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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新中华再起-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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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引进马车就太搞笑了。况且淮安到海州的道路也不是那么尽如人意,道路不修,一路上全是坑坑洼洼的土路,好在这个时代除了淮安还没有任何的工业污染,一路上蓝天碧水,绿树成荫,不是城市也没有那么多的灰土,而且距离麦收的季节已经不远,一路上远远极目无眺,一波波一股股的小麦在阳光的折射下散发着金黄色的光芒,今年正是咸丰五年,历年夺淮的黄河进入了河南兰考,每年折腾淮河与两淮一带的洪涝灾祸并没有发生,所以这半年多来风调雨顺,很少有雨涝或是旱灾,小麦现在又要收获,沉甸甸的麦穗把麦杆压弯了腰,让人一看过去,就是欣喜非常。

只可惜海州这里还没有任何的农田水利设施,也并没有如宿州和淮安那样在前两年就有意识的由官府选配下发良种,再加上没有实行土改,佃农们的兴致不是很高,所以麦子看起来虽然好看,不过仔细估算一下,估计在这样的丰收年头,一亩的产量大概就是在五百斤左右而已。

虽然佃农收的少一样受苦,但人的心理就是这么奇怪,反正苦日子过的多了,想想做牛做马仍然不得一饱,大头要被地主拿走,便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到时候缴不起田租时再和田主打官司好了。

所有的佃农几乎都抱有这种心思和想法,人都有自私的一面倒也怪不得他们,不过总的来说海州这里的情形还算很好,风调雨顺收成不错,百姓看起来也算安居乐业,沿途的官道相比别的地方修的也算过关,在当时考核地方官的几个标准中,张华轩在沿途随便打听和观察了一下,就觉得这个海州的地方官如果在吏部的查选之中应该算是卓异了。

不过官场腐败在晚清已经是没救的事情,听说这个海州知州是捐纳的官,在京师没有后台,也没有进士同年照顾,更加不是声名显赫的世家,所以官虽然做的不错,京师也一直不曾有提拔他的打算,而在张华轩这里,却因为这个知州的官声还不错,海州又一时鞭长莫急,虽然在两江苏北淮安附近的地盘已经归张华轩所有,海州的厘金与财政收入也归他掌握,但是他的手一直没有伸过来,只是让张五常安排了一些人在海州,随时观察动静而已。

张华轩现在是掌兵的按察,战时带兵的文官地位不比寻常,况且前一阵子江苏的布政使已经出缺,朝廷现在要张华轩当真出力,已经放出风声来,决定让张华轩补缺,反正江苏有两个布政使,一个在苏州,管辖江苏的几个府,一个叫江宁布政使,专管江、淮、徐、通、海四个府和两个直隶州,现在江宁在太平军手里当然管不到,不过海州正属是张华轩的地盘,现在插手过来,当真是名正言顺了。

第三卷 中流砥柱 (80)进城

海州属直隶州,高于县低于府,其实论起地盘来也并不算小,下属赣榆与东海数县,户数十万,口三百余万,这要是放在其余偏僻小省已经是繁华大府,不过地处江苏,各处州府都是工商繁盛人口稠密,倒是使得海州有些落寞无名。

虽然如此,张华轩却是深知海州的价植所在。后世的亚欧大陆桥所在地,沿海最早开放的港口之一,这样的地理条件,又和当时九省通衢南船北马相交映的淮安相隔不到两百里,再配合上海州的深水良港,只要用心培植发展,将来发展将必定不可限量。

张华轩将为江苏布政的消息看样子已经传到海州,与事实上是没有临土亲民按察使是两码子事,藩台与臬台所侧重不同,在地方上的权威自然也就远远不同。张华轩之前的按察权威只是因为他手绾兵符,护卫地方安全,而且所用办法巧妙,就是今年之施政,有不少地方都是借用淮安府正堂大印,而不是他自己亲自发号施令。

名不正则言不顺,在很多事上不少官僚地主与他顶牛做对,就需得用很多方法手腕曲折进行,去岁因捻子做乱淮北,张华轩用了等若是要挟朝廷的手段才得以在宿州推行土改,今春在淮北行此事,一则是去年之事办的顺当,朝廷无话,二则是怡良等两江大佬并不愿与张华轩反目,三则是翁同书主理此事,用的手法并无激切过份之处,没有让人抓了把柄,而其实究竟说起来,还算是张华轩逾权行事了。

可能现下朝廷干脆授张华轩布政使一职,也算是让他出兵淮北与庐州各处时更加卖力一些,江宁布政使的官职给了张华轩之后,之后率土亲民处理地方政务算是民正言顺。掣肘也自然要少了许多。

海州这边的官员显然是有不少人听说了此事,张华轩原本就是威权赫赫,海州地处内陆,算不得是战略要地和交通要道。所以原本就无甚驻兵,只有一棚绿营弹压地方而已,太平军与捻子乱起之后,地方人不自安,等张华轩兴兵之后海州安危全在淮军之手,之后张华轩掌握了地方财权。海州财政收入与厘金全入淮军粮台,如此一来等于就是受张华轩保护统管,只是之前张华轩真正掌握淮安尚且困难,手伸不到海州这里罢了。

