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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部分

大漠烽烟-第251部分

小说: 大漠烽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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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缠着花头巾的报达使者,是个大胡子的瘦小老人,他对来自阿里不耳的使节耳语道:“出大事了,会期已至,蒙古新大汗至今没来,大朝会泡汤了……”

钦察使节巴赤蛮对梁赞的王子罗曼道:“蒙古汗国内战在即,我们快回家了……”

“能回家当然好,就怕困在这里没人管,最后等来一刀……”

数十万人喧哗的声音如大海涨潮一般嘈杂,异国王公们谈话的声音犹如几只蚊蝇飞过……

广场上那达慕进入高潮,摔跤场上进行得紧张激烈,那个叫帕剌汪菲剌的年轻人,按照蒙古人的习俗,上身穿“照德格”坎肩,腰系红黄蓝色围裙,下穿白布裤,脖子系“章给亚”,跳着“得必呼”。他登场后,连续出场的几个大力士都被他轻松摔倒,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胜利者赢来一阵阵的掌声,苦着脸的失败者,不得不在他张开的手臂下哈腰钻过,灰溜溜地走出圈外。

这时,从行宫金撒帐内走出几个穿着纳石失红色质孙服,腰上系着金虎牌的将军,其中一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草原英雄速不台,他身材很高,浓眉大眼,高鼻梁,脸因饮酒涨得通红,他伸了伸双臂,对成吉思汗的养子察罕说道:“朝会已开三天,为何汗储三王爷还不到,真急出大天来了,帐内的空气令人窒息!”

“是呀,从古到今没听说过的事,谁能不急。”

“出来了,就散散心!”速不台边说,边向摔跤场走去,他已经四十八岁,可身子相当灵活,他见摔跤场中央站着一个胜利者,等待对手,就有些技痒,便分开众人,冲着帕剌汪菲剌大喊道:“小伙子,你可愿与本将军摔一跤吗?”

帕剌汪菲剌抬头一看,认得速不台,正要答话。忽听围观人群中,有人用生硬的蒙古语,替他搭了话:“速不台大将军,这个年轻人已经摔得筋疲力尽,将军与他交手,胜之不武,败之无名。如想摔跤,敝人愿陪将军玩一玩,不知将军可否赏光?”说话的汉子嗓门很大,速不台见此人身材高大,满脸络腮胡子,灰眼睛,长着一个令人讨厌的鹰钩鼻子,年龄在三十岁左右。

“好哇,要跟本将军摔跤,报个大名吧。”

“巴赤蛮,钦察国的牧民,家在伏尔加河畔……”这人并没有说出真实身份,他其实是一位钦察汗的王子。

“好,巴赤蛮你很直率,钦察草原是个很美的地方,我很愿与你比赛,只是你要当心了,可别让我摔断了你这大个子的肋骨,成为爬不起来的懒皮狗!”速不台曾征服过钦察草原,马踏伏尔加河,打败过斡罗斯诸公国的联军,自然对这个大个子的挑战不肯示弱。

“速不台将军,指挥千军万马我不如你,摔跤场上,你未必是在下的对手,可要当心了!”巴赤蛮狂笑一声,将外衣脱下,扔在地上,他胸前胸后两臂间肌肉成块,十分健壮。速不台在蒙古族人中身材已算高大,可站在巴赤蛮跟前立刻矮了半头。双方如斗鸡般拉开架子,巴赤蛮率先北极熊般发动进攻,速不台豹子似地一闪,躲过攻击。一个急转身,速不台抓住巴赤蛮的左臂,他屏住呼吸,猛一哈腰,几乎把高大的巴赤蛮背起,可并没能将他摔倒在地。此后,双方各有机会,却都没有摔倒对方……

天过申时,西北刮过一阵狂风,浓云陡起,将日头遮了,广场上的人们见天变了色,纷纷准备离开广场。突然,西边一支马队如一团团白色的浪花席卷而来,引起了广场人潮的波动,人们吃惊地将头转向西方,无人说话,无人吵嚷,静静地看着马队由远及近穿过广场。

