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世重生之吴三桂传奇-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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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吉赛必是在此追上了两位夫人的行踪,不过为何只有吉赛的部下尸体,却不见咱们人呢?按说咱们的人决对没有功夫带走阵亡将士地遗体。”吴习有些疑惑的道。吴三桂走到几具尸体前仔细看了看,道:“不用想了,吉赛他们必是在夜间追上了两位夫人,才会在长枪下吃了个小亏。应该是夫人派人引开了敌军。而在茫茫夜色中,想要找到几个人,不亚于大海捞珍,也许负责引敌的弟兄侥幸逃脱了。而且从这几具尸体的僵硬程度看。应该是在前天夜里的事情。
唉,不知夫人他们现在又在何处了。”“军长不必着急。如此说来夫人距咱们最多也不过是一天两夜的路程,我马上派人给其他各营传信。让他们加快搜索速度,如果一切顺利,这两天就应该就能找到两位夫人。”吴习在一边劝道。“希望如此吧!命探哨仔细搜索,决不能放过任何线索。其余人跟我继续向西行进。”吴三桂说完已上了战马,率先冲了出去。而此时的吉赛日子也并不好过。当日因色迷心窍,在踏平了营寨后,吉赛命其余人押着大批粮草回营,自己却率一万铁骑誓要追到那两个让他一见难忘的美女,却没想到他这一举动不但给自己全族埋下了祸根,甚至让整个南蒙成了他地殉葬品。
吉赛本以为自己一万大军,要抓两个美女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别说他们身边只有四百余人护卫,就是再多十倍,也没放在吉赛眼中。可偏偏就是这四百余名辽东军却给了吉赛一个又一个教训,自以为草原雄鹰地吉赛在草原上追逐了四天,才终于找到了这些人行踪,跟在人家身后三天时间,才追上这队辽东军。可一仗下来,却又让本已欣喜若狂的吉赛如当头被浇了一盆冷水,寒彻心肺。仅仅二百余名负责断后的辽东军竟用长枪、手雷让一万大军止步于阵前,双方整整交战了大半天的功夫,在伤亡了近两千人后才将已经弹尽粮绝地二百辽东军团困在山丘之上。可没想到在这个时侯,仅剩几十人的辽东军,竟还敢向自己近万大军发起冲锋。一时大意地吉赛现在还在后悔当时逞什么英雄,如果下令射箭的话,自己在大军也不会在这些辽东亡命之徒地垂死挣扎中,再次阵亡二百余人,这些可都是他的族人兄弟啊!
看着两军阵地上两百余具辽东军的尸体,却没有一个俘虏,吉赛终于正视起这支一直被自己视为猎物的辽东小队,现在他的色心已经弱了许多,更多的是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可他没想到就在他追击这支辽东小队时,他自己的部落竟已被辽东军踏平。当他得到这个消息时,被惊得目瞪口呆,一把抓住前来报信的军卒,狠命的摇着他的肩膀,口中怒吼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辽东明明在进攻朝鲜,如何会为了这一小队人马派大军入南蒙,难道他就不怕林丹可汗找他麻烦吗?”