海州顾名思义自然是近海,虽然州治所在距离海边尚有十余里地,不过等张华轩在大票的海州官中的簇拥下进入海州低矮的州城时,还是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腥咸的海风。

“好风啊,声甫。”

看到翁同和皱着鼻子地模样,张华轩忍俊不禁。他最近对这个小舅子的脾气颇有些掌握了解。所以拿翁同和调笑开心的时间也便越来越多。

“学生是井底之蛙,一生不曾下海,更不曾见得海是什么模样,所以这风再好,却也是无缘罢了。”

翁同和显然也知道张华轩又拿他开心,只是这人的脾气向来就是这么拗,换了旁人知道张华轩勾起话头闪在一边便也罢了。偏他却是要应答一番。

果然张华轩精神一振,当下向着翁同和笑眯眯道:“声甫。当日汉朝张骞出使西域,所费时日多久?”

“超过十年。”翁同和也知道是圈套,当下提高警惕,冷冷回答。

“不错,就算把他被匈奴人俘虏地时间不算。自汉到西域各国。往返也需两年以上。可当日西域诸国,今已经成中国新疆。而又有泰西诸国纷纷来到,声甫,你知道泰西距中国多远?”

翁同和瞠目结舌,却是无法回答。他涨红了脸皮,颇是凶狠的盯了张华轩一眼,若对方身份与地位不是高出自己这么许多,当真想饱以老拳。

其实倒也怪不得他,这些天来,张华轩无时无刻不拿翁同和来做例,毕竟跟随他前来海州的这些儒生与他并不相熟,而张华轩要想教训提携这些儒生,拿自己家小舅子来做例子那是再恰当也不过。所以这些天来,张华轩几乎是时时刻刻考较翁同和,种种新知识与理念灌输给各人的同时,却也让翁同和丢脸不小,而此时此刻一听张华轩又来,翁同和当真是气极。

张华轩当然知道他不懂,其实他自己也记不得实际的距离到底有多远了,当下嘿嘿一笑,向着翁同和道:“西域至中原已经极远,然而泰西距中国距离又在西域十倍以上,自新疆西去,有中亚诸国,再去,则是波斯大食诸国,再西去,则至泰西诸国矣。声甫你想,那陆路一路上沙漠浩瀚,群山不断,夏则若火炉,冬至朔风如刀,从古至今,有人到天竺的,有到大食地,可有能到泰西的?这泰西之远,还用多说?而今泰西人懂海图,通航运,自英国张帆而来,半年之内必至中国,而今又有蒸汽机轮船,五年之内,自泰西至中国,三月足矣。声甫,这风还算不得好风?”

其实翁同和不是傻蛋,这些天来跟在张华轩身边可被灌输的够了。这会子虽然还不如光绪年间对各国的情形了解,不过早期张华轩的著述翁同和早就看过,而这些天来耳提面命的教训,若是换了旁人翁同和自然早就反脸成仇,偏生又是郎舅至亲,而且张华轩颇有点没脸没皮,翁同和多次冷脸相对张华轩也是漫不在意,所以这些天下来,翁同和原本那种偏执的脾气无形中也被张华轩消磨了不少,再也不复当日意气。

此时当着众多同行的同僚加上海州的官员,翁同和也不愿与张华轩当众争执,况且张华轩这一番话说在情在理,不似旁人满纸大道理,寥寥数语虽然没有强调,当今海洋之重要,在其语句中却是昭然若揭。

当下虽然不情不愿,却是躬身向着张华轩揖道:“大人话中深意,学生已经尽知。”

张华轩也知道以翁同和地脾气做到这一点算是当真服气了,当下呵呵一笑,自己一马当先先行入城,诸多护兵持枪护卫左右,一行百人逶逦而入,海州本地的官员相随其后,诸多随行人员又在其后而入。

海州与淮安同省,在当时却是远远不及有盐漕之利的淮安,再加上这几年张华轩刻意经营,淮安更是远胜海州百倍。待各人入城之后,却只觉街道偏狭房屋破旧,商行人口数量也是远远不及淮安,更加不要提转口贸易与大规模的工业兴盛了。

这一次跟随张华轩前来的众多随员除了翁同和等人外,还有薛福成等幕僚,再加上十几个擅长规划建设的洋人,诸人这几年也多在淮安,乍入海州这样的纯粹地内陆城池,一时之间也是感慨从生,在淮安也还罢了,虽觉兴奋尚不觉变化之大,到得海州这样的城市时,才知道无形之间,淮安已经是新旧两重天了。张华轩地感觉当然也是和诸人相同,不过他冷眼旁观,海州居民虽然不多,商号也少,不过总的来说路上行人都算是面色红润神情安祥,再综合这几天路途所见,显然海州治政还算中平之上,等到了州衙附近,却是发觉州衙破旧,虽然三班衙役早得命令,在州衙大门附近恭候以壮声势,不过这州衙显然已经是很久没有修缮,破旧之象不可遮掩。

