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神箭无敌-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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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立时便引起大厅内众近卫的一场哄动,他们个个都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朝我望来,有些在我身后的近卫还有意无意地往我身前的位置挪动,好看清我的样子。
王夔闻言,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惊色,但随后不久便很快就回复过来,他自嘲地笑了笑道:“适才王某也猜到你们必定与郑言有关,却还是想不到你会亲犯险境,王夔佩服。动手吧,在王某死后,希望郑统制能够善待我这些兄弟,他们都是受王某牵累至此的。”
“王统领……”
“王统领……”
王夔话音刚落,围在四周地近卫便个个紧张地上前几步。但在王夔的举手制止下,又纷纷收住。
“各位兄弟听着。”王夔平静地环顾身旁的近卫说道:“我死之后各位兄弟不可为我报仇,我王夔浑浑噩噩数十载,自知为恶不少,今日只望可以一死谢罪。王夔死后,各位兄弟尽可跟着郑统制,以郑统制……”
“等等。”见此情景我好半天也反应不过。疑惑地问道:“王统领这是做甚?难不成又在作弄郑言?”
王夔闻言苦笑一声,丝毫不顾脖子上锋利的潜水刀。摇了摇头道:“我王夔生平不服人,但却对郑统制佩服得五体投地,此时又如何敢作弄郑统制?实不相瞒,适才王夔所说的想投奔郑统制的话大部属实,只有一点不符,那便是兄弟们全都劝王夔投你,却是王夔不让。如今我王夔已在你手上了,又有何话好说?统制大人只需手起刀落,给王夔来个痛快,便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若郑言不能如王统领之愿呢?”我笑着望着王夔说道:“王统领还会阻止部下投我吗?”
闻言王夔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异色,说道:“若大人肯饶王夔性命,王夔又岂是如此不识好歹之人,不过统制大人留王夔之命又是何用,王夔只能害了大人的名声。”
“留你还债。”
“还债?”王夔不解地望着我。
“对。用蒙古人地血,还清你欠下百姓的债。”我收回手中地潜水刀,不置可否地对王夔说道:“王统领若是不愿意还,则不妨直说,郑言手中短刃自是不会客气。”
“哪还有不愿之理。”王夔闻言大喜跪地道:“多谢统制大人再造之恩,王夔愿追随大人左右。效犬马之劳。”
见王夔如此,厅中王夔的近卫瞬间便跪了一地,口中高呼着:“属下等,愿追随大人左右,效犬马之劳……”
“你等听着。”见此我对那些跪了一地的近卫大声喊道:“你等以前所犯之事郑言可以不究,但从今往后,若再有作奸犯科之事,休怪郑言手下不容情。”
“是……听从大人吩咐!”众近卫异口同声地叫道,其声势虽比不上骁骑军,却比民兵要好上许多。见此我心中不由暗喜。知道此战不但完胜。而且还多了一批实力不菲的生力军,使我的计划又多了一分胜算。
真是一场戏剧化的结局。在广武军军营中,我动了动刚刚包扎好的左手,那上面多了一个十字形了伤口,一点轻微地动作便会引起一阵钻心的刺痛。但这点小伤还是不能掩盖住我的喜悦,我看了看立在身旁的王坚与王夔,心中不由再次庆幸自己的运气。
适才我已经与王坚一同检视过了王夔的军队——广武军。广武军原有一万人,如今只余五千四百余人。而让我十分惊奇的是,王夔这五千余人的队伍竟然全都是骑军,是一支人人有马,真正意义上地骑军。而且他们的战马与骑术,甚至比起王坚辛苦煅炼出来的骁骑军也有过之无不及。这在战马奇缺、军士素质低下的宋朝来说不能不说是一种奇迹。而当我问其原因时,王夔的回答却让我有些哭笑不得。
原来王夔平时就是用这些骑军四处劫掠百姓,称霸西川的。他们在平时作恶期间,也少不了与别地强盗、山贼出现磨擦,甚至吞并、黑吃黑等现象也都是常有的事。也正是有这样长期的磨练,才造就出他们今天的素质。这哪还是什么朝廷的军队,简直就是黑帮嘛,我不由暗自摇头,这不由让我想起了现代录像里的黑社会。不过话又说回来,若他们没有这么好的素质,若他们不是人人有马,又如何能从蒙军的包围圈中逃脱?
