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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棋魔前传-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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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清风道场位于朝阳区炎黄博物馆,与咱们棋社的距离很远,不存在资源争夺的问题,让他们沾点光搭个顺风车无关大局,至少在近几年内不会改变。

第四:崔长友实力虽然不是很强,但也是十多年的老牌业四,论起在业余爱好者中的知名度未必比一般业余五段高手差多少,在蒙目的不有利情况下,鲍春来输给他一盘也在常理之中,并不是很难被人接受。

第五:年底的定段赛马上就要开始,大众的关注点也会转移到这上面,所以,在这种棋况下与其把表演赛拖到十二月份和定段赛撞车,还不如见好就收,趁着大家的热情未褪退之前及早收手,从宣传角度,说不定这样的效果更好。而且咱们也可以省出更多的时间做定段赛前的准备工作。

所以,综上几点,我觉得让鲍春来放弃今天下午的比赛利大于弊,即便不是妙招,也属于好手的范畴。”

不愧是社长,只是昨天晚上老婆的一句牢骚,今天就能一二三四说出一大堆道理,或许,这也就是他在短短几年之内把烂柯棋社由一间小小的棋牌室发展成为在城西地区颇有名气棋社的能力所在吧。

来是让鲍春来今天主动输棋,利用比赛的规则终止比赛,从而避免同王一飞的公开对局,没有公开对局,王一飞也能下盲棋的事情就不会宣扬开,至少短时间内不会,这样,鲍春来盲棋第一人的头衔就会继续保持下去,而忘忧清乐道场也无法利用这件事来做文章,高,实在是高。”听完梁明泉做出决定时所作的考虑,孟祥云一挑大指高声叫好。

“嗯,这么做还有另外一个好处,就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咱们内部解决,不需要和忘忧清乐道场进行交涉,从而也就避免了变数,将事态完全控制在自已的掌握之中。”仔细琢磨了一遍梁明泉的见解,孙正阳也提出了自已的补充分析,显然,由于用不着去和李飞扬解释为什么鲍春来不能和王一飞比赛的原因,他对社长的决定举双手赞成。

“呵呵,这么说你们俩也都觉得这么办可行了?”见两个人都不反对,梁明泉笑着问道。

“可行,当然可行了。”两个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呵呵,问题是这里面还有一个小小的问题:当事人的态度,如果鲍春来不肯放水,那咱们的所有算计都成了白费。”梁明泉提醒道。

“啊!社长,你这是要给我派任务了?”孟祥云脑子多活,梁明泉只是稍息提醒一下,他便马上意识到社长的意图。

可不是吗,鲍春来是他请来的,两个人的住处又近,连正式表演前每晚的训练都是他来协助,论到私交,烂柯棋社里没有谁比他和鲍春来的关系更近,同样,如果要说服鲍春来放水,也没有谁比他是更适合的人选。

“哈哈,到底是老同志,自觉性就是高,我这儿还没想好该让谁来执行,你倒先主动请缨来了。好,也罢,看在你这么主动积极的份上,我就决定把这个光荣而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了。”梁明泉笑道:劝人家故意输棋总不会是值得夸耀的事情,有人主动送上门来他当然是求之不得。

“得了便宜还卖乖,社长,我敢说你的厚黑学造诣绝对是教授级的。”苦笑摇头,孟祥云无奈答道。

第二百零一章 现实和理想

每天的比赛开始时间是下午一点整,十二点半,鲍春来准时来到烂柯棋社,他是那种宁肯自已累点也不愿意麻烦别人的老实人,所以,提前半个小时到达比赛现场是他一向的习惯。

“呵,小鲍,你还真准时,先到楼上去吧,孟老师找你有事要谈。”小卖部的李大爷看见鲍春来进来连忙大声叫道。

“噢,谢谢您,我知道了。”道了声谢,鲍春来直接来到三层孟祥云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房门并没有关着,孟祥云正在里边抱着一桶康师傅就着两根火腿肠解决肚子问题,一见鲍夫来到了门口,连忙放下方便面,一边忙着咽下嘴里的面条一边伸手示意对方坐下。

“孟老师,还没吃完饭呀?”据说‘您吃了吗’是老北京最常用的见面问候语,在北京住了小半个月,鲍春来也算学有所成。

“呵呵,是呀,你吃过了吗?要是没吃我这儿还有一桶呢。”孟祥云笑着问道。

“呵,不用了,我来之前已经吃过了。对了,听李大爷说您找我有事儿,是什么事儿呢?”笑着推辞了孟祥云的好意,鲍春来开口问道。

没急着回答,孟祥云先到门口看了看楼道有没有人,然后再把门给关好:等会的谈话内容可是属于密字一号,要是让不相干的人听一耳朵去那可就麻烦了。

注视着孟祥云故作神秘的动作,鲍春来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所有防范措施做好,孟祥云重新回到桌子边坐下。

