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起苍茫-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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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波的浪潮来到,洋人、买办阶级与几家大钱庄再次受到冲击。
不过,先到闭的却是荷兰银行。
荷兰银行曾经在上海滩叱咤一时。实力仅此于汇丰银行,但是随着南华的强势崛起,失去了根部土壤营养供给的它,单靠在中国的吸血已经无法支持它继续风光下去,而是逐渐走了下坡路。
尤其是荷兰与前兰芳互相宣战后。荷兰银行在南洋的许多资产被南华野蛮的没收,并且在华资银行界的呼吁下,整个华人市场开始抵制荷兰银行,使得它的存款量大大的下降,又不断的遭受挤兑,业务上又出现许多坏账呆账。
汇丰被劫在前,股灾爆在后,这两道催命符把它逼到了绝路,如果是平常,其他列强银行必定会伸出援手,帮助它度过难关,但是人家自顾不暇,是不会来过问它的生死的。
荷兰银行的倒闭使得整个上海滩为之哀鸿一片,不是为它可惜,而是它先开始敲响了诸多外国银行与洋行的丧钟。
第二波浪潮汹涌而来,又有几家钱庄宣布倒闭,债务高达数百万两银子。又有一大批的中小洋行由于经受不住冲击而宣布破产,其他外国银行与洋行人人自危。
“看啊,看啊,又有人跳黄浦江了。”
“十三点,有什么稀奇的,今天已经跳了好几个个了。”
“就是就是,大多是洋毛子。跳的好,我还要去放炮
许多上海普通老百姓纷纷鼓掌叫好,不是因为那些洋人跳黄浦江时的姿势相当的优美具有艺术性,而是因为他们并没有在股市中大赚特赚。
今年下半年,基本上橡胶公司都被掌握在了汇丰银行等外国银行与洋行手中,许多获利出局的上海老百姓以及工商业主想要买股票都不可的。
许多新上市的橡胶股票,还没多时。有钱人竞相购买,一些公馆太太小姐换饰,卖钻戒,转买股票,如痴如狂。有了钱,还要四面八方托人,才能买到股票。
就连位高权重的上海租界法院“会审公解”法官关桐之,也要到处托人情才能买到一点原始股。他后来说:“我因做会审官多年。认得洋人,费了许多力,才买到若干股。买进时约两银子一股,买进后股票天天涨,最高涨到每股们多两。许多外国人知道我有股票,拿着支票簿。盯到门口,只要我肯卖,马上签字。”
在原本的历史上,随着越来越多的中国钱庄、票号卷入,橡胶股引了中国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全民炒股运动。
可笑的是,上市的橡胶公司为了适应大量低端的大清股具的需要,创造性地将原来刃两或四两的股票面值,调低到旧两,甚至两。
另一个普遍的行规是,股民可以分期付款,只需支付少量的期,就能持有股票,余款可以在一个时期内支付完毕。
如果任其展,将会使得股市出现波折时,洋人们已经洗干净了脚坐在岸上看好戏,而大量的中国股民则要成为损失买单者。
在他的授意下,黄其荣等人除了唆使黄渡图等南洋资本进入上海市场,还伪造了许多的资产证明与地契、橡胶种植证明等文件,在上海迅的开办了数十家的橡胶股票公司。
而在南洋,当时的兰芳政府则重拳出击,打击那些投机到把的洋商。
除了没收许多违规的外资垦殖园与橡胶园,严厉整顿橡胶种植行业。南洋还加强了监管,保证除了马来亚之外的南洋土地上洋人的橡胶园被彻底的清除与控制。
在马来亚,许妾橡胶公司甚至连橡胶树苗都还没种下去,就将这些“橡胶园”分割转卖给上海的新公司,收取现金,或者获取新公司提供的股票。
南洋不断的公布着许多马来亚橡胶公司的欺诈行为,迫使这些公司承认自己有欺骗和误导投资人的行为,其中一家公司承认将“树桩描绘成了橡胶”;另一家公司经查实。仅在一半的土地上种植了橡胶树。
同时,南洋资本也迅的打击对橡胶公司欺诈最大的帮凶,钱庄、票号等内资金融机构。
才几个月,南洋就顺利的使的整个橡胶股市的风险都逐渐的集中到了外资银行与洋行身上,成功的转嫁了一开始不利的局面。
加上李秉衡别出心裁的橡胶园骗贷计划,汇丰银行等被股市乱局迷了眼的巨鳄们终于还是一头钻进了他的圈套。
荷兰银行到闭后,焦头烂额的汇丰银行仍然集聚了各家外资银行,商议下一步的出路。
当初兰格志橡胶公司股价飙升不过是他们的一个圈套而已。兰格志公司携手外资银行联手做庄,先是从银行悄悄地贷款出来,为股东们每三个月一次红利,每股分红高达万两,这相当于票面价值的口豌。
