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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

明月东升-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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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难以接受。

想到这里,袁应泰当即带着张神武走下城墙。回到经略行辕中,再次奋笔疾书。写下数本文书,交由张神武的家丁们,连夜飞奔广宁,要紧急调兵前来辽阳。尽管苏翎说过,没有十万之兵,无法守住辽阳,更别说辽阳城此刻城墙都不能算是完好,整固更是非一月可成。但袁应泰下了决心,要让这辽阳城再次留在自己手里,为此,紧急调兵地文书中,屡屡提到尚方宝剑的功效,要让所有接到命令的大小武官,领略一下袁大人的“虎威”。

第一道调兵令,便是给广宁的总兵官李光荣,令其将三岔河以西原用来防御蒙古人的兵马,由西平堡、西宁堡直至振武堡、镇宁堡等等数十处堡寨,所有驻守官兵一律星夜奔赴辽阳,限两日内抵达,否则定斩不饶。

这还是袁应泰第一次用这等语气发布命令,一反其文官的常态。从广宁至辽阳,两日内抵达便是马匹奔行的极限。但袁应泰已顾不得许多,趁着苏翎奔赴蒙古,他定要将辽阳城死死握在手中。

就在袁应泰心急如焚、连发数道文书之时,苏翎带着黑甲骑兵却是不慌不忙地向黄泥洼挺进。

苏翎临行之前,便派出哨探游骑,先一步渡过太子河,与一直游弋在虎皮驿一带地哨探汇合,并将消息直接送到黄泥洼。苏翎要在赴蒙古之前,最后一次判断努尔哈赤八旗兵的动向。

若是仍然没有动静,苏翎将带着黑甲骑兵直接过河进入蒙古境内。而一旦有异常消息,这趟蒙古之行便要取消。努尔哈赤若是立刻挥兵再犯辽阳,苏翎便必须返回镇江一带,以便阻止努尔哈赤向东行进。

这是苏翎所估计的形势中最坏的一种。以目前的人马来看,苏翎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单独对抗努尔哈赤仍然健全地八旗兵马。即便一发而捣毁努尔哈赤地后路,苏翎也不会小看努尔哈赤的全力一击。跟袁应泰所谈地粮草问题,是基于长期的估算。眼下努尔哈赤若是孤注一掷,仅凭沈阳城内缴获地粮草,也能再次发起进攻。只是这个方向选择上,苏翎是不敢胡乱估算。

努尔哈赤若是一心想要复仇,那么追着苏翎死命不放,便是唯一的进攻方向。为此,苏翎已打算一退再退,直到镇江堡,若还是紧追不舍,那么再退回千山堡便已不合适,唯有朝鲜的义州可以存身。这样的打算,是对苏翎现有人马损伤最小的办法。保存实力,才是立身之道。

不过,努尔哈赤若是如此选择,那么跟一条疯狗可没什么两样。苏翎已经将辽阳搬空,努尔哈赤就算追到镇江堡,也不会收获多少粮食。那些迁移的百姓们,携带的粮食顶多够自己路上吃的,不会给努尔哈赤留下多少。是故,攻打苏翎,努尔哈赤无法解决其缺粮的窘境。

苏翎估算着,努尔哈赤作为一个立国的首领,征战多年,已经算是拥有不错的头脑,他该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那么整个辽东还有何处有粮食?

