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神箭无敌-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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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这其中的道理。
“置使大人……”正当我急急忙忙地回屋穿了一身的盔甲出来时,刘整便跑到了我地面前:“置使大人。军情紧急,蒙军数十辆投石车已攻至城脚,其两轮石弹便将我军投石车毁了十之七八。”
“什么!”闻言我再吃一惊,攻城之战中,谁在投石机上占了优势,谁便有若占了制空权。即便是再坚固的城池,若是其制空权被夺。那无疑惑也只有被压在城墙里等着敌人登城的份。钓鱼城之所以可以称得上是天下第一坚城,在很大的程度上便是因为其占着绝对的制空权——攻城军的石弹打不到城内。而城内的石弹却可以任意肆虐。可是如今,这最大地优势却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让蒙军给夺了去。
“蒙军是如何在你等丝毫未觉的情况之下,将投石车运将上来地。”我皱眉问道。
虽然此时我心中很想骂上刘整几句,但我心知此时不是追究责任和让他丧气的时侯,便强将心中的火气压了下来。
众所周知,鱼城下山路崎岖,投石车即笨重。移动起来又多声响,要将数十辆投石车移上山来费时费力不说,其声响也足以将熟睡之人吵醒。枉这刘整还是个史上举重轻重的人物,我心中暗道,他亲自守着东墙,却连蒙军推着投石车上来了也不知道。
“此实为属下之失。”刘整见我并没有出言责怪他,脸上不由露出几分愕然之色:“不过这也是蒙军的计策高明,使得属下一时不查才中了奸计。个中原由。大人只需上得观战台一看便知。”
“原来如此!”上了观战台之后,我才明白了这其中的原由。
透过城头上守军射出的一排排火箭,一群群蒙军士兵正接二连三地将投石车、云梯等部件有条不紊地运上山来,山上则有数百工匠将其在合适地地方装好。而在阵营之前,却是一张张手执两人高的藤盾遮挡着羽箭。
只见数千人在崎岖不平的城脚下布阵、列队、投递木材、搬运石弹,却有若事先演练过无数次一般。丝毫也不见混乱。甚至是有人中箭也是咬牙痛忍,却没有发出半分的哀叫。
“数日之前,蒙军还是照常发动小规模的攻城战。”刘整在一旁苦笑道:“与往常不同的是,那时蒙军便开始在城脚有意整开一些平地,初时我还以为只是为了方便他们攻城,如今看来,其目的却是为了安置这些投石车。”
“而且其只用了两轮石弹便将我等的投石车毁了十之七八。”我情不自禁地冷哼了一声,接着说道:“则必是在平时作战时,根据我军所抛射出石弹地轨迹,大略地算出了城内投石车所处的位置。此时便可一击而中了。”
“置使大人所言极是。确是属下失职。”刘整点头应道:“只待此战之后,刘整自当至大人帐前请罪!”
“刘大人无需自责。此事却也怪不得刘大人。”我不由宽慰道。
这刘整却也是个顾全大局之人,知道不该在此时添乱,没有说出请大人降罪之类的话。若要说起责任,守城之军的投石车本该隔上几天便要换个位置,如此才能不被敌人侦知,只不过:“岂只刘大人想不到此点,便是郑言也没想到蒙军会如此做,更何况,城中可以安置投石车的地方本就不多,便是要更换位置也是无从换起了。”
“我等错在轻敌!”随后我又接着说道:“我等只以为山路崎岖,蒙军不可能在我等不知情的情况下将投石车推将上来,却不想蒙军恰是做到了此点。郑言所奇怪地是,蒙军攻城月余也不曾想到此法,如今却为何变得聪明了?”
“大人,据闻蒙将史天泽便是几日前才来会合,莫非此计便是此子所出?”