张华轩漫不在意,自己也不待人扶,施施然翻身下马,由着州衙侧门昂然而入,待他坐定之后,海州知州身为地主自然坐在主位相陪,当下奉茶之后,便向着张华轩不安道:“海州不比淮安,若有奉侍不周之处,还请大人恕罪。”

因为一路过来对这个州官的表现还算满意,虽然海州要紧,张华轩是一定会换上体已自己人的,况且听说这个州官因为家中有变,已经要辞官回家暂休,所以张华轩对他倒也客气,当下听完州官客套之后,便也欠身笑道:“老哥这话说的太客气,倒是这一次我来,人吃马嚼地,要叨扰不少,听说老哥一向廉洁,州里用度也是俭省,这一次咱们所费用度不小,还是从淮安那边出好了。”

张华轩如此一说,这州官明显是松了口气,看来海州确实是财政上严重困难,当真是负荷不起这么些人再加上勘探海港等诸多费用,不过上官若是一味强求,也只能去盘剥百姓了,虽然松了口气,当下却是笑道:“大人这话说地卑职无地自容,怎么着说,大人远道而来,这点子供奉也是海州理所应当。”

张华轩一笑摆手,示意这个话题不必再说,只是这州官看起来却有些面熟,他自忖与此人从未见过,只是以前看过张五常送上的资料,隐约记得姓周,当下便套话道:“不知道周老哥是哪年进士,什么时候引见分发海州地?”

第三卷 中流砥柱 (81)测港

如果张华轩是进士出身,一进门就会先叙同年,这时候问起也是当时聊天时常有的套路,只是这么一问起来,那周姓周官却是面露尴尬之色,却是不得不答道:“卑职是捐纳得的官,前几年捐的同知花翎一直没有补缺,咸丰三年时补缺到的海州。”

“哦,原来如此。”听这周姓州官话意,张华轩已经明白就里,这人好早之前就兑了银子捐官,却是一直没有补缺出任实职,要知道太平军兴之前捐官也不是容易的事,所费银两很多,所以捐班虽然在实缺上不如进士和荫贡,不过补缺等了几年,一直到太平军起来闹事后才有同知花翎发到海州来,这显然是没有一点儿后台的人,才会被如此折腾。

明白这一点,张华轩倒是起了招纳的意思……对方反正也不是什么有根脚的人,拉拢起来应该方便的多。

当下又问道:“老哥籍贯何处,上下?”

张华轩问的客气,那州官连称“不敢”然后起身恭恭敬敬答道:“卑职绍兴人士,全名周攀龙。”

“唔,原来如此。”张华轩这时候对大清官场的规矩可以说是完全内行了,周攀龙一答完,他便立刻又笑道:“老哥一定原本是在衙门里经历帮忙,然后才又自己出来捐官,可对?”

周攀龙自己也是奇怪,今天不知道怎么投了这个张大人的缘法,按说一个即将上任的当红布政使手绾兵符朝廷倚重的大员是断然不会把一个小小直隶州知州看在眼里的,两者之间地位相差太大,就算是张华轩现在人在海州,几句寒暄后就可问公务,听禀报,然后有瘾头的大员自去歇息,抽上几泡。或是直接就带着人去干办公务,倒是张华轩此时此刻与这周攀龙寒暄个不停,当真甚是奇怪。

当下却也不敢表露什么,更没有什么不耐烦的表情。周攀龙确实也是绍兴师爷出身,在当时绍兴的读书人出来,只要没有考中进士地,十有八九是出去到衙门里做事,先是学徒,然后就能自己慢慢做起来。如果投了东家的意能掌握实权,每年捞上几百甚至上千的银子都是极轻松写意的事。周攀龙为人精明,典型地浙江人性格,虽然没有大器大格局,不过做事踏实伶俐,未及弱冠便出省做事,十几年间本份赚钱,积攒下银子后眼看太平军兴,朝廷放松了捐官的门槛。当即便在江苏捐了个同知花翎候补,只是他在福建很久,江苏这里没有什么关系,等了好久才补了个海州知州罢了。

当下也不敢瞒骗张华轩,只得点头称是,笑答道:“卑职确实曾经在衙门里效过力,大人目光如炬。卑职佩服。”

这话已经说的接近收官,按说底下张华轩该问他海州的情形。然后安排跟随人员住处,现在不过是晌午,如果张华轩心急,就可以在午后出行,从海州到海边不过十余里路。虽然沿途都有崎岖不低的小山。不过这些年来开挖山石修建了不少道路,有一下午的时间就足够往返了……谁料张华轩却是不紧不慢。只顾问一些言不及义地问题,这么着寒暄下去,时间就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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