那名被吉赛抓得已经有些喘不过气的士卒,勉强道:“族长,我还听说林丹亲率八万大军找辽东军理论,最后却被辽东军六万大军打得大败。八万军卒战死大半,其余全被俘虏,现在已被押回辽东,林丹也已在阵前自尽身亡。听说林丹在临死前命色本及所有军卒投降了辽东,现在色本带着林丹的遗体正在返回汗山路上。吴三桂还发出悬赏,只要将族长行踪报告于他,便可得黄金千两,若是能斩杀族长,可得黄金万两之多!”“什么?林丹竟敢败了?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天啊!我追的这两人到底是什么人?竟能引来所有的辽东骑兵?”吉赛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打击的昏头转向。更可怜的是他死追了人家十几天,竟还不知所追的到底是什么人。被他松开的军卒长出了口气,才小声道:“我听人家说,咱们追的正是吴三桂的两位夫人……”
刚刚喘上口气的军卒只觉混身一轻,竟已被吉赛举在空中,低头才看到吉赛圆睁的双目,只听吉赛咬牙切齿的道:“你是说那两个美人是吴三桂的夫人?”那名军卒只觉得要断气了一般,忙连连点头,吐出最后一口气道:“是,现在整个草原上已经传遍了,所有人为了辽东开出的万两黄金都在找族长的行踪。”
吉赛只觉心中一寒,将那名快要断气的军卒扔到一边,自言自语道:“天啊,我竟然想要抢杀神的老婆?我真他妈的是活腻了,难怪会引来辽东骑兵,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吉赛的表弟波日特虽然也被这些变故惊得不轻,可他平日里作为吉赛的智囊素有急智,上前叫醒吉赛,道:“大哥,如今咱们扎鲁特部已被辽东踏为平地,林丹也已自尽身亡,看来南蒙咱是呆不下去了,反正此处距离西蒙也已不远,咱们手下还有近万弟兄,干脆投了西蒙,等将来咱们势力大了,再回来找他吴三桂报仇不迟!”
“投西蒙?西蒙又不是傻瓜,他们为了咱们这不到万人而得罪辽东,为自己引来祸水?恐怕咱们一到西蒙,便会被他们拿了咱们交于辽东,换取一个人情吧!”吉赛虽然心急,却不糊涂。“族长放心,那是林丹未死之时。如今林丹自尽身亡,南蒙也已降了辽东,辽东与西蒙直接接壤,以辽东这几年平女真、战大明、征朝鲜,还有此次逼死林丹的种种战绩,谁会相信他对西蒙便没有野心?再说,就算辽东想要与西蒙和平共处。西萦的巴图尔洪台吉又岂会甘心?虽然他们直到今日也未曾统一,可这些人在与南蒙、北蒙交战时,却是意见一致。这些年来他们到底打了多少仗、死了多少人?如今眼看着南蒙被吴三桂的辽东军占了去,他们又怎么能不眼红?再说在他们身后还有罗刹和西藏喇嘛教的人暗中帮忙,就算巴图尔洪肯息事宁人,那些野心勃勃的罗刹和西藏喇嘛教也不会同意地。若是等辽东再消化了南蒙,到时别说是草原上,恐怕就是这天下能与之为敌的也不多了。所以只要咱们进了西蒙。无论投靠那家。他们恐怕欢迎还来不及,咱们怎么说也是近万铁骑,在西蒙又没有根基,正是最好的打手。”波日特仔细的分析让吉赛眼前一亮。不过波日特最后的话却让他很不高兴。“波日特,为什么自己就只能给人充当打手一职。那咱们的灭族之仇便再也没有机会报了吗?”
