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华再起-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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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样来,眼前现成一个三星将军在这里,却是低眉顺眼,跟随在一个穿军便服的年轻人身后,那么,此人的身份,倒也不必再多猜想了。
于是由这支军队的最高指挥官,大英帝国陆军少将约翰。米歇尔最先带头,然后参谋军官并各团指挥军官一起景从,向着张华轩一打敬礼,然后米歇尔灰白着脸咕隆几句,便自退后。
英式敬礼与淮军不同,看起来颇有滑稽之感,不过张华轩也不在意,只是享受着被当时世界第一强国被俘军官们敬礼的尊荣,而米歇尔的话只寥寥几句,他倒也听的懂,无非就是请照顾脸面,不要为难虐待俘虏之类。
第三卷 中流砥柱 (227)旗鼓相当
“这何消他说!”虽然他大略懂得,不过还是等通事翻译过来,这才回答。
一想到这位英军少将约翰。米歇尔就是纵火焚烧圆明园的主凶之一,张华轩便是冷笑扬鞭,马鞭的鞭梢就在一群英军军官的脸庞前掠过。
一八六零年十月七日到八日两天时间,英法联军进入圆明园开始了公开的抢劫。赶跑了看守园子的几个清兵旗兵之后,英法两国的军队开始分门别类,有目地有组织的抢劫活动。
后来总结,法国兵是限入了无组织无指挥的混乱抢劫状态,见着东西便拿。与没品的法国人相比,英国人却是极有组织。
低级军官们指挥着士兵,带着大量的大口袋进入各个宫殿库房,抢走了中国自明朝开始在宫廷中积聚的财富。
军官们喜欢那些奇珍异物,比如珍贵的漆器、瓷器、朝珠等珠饰,还有大量的工艺品。普通的士兵则喜欢金银,特别是铸成各种模样的金器,则最受普通英法士兵的喜欢。
中国几千年来文明所积累的最高等级的工艺品,则被分门别类的挑选出来,送给英国国王与法国皇帝两位陛下。
法国兵打开了一座座装满了金银了库房,在一下午之内就在银库里起出了价值八十万法郎的银锭,法国司令官孟斗班则接受了三串用玉石、琥珀、珊瑚所制成的精美朝珠,用来给自己的妻子女儿做纪念。
印度兵更关心的是衣服、丝绸、皮物和首饰,对瓷器和漆器和大型的木器没有丝毫兴趣,至于凝聚着中国文化的古典字画,则被人随意的丢在地上,随便踩踏。
一个装满了精美御用丝绸的库房被打开后,因为不便携带,就干脆撕碎了用来拴马,或是用来做包裹,用来装上那些抢来的小件物品。====实在用不光的,就赏给了随行做苦力地中国人。
这样抢到了十七至十八日,园中财物被掠夺一空,无数艺术瑰宝被野蛮毁坏,之间英国人还搞了一次拍卖会,这令得他们的法国同行极为不满。
抢到十八日那天,英国人的外交官已经被放出。死者也得到安葬,然而英国方面仍然不满,同时因谈判未成,决意向中方继续施压,于是,决定彻底催毁圆明园。
这一天是秋季的好日子,风和日丽,令人心情愉悦。英方出动了第一师的第六十步兵团和第十五旁遮普团。再加上一个满员的骑兵旅三千五百人,浩浩荡荡杀入园中,决定把这座由清康熙年间开始修建,到嘉庆年间历时一百五十年才彻底完工的万园之园彻底拆毁。
就是现在满脸沮丧和痛苦之色,向着张华轩必恭必敬做着敬礼,然后乞求不要虐俘杀俘地米歇尔将军亲自坐镇,由英军总指挥克灵顿指定了拆毁的范围。也就是圆明园内所有的宫殿和园林,包括长春园与绮春园,甚至还有香山。在拆毁之前。英军又做了最后一次抢劫,雇佣了大量的大车,在园中又把搬不尽的财宝大肆搬运了一次。然后所有的英军士兵分成各个小组,开始焚毁那些由雪松木建筑而成的宫殿。
正大光明殿被焚毁了,勤政殿焚毁了,占地五千二百亩的充满了中国人智慧与血汗地地面宫殿建筑被焚毁一光,然后是长春园与绮春园,在抢光了园中所有的宝物之后,野蛮的侵略者又焚烧光了所有的建筑!