随后,这几家银行又宣布可以接受兰格志公司股票进行抵押贷款,这些都推动了其股价的飙升。
如果他们的贪欲到此为止,那么也不会有今天的这么惨的下场。
南洋的惊天巨变,以及汽车行业的疯狂扩张,当时的兰芳国清理橡胶公司,种种机缘巧合之下,使得这些洋人图谋更大的利益,准备设更大的局,结果把自己套了进去。
这实在是又一出经典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任凭他们绞尽脑汁也想不到是谁在背后推动这一切,他们走向来看不起华人的,也不会把怀疑的目光投向华人,而南洋,黄渡图等资本家大举进入橡胶股市,资金便达千万两银子,而向各家外资银行抵押的资产也价值上千万两银子。
从这点来看,南洋也是受害者。而且损失惨重。
的确,黄渡图眼下便在考虑要不要上吊,还是跳黄浦江。
当初他们上了黄其荣的大当。将南洋与福建、广东等地的产业变卖或是抵押,想成立橡胶股票公司以及金融机构,投机一把后在上海滩展银行业与工商业。
他们的想法是好的,不甘于寂寞,不甘于随波逐流,永远像掌握自己的命运,在南洋时凭借着强横的力量得到了荷兰人的拉拢,各国洋行的合作。
李秉衡真的应该感谢他们,岳是他们的横空出世,使得他的许多布局才能顺利的进行,并且成功的麻痹了汇丰等外国银行。
如今这些人损失惨重,不过。真正的大浪还在后面。
只是,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撑过去。
第229节 英国佬照样扔进黄浦江
海股市的第二波浪潮汹涌澎湃的席卷着金融市场。而儿引是如此。双方平分秋色。
李秉衡为的“南华系。主战场在伦敦,而上海、江淅财团的主战场则在上海,双方分工明确,合作相当的愉快。
如果不是李平书与虞洽卿等人的号召,上海与江淅的民族资本家们没有这么齐心的听从南洋资本的引导。
因为这两年已经有了成例,虞洽卿等人都在与南洋的合作中得到了巨大的利益,这就使得李秉衡无形中有了一种信誉,那就是跟着他混,没错的。
口月力日,上海的华资银行再次的拒绝了向外资银行融资的请求。
这一举动被列强银行囤子以谴责。认为这是相当不负责任的行为,一时舆论纷纷予以评论。
“他们忘了这是在他们的国土上,在他们的金融市场,金融市场崩溃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诚然,如果上海的金融市场遭受重创,倒霉的也有许多的钱庄、华资银行与华商。
但是,他们并不清楚,件姿银行与洋行已经成为了最大的买单者。
加上黄渡图等人,国内的华人资本损失有限,更何况,他们还有余力收购破产倒闭的各家洋行,贴补之前的损失。
路内斯最近心情极其糟糕,作为怡和洋行的股东之一,他在之前的劫案与股市中损失惨重,手中大量的橡胶公司股票变为了废纸。
“糟糕的生活,这糟糕的股市。我恨透了,厌倦透了。什么时候才能尽快的结束,我是无法适应这种平淡的生活的。”在上海滩作威作福横行霸道惯了的他如今不能再继续纸醉金迷,寻花问柳了。
路内斯与陆建国正在码头迎接从新加坡来的朋友,一群准备拯救汇丰银行与怡和洋行的英国人。
谭人凤与马君武结伴到了上海,准备等宋教仁回来后,便开始筹办中部委员会,这次也是同船抵达上海。
这次他们设机关于上海,由谭人凤负责党务兼军事联络工作。由于他早年曾经参加过湖南起义,萍、浏、醚起义,又经历过镇南关之战,在革命同志中深有威望,在长江流域几省也有根基,准备奔走于长沙、武昌、九江间策动起义,为中部总部黄兴的联给人。
马君武则网从拍林工业大学毕业回国,准备凭借自己在冶金上的专业,一边从事革命工作,一边筹措资金兴办实业,为革命筹集资金。
“厚山马君武字,这次上海滩可是风起云涌,百年来从未有的大变局,惜乎我等没有那个能力,在前次的股市中捞取一笔银子,不然也不至于军资吃紧,广州那边广为召集同志。不知你这次来上海,筹措资金上头有没有什么可行的办法?”
胡毅生这次专门从广州到上海来,就是想筹措资金,尤其是廖仲恺掌管着巨额的基金,如果他那里有松动。想必大笔的银钱就能到手,所以自告奋勇的前来。
他心机较深,也不说话,看马君武如何回答,管他如何,自己只要能募集到资金便可。
“这个,便由英士牵头如何。他与上海的资本家们相熟,如今这上海股市闹成这样,我们也不知其中到底如何,万一那些平时热心慈善资助革命的,这次损失颇重,叫我如何开的了口?”
