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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部分

大漠烽烟-第135部分

小说: 大漠烽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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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不是时候!”锁尔罕失剌微笑着看着儿子,“过一会儿脱朵一定会来巡查,如果看到铁木真的绑绳被松开,一定会把他带走。所以,我们即使给铁木真松绑,也要等到脱朵巡查过之后。”

“阿爸说的有道理!”沉白赞许地点了点头,“铁木真兄弟,看来你还得再忍一会儿。”

走进这个毡房之前,铁木真根本就没有奢望过能摘下这幅木枷。在其他的部民家里,虽然也都因为对也速该的尊敬而对他礼让有加,但仍然没人敢在看管他时摘下他的木枷。

锁尔罕失剌说得没错,没用多久,脱朵果然来了。

脱朵进来的时候,合答安正在给铁木真喂着马奶。

锁尔罕失剌一家本就是泰赤兀部负责捣马奶的奴隶,他们做出的马奶酸甜适口,铁木真刚喝下第一口就感觉自己真的很久没有吃过这么可口的美味了。

就在他准备喝第二口的时候,毡房的门被踢开了,门帘被一把马刀挑起,脱朵带着两个持刀的泰赤兀人出现在门口。

脱朵没有敲门,锁尔罕失剌只是泰赤兀部的一个奴隶,在普通部民面前表现狂妄已经成了脱朵的习惯。

“铁木真!”脱朵怪笑着看着铁木真和正在喂他马奶的合答安。“你过得不错呀!”

铁木真没有理会,继续喝下合答安送到嘴边的第二勺马奶。

“都说你是虽然小小年纪,却是草原的英雄。”脱朵一边说,一边从合答安的手里抢过马奶碗,“英雄喝东西,应该更豪气一些才对!”说完一挥手,大半碗马奶全都淋在了铁木真的脸上。

“你……”

沉白和赤剌温差点就跳起来,却被锁尔罕失剌悄悄按住。跟随脱朵的两个持刀人用手按住腰间的刀,眼睛紧紧盯着锁尔罕失剌父子。

脱朵扔掉马奶碗,用手在铁木真的脸上抹了抹,“对!这样才像个英雄的样子!哈哈哈!”

铁木真仍然没有做声,而是紧紧盯着地上的马奶碗,在心里默默地为脱朵添上了一笔帐。

脱朵站起了身,看到地上一桶刚捣好的马奶,伸手提起。

锁尔罕失剌赶紧笑着走上来,“几位大爷每天这样巡查,实在是很辛苦的事,这桶马奶就当孝敬几位了。”

脱朵露出个令人作呕的笑,“好,那我们兄弟三个就谢谢你了!”说完对着两个持刀的泰赤兀人挥挥手,“我们走!”

三个人走到门口,脱朵忽然站住,回过身看着铁木真,“三天,铁木真,你的命还有三天。”

铁木真头也没抬,只是回报了一个冷笑。

脱朵刚离开,赤剌温便冲上前将解开了紧紧绑在铁木真双臂上的木枷。

铁木真被绑了三天的手臂终于得到了解脱,他活动一下肩膀,一股难言的酸痛感让他险些瘫倒在地上。

站在一边的合答安上前扶住铁木真,正在给铁木真端来羊肉的沉白不禁笑出了声音,“我们那个一直骑马射箭不让男儿的小妹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啦?”

合答安立刻羞得两肋红霞。

憨厚的赤剌温一边整理木枷上的绳子一边笑了笑,对铁木真说:“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听过关于你的事,你手握凝血而生,草原人都知道你会成为草原上最勇敢的勇士。前几天又听说你教训了脱朵,而且在几十个泰赤兀勇士的围攻下坚持了九天,还杀死了几个泰赤兀人。”

对于铁木真来说,提起这件事无疑是痛苦的。几天来他一直生活在绝望和对家人的想念之中。

他不敢想像母亲知道将要失去他后会如何痛心,这种感觉折磨着铁木真,甚至超过了对死的恐惧。

二弟哈萨尔一向性如烈火,如果能找到泰赤兀的营地,他一定会来救他,而那样无异于自寻死路,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还有孛儿帖,他答应过她会回去娶她,几年来虽然历尽了艰难,但他一直没有怀疑过自己能够完成这个愿望。而现在,他知道,这一切已经注定成为泡影。

这个晚上是铁木真被抓以后过得最舒适的一个晚上,双臂不用再承担沉重的木枷,经过合答安的按摩,酸痛也已经渐渐转化成了疲惫。

铁木真沉沉地睡去,完全不知道在锁尔罕失剌家过的这一夜,对他的一生有多么重要。

第二天,铁木真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毡房的门帘被掀开了一角,充满希望的朝阳透进来,毡房里明亮而温暖。

铁木真还没有睁开眼睛就听到身边传来了轻轻的捣马奶的声音,轻得像是生怕吵醒了梦乡人,这使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自己只是在一个很普通的清晨里醒来,兄弟姐妹们都在身边熟睡,母亲怕吵醒孩子们,把捣马奶的声音放得很轻。似乎泰赤兀人从来没有惊扰过他们安宁的生活,从来没有嗜血的马刀,没有胖子塔里忽台的三角眼和脱朵那表情卑鄙的脸。