“史天泽!”闻言我不由一愣,又是一个蒙古汉系名将,如若此计当真是出之他之手,那么此番定不能轻饶了他。
“不知自别处调投石车至此,所需多长时间。”我皱眉问了声。
“所需约一个时辰。”刘整回道:“城内的道路同样也不适合投石车的大批调动,是以即便是城中人手众多,所需时间也快不上多少。”
“嗯。”我点了点头,倘若史天泽能定下这个计划,那么此点也必然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这也就是说,他必是想在一个时辰内攻破此城。而能够做到此点的,自然便是前几日李庭芝所提到的那支铁军——蒙军的怯薛军。
第五卷 神箭门 第四十六章 钓鱼城之战14
第三卷 端平入洛 第五卷 神箭门 第四十六章 钓鱼城之战14
第五卷 神箭门 第四十六章 钓鱼城之战14
“立时派人前去增援外城!”我对着刘整下令道:“我自会领水师军士前去把守内城。”
“是……”刘整很快便应声而去。
一枚枚石弹在黑夜中自头顶呼啸而过,其间还伴和着令人恐怖的箭响,时不时有几枚石弹砸上了城头,立时便会掀起一片碎石雨,随之而起的便是一阵阵惨叫。鱼城的城墙是由石块彻成,如此城墙虽是坚固,但遭石弹击中后,其碎裂的石块甚至不逊于手雷的弹片。一时城头黑色的空气中啸声不止,四处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粉尘味和血腥味,偶尔还会有几颗碎石弹射在我的盔甲之上,发出几声铿锵之响。曾经炮火纷飞的日子,在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我的身边。
为了不让攻城的蒙古人找到目标,城头之上除了用于点燃火箭的明火之外,一根火把也没有,不过这却更增加了城头之上的恐怖气氛。蒙军的投石车越来越多,石弹也越来越密,蒙军手中的弓箭也没有停歇,虽然他们看不到城头的任何一个人,但他们只需将弓箭大略地射上城头即可,毕竟他们拥有大量的驱口来为他们制造箭矢。
而反观守城的族外军,虽然他们居高临下,虽然他们的火箭将城下的蒙军暴露在一片火红之中,虽然他们也点燃了几架投石车射中了不少蒙军,但却苦于没有投石车冲开遮挡在蒙军面前的巨盾。守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蒙军地工匠,不。这时我才发现那些工匠大多都是宋人。曾经的父老乡亲,曾经的兄弟姐妹,此时却在蒙军的掩护之下,为攻城的强盗打造着进攻亲人的云梯和投石车。这每架投石车和云梯,毫无疑问都要带走不少生命,但他们还是义无反顾地工作着,速度甚至还不慢。
魔鬼的帮凶。这样称呼他们或许有些过份,但我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词来形容眼前地这些工匠。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该将眼前这些工匠,视为蒙人还是无辜的宋人。或许他们是被逼地,或许他们也有自己的苦衷,但他们的双手上分明沾满了亲人的鲜血。
机括之声乍止,我首先的反应便是蒙军要开始攻城了。当攻城军蚁附之时,投石车的石弹毫无疑问的会对蚁附之军造成大量地误伤,是以没有哪只攻城之军会在已军蚁附之时还抛射石弹。除非确定这石弹能够抛射入城内。不过让我疑惑的是,城脚下的蒙军却并没有要进攻的样子,而且那原本立于投石车旁的装弹手,好像还在往投石车上装着什么。
他们在做什么呢?我皱了皱眉头,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油然而生,随后我便看到了蒙军举着火把将投石车的东西点燃。
“不好!是火油!”见此我不由大吃一惊,立时便朝驻守在外城的军士大声喊道:“族外军听令,速速撤回城楼!”
不过却已是太迟了。一点点火星照亮了漆黑地夜空,在守城军士脸上留下一道道残影,而后便以雷霆之势朝鱼城飞扑而来。清脆的瓦裂之声接二连三地响起,每一声脆响都会爆开一团火焰,城墙的石块上、垛口内、鱼城中,霎时我的周围就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我所立的内城是新建而成。其地势高于外城不说,城墙也要比外城来得窄,城墙窄被弹面自然就少,是以内城只是无伤大雅地中了一两颗火油弹。而宽可骑马的外城,却只在这一瞬间里便是火头四起,一时外城之上撕心裂肺地惨叫声不绝于耳,一个个被油火爆洒到地军士,只凄惨地挥舞着手臂四处奔走,有的含恨掉下城墙,有的伸出绝望的手臂朝天发出最后一声惨叫。不过一会儿。城头之上便只剩下了烈火燃烧的熊熊之声。
我们为这次轻敌付出了代价。我深吸了一口气,一种莫名之痛让我情不自禁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初时我瞒以为此战必会有如我所知的历史一般。蒙军久攻不下,最后因大汗在此丧生而全军退却;我瞒以为此战即使无需经过任何的努力,我们也可以轻松获胜。如今看来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三分天定七分人为,到了现在我才明白这句话说的是多么富有哲理。
此时蒙军开始动了,没有嘶吼,也没有欢呼。他们推着云梯,举着圆盾,握着弯刀,像散步的老人一样,迈着悠闲地步子不紧不慢地朝城墙逼来。城脚下也有多处火头,但他们却瞒不在乎,因为疼痛可以让他们更加勇猛;城墙之上还有许多大火未灭,但他们还是毫不犹豫地将木制地云梯架了上去,因为他们知道在云梯被烧断之时,他们早就攻上城头了。
“呀……”当云梯架上了城墙之时,蒙军才发出一声暴喝,手持刀盾争先恐后地朝城头攻来。而此时城头之上能够组织起来的反击力量,却只是那么微不足道地零星几点火光。毫无疑问,守在外城之上的族外军,已经被这场面给镇住了。
族外军原为金兵,虽然他们个个都是身经百战,但其多年与蒙军作战经历,早已在他们的心里深深埋下了对蒙军恐怖的种子。之前所以能够坚持抵抗蒙军月余之久,完全是因为身在鱼城中拥有着令人心安的优势,而如今却突遭巨变,哪里还有恋战之心,甚至已有不少人拥在了内外城狭窄的过道之上,高声叫唤着开门。
“置使大人,您看……”至始至终守侯在我身旁的张猛,转头出声询问道。
“放箭……”还不等我回应,身在不远处的刘整,已大声命令他的亲卫军朝过道之上的战友们射出了无情之箭:“尔等听令,男儿自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吾自会照顾你等家小。若有后退半步者,杀无赧,家小同罪!”