三人顿时默然,各自肚里思量着在上海的活动如何展开。
这次刘广拓将以德弗兰国际投资公司的名义,前来上海抄底,大肆收购优质产业,以及许多因金融危机而破产的上市公司。
李秉衡这几日忙着协调华人资本购买外商资产的事宜,让温生有陪着李平书前往迎接,而张竹君刚好无事,便也一起去了。
路内斯远远的看见温生有与张竹君有说有笑,妒火中烧,脸色铁青。别过头去,只当没有看到。
旁边当秘书的陆建国当惯了走狗。擅于阿谀奉迎,眼见主子脸色不好看,顿时明白过来,是温生有惹了他的嫌。
有其主必有其狗,陆建国这狗奴才心思中将怡和洋行当做了不得的大靠山,脑子里尽是仗着怡和洋行能耀武扬威的念头,就连满清官员,他有时候也是不买账的,可见他的骄横。
路内斯不过是来远东历练几年的。将来必定要回英国继承庞大的产业。而他说不定到时候也能凭借这个良机上位,所以他向来只知道逢迎好主子,管他是谁,惹他主子不高兴,便要上去咬几口。
虽然并没有得到主子确切的意思,但是他也看出这个花花公子有着极强的征服**,对于没能够征服卑贱的华人女子很是不服气,如果能够让他顺了心,想必又是一记极其有效的马屁。
“这位卖手表的老先生,我们又见面了。”狗奴才满脸堆笑的走到近前,手插在大衣口袋中,由于腰部臃肿,大衣的下摆扬起,活像个假洋鬼子。
夏才林在旁边听到有人称呼温生有老先生,差点没笑趴在地上。
他早就注意到了路内斯与这条狗,也认出他们曾在爱俪园出现过,也隐约猜到了对方大概的身份,却不知对方过来是为何事。
路内斯见狗奴才自作主张过来打招呼,也只得硬着头皮过来,跟张竹君打了个招呼。
温生有却是淡淡一笑,眼睛平静的看着他,问道:“你好,不知有何贵干有,我不是卖年表对干老井生,他也没有反驳。,杜不是那种在乎自己的相貌的人。
张竹君见对方来意不善,有些警惕的看着狗奴才,又看看路内斯,眼中满是怀疑。
路内斯也大喇喇的,不去管这边,一味跟张牛君说些寻常话题。
狗奴才假装夸张的说道:“啊?我还以为你是手表商人,不然怎么有如此贵重的物事。不知先生是哪里人?从事哪个行当?”
见他装疯卖傻,温生有也不介意,答道:“我是广东人,也没什么行当,就是替人做事罢了
“这可巧了,鄙人也是广东人,呵呵,居然还是同乡。不知为何没有见到先生的家眷?”
夏才林在旁边懒洋洋的说道:“温先生还没成家呢,哪里来的家眷,莫非你家有姐妹不成?也对,温先生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又是有为人士,你若真有姐妹,算你眼光是狠的。
狗奴才脸皮也厚,恬不知耻的假作惊奇道:“哦?耸真么?只怕是说笑吧?呵呵,定是在作弄我。这话骗骗女士倒还可以,怎的跟我如此见外?”
这狗奴才,夏才林肚子里暗骂了一句,居然如此的牙尖嘴利。
温生有也知道自己三十多岁孑然一身,的确是容易为人诟病之事,尤其是华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照理是十多岁就应该成家的,可自小。便遭遇磨难,对于成家也是不敢奢望。
在四”经营,也算有了产业。兄弟同仁也都劝他找个地方女子,先成个家否说,可不知为何,心里总是有些抗拒,只想为光华把四川的事情办好,为国家民族出力。
仿佛唯有如此,才能掩盖自己心中深藏的伤痛,早年的经历给了他永生难以磨灭的阴影,所以他誓要用自己的生命去守护别人,起码也要让自己身边的人,不再见到人世的伤心。
李秉衡知道他一直无法忘怀早年的惨痛经历,所以大家都尽量用兄弟之情去宽解他,让他能够适应这个世界,正常的生活。
温生有只是微微一笑,也不计较。知道他这话是在讽刺自己与张竹君。
狗奴才依然不依不饶,打定主意要让这个敢跟主子抢女人的不识抬举之人出出洋相。
“不知温先生此来码头是为何事?听说你之前在四川置办产业,不知是什么行当?我们怡和洋行家大业大,说不得可以帮衬一二。”
温生有略一沉吟,耐心说道:“这次来是迎接友人,至于四川么,也无它,不是什么大生意,就是开矿等事罢了。也都是小打小闹,不是像贵行那般的大阵仗。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将来如有用得到我之处。也只管言语一声。”
狗奴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话听在耳朵里分外的刺耳,哼,像你这样的山民野人,也有用的到你之处么?
边腹诽着,一边堆起笑,“那可未必,我们怡和洋行在这中华地面上,哪条道不通,哪一行不做。开平煤矿便有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