船大了不说,郑军通报船单舷只有两到三位三寸炮,而快速舰队的三千料炮船单舷则有六至七位三寸半以上的火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