第五卷 神箭门 第四十七章 钓鱼城之战15
第三卷 端平入洛 第五卷 神箭门 第四十七章 钓鱼城之战15
第五卷 神箭门 第四十七章 钓鱼城之战15
我无法对刘整所下的命令做出反驳,毕意他是族外军统制,也是知合州。更重要的,是在我的心里也知道逃兵是绝不能容忍的。倘若让这些逃兵活着回来,那便是告诉鱼城中的其它军士,甚至是全西川的军士,只要局势不利便可以逃跑。这无疑将会给鱼山乃至整个西川都埋下一颗危险的种子,而且看那些蒙军并不急于登城的样子,好像就是在等着我们打开城门的这一刻。
“刘统制所言不差!”想到这里,我在城墙上对着那些惊惶失措的军士高声喊道:“郑言是不会打开城门的。以蒙军之嗜血好杀,在取得如此优势之后亦不会接受你等的投降。如今横竖便是一死,只看你等是选择死后留得抗敌之美名,还是懦夫之骂名了。我郑言一言九鼎,尔等死后,我必会按户找寻尔等家小,而后分田分地,让其一生无忧!”
过道之上安静了下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声音叫道:“横竖是死,不如拼了!”
“对,拼了。”过道之上传来一阵轰然之声,而后各人又重拾自己的兵器,咬着牙朝外城杀去。
望着那些被逼着前去送死的军士,我不由惨笑一声。虽然我心里十分不愿意这样做,毕竟那些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但我还是强逼着自己做出了这个显然是正确的选择。战场是残酷现实的,也是没有半分仁义道德可讲地地方。
战国时的宋襄公在战场之上讲仁慈。却是导致灭国的千古笑柄;白起坑杀了四十万赵军,虽遭后世唾骂,可赵国却因此而一厥不振,最后反成就了秦始皇统一中原的大业。在这战场之上,你所要考虑的只是如何让已军获得最大的利益,如何给敌军以最大的伤害,至于该用什么手段。却不应放在考虑之列。而儒家所宣扬地仁者无敌,在这战场上却是个危险的炸弹。倘若当真如此。那么蒙古就不该灭国四十,史上地大宋也不该被野蛮且毫无仁义可讲的鞑子所灭了。
“众水师军士听令!”我朝着立于身旁的军士大声叫道:“凡是靠近内城城墙者,杀无赧!”
“是……”水师军士也跟着毫无感**彩地大吼一声。
金铁交击之声传来,蒙军已在云梯之上与族外军短兵相接。族外军使的是长枪,此武器自是对付蚁附之军的不二选择,其长度可以决定它能尽最大的可能将蒙军压在云梯之上,最大限度地降低守城军士的伤亡。但在冷兵器地战场之上。武器优劣却是其次,胜负在更大的程度上是取决于士气、素质和信心。
只见那蒙军左手盾牌轻斜,轻松地卸去了长枪上的力道并将其带往一边,而后双脚在云梯之上快蹬几步,只一瞬间便来到了垛口前,闪电般地手起刀落,一股鲜血便狂奔而出。
“哈哈哈哈……”那满脸鲜血的鞑子大笑几声,随后其又瞪着一双嗜血的红眼。挥舞着弯刀朝城墙内的另一名族外军冲去。可就在他的双脚踏上垛口的那霎那,一枝雕翎箭精准无比地直穿入他地咽喉。弯刀铿然落地,他手抓箭尾满脸不信地望着箭矢射来的方向,可是那里除了黑暗却是什么也没有,随着一阵天旋地转,他的四周很快也陷入了一片黑暗。至死他还是不明白。为何他一向瞧不起的南人,其中却还有能在跳跃的火光之中射中他脖颈的能人!莫非是他地脖子长得太粗?
不过他那最后一眼,若有闲暇往旁一望的话,他必定就不会这样想了,因为脖子长得太粗的并非只有他一个。首批登上城墙的蒙军只在那一瞬间,便有若撞着了一堵无形的墙一般,一声也没吱便个个面朝上地往城墙下倒去。云梯上跟在他们后面的蒙军之中有些眼尖的,惊奇地发现他们的脖颈或是脸上,都毫无例外地钉着一枝雕翎箭。
要射中登城之人倒也并不是一件难事,难就难在这些箭矢枝枝都射在没有盔甲保护的脸部与颈部。其命中率之高令一向以弓箭自傲的蒙军也不禁为之咋舌。
猛虎遇到了恶狼。蒙军很快就意识到他们遇到了一支罕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