至于广武军购买战马、养马所需的资金,他们劫掠来的财物用都用不完。而且据王夔说他们为了方便逃跑,已把大部份地财物都埋藏在巴州了。
嗨……这下发了,我舒畅地站起身来伸一个懒腰,想到了完颜守绪在汴京还留有一笔财物。这两笔加起来,应该够重建西川用地吧。虽然这两笔财富都可以说是不义之财,但是重建西川也可以说是间接地将它们还给百姓了。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相信百姓对我这样处理这两笔财物,也是不会有意见的。
第四卷 西川经略 第十章 漏算
第四卷 西川经略 第十章 漏算
“统制大人竟然如此相信属下,实是让属下受宠若惊。”王夔在我和盘托出此行的计划,而且依旧让他继续但任广武军的统领之后,不由感动得再次对我下跪。
“王夔统领言重了。”我忙上前扶起了王夔道:“郑言深知王统领以往虽是品行不端,但却是重信重义的好汉,何况如今王统领已是浪子回头,郑言信得过统领也是情理之事,却不知王统领对郑言此次的计划有何意见?”
“属下谢过统制大人的厚爱。”王夔闻言感动地说道:“王夔实是想不到有生之日还能遇到像统制大人这般的人物,此生何憾。”
“王夔统领你就少夸几句吧。”王坚见此不由打趣道:“郑统制不费一兵一卒便取下戎州,而且还多了像王夔统领这样的臂膀,此时我们的统制大人心里想必早就乐翻了,你再夸上几句,大人还不将尾巴翘上天?”
“存些颜面吧,王兄。”我本来正得意得有些晕乎乎的,却不料一下便被王坚说中了心事,不由大感尴尬地说道:“本来郑言还想给王夔统领一个好形象的,如今……”
“形象?”王坚摆出一副夸张的样子,搭着王夔的肩膀说道:“我们的统制大人说到打仗也许还有两手,但是形象嘛,王夔统领说句公道话。”
“这个,这个……”王夔想必从未想过会出现这种场面,一时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好了。好了。”见此我不由苦笑道:“还是谈正事吧,王夔认为郑言计划如何?”
“回统制大人。”王夔闻言不由松了一口气道:“属下也认为统制大人的计划确实可行,而且此时得了戎州,此计划似乎也已完成大半。不过恕属下斗胆,属下认为统制大人就有一处致命地失误。”
“哦,王夔统领不妨说说。”闻言我与王坚都好奇地望向王夔。
“大人似乎漏算了朝廷的水军。”王夔说道:“大人欲以长江为屏南拒朝廷本也没什么错,只是如今大人手上的拥有的船只全是临时征集的商船。军士也从未经历过水战,却又如何能对抗朝廷强大的水军?以现今的形势。属下以为朝廷地水军就算是逆流而上,也可以轻松地控制长江,到时只怕长江不但不能成为我们的屏障,反倒会成为朝廷运兵运粮地捷径了。”
闻言我与王坚不由面面相觑,当初我们定下这个计划之时,自然而然地便以赵彦呐的川军为假想敌人,却都没考虑到大宋朝廷拥有现今全球最强的水军。赵彦呐的水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因为赵彦呐的军队本就是重边关而不重内地,他拥有的水军几乎可以等同于运送粮草的商船。但是如今我却不单是要反赵彦呐,我还要据西川自立。我地这份心思几乎是不可能瞒得过朝廷的,那么想当然我就要面对朝廷的水军。而一想到朝廷的水军,我就想起了那曾经追杀过我、也曾助我打过一场胜战的车轮战船。
我依稀还记得历史上曾经有过宋军在海战中,以千余艘战船便打败了蒙古上万艘战船的。我也清楚的记得宋朝有许多皇帝便是在敌军一逼近都城,便仓皇逃亡海上的。并且南宋灭亡也不是灭亡在陆地上,而是灭亡在海上。那灭亡南宋地最后一战,便是崖山海战。这些事件已足以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大宋的水军已强大到足以让懦弱的皇帝放心的地步。这也正是史上的蒙古人,为什么会放弃正面进攻水网交错的两淮地区,转而进攻大理来个跨国界地大迂回的原因。
而我也许在不远的将来,就要面对着这支当世最强大的水军了。我皱着眉头想道。其它的不说,就说我曾在楚州用来冲断金兵浮桥的车轮战船,这种车轮战船装有车轮,就算是逆流的速度也可超过我所拥有的顺流而下的商船,而且这种车轮战船每艘都可载千人,战船上还有抛石机。若是长江上突然出现百余艘这样的战船,那这长江沿岸还不是横着竖着随朝廷怎样摆弄?
“惭愧……”想到这里,我不由叹了一口气说道:“想不到如此重要地事却还要王夔统领来提醒,枉我郑言还自以为高明,却差点让我害了数万人地性命。”
“统制大人无需如此自责。”王坚见此忙说道:“统制大人定下计划之时。我与李庭芝李统领也在场。我二人也未曾想到此点,如何又能只怪统制大人一人?”