“族长,投靠西蒙只是权益之计。只要撑过了最开始的困难阶段,让西蒙认同了咱们,咱们便可在西蒙重新发展,若是再能联系上罗刹和西藏喇嘛教的人,便可不断发展壮大,等有朝一日咱们统一了西蒙,便是咱们找辽东报仇地日子。”说到辽东,波日特也是恨得牙根痒痒,自己地父母妻儿恐怕都已葬身于战火之中,辽东既与自己有如此灭族毁家之恨,自己身为堂堂男儿,又岂会不思报仇。
“好,就依你所言,咱们便去投奔西蒙,若是他们不待见咱们,咱们便一路向北,去投北蒙的察哈尔王。不过,在走之前,咱们还得去办一件事……”“大哥,还有什么事要办?如今整个南蒙的所有部落都在找咱们,一旦被辽东找到,咱们恐怕性命不保,若不是重要的事,咱们还是快快投奔西蒙算了,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不,这件事不办,我如何能咽下这口恶气!嘿,他吴三桂不是为了两位夫人才来灭我全族地吗?我若是不擒了他的两位夫人让吴三桂后悔,我吉赛便白来这世上走这一朝。”“大哥不可啊!若是为了这两个女子耽误了咱们地行程,被辽东军赶上来,咱们恐怕再难以逃出。”波日特一听吉赛竟还要打吴三桂两位夫人主意,忙劝道。仅是听说吉赛在追击他的两位夫人,吴三桂便能不顾与南蒙开战,率辽东六万骑军深入草原,若是得知吉赛擒了他地夫人,就算自己躲到天涯海角,恐怕也难逃辽东军的追杀。“不必多言,我意已决,那队辽东小队距咱们不过几十里,咱们却有近万大军,用不了多长时间。待擒了那两人便是我自己不用,也可以作为进见巴图尔洪台吉的礼物,想来巴图尔洪决不会拒决如此特殊的礼物,正可挑起他们之间的战争,就算辽东真的杀到西蒙,也是先杀巴图尔洪。到时我到要看看他吴三桂戴着顶绿油油的帽子还有何面目面对天下英雄!”说到此时,吉赛仿佛已看到吴三桂羞愤的样子,心中痛快无比。波日特知道吉赛向来倔强无比,下了决心的事情,很少会改变主意,有劝他的功夫,还不如率军将那队辽东小队歼灭。也就不再劝阻,反而道:“既是如此,族长那咱们就快上路吧,尽快擒了那队辽东军卒,也好早日赶到西蒙,省得在此担惊受怕。”
“来人,传我命令,大军即刻起程,追击辽东军,不生擒那两个婆娘,誓不罢休!”近万扎鲁特骑兵随着吉赛再次踏上征程。
与吉赛相比,由杜凤和塞罕贝所率领的这队逃难的辽东小队情况更加不妙。自当日从大营逃出后,因是深夜,四处又是兵荒马乱,他们竟然直到天亮才发现,自己竟走错了方向,本来应该一路向东,直接回辽东,可现在竟是在向西而行,此时再现掉转马头已经来不及了,外一吉赛还没有撤走,守在那里,自己岂不是自投罗网。杜凤等人只好继续错下去,想来身边还有一连骑兵护卫,只要不遇上吉赛,就算遇上小股的强盗或是心怀歹意之徒也足以自保,待风声过后,再绕路回辽东不迟。也幸亏杜凤等人走错了方向,才没有被吉赛率军追上。不过他们也没有料到那个吉赛竟是色迷了心窍,竟会率万余兵马在他们身后步步紧追。待一路向东的吉赛一直没有发现那两位美女的行踪,掉转方向,寻迹追上杜凤等人时,已是七八天过去了。好在杜凤等人一路上从未放松警惕,在吉赛距他们尚有十几里路,警哨便已发现有敌来袭,为保护两位夫人安全,骑兵连副连长亲率一半军卒在一处山丘负责阻击敌军,而杜凤则在连长顾长武的护卫下继续逃难。虽然留下的人都知道此战九死一生,可没有一人退缩半步,他们将自己的战马交给了战友,希望他们能多几分保命的本钱,自己却根本没有想过还会有生还有希望。为了两位夫人,就算是粉身碎骨,他们也是无怨无悔。在他们顽强的阻击下,终于为杜凤等人争取了半日时间。