骑马跑在最前面的是大断事官胡土虎,只见他面色疲惫,满脸是汗,到了金帐边,他跳下马,将缰绳抛给帐外的一个护卫,大步流星直闯金撒帐,这一反常举动,引起了更多人的不安。

速不台松开了巴赤蛮,盯着他的眼睛道:“好小子,今天不比了,改日我们再拼个输赢……”

郭进带着自己的几位小兄弟和儿子;沉默的待在了自己的营帐中。

阿大的性情十分的暴躁;只见他来回的在营帐中走个不停;晃得大家的眼都有些花了。最后,他实在忍受不住;转头满脸焦急的对坐在主位上的郭进嚷嚷了起来:〃大哥;这怎么回事嘛;我们这么老远的跑到这里来都有好些天了;时间也过了;怎么窝阔台还没有到啊?〃

阿大几兄弟受郭进的影响实在太深。他们都把郭进当成了自己的偶像;就连他们那英雄老子也只能排到第三的位置上。(第二当然是铁木真拉)什么都要模仿郭进。当然郭进讨厌的人;他们自然也十分的厌恶。要不是窝阔台的身份地位十分特殊的话;只怕这几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家伙;会联合起来敲窝阔台的闷棍!

这还真不是在开玩笑;有郭进等一帮子牛人的教导;阿大几兄弟和郭进几个年纪比较大的小子;都是同年龄段中数一数二的高手。虽然黑龙江的高手不少;可谁又敢拿出狠手来和这几个小家伙死斗?这些家伙自然而然的就不免傲气十足。还好郭进的几位夫人压制得力;否则这些小家伙免不了会成为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

可即便如此;在郭进和夫人们能够容忍的范围内;这些家伙还是很不老实滴。尤其是黑龙江自己培养出来的年轻一代已经成长起来了,还有江南天下会送过来的好苗子;阿大他们身边是不会缺少年轻气盛的少年俊杰的。都是不安生的主!

郭进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答道:〃我怎么知道。〃说完他还很不满的训词道:〃你小子能不能安生点;晃得我眼都花了。〃作为蒙古权力金字塔最顶尖的存在;他当然知道很多内幕。窝阔台那小子;确实在路上被不明身份的盗匪所袭击;如今还不知道生死呢。拖雷为此;早急得着急上火了。

别看郭进现在一副面沉似水的摸样;其实他心里早就乐开了花。窝阔台那小子死了最好;这样也能省了他的不少麻烦。如此;拖雷上位那是肯定的了。也不知道是哪位仁兄帮了大忙,郭进觉得;还真应该去好好感谢一番才是。

至于如此会引发的蒙古政局动荡。笑话;别看现在蒙古表面上一片平静;可内里还不是一样的风波不止。蒙古;毕竟还是一个刚开国没多久的国家;那些开国元老们;包括郭进本人;还有铁木真的儿子们;能是良善之辈吗?别开玩笑了。

以前铁木真在的时候;凭借着他开国大帝的无上威望;谁也不敢翻腾。可就这样;蒙古内部依旧内乱不止;特别是通天巫阔阔出那家伙;几乎都动摇了铁木真的统治。

如今;铁木真去世将近三年;可蒙古大汗;还没有出现~~~~~~

 

第六章

〃嘿嘿〃阿大冷笑了几声;将脸上的不屑掩去。他着实看不惯窝阔台平时的作为。到不是说窝阔台表现太差;实在是他受郭进的影响太大;再加上蒙古人那特有的直爽脾气;让他很看不惯窝阔台。说老实话;窝阔台确实不太像个蒙古人,太过阴柔;令人不喜。

对于阿大他们的不屑;郭进也不置可否。在公众场合当然不能如此放肆;可这不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吗;就算被窝阔台知道了又怎样?话说郭进手上的力量;比起现在还没有登上汗位的窝阔台强多了。也不知道老铁当时是怎么想的,遗产分配得那叫一个不均;堂堂储君;手上所掌握的军队还没有一个实权军方将领多;也难怪窝阔台以后会对拖雷动手;换谁都一样。

