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美丽娇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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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季维扬没什么情绪的应了声,然后将电。话挂断。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展颜苍白的小脸上,只是深沉凝重的有些骇人,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摩擦过她一侧的脸颊,深沉的眸色转而化成疼惜。
陆安琪给她难堪的事,他并非不知道。他一度认为,是他对陆安琪的过分放纵,才让她敢肆无忌惮的去伤害展颜。
三年来,他第一次对陆安琪发火,对她说了狠话,而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安琪当场病发,那场面回想起来,连季维扬都有些心惊肉跳,安琪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狂躁,歇斯底里。
医生给她注射了镇定剂后,她的情绪才稳定下来,恢复了神智后,她又拉着他的手不停的哭,说她不是故意伤害展颜的,她只是没办法控制住自己。面对这样一个无辜又无助的病人,除了原谅,他还能怎么办!
雨一直下到翌日清晨方停歇。
展颜醒来的时候,天大亮,屋内空空荡荡,仍然是她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昨夜发生的一切,就好像一场梦一样,亦或许,那本就是梦。
天晴了,被暴雨洗涤过的天空仍是灰蒙蒙一片,所以说,风雨过后不一定有美好的天空,也不是天晴就会有彩虹。
展颜披衣下床,悟了一夜的汗,身上都是黏糊糊的,十分难受。她冲了澡,坐在梳妆镜前低头擦头发,再次抬头时,镜中已多出了一个高大的男子身影,他十分自然的接过她手中的毛巾,温柔的为她擦拭着头发。
他的指尖微凉,修长的指穿透她细密的发丝,有意无意的挑。拨,那温柔的触感,好似挠在心尖,微疼,却莫名的让人缱绻眷恋。
展颜静静的看着镜子中彼此相依的身影,泪逐渐模糊眼眶。陆安琪的话犹言在耳,如利刃一把插在她心口,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这个男人早已不在属于自己。
在几个月之前,她至少还拥有一张合法的结婚证,而现在,她将自己看的再清高,她仍是陆安琪口中不要脸的狐狸精。
“季维扬,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为什么还要纠缠我!”展颜失控般的低吼,一把夺回他手中的毛巾。
季维扬并未恼火,神情一直温温的,“饿了吗?我刚买了滋补的桂圆粥回来,趁热吃一口,然后好吃药。”
他的温情就好像毒药一样,展颜明白,自己越是深陷,越会万劫不复。她紧咬住唇,强忍着将泪逼了回去,冷冷道,“不用了,季总的粥还是留给你的未婚妻喝吧,我福薄,承受不起。”
季维扬高大的身体已经站在她身前,如傲雪的苍松,英俊的剑眉轻锁,“颜颜,安琪的确做得过分了些,可她是病人,你没必要和她计较。”
“她是病人?”展颜讥讽一笑,“不,有病的那个人是我,我一定是脑子烧坏了才会继续和你纠缠不清。”
她唇角扬着倔强的笑,眸底有泪光盈盈而动,“其实,陆安琪说的一点儿也没错,我就是见不得光的小。三,季维扬,将我变成这样,你满意了吗?”
他俊颜晦暗,目光中透出疼惜之色,“颜颜,你听我解释……”
“我什么也不想听。”展颜突然拔高了音量,用双手紧握住耳朵,神情变得十分痛苦。“你走,走的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季维扬沉默,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比海洋更深邃,他脊背挺得笔直,如泰山一样屹立在原地,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
展颜的情绪更加失控,泪终究还是扑簌的落了下来,“季维扬,你一定要这样逼我吗?是不是我死了你才甘心?”