广宁,这是唯一的答案。

以努尔哈赤一向多加哨探的做法,广宁一地所存储的粮草、甲杖、器械,其不会不知,若没有苏翎奇兵突出直奔赫图阿拉,努尔哈赤攻下辽阳之后的目标,便也是广宁。

另外,对与苏翎来说,这些估算仅仅是其一,而另有的含义,却只有苏翎自己知晓,不过,这个问题,也要以努尔哈赤攻打广宁,作为必要的前提。

第一卷 辽东轶事—第四卷 铁骑夺金

第三十八章 部族分立

未到夜幕降临,苏翎率黑甲骑兵营便抵达黄泥洼。

此地距离辽阳不过六十里,俱都是一马平川之地,黑甲骑兵营是头一次进行这般畅快的行军,连战马都似乎带着某种欢快的节奏,让隆隆的马蹄声汇集成犹如战歌般奏响在辽东大地上。

黄泥洼算是辽东边墙附近众多屯堡的一部,此地居民早已逃散一空,而辽东都司原本驻守黄泥洼的卫所旗军早在几年前便弃之而去,徒留空空如也的屯堡、烽燧,土筑的墙壁已呈坍塌状,不时有鸟雀飞起,荒凉处寒风幽咽隐隐可闻。

苏翎带着李永芳以及护卫们,只是略略巡视一下,便下令黑甲骑兵营开始渡河。

有了蒙古向导,黑甲骑兵营很容易便寻到一处渡口,此时河水未涨,渡口处涉河而过,不过只齐马腹而止。骑兵们只要稍稍抬脚,便连靴子都不必打湿,直接渡河而过。据蒙古前哨交待,此处唯有这一条不过两丈宽的地段可行,若非熟知之人,断难在河水之下寻到,而只能沿河而下,再行数十里,才有渡口可过。

过了河,眼前仍旧是稍稍起伏的平坦之地,视野所及之处,倘若在白日,数里之遥也能历历在目。

苏翎心中略有疑问,便问蒙古前哨,这往后的路上,是否均是如此地势?

那蒙古人称均是如此,且再往前数里,便是浑河河岸,过河便即进入烂蒲河的河套地带,那里更是宽广无边的平地,是蒙古部族饮马放牧的所在。

苏翎一边随黑甲骑兵行军,一边不住地打量着沿途的地势。

可惜这一片可供耕种的上好土地。因战乱而野草丛生,荒芜至此。这里水源充沛,大片的森林也随处可见,足以养活上万人口,地里地粮食更是无法估算,如今。可能只有蒙古游牧人家偶尔放牧至此。

大明朝辽东都司的策略,一向是防御为主,却从未相处切实可行的办法加以实施。都说辽东缺粮,但这块土地却一直荒凉着,类似的地方还有很多,倘若都能垦殖出来,必将改善辽东的根本态势。当然。蒙古人也如女真人一样,是辽东都司防御的重点,但除了边墙,便无其它法子了么?尤其是现在这种态势,边墙已然不能达到修筑时地目的。

北面防御努尔哈赤的边墙已彻底失去作用。而防御蒙古,也只存在于朝廷上的文书之中。而这一次,自己能将这朝廷屡屡没有办法的蒙古人,趁着这一次的战事趋势,彻底做一次改变么?苏翎的思绪,一直围绕着这个问题打转。

一路顺畅地行军,使黑甲骑兵很快便抵达浑河河岸,依旧在蒙古人的指点下。趁着夜幕前的微光,渡过浑河,并沿河西岸又行了十里,这才在一处茂林边停下。

苏翎命黑甲骑兵前哨在数名蒙古人的引导下,继续向北。向西哨探十里。然后就在林边扎营。

大约是此处边境地带,人迹稀少。这片方圆数里的森林兽类因此繁衍极多,就在黑甲骑兵扎营地时候。便不断能看到受惊而在丛林间跳跃的鹿、以及兔子之类的小兽。此时明月已经自天边悬空,篝火未燃却也能依稀看清四周地势。

此时黑甲骑兵营里的武官,是依旧如顾南、郭杰中一样跟随苏翎做夜不收时的兄弟,而现今各自管带千人黑甲骑兵的金正翔、彭维晓、袁玉庆三人,大约是以往猎户出身的缘故,看到这般情形,一时心痒,便在下达例行扎营命令之后,便请求苏翎允许,要带着各自的护卫,往林中猎取野味。自从做了武官开始,这些兄弟便再无往日独自一人时地自由,不仅军伍中事务较多,且也还有作为武官的威信问题,自然不能任性而为。这次,大约也是实在闷得久了。