郭守仁;守义;和守礼三兄弟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几个长辈谈事。谁叫他们是小辈呢。不过多余这三个还没有被郭进核心圈子所接纳的家伙来说;这到也是一个长见识的好机会。要说他们兄弟不羡慕阿大几个的话;那也是在骗人。阿大他们虽说是长辈;可比他们也大不了几岁啊;凭什么阿大他们就能接触黑龙江地区的机要?至于蒙古王国的那些机密;他们到不怎么放在心上;凭他们的身份和人脉;又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这几位。可黑龙江地区就不同了;上头上的大山太多了点;更可气的是;阿大他们几个在接触了黑龙江地区的核心机密之后;不顾大家一起玩到大的情分;也装起大人物来了;什么都不告诉他们兄弟。

讨论了一下窝阔台的事情之后,郭进就把这些放到了一边。虽然他也很想八卦一番;可当着这些小家伙的面;实在不宜太过活泼了不是;况且他也没那么多空闲工夫放在窝阔台身上。

〃守仁;上次我安排你去北面查探驿站的修建;情况怎么样了?〃把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抛出脑海之后,郭进就询问起正事起来。

郭守仁闻言一怔;没想到父亲大人会突然动问。不过他立即反应了过来;强忍住心中的喜悦;在身边两个弟弟羡慕的眼神中;急忙恭敬的回答道:〃是的,父亲大人。驿站建设得都还不错;进展很快;在有大量青壮奴隶们的加入之后,速度更快了几分。目前从黑龙江一路到北海的驿站已经修建得差不多了;大概在今年过年前就会完工。〃

郭守仁一边回答;一边小心的查看着父亲的脸色。其实他也很好奇;在他看来北海地区完全是个荒凉得不像样的破地方;根本就没有必要往那里修建设施齐全的驿站嘛;而且还是十里一座;这也太浪费了吧。不过摄于父亲大人的威势;他可不敢开口询问;只能憋在心里。

拖雷此时也是急得不行;这大会的时间都过了;可三哥怎么还没有消息?他也知道三哥路上遇到了袭击;而且那些袭击人员其实就是他的人;可据调查人员汇报;在那里并没有发现三哥的尸首啊。这就让他内心很不安了;有时候;他甚至都有些怀疑是不是郭进安答无意中发现了这事;可想想又不太对劲。没理由嘛!!!

傍晚,风停了,雨始终没下来。穿透力极强的太阳余辉,将西天边云彩染成彩锦般鲜艳,西边的山峦、树木、高原,也映得格外壮丽。

监国拖雷心事重重地回到府地,他站在高大的有着紫红色库力图日嘎的宫帐外,朝西边天空张望,一只鹰在云间盘旋,那是他最喜欢的猎鹰,便习惯地打了个口哨,猎鹰听见了呼唤,如闪电般飞落在他的肩头。他欢喜地梳理着鹰羽,对身边的鹰奴道:“将我上次猎的野兔拿来喂它。”

被放出的野兔刚钻出笼中,本能地嗅到了危险的气味,可怜的小动物恐惧得浑身发抖,张惶逃命……猎鹰适时地冲向猎物,只听一声惨叫,兔子已挂在鹰爪上飞入空中,获胜的猎鹰在空中飞翔盘旋,猛地将兔子掷在地上。接着双足踩住兔子的头部,锋利的嘴?开兔子的肚皮,将五脏六腑翻出来饱餐。以往拖雷极爱看这血淋淋的场面,每次,勇气都有所增益。今天,他有些心猿意马,淌在脚下黑红的血,令他联想到杭爱山满山满谷的血泊,想起山谷间无数的尸体上盘旋的恶鸟……一种摆脱不掉的烦躁涌上心头,使他无法继续这场游戏,他讨厌地一脚将鹰踢出几米远,在猎鹰啾啾地惨叫声中,转身进了大帐。