她脆弱的缩成一团,哭的悲伤而绝望。季维扬剑眉锁的很深,心口像被什么东西重击着,剧痛传遍四肢百骸。他下意识的伸出手臂,想要为她拭去眼泪,抚平伤痛。然而,手臂却僵在半空中,许久不曾落下。
“好,我走。颜颜,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成全你。”季维扬终究还是妥协了,他拎起搭在一旁的西装外套,转身向外走去,然而,在手掌握住门把的瞬间,脚步又迟疑了下来。
他背对着她,声音低沉沙哑,像极了大提琴最悲伤的音调,“颜颜,没有我在你身边,好好照顾自己,别让自己生病,也不要再哭泣,颜颜,你,一定要好好的。”在他身后,展颜紧咬着唇,脸上都是纵横交错的泪。要怎样的隐忍,才能让自己不要哭出声音。
季维扬终于如她所愿的离开了,可是为什么,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在这一刻,觉得胸膛中空荡荡的,她的整颗心好像都被掏空了一样。
展颜强迫着自己吃饭,吃药,哪怕吃到吐,吐过之后,还是继续吃,就像他说过的那样,她在好好照顾自己。她坐在沙发上,翻开了书本,可是,脑海中却一片空白,根本看不进半个字。
日子浑浑噩噩的过,一连半个月过去了,季维扬没有再出现过,终于,他在她的生活中完全消失,不留下一丝痕迹。
这半个月以来,季维扬很忙,非常的忙。旧城区改造计划正式启动,作为总开发商,他要出席各种典礼和记者招待会,还要亲自监督工程进度。白天忙不完的应酬,夜晚,港口码头又频繁的出状况。
有人在他的港口将那些违禁的东西带上了暗,并在他的地下场子私自交易,又好巧不巧的被稽查大队抓个正着。若不是事情被他那个局长姐夫强压下来,他的麻烦就大了。
装饰极度奢华的船舱内,季维扬慵懒的靠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蹙眉吸烟。在他对面,唐枫焦躁的来回踱步。
“你说究竟是谁干的?md,太岁头上动土,别让老子逮到,否则老子阉了他。”
季维扬轻吐烟雾,指尖随意搭在水晶烟灰缸上,弹了下烟灰。“最近这几出事儿手法都如出一辙,分明是一个人干的,并且,是冲着我来的。”
唐枫一脸的阴郁,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究竟是谁有这么大胆子招惹季家。
“唐煜最近在干什么?”沉默半响后,季维扬突然问道。
“你怀疑他?”唐枫微惊,“不,绝不可能是他。我一直命人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最近我妈给他定了亲,他白天忙着筹备婚礼,晚上就在船上喝的醉生梦死,不会是他动的手。”
季维扬冷哼一声,唇边笑意深谙,“就算不是他做的,也不见得他一无所知。唐煜只不过不愿为我们通风报信而已。”
唐枫摸了摸鼻子,没说过。唐煜那小子向来记仇,这次季维扬搅黄了他和展颜,难免不怀恨在心。
“s市道上混的都知道我季维扬不碰那东西,没人敢公然与季家为敌。你命人查一下最近有没有过江龙经过s市,问题肯定出在那些人身上。”
“嗯。”唐枫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话。
季维扬将指尖即将燃尽的烟蒂熄灭在烟灰缸中,然后优雅起身,“走吧,去看看你那个醉生梦死的弟弟。”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包厢时,唐煜正压在一个长腿大眼美女身上玩儿的尽兴,他们的突然出现,吓得美女一声尖叫。
“你先出去。”唐枫冷着脸吩咐了声,那美女十分识趣,麻利的套上衣服离开。
“无趣。”唐煜嘀咕了句,瘫坐在沙发上,不急不缓的拉上了裤子。
唐枫走过去踢了他一脚,有点儿恨铁不成钢。“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让徐家人知道亲事准吹。”
“那就吹啊,反正小爷也没想娶。哥,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知道什么是爱吗?你知道什么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吗?”
“艹,少给我拽酸词。”唐枫低骂了句。
而一旁,季维扬双掌轻拍,发出几声单调的掌声。“没看出来,唐二少这么专情。只可惜,你那双眼睛盯上的是别人的女人。”
“你的女人?”唐煜放肆的狂笑,“三哥,我好像应该提醒你一句,展颜不是你的女人,她只是你的前妻。你没有资格禁锢她。”
“就那么一张纸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她是我的女人,就注定这辈子都是我的。”
唐煜讥讽的笑,“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我的女人呢?我把她睡过了。”
“你***有种再说一遍?”季维扬血红的双眼,夹杂着狠戾残冷。他一手扯住他衣领,将他从沙发上拎起,扬手一拳打在他侧脸。
“维扬,你做什么?”唐枫一惊,慌忙上前阻拦,却根本拦不住季维扬的拳头。
接连着几拳落下去,唐煜起初还能反抗,到后来连招架的力气都没有。
“够了!维扬,你想打死他吗?”唐枫也激了,毕竟被打的是他的亲弟弟。季维扬很少与人动手,但他的拳头有多狠,唐枫最清楚不过。
“你怎么不问问他该不该死?他居然想带展颜去泰国,那是什么地方他难道不清楚吗?他是存心想将展颜扯进阴暗的漩涡。”季维扬双眼血红,将唐煜死死的按在墙壁上。
第92章 一百万,三个月
“你怎么不问问他该不该死?他居然想带展颜去泰国,那是什么地方他难道不清楚吗?他是存心想将展颜扯进阴暗的漩涡。”季维扬双眼血红,将唐煜死死的按在墙壁上,指着他的鼻子道,“唐煜我告诉你,我的女人绝对不允许和那些肮脏的事情沾上一点,如果你再敢靠近她,我就做了你,我说到做到。”
他说完,放开唐煜,转身摔门而去。
唐煜的身子顺着墙壁瘫坐在地上,他猛烈的咳了两声,鲜血大口的涌出,看样子受了很重的内伤。
“你怎么样?”唐枫担忧的询问。
唐煜讥笑,摆手,“还死不了。攴”
唐枫叹了声,扶着他坐到沙发上,“不是我说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去招惹季维扬的女人,你tm真是活腻味了。”
唐煜只是笑,笑的悲凉。在他眼中,女人只分两种,一种是喜欢的,一种是不喜欢的,而除了展颜之外,其他所有女人都属于后一种。只是很不巧的,她曾经属于过季维扬。
“你,不会真把她办了吧?”唐枫试探的问道迕。
唐煜冷笑,如果他真的和展颜发生过什么,那他这辈子活的也没有任何遗憾了。
他颤抖的伸手,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唐枫看他那样子,也有些心疼,拿着打火机替他点了火。
唐煜深吸了两口烟,唇边一直含着嘲弄的笑,“哥,我知道你一直想问我知不知道最近港口频繁出状况是谁做的?”