苏翎略微考虑片刻,只答应三人中可以去一人,另外命扎营之后,各队可选派小队去林中试试,但不可深入。金正翔、彭维晓、袁玉庆三人便不知寻了个什么法子,最后金正翔得到了这个机会,回队里再次巡视一番,便挑选出十几人,往林中行去。彭维晓与袁玉庆只好投去羡慕的目光,各自回队,分派骑兵打猎。

苏翎的黑甲骑兵扎营方式,与明军截然不同,并不需设置大量的栅栏以及拒马一类地防御器械,自打设立之初,黑甲骑兵营便以高速运动作为根本,不会带上过多地辎重。每一队黑甲骑兵都会有数匹战马驮负一定数量的给养以及马料。是故只要有水草之地,便能解决全军地人、马吃食,并可持续十日之久。如今已是三月底,这四周青草可满眼皆是。

在扎营时,每千人便有百人轮番戍守,而每小队之中,也有一人按时辰执勤。*****所有的士卒都睡在自己战马身侧,兵器就在手边,一旦警讯传来,便能迅速投入战斗。

这番训练,已经持续很久,到目前为止,苏翎对这一营骑兵非常满意,这也是为何苏翎不愿意将其打散地原因之一。就连顾南与郭杰中带走的人马,到现在苏翎都有些遗憾,但也不得不如此。

黑甲骑兵营的战马,大多是以蒙古马为主,虽然马身不高,但却适合长途跋涉,且喂养也很容易。如今到了蒙古人的地界,更是不会为此担心。

黑甲骑兵营扎营之后,各队便开始升起篝火,准备吃食。这一切都与往常一样,按部就班,柴薪随手可得,林边便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且喝起来还略有甘甜之味儿。而等到有所收获的狩猎者返回,更是飘起一股肉香,即便只有沾着盐吃,却也算是美味了。

此时篝火飘忽,明月高悬,夜风轻缓,倒让苏翎略略升起一股别样情绪。似乎这些正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都会是令人愉快的消息。

果然,派往沈阳一带的哨探终于快马赶至。连续的奔跑,那战马都已浑身是汗。哨探们不惜马力,也是最耗费马匹的一部,好在赵毅成专门为其置备下不少银子。以便紧急时,可随即添置、更换。

那名哨探在最外围地警戒骑兵小队处停下,出示腰牌,便继续奔进,这般连续越过三道,才抵达苏翎的护卫们围成的边缘。苏翎旋即下令让其入内禀报。

哨探跳下马,小跑着来到苏翎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禀报将军,哨探回报,虎皮驿、奉集堡、沈阳一带,均未发现建奴大队人马,至抚顺附近方有八旗游骑出没。”

苏翎问道:“沈阳城内的八旗兵有何异动?”

“一如往常。”哨探回道。

苏翎点头说到:“好。你下去歇息吧。”是。”哨探随即退去,一旁的黑甲骑兵立即给其拿来饮水、干粮,这一路奔出近百里,可真该歇息一下才能再次上路。

得到哨探带回的消息,苏翎算是放下心来。努尔哈赤大约一门心思在处置家事,被郝老六与术虎一番折腾,可要花上不少时辰才能有点头绪。****苏翎一直担心努尔哈赤恼羞成怒,不计代价地回身反扑。那样可是轮到苏翎难于应付了。不过,既然能成一国之主,便不会让冲动占了上风,至少也要掂量一下形势,才会动手。此时。苏翎反倒希望努尔哈赤不要犯错。要冷静处事,苏翎才会有时间来进行这一趟蒙古之行。