“呵,小鲍,昨天晚上你和王一飞对局的事情我已经向社长做了汇报,你的想法我们也开会研究过了,会议研究认为,这个时候向忘忧清乐道场提出更改比赛形式或者手格一是在时间上可能来不及,二是这么做使外人以为你的表演赛是欺软怕硬,对参赛棋手是看人下菜碟,欺软怕硬,进而影响到你的个人形象,这对你以后的发展非常不利,所以,但凡有一点别的办法,棋社都不希望出现这样的局面。

当然,按原计划照常进行同样也存在问题,一旦王一飞盲棋获胜,观众的目光很可能会被这个六岁小孩儿所吸引,而这对我们把你塑造成为盲棋第一人将产生极不利的影响,同样也不是我们所愿意看到的。

看起来这是一对目标完全相反,无法两全的目标,避免了这个就不能避免那个,就好象逻辑学里的悖论,怎么选择都是错误。

说到这里你可能会问,照我这样的说法岂不是只能看着事态发展下去而半点办法没有?难道我们真的就叫样无能?

呵呵,事实当然不是这样。

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办法是人想出来的,经过深入研究和仔细分析,我们发现,所有的麻烦都出在周三和王一飞的这盘棋上,假如这盘棋没有了,天下是不是就太平了呢?”

棋赢不了是水平问题,能赢却故意不赢则是人品问题。以前为确保金牌不旁落他家,乒乓球,羽毛球等等项目没少搞过内订让球之类的举动,以现在的观点,就连当时这种完全出于国家总体利益的考虑都被视为违反体育精神,侵害运动员个人利益的错误行为而被很多人齿垢,更何况周三这盘棋的重要性远远无法同世锦赛,奥运会等世界级体育竞技盛会相提并论,所以,为了说服鲍春来同意在今天的比赛中让水,孟祥云可是没少花费心思。

“孟老师,有话您直说,我知道你们也是在为我好。”锣鼓听音,说话听声,鲍春来知道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重点。

“呵,你能这样想最好。我们的想法是,既然周三的对局弊大于利,我们为什么不想办法避开这样的局面?而避开这种局面的最好办法不就是提前结束比赛,防患于未燃,把危机消灭在潜伏期?

今天下午你比赛的对手崔长友是一位老牌的业余四段棋手,在北京的业余棋界也是小有名气,实力也相当不错,有前面长连胜的战期垫底,你和他对阵的结果无论输赢,对你的影响都不会太大,人们只会认为崔长友是超常发挥,而你是因蒙目难以发挥最高水平败阵而非自身实力不够,这一点和周三的对局形成鲜明的对比。你这次来北京主打的是盲棋,只要盲棋第一人的大旗不倒,你就是稳赚不赔,对不对?”孟祥云苦口婆心地劝解道。

原来是让自已在今天下午的对局中放水!

听完孟祥云的话,鲍春来陷入了沉思。

从心情上说,身为棋手,他当然不愿意在比赛中作弊,所谓力战而亡,虽败犹荣,不战而降,虽生犹死,明明有能力战胜对手却要拱手相让,这种事儿搁在谁心里都不会感到舒服。

但是,做为一个正在打拼奋斗中的年青人,他不能不为自已的未来考虑。

不错,靠自已的实力拿下今天这一局当然是很有血性的作法,问题是之后呢?那就要面对周三那个天才儿童王一飞的挑战,以昨天对弈的情况来看,让二子棋下十盘自已至少会输九盘,失去了盲棋第一人的光环,又失去了烂柯棋社众人的信任帮助,以后在北京的日子将怎么过?

清高也是要讲资本的,假如自已棋力高超,达到那种遇神杀神,遇佛弑佛的境界当然什么都不用怕。

然而,非常令人惜的是,这样的资本只能存在于他的想象之中。

想要得到,就得先要付出,为了未来的理想,就要忍受现实的磨难。或许,这就是人生的无奈。

“您说的对,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鲍春来轻声答道。

第二百零二章 回访

相比于赢棋,输棋显然要容易的多。

一旦在心理上突破了底线,那么技术上的实现便只是细枝末梢上的小事。

经过一个半小时的苦战,鲍春来以一又四分之三子的微小差距败给了清风道场的挑战者崔长友,当然,为时一周的的盲棋表演也就就此结束。

虽然没能见到王一飞和鲍春来的双盲对战有些失望,但下棋比赛就是这样,有赢也就会有输,连号称先番不败的棋圣秀策都曾经被太田雄藏虎口拔牙,金身被破,何况鲍春来只是一名业余五段棋手。而且还蒙着眼睛,输掉比赛无从指责,难不成怪人家不等着自已把奖金给了别人?