“王坚统领说得对。”王夔点头说道:“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何况根本就没有什么人能将事情考虑得面面俱到的。”
“呵……”我自嘲地苦笑了一声道:“二位统领无需再宽慰郑言了,二位放心,郑言并不是那种轻言放弃之人。如今当务之急,便是思量一对策来抵挡可能会至此地水军。”
见此王夔眼中不由流露出一丝赞赏之色,对我拱手说道:“属下以为这已没有什么好思量的了,如今我等便只有封江了。”
“封江?”
闻言,我不由疑惑地反问了一声,身为现代人的我,在字典里根本就没有封江这个词,此时听来心中不由一阵奇怪,难道这江还可以封锁的不成?这又是如何封锁法?
想到这里,好奇心让我不顾在两位统领面前出丑的危险,略带迟疑地问道:“这个……这个封江又是……”
闻言王坚与王夔两人都满脸不信地朝我望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奇之色,但王夔还是毕恭毕敬地对我抱拳说道:“回统制大人,这封江的方法有两种,一则是用数十条铁链横贯江面,二则是在江中打下木桩。或是此两法并用,以达到不让船只在江面上通行的目的。”
第四卷 西川经略 第十一章 诬陷
第四卷 西川经略 第十一章 诬陷
封江是在冷兵器时代的水战中,双方实力相差悬殊时,处于弱势一方常用的方法。正如王夔所说的一样,封江有两种方法。
一种是用铁链横贯江面,宋人将它称为横江链。此法简单易行,它只需将打制好的粗铁链固定在江的两岸便可。但是这种方法在实战中却是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因为粗铁链本身的重量就不轻,而且宋朝时的铁都是脆而易断,再加上车轮战船具有相当大的质量,它在高速运动时具有十分大的冲量,所以往往只需一艘车轮战船便可以轻易地冲断十余条这样的铁链。
另一种方法是在江中植入木桩,这种方法的效果虽然要比横江链要好上许多,但做起来却比较困难了,因为在波涛汹涌的江中打下木桩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别是在天气已经转凉的秋季。
不过我们却没得选择,因为任谁都知道,只用第一种封江方法来对付强大的大宋水军是不可能成功的。所以我们只能动用起所有的人力、物力,在长江上展开了轰轰烈烈的封江作业。
许多事情只有在亲身经历之后,才会明白它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封江也是如此。
首先,我们必须找到几处水流较缓、河床较宽的位置。水流较缓则便于植下木桩,河床较宽则说明水位较浅,这样就可以不必用过长的木桩,过长地木桩不但不易寻找。而且越长的木桩,将其稳固地植入水底也越困难。
接着便在这几处位置进行一些简单的湛测,将那些礁石过多与水位过深的排除掉,选定一处最适合的作为封江的地段。
最后便是在这选定的位置上植下木桩,这一步骤却是最为困难地,因为即使在毫无波澜的湖里,要将一根可以浮在水面上地巨木竖直地压入水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不用说是在水流湍急的长江上将巨木植入水底了。但是宋朝人民的智慧,却很好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民兵与广武军的军士们。在有过封江经验的老兵们的指导下,将小船两两用横木钉在一起,中间留上一个可以让巨木竖直而下地孔,然后再将这些小船固定在一条条横江链上。这些做完之后,民兵们所要做的,只是将木桩运至小船上,然后利用两船之间的孔。将木桩植入水底。
经过万余的广武军与民兵们十余日的奋战,此时的江面已有如一片连绵数里长的水下森林。一眼望去,虽是不见一根木桩,但江面上涌起一层层有若鱼鳞般的波纹,却时刻告诉着人们暗藏在水底地杀机。
这十余日,李庭芝捷报也不断地从下游传来,他十分顺利地占领了下游的四大城池,完成了构筑长江防线的第一步。而我则因为新得了王夔的五千精兵。所以便放心地派出王坚带领五千民兵在封江之前,顺流而下前去助李庭芝守城,并且向李庭芝传下了封江的命令。
我站在江边看着江中正干得热火朝天的军士们,心中不由暗念这些木桩可别派上用场才好。因为若是它们派上了用场,也就意味着处在下游地王坚与李庭芝所据守的城池,已被攻破了。这种损失决不是现在还正处在百废待兴的西川能够承受得起的。
“统制大人是在当心下游的城池吧。”一直在我身旁王夔见我皱着眉头的样子,不由出声问道。
“正是。”我点了点头,忧虑地说道:“原先我以为只要占据戎州,那么一旦下游的四个城池受到攻击,戎州便可以及时地为它们提供援兵,却没想到如今在这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将长江封了。封江虽可以阻此大宋的水军逆流而上,但同时也让我军无法互相增援,若是赵彦呐这厮的川军回防,以他们地兵力则很容易将我们各个击破。哈……此次当真是让郑言顾此失彼了。”
“属下却以为大人无需如此当心。”王夔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