雨果说:既使把我国所有的圣母院的所有宝物加在一起,也不能与这个规模庞大且富丽堂皇的东方博物馆相比。。。
英军总指挥克灵顿说:我对于催毁这样一座宏伟古建筑感到遗憾!我觉得这是一种野蛮人地行为。但为了教训中国人。我觉得这样做是必要的。
工兵少校戈登说:我期盼再抢一次圆明园。
英国军需官吴士礼说:十九日晚。圆明园不复存在了。
那一晚上大火烧个不停,烟雾把灰尘吹到了北京城内。整个北京城都笼罩在一层黑幕帐中,整个城市,都在痛苦流泪。
对英国人的这种野蛮行径,连他们地法国盟友也看不惯,在英军焚毁圆明园时,法国军队拒绝合作,并认为这是一种不可原谅的野蛮行为。
法国佬虽然也要在中国得到利益,所以加入了对中国的侵略,而对这种毫无意义地破坏行动,也是不敢苟同。
法国特使葛罗在知道英国人去焚毁圆明园后只说了两个字:可恶。
法国陆军总指挥官孟斗班认为这些英国人傲慢的如同孔雀一般,虚伪的好似硬币制造者,他说:我欣赏过其做工精美的所有漂亮的宝塔,现在都被付之一炬,这是一种与文明民族不相宜的报复行为,因为它破坏了数世纪来受到尊重的那些令人赞赏的建筑。
伊里松也抱怨英国人:皇宫被毁,宝塔、博物馆、漂亮地图书馆都被毁,直到地基。那些珍贵地稿本文书,已不复存在,就如同过去在亚历山大城的行为一样。大风将黑灰吹拂到了初雪地表层。
现在,这些参与焚烧和抢劫圆明园的野蛮军队中,有两支成建制的第六十团与旁遮普团就在张华轩的眼前,他们的指挥官基本上还是这些军官,而他们的最高指挥官米歇尔将军,也在张华轩的眼前。
如果说愤怒能让张华轩失去理智,那们眼前的这些英军官兵,就是这样的存在了。
让张华轩很想下令,把眼前这些打了败仗,显的垂头丧气的军官和惶恐的士兵全部杀掉,不,不止是杀掉,要把他们虐杀,要让他们在死前吃尽苦头,要让他们知道中华上国天威所在,要让他们明白,中国绝不是那些美洲的野蛮未开化的民族,可以由得他们毁灭整个大洲千百年来的文化传承却无能为力!
中国当然不是一只吃人的雄师,不过,中国也绝不是一只待人宰割的绵羊!
他冷冷的看向这些英国人,把自己的马鞭收回,用一种明显压抑着自己激动的心情,用刻意维持的冷冰冰的语调,向着这些英军俘虏道:“你们自称是文明国家,文明民族,而我们,是未开化的野蛮人。而就是现在,野蛮人打败了文明人,野蛮人有更强悍的军队,野蛮人有比文明人更合理的军制,野蛮人有比文明人更先进的武器。”
他顿了一顿,等候通事把自己的话翻译过去,在等通事说话的时候,也饶有兴致的看着米歇尔等人脸上的面部表情,而看着向来讲究绅士风度,永远在脸上一副冷冰冰的古板表情的英国约翰牛脸上又青又的又红来回的转换着面部表情,这种酣畅淋漓的复仇感觉,让他觉得特别的快意。
所以在看到淮军收拾完自己的死伤,开始搬运英军尸体的时候,张华轩摆手阻止,微笑道:“让这些侵略者的尸体在这里多摆一会儿,好教他们知道什么是复仇。”
张华轩倒是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俘虏,而且中国人深信死者为大,不管怎么样都没有折辱对方尸体的道理,所以历来淮军接战,打完之后总是把敌方尸体就地掩埋,而自己一方,自然是择善地好生安葬,今日居然要折辱对方尸体,显然大帅怒气尚未得泄。
果然张华轩待通事翻译完结之后,又冷笑道:“各位文明大国的将军们听着,我中华上国自三王之日起,历夏商周,先秦两汉,唐宋元明而至今,煌煌上国,文明薪火相传,至今五千年而未断绝。虐俘杀俘一事,也是中国文明所传承之事,所以你们可以放心,你们的人生安全,可以保证,所以,你们都能安然回国。”
话说至此时,众英人都面露喜色,虽然这位淮军大帅的口吻和语气实在是教人当不得,不过得他一语承诺,总算是人身安全有了不可再牢固的保障,有了这样的保障,各人自然就放心的多。
倒是张华轩话锋一转,又是怒道:“尔等也自诩是文明国家文明民族,而尔等今日,踏上的却是他国的国土。手持火器兵刃,更有大炮,气势汹汹,直欲踏平海州,逼我中国就范?这般行径,与强盗何异?既然以力者胜,那就不必多说,今要扣尔等于此地,将来英国与我方谈妥达成协议,才能放回,而放尔等之时,也会因尔等被俘,需得英国赎款,款一日不至,则人一日不得归,就押之时,需明了自己身份,若有些尴尬举动,异想天开的想法,竟是企图逃跑,或是闹事,奉命看守你们的我淮军忠勇士兵,必不会轻饶!”