再何况本年度最后一次的定段赛招开在即,道场从上到下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这上面,对棋社而言,这才是真正的硬指标,玩不得半点儿虚假。

结束完自已的课程,沈怀运走出大教室,今天是休息日,来道场玩棋的人很多,楼道里上来下去,哪儿哪儿都是棋迷。

“沈社长,沈社长!”正走着,背后忽然传来一阵叫声。

“怪了,这是谁在叫我?”心中感到奇怪,沈怀运回过头去寻找发出叫声的人:忘忧清乐道场只有一位社长,就是高兴宇,前段时间只是因为冲段班封闭集训的缘故才由他临时代为处理道场事物,过了一把社长的瘾,现在高兴宇回来了,一切当然也就重新恢复了常态,所以,叫他沈社长只有那几天,而且叫的人也是如李飞扬,陆如秋这样的同事兼好友,语调之间,多多少少也有一点儿调侃的意思,至于其他人,大多还是一直叫高老师,而现在这个声音显然不象是从这两个人口中发出的。

眼光落处,十几步外,一个身材高大,面色微黑的年轻人正略带拘谨地望着自已。

是鲍春来呀!呵呵,欢迎,欢迎。”仔细一认,原来是近几天北京棋界的话题人物,沈怀运连忙热情地打着招呼:可不是嘛,上次去看公开表演时自已还是忘忧清乐道场的代理社长,梁明泉当时也是这样介绍自已,怪不得对方会这样称呼自已。

“呵,沈社长,您好。”鲍春来握住沈怀运伸过来的手笑着说道。

“呵,不要再叫社长,那是临时的,再叫会让人误会,还是叫老师比较顺耳。”见对方一口一个社长叫得热火,沈怀运连忙解释道:社长这两个字听起来是很让人舒心,但没那么大的头而戴那么大帽子会很麻烦的。

沈老师,您刚下课啊?”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既然人家提出了,自然是客随主便,顺着对方的意思了。

“是呀,刚完事儿。怎么,今天有空儿来道场参观参观?”沈怀运笑着问道。

“呵,是呀,明天我就要回成都,所以今天来您这里看看。”鲍春来答道。

“回成都?怎么这么急?不打算多待几天?你不是想留在北京发展的吗?”沈怀运惊讶地问道:表演结束返乡很正常,但也不至于急到这种程度。

“呵,是这样,明年春节过后梁社长准备在石景山区开一家分社,到时候让我去做主讲教师,中间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事儿,再加上出来也有半个多月,所以我想回去多陪陪家人,等过了春节再来北京。”鲍春来笑着解释道。

“呃?梁明泉想开分社?,呵呵,也难怪,他家本来就是在石景山,他的第一家棋牌室也是在石景山,那里可以算做他起家的大本营,现在有了条件想造福乡亲也在情理之中。呵呵,恭喜恭喜,这样以后大家见面的机会就多了。”先是一愣,沈怀运笑着说道。

让别人作出协议外的事自然要有协议之外的补偿,鲍春来为烂柯棋社作出了贡献,梁明泉当然也不会没有表示,军无财,则士不来,军无饷,则士不往,香饵之下必有死鱼,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是个商品经济社会,付出就应该有回报,烂柯棋社达到了他的目的,那么实现鲍春来的目的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更何况这也是双赢双利的事,何乐而不为。

“谢谢,对了,王一飞今天是不是来了?上次说和他在周三再下一盘,结果却爽了约,我想向他当面表示歉意。”鲍春来问道。

“再下一盘?,王一飞和你下过棋?”一句话中多一个字和少一个字的不同有时是天差地别,从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再’字里,沈怀运敏锐地嗅到了一些什么。

“呵,您不知道,上个星期天我在一位棋友家里和他下了一盘棋,他的棋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鲍春来答道。

“噢,原来是这样。呵呵,王一飞现在应该还在上课,我看不如这样,你先到我那里坐会,我跟飞扬打个招呼,让他下了课直接把王一飞带过来好了。”见鲍春来不愿意提及对局结果,沈怀运心中有数笑着说道。

“呵,那就不必了。您贵人事儿多。就不麻烦您了。您告诉我王一飞在哪间教室上课,我在外边等着就行了。”人家的邀请是客气,鲍春来不是那种喜欢很人添麻烦的人。

“这样呀,也好,教室在三层三一四室,正常下课时间是两点半,你也不用在外边死等,提前三四分钟上去就不会错过。”也是,自已手头也有一大堆事情要去处理,沈怀运也不勉强,详细的情况说清。

“呵,谢谢您了,有事您忙,我先到处转转。”笑着道了声谢,两个人在楼道里分开。

第二百零三章 见面

李飞扬抬起左手,瞟了腕上的手表一眼;时针已经指向两点二十七分。

“各位同学,经过刚才的分析和研究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在白棋星位小飞挂角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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