 

第九十二章  回来了

那样的生活他过了七年,现在才知道是多么珍贵。

几天以前他心里充满了由于对生命的绝望而生出的坦然,现在他才突然发现自己多么留恋生命。

——只要我一睁开眼睛,最残酷的现实就会回到眼前了。

可惜生活并不是你闭上眼睛就能逃避的,即使能,铁木真心底的英雄情结也绝不允许他逃避。于是,他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正在捣马奶的合答安。

“你醒了?”合答安听到了铁木真翻身的声音,转过头来。

“嗯!”铁木真一边起身一边适应着仍然酸痛的肩膀。环视一下四周,屋子里只有合答安。听声音,家里的男人都在外面晒羊毛。

——如果我现在冲出去,抢一匹马,能有多少机会逃离泰赤兀部?

铁木真侧过头,看到毡房外不远处就栓着两匹骏马。

——如果我冲出去,沉白和赤剌温一定会阻拦我,如果锁尔罕铁剌只有一个儿子就好了,任何一个,铁木真都有把握制服他。可是现在……

铁木真用手捏了捏手上仍然酸痛的肌肉,感觉经过一夜的休息,自己身体的力量正在复苏。他开始悄悄计算如果自己同时对付沉白和赤剌温两个人,会有多少胜算。

“小主人,你醒了?”锁尔罕失剌突然满脸笑容地出现在毡房门口,门外的阳光从锁尔罕失剌掀起的布帘后照进来,照在铁木真的身上,让他彻底清醒了。

跟阳光一起笼罩铁木真的是一种深深的愧疚感。自从自己被抓以后,锁尔罕失剌一家是对他最好的人,而自己一早上都在算计如何对付他们。他庆幸自己刚才没有急着把那些想法实施出来。

锁尔罕失剌把一大块刚烤好的羊肉和两条肥嫩的烤羊腿放在铁木真面前,“多吃一点,一会儿他们会把你送到纳牙阿那儿,今天由他负责看管你。”

“纳牙阿?”铁木真眉头一皱。他还记得那个徒手摔倒他战马的那个年轻勇士,他曾听脱朵管他叫“纳牙阿”。

“那个力气很大的纳牙阿?”他问锁尔罕失剌。

“对!”锁尔罕失剌点了点头,然后对铁木真温和地笑了笑,“小主人,我知道是他摔倒了你的战马,你才被脱朵抓住。但这个年轻人是个好人!他和你我一样讨厌脱朵,只是做为泰赤兀人,他要听从塔里忽台的命令。”

“我知道!”铁木真低头大口啃着烤羊腿,眼神若有所思。

刚吃到一半,沉白急匆匆地走进了毡房,“脱朵的手下来了!”

“小主人,受委屈了!”锁尔罕失剌说着,迅速在地上拿起木枷,和沉白一起替铁木真带上,绑绳索时,铁木真明显可以感觉到比以前松了很多。

“小主人。”绑好后,沉白拍了一下铁木真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再忍两天,就不用再受这份苦了!”

铁木真苦笑。

是啊!再忍两天,两天以后泰赤兀人就要拿我去祭长生天了。到那时候,的确不用再受这份苦了。

等待的日子是最难熬的,尤其是当你等来的结果只有死亡的时候。

在纳牙阿负责看管铁木真的时间里,纳牙阿几乎没有看过铁木真一眼,铁木真也没有听到他说过一句话。

脱朵的两个看守把铁木真送进他毡房时,他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而那两个家伙也没有像叮嘱锁尔罕失剌那样叮嘱纳牙阿“这个犯人如何如何重要”之类的话。

从他们对纳牙阿说话时的表情看,他们对这个比铁木真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很恭敬,甚至有些惧怕。

整整一天,纳牙阿都在磨那把铁木真看来已经锋利得无法再锋利的马刀,仿佛世界上除了磨刀,就再也没有别的事情值得他做。

有好几次铁木真甚至怀疑,如果他大摇大摆地走掉,纳牙阿都不会去理他。如果不是看到了纳牙阿手里明晃晃的马刀,并且联想到了他空手摔倒战马时的情景,铁木真说不定真会试一试。

两个人沉默地坐了一天,直到傍晚,脱朵手下的两个看守将铁木真接走了。

四月十五。夜。苍穹无月。

今夜,泰赤兀的天空是红的。斡难河边几堆雄难的篝火把阴云密布的天空染成了深红色。强大的泰赤兀部,正在为明天的祭天大典进行着狂欢。

铁木真靠在离火很远的一排木栅栏上,望着远处狂欢的人群和跳动的篝火,仿佛看到死神在朝自己狞笑。

铁木真只是肩头绑着沉重的木枷,脚上并没有上锁。塔里忽台派来看管他的也只是一个瘦弱的青年,比铁木真低了足有半个头。

好像塔里忽台根本不怕这个大祭品会逃跑,看上去这似乎是件好事。但是铁木真心里明白,在这茫茫草原上,百里之内没有人烟,带着这么沉重的木枷,就算他现在能逃出去,也很快就会被泰赤兀人捉到。

“你就是铁木真?”一直沉默的瘦弱青年突然开口。

铁木真未置可否,从他出生开始,就听过太多这样的问题。他甚至能猜到接下来这少年会问“你出生时手里真的握着一块凝血苏鲁锭”之类的话。

但那个少年并没有按他所想的方式问下去,只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说出了一句令铁木真口瞪口呆的话——

“现在用木枷打晕我,你就可以走了!”