这一下算是说完,然后再无别话,只又调淮军炮团人马重新夺回要塞。可怜英军陆军全灭,而海军的一两百人的陆战队如何是淮军对手?只一鼓之后,便把要塞重新夺回。
而要塞一回,淮军炮团便又奉命对着海上英舰开火,这一次,虽然射击技巧仍然不是英军敌手,不过到底是认真还手,而借着要塞之险固,与英舰也是打个了旗鼓相当。
第三卷 中流砥柱 (228)打白旗的英使
就在不停的轰隆隆的炮响声中,被俘英军先被关押进了原本海州镇的营房内,而海州镇却是暂借了水师学堂的宿舍暂住。然后修理营盘,扩军备武的动作,就由周攀龙和左宝贵等人施行。
丁宝桢在看完俘虏后自觉无事,便在晚间坐了夜车去淮安。淮安那边的政改也正紧锣密鼓,阎敬铭这个人敢于任事,做事也很有手腕,所以在淮安各地的政界都很有声名,而且此人脾气很是强直,在政改的事情上,张华轩也是确实交待了不少人在阎敬铭此人面前转圆解释,以使政改顺畅进行,免得因为阎敬铭不安于位,自觉不被信任而自己请辞,闹出这样的意气来就不好处置,非得提前着手解决不可。
当然,也是怕很多有心人看出来阎敬铭不受大帅待见,仿佛有失宠的迹象,然后上下其手活动,这就非得起大风波不可。
想到这里,张华轩也就不得不遗憾。其实沈葆桢是首辅的最佳人选,这个人做事不比阎敬铭差,而且有强出的地方,最可贵的就是这人能顾全大局,待人接物上不似阎敬铭那么刚愎不近人情,识大体,懂大局,可惜唯一的缺点就是当初张华轩为了诱劝此人留在淮安时,用了求是大学堂这个大杀器,结果沈葆桢这样一心想做点事情的旧式官员一心扑在了教育上,而且振振有词,百年大计首推教育,这话大帅也是常挂在嘴上的,难道要言行不一?
每当此时。张华轩便只有苦笑而已,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他心中也是明白,沈葆桢是因为反清一事不能完全谅解,毕竟,指望一个受大清累世厚恩地清华翰林一心赞同他反清,根本就绝无可能。
同理,张华轩也不可能摆脱这时代的精英人士,不管如何,也要拉他们上自己的战车。他的求是大学堂当然能培养出很多近现代人才。而且,必将会一界比一界强。当世之时,凡读书人都旧学底子渊博,而新学刚入,正是两种学说风云激荡之时,读书人在这样的大时代里,当会融会贯通,将会出多少大家!历史上,这样的时代要得二十世纪方才开始发端,在张华轩的一手创立之下。必将提前到来。
不过可惜的是,人才不是一天就能蹦出来的。求是大学堂和艺圃张华轩都常去,艺圃还好一些,都是贫家子弟,学得一门手艺就能融会贯通,现在地艺圃学生已经毕业了不少,在火器局里,除了洋技师外,现在最得力的就是艺圃毕业的学生。而求是学堂就不同了,在很多人家这个学校毕竟是正业。而且张华轩早就有言在先,将来政府用人,学堂毕业的人优先录用,甚至是全部录用,可堪比汉之太学,明清之国子监。所以入学的学子中有不少是殷实人家的子弟。这当然有助于他们的学业,不过思想见识上,就受家族的影响至深,一时难以扭转。而同时,思想见识与阅历,也不是书本上能学到的。就算再厉害的人物,也需得有学习和深淀,最终才能绽放华采。
如沈葆桢那样。少年时就跟在林则徐林文忠公身边学习。平常言传身教,然后见过不少大场面。家里来往人物哪个不是掐尖地风云人物?这样的家境这样的条件,不是普通的地主阶级可以比拟的,更不要说是贫家寒门子弟了。
所以世家子弟历代都有掌国柄的,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沈葆桢既然靠不住,只愿做学问办学校,也只得由他。==倒是阎敬铭不可不慎重,现在张华轩手里的人才不可谓少,但是真正得力,还是在淮安始建时就在手里做事,学了不少实学,而且张华轩方传身教,着实在这帮人身上下了功夫,现在几年下来,正是得用的时候,可万万不能大意。
于是丁宝桢坐了晚间的火车直往淮安去,他是陆军的军令部长,将来内阁地陆军大臣,所以特别为他挂了一节车厢,算是专列,原本可以直发一节火车,倒是丁宝桢自己并不愿意糜费,现在淮军到处在大打出手,用钱的地方极多,如丁宝桢这样的人,当然不愿意浪费公家的钱来教自己舒服。
他也确实是清季难得的清廉大臣,川督任上,按例有四五万银子的常项用度,结果他一文不取,只拿一万一千两每年地养廉银子,外任上幕僚需得用钱,宗族旧好求告用钱,结果常常入不敷出,需得典当渡日,这也是当时督抚中极难得地一位了。
闲话少提,丁宝桢先行,张华轩原也打算交手之后便离开淮安而返回徐州,海州这里,毕竟只是小小插曲,事情一完,便可离开。
倒是下午欲行时,在海州水师学堂的英国教官却是赶了过来,原来战到中午,海上英军与外交官员们已经知道不妙,于是计较商量已定,待淮军炮团重新夺回要塞一开炮,英军先前上岸策应的陆战队员死伤极惨,六十四人战死或战伤,算是多年海外征战难得,结果英舰上诸人知道大事不妙,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