不过从这一刻起,杜凤等人就再也未能好好休息片刻,每日都是在被追逐中度过。战马还可以撑下去,草原上最不缺的便是青草,可人却受不了,当日逃难而出,不但未带干粮,就是金银也没有几两。开始没有吉赛的追击,众人还能用上好战马向遇到的蒙古百姓换了些干粮、盐巴等生活必需品,勉强维持下去。可自从吉赛追上来后,为了躲避追军,他们再不敢轻易暴露行踪。可即使如此,也从未彻底摆拖敌军。有几次都是险之又险的逃过一劫,仅剩的二百余辽东军卒,几次为了掩护杜凤和塞罕贝而不得不分兵引开追军,所以此时还能跟随在杜凤身边的只剩下不到百人而已。众人中最弱的塞罕贝若非心念吴三桂和自己的孩子,激发了她强烈地求生欲念支撑。恐怕早支撑不去了。即使如此,众人也是疲惫不堪,只希望辽东能早日派来大军,接应自己回家。可他们一直不敢与人接触,所以直到现在也还不知道吴三桂已率率大军进入南蒙,来寻她二人。今天距当日吉赛攻破大营已经十四天了,眼看着天又一次黑了下来,众人紧张的心情稍有放松。只有在漆黑的夜色掩护下。自己才能歇上一会,夜色敌军无法清楚找到自己,更无法愉愉靠近,在这一望无限的草原上。十几里外的一支火把都如同白天的太阳一样显眼,寂静的草原更无法掩盖万马奔腾的声音。疲惫地众人寻一处小山坳。安顿下来,却又不敢点起火把。只能借着天上地一点月色取出前几日杀的一匹战马剩下的马肉。众人不敢拢火,只能以生肉为食,就着凉水,勉强下咽。虽然还剩下一点前些日换回的干粮和熟食,可百余辽东军却没人吃上一口,那是给杜凤和塞罕贝两位夫人留地。若是让两位美若天仙的夫也跟自己一样生吃马肉,弄得满嘴鲜血,不说两位夫人会如何,就是这些辽东军卒恐怕宁死也不会答应。
杜凤总算练过武艺,还有些精神,可塞罕贝却因天气寒冷,再加上连日地惊吓,发了烧,虽不十分严重,但若是不能尽早医治,早晚会要了她的性命。吃过干粮后,杜凤将塞罕贝抱在怀里,两人相依互相取暖。其余辽东军除派出地岗哨外,都聚在杜凤周围抓紧时间休息。谁也不知道下场大战何时开使,更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回到辽东。塞罕贝躺在杜凤怀中,紧紧抓着杜凤的手,小声道:“凤姐姐,你说咱们还能不能回到辽东?若是真被敌人抓住了,咱们该怎么办?”杜凤轻轻拍了拍塞罕贝光滑的额头,道:“你就放心吧,你可是桂哥哥的宝贝,要是桂哥哥知道他的小宝贝竟会被人追杀,一定会赶来接咱们回家的,想必他现在已经在路上了吧!”
塞罕贝听到杜凤提起吴三桂,心中的思念便再也止不住了,晶莹的泪水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凤姐,都怪我,要不是我非要去部落救灾,便不会遇到这事了,更不会连累姐姐,也许咱们现在还留在家里哄着两个小捣蛋鬼玩呢!”“傻妹妹,姐姐怎么会怪你呢。”杜凤握紧了塞罕贝的小手,道:“你放心,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也许明天早上起来便可以看到桂哥哥了。”
塞罕贝本就体弱,此时也有些累了,依言闭上眼睛,过了片刻,却听到塞罕贝小声嘀咕道:“我想桂哥哥了,还有家里所有的人!”杜凤低头看看已经半睡半醒的塞罕贝,低声道:“我也是!不知道桂哥哥现在在那里呢!”
待月上半空,杜凤和塞罕贝已经进入了梦乡,四周的辽东军也处于熟睡之中,只有外围警哨正警惕的望向四周茫茫夜色。突然一声尖锐的警哨声打破了草原上的宁静,营地中众人立即惊醒,杜凤腾的站了起来,向不远处的骑兵连连长问道:“顾连长,发生什么事了?”顾长武也是一脸茫然,道:“启禀夫人,属下也不知何事,不过从警哨声音长短来看,应该是发现敌情,不过并非大股敌军。”
杜凤跟随骑兵连这段时间也了解了许多以前不知道的东西,就拿刚才警哨用于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