拖雷本是性情中人,能够忍受垢骂而不恼,表面功夫作到炉火纯青,连他也感到意外。终是内心憋着火气,回到帐内饮了一大杯奶茶,心境才略微平息。帐帘掀起,一条黄色的细犬摇着尾巴钻了进来,接着高大的多豁勒忽怯薜千户闪身进来,他是汗廷怯薜大千户,又是者台之弟,由于地位特殊,监国拖雷本能地欠了欠身表示迎接。

“王爷,你盼望的信来啦,要不要见一见来人?”多豁勒忽凑到他的身边,弯腰递上一封用火胶封好的信。

拖雷的心怦怦直跳,急不可待地拆开来信,信上有几句隐语:“射雕人在栖霞观发现猎物,已焚烧了雀巢,无一人逃出,大雕应该逝矣。”

“老三死啦,”一团火光在他心头一闪,随即熄灭,他的脸上露出了疑虑的神色。没到最后时刻,网还不能收。他想到这,便在另一张纸上,写了一行字:“在林中守候,莫让雕啄了眼睛!”写好后又亲自用火胶封了,然后,对多豁勒忽道:“让巴剌见他,本王就不见了,半夜护送他走,叮嘱他们要多加小心,误了事本王砍了他的脑袋。”

由于来信用了隐语,使拖雷心里更不托底。作为是成吉思汗的守灶人,始终位居朝廷中心,又当了两年的监国,他实在不愿失去在汗廷中的权力。可父汗遗诏是无人敢违背的,要阻止三哥当上大汗,惟一的办法就是除掉他。当然这是一个复杂的决策,为实现这一目标,他花费了整整半年时间,谨言慎行,诸王无人看出破绽,半年来踩钢丝跳舞般的角色,着实磨砺了他的性情。

巴剌走进大帐,他是拖雷的智囊人物。此人身躯高大,黑黪脸,前额上有道疤痕,眼睛眨的速度很快,留着短须,穿着绿茶绸袍,他向拖雷施过礼后,就坐在拖雷指给他的椅子上。在成吉思汗分封给拖雷五千户中,他和者台千户地位最高,由于袭击行动不顺,他急得火上了牙,痛得不时直皱眉头。

拖雷生气地望着他道:“信你看了,气死本王了,你们撺掇的本王争这个汗位,开篇就不顺利。杭爱山数千人,竟让人撕开口子逃了,栖霞观又没见真人,简直是一群废物!”

巴剌忍着牙痛道:“王爷多虑了,信中说观内无人逃出,就是死了,即便未死,到处是咱的人马,三爷跑了初一逃不了十五。”

“什么多虑?”拖雷有些发怒,冷若冰霜地审视着他道:“只要一天不见老三的尸首,就可能前功尽弃输了全局。眼下,脱列哥娜疯狗般死死咬住我,那边隐患未除,头上悬着利刃,这还仅仅是多虑吗?!”

巴剌怯怯地道:“属下派人将那个婆娘干掉?”

“你疯了,她一出事,所有人都会怀疑本王……”

“王爷将三福晋看得太重了,她空口无凭,一只泥鳅能掀翻船,其实现在形势对我们很有利,据臣估计,各位王爷、公主们一听说三爷死了,肯定会提出立四爷为大汗,王爷登了基,那婆娘只能乖乖滚回霍博了……”

“可如果本王还未登基,你三爷闯回老营,那是我们就糟了……”拖雷低着头,生气地用拳头砸着几案。

“这不可能!四爷,三爷被袭后带出大约30人,这30人都被包围在栖霞观,虽未见尸体,但观内已无人生存,三爷应当死了。”

“不见尸,就不能大意,老三善于耍花招,他本人如果不在栖霞观,我们就险象环生了!”

“我们的人还在继续搜捕,老三一定逃不掉的。”

“算了,不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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