“怎么?愿意说了?”
“你是我亲哥,我怎么可能看着你出事。”唐煜笑着,低咳了几声,继续道,“你应该听过mr林吧?”
“亚洲最大的毒枭?”唐枫蹙眉,微微惊愕。
“嗯,他现在就在s市,看样子是冲着你们来的,你小心点儿。”唐煜提醒道。
唐枫点了下头,眸色浮起一层阴森。
另一面,展颜报考卫生局的公务员出乎意料的顺利,笔试、面试、复试,一轮轮过关斩将,最后被入取。她在卫生局办理了入职手续,下个星期就可以上班了,这么久以来,这是对于她来说唯一的好消息。
刚走出卫生局的大门,电。话就响了。“展颜,从今儿起你可就是吃皇粮了,作为你最好的姐妹,我是不是应该狠宰你一顿?”
展颜笑,回道,“好啊,想吃什么尽管开口,钱你先垫着,发工资还给你。”
“切,我可收利息。”两人嘻哈了一阵子,才挂线。
展颜刚刚挂断电。话,另一个陌生的号码便接了进来。“你好,请问是魏展颜吗?这里是xx医院,你父亲现在正在我们医院中抢救……”
未等对方将话说完,展颜已经不顾一切的向医院的方向跑去。她匆匆赶到医院,手术室外,高宇轩也在,还有陆如萍。医院将家属全部叫来,那就意味着魏景年的状况不容乐观。
陆如萍垂头坐在冰凉的长椅上,多日不见,她看起来似乎苍老了十几岁,早已没有往日的骄傲与气度。而高宇轩单手插兜,脸色也不太好看。
“怎么回事?我爸他怎么了?不是好好的呆在监狱里面吗?”展颜颤声询问。
“展颜,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高宇轩双手扶着她肩膀,试图去安慰她。“爸被卷入了监狱的一场斗殴中,受了重伤,具体情况要等医生检查之后才清楚,也许,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展颜紧咬着唇,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寒意还是从脚底向上,侵袭了全身。
也不知等了多久,医生从手术室中走出来,摘下脸上的蓝色无菌口罩,无情绪的说道,“病人腰部受到重击,导致双侧肾坏死,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为病人做肾移植手术。”
“医生,移植我的肾,我是他女儿。”展颜几乎不假思索的拉住了医生的手,乌黑的眸子擎满了泪水。
“好,那你跟我去做配型吧。”
展颜连连点头,而此时,一道声音却在身后响起。“还是用我的吧。”
展颜顺着声音望去,只见陆如萍慢慢的从椅子上站起,她抬起了头,脸上多了深深的沟壑,鬓边掺杂着几缕银丝,这样的陆如萍,陌生的几乎让展颜无法辨认。
她走过来,第一次心平气和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展颜,你还年轻,将来还要生孩子,你不能捐,还是我来吧,我是景年的妻子,没有人比我更有资格。”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养尊处优,被无数的光环围绕着,她只记得自己是省长夫人,却险些忽略了,她还是魏景年的妻子。如今,是上天给了她一个机会,做一个妻子该做的事。
“……”展颜双唇颤动着,却哽咽的无法发出声音,她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眼前的女人,是阿姨,还是妈妈?
“这事儿有什么好挣的,我们都去配型,配得上再说。”高宇轩还算理智,想配型成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三个人都在做了检查,然而,检验报告却直接熄灭了他们所有的希望,三个人之中没有一个能为魏景年捐肾,连最基本的血型都不吻合。
展颜拿着检验报告,发呆的坐在医院空旷的长廊上。她迷茫了,她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做?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父亲死去吗?
“展颜,别哭,总会想到办法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