此时。苏翎与护卫们围坐地篝火上,那只金正翔猎来的兔子已经烤熟。正将一滴滴的油脂滴到火上,发出一阵阵轻响。

苏翎上前撕下一直兔腿,咬上一大口,美美地嚼着,这心情放松,腹内才真的感觉到饿了。

不过,抬眼瞧了瞧不远处的李永芳,苏翎停下,又再次看了看,便命人去唤李永芳过来。

李永芳与十几个属下自成一堆,当然,未经允许,这打猎是不敢随意去的,也没有骑兵大方到给这些人猎物。见苏翎传唤,李永芳连忙快步走过来。

“将军。”李永芳行礼说道。

这跪礼,是免了。跟随黑甲骑兵不过半日,李永芳已经觉得处处不同,这军中礼节,也算是一学便会。

“坐吧。”苏翎指了指身边。

李永芳迟疑一下,还是依言坐下。苏翎又示意让他也享受一下那只兔子,李永芳便小心翼翼地撕下半支前腿,小口地吃着。

苏翎见其非常谨慎,不觉地微微笑了笑,也吃起手中的食物。

“蒙古之事,你知道多少?”苏翎边吃便问道。

大约是这样问话地情绪,远比在辽阳城中要轻松,李永芳显然经过半只兔腿的“招待”,也露出几分舒缓的姿势。

“将军,沈阳陷落之前,蒙古的事还是知晓一些。”

听到“陷落”一词,苏翎心中暗笑,这李永芳转的还是很快,说到底,还是在大明一边待地要就一些,至少这个词说得便不象是刻意强调的。想必这比在努尔哈赤身边要轻松得多。说道这里,苏翎倒是有心想问问,李永芳在努尔哈赤这算是野蛮之人的手下,是如何的战战兢兢的做事的,当然,此时还不是恰当的时间。

“据说,那蒙古林丹汗,曾给努尔哈赤写过信,这事你可知道?”苏翎问道。

“属下知道。”李永芳答道。“传说广宁一带的虎墩、炒花一部,便是林丹汗地一部?”苏翎问道。

关于蒙古,苏翎所知不多,胡秋青带回的消息,很多也仅仅是喀尔喀部族的消息,而大明内部的传闻,却也仅仅传说,还真是难以明证。

李永芳略略沉吟片刻,才开口说道:“将军,大明朝所说的虎墩兔,其实便是林丹汗。”

“哦?”苏翎一怔,还有这么一说?他消息倒是听了不少,但真不知道是一个人,两个叫法。

“你说得详尽些。”苏翎说道。

李永芳便解释道:“蒙古林丹汗地名字。应该叫林丹巴图尔,蒙古汗号,是称为呼图克图汗,大明这边地称呼,是由音转为虎墩兔汗”。

苏翎这才算是弄清楚这个称呼,又问道:“那么说的虎酋便是指地林丹汗了?”

“是的。”李永芳答道。

“说虎酋八大营。便是说起有八营人马?”苏翎问。

“是。”

“这个林丹汗可果真能有四十万蒙古骑兵?”苏翎终于直接问道这个问题。

当初胡秋青带回这个消息时,曾令苏翎对全盘计划地最后结局,十分担心。努尔哈赤不过十余万人马,尚且费时费力,步步艰难地对付,若是蒙古四十万骑兵再成威胁,岂不是一大心病?

“将军。林丹汗十万或许会有。但四十万却不是实数。”李永芳一句话便将四十万给否决了。

“果真?”苏翎追问道。

“属下句句属实。”李永芳老老实实地说道。

苏翎紧盯着李永芳,从其表情上看,不会是谎言。便道:“你且说说林丹汗给努尔哈赤下书的事情。”

“是。”李永芳便开始讲述林丹汗与努尔哈赤的一段接触。作为努尔哈赤的一个招牌,且负责哨探事务较多的人,李永芳还是能够接触到大多数的内情。

那还是萨尔浒大战之后。*****努尔哈赤又征服了叶赫部,并在喀尔喀不蒙古部族进攻自己时,一句将喀尔喀部地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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