铁木真疑惑地看着这个少年,以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少年看出铁木真的疑惑,笑着把一块羊腿递到了铁木真的嘴边,已经饿了一天的铁木真马上狼吞虎咽起来。

“营地的东边树林边,有个水潭。打晕我之后,你先到那个水潭里躲起来,到时候会有人接应你。”少年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铁木真啃着少年手中的烤羊腿,大脑在急速转动,心中的疑团比空中的乌云还密。这会不会是塔里忽台或者脱朵在耍什么花招?

“我是沉白和赤剌温的朋友。”一句话驱散了铁木真心中的疑云。“等我醒过来,我会报告塔里忽台说你逃跑了。他们会四处搜捕你,因为泰赤兀部很多人都曾受过你父亲的恩惠,他们很可能会到各部民家里面搜查。所以你要先躲在那个水潭里。”

“如果他们要找我,那片树林是必搜的地方,我躲在树林边,岂不是很快又会被抓到?”铁木真说。

“到时候锁尔罕失剌会去水潭接应你。等搜过各家各户之后,你再找个时机,溜到他的家里。”

“锁尔罕失剌的家?”

“是的。”少年点头。

“你们很早就计划好了要救我?”

“对。两天前,沉白和赤剌温知道今晚你会由我看管,便找到了我,开始计划这件事。你一直在我心里的英雄,特别是在你杀了脱朵手下几个泰赤兀勇士之后。所以我当然一口便答应了这件事。”

“如果我被抓到会怎么样?”铁木真问。

“如果你在锁尔罕失剌家被抓到,”少年顿了一下,“那他全家就完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少年似乎猜出了铁木真的心思,“我知道你不想连累他们一家人,但明天他们就会拿你祭天,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这个计划很周密,只要不出差错,不至于有危险。”

“如果有一天,”铁木真说,“我能复兴乞颜部,你们,都将是我最好的那可儿。”

少年笑,“我也希望能早一天替手握凝血的草原战神效命!”

说完,少年用铁木真吃剩下的羊腿骨点了点自己的头。“动手吧!”

铁木真用感激的眼神对少年笑了一下,挥起了肩上的木枷。

郭进在纳牙阿率领的一帮怯薛军的欢迎之下,一大群人缓缓的想王帐的方向行去。纳牙阿的脾气,郭进也是很了解的,纯粹的闷葫芦一个,郭进也不会自讨没趣,去用热脸贴这个冷屁股,那不是犯贱吗,他可是做不出来的!

至干那牙阿身边的怯薛军士们,郭进倒是没有多做什么理会,只是稍微点孓总头也就算了。不是郭进看不起他们这些铁木真的亲军们。

无论什么时候,他们都是应该给予足够的重视的。但一来他身为东北万户,身份贵重,手握大权,是现在蒙古为数不多的重臣,真真正正的手掌一方大权的地方谙候。二来郭进已经是离开蒙古近六年的时间,自然而然的会和那些那颜们的后代们有些陌生了。

此时的蒙古大帐当中,铁木真和留守在王都的一干大臣将领们都等侯在那儿,等待着郭进的到来。

在得到了郭进马上就要到了王都的一干蒙古权贵们,凡是身在不儿罕山附近的全都赶了过来。毕竟郭进的身份摆在那儿呢!

很快,郭进就在一帮怯薛军的护卫下,来到了金帐。

“哈哈,郭进吾儿,你终于回来了,实在是太好了。为父正需要吾儿的效力呢!”

“父汗过奖了,父汗身边的入才无数,雄威震于海内,区区小子只不过是景上添花而巳,这点微末小功,又算得了什么!”

将进六年未见,铁木直和郭进之间自然有些说不出的陌生。铁木真在感叹郭进终于长大成人,成了一纠纠大丈夫的同时,眼中精光大闪,这小子的实力也是越来越深不可测了,郭进也在一边与铁木真聊天打屁,尽说些没有蓉养的客套话。一边也在打量着帐内的一干文臣武将们。几年时间不见,帐内倒是多了不少的新面孔,在心中感叹时间琉逝的同时,也在细细的打量着众人的神清和气机。郭进这一打量下来不要紧,却也把郭进吓了一大跳,连连在心中感叹蒙古开国时的君臣武力值可真不是盖的。

文臣首位站的是郭进的老熟人失吉忽图忽。

失吉忽秃忽,又译忽都虎、胡士虎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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