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鬼子汉奸李富贵-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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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慢了一步,他们的目光更多的被北京正在进行的谈判所吸引,不少人还专门到北方去给巴夏礼出主意、打气,都急着打开更广阔的市场。美国人中有一些对太平府有所了解,而且他们最近更关切李富贵的动向,所以在开发太平府的过程中抢到了不少利益。剩下的大部分都被中国商人所获得,一方面李富贵先给他们偷漏了内部消息,另一方面这些人现在已经被各种投资逗的虚火上升,现在一听到开发大家眼睛都有点绿。等到英法商人明白这里是一个大型的矿山之后地盘已经被划得差不多了,这一下这帮家伙不去怪自己没眼光、动作慢,反而跑到李富贵这里来大叫不公平,要求他们的朋友李富贵帮忙。
“这可不好办,生意终归是生意,人家既然已经取得了这二十年的采矿权,我也没有别的办法。”李富贵两手一摊,耸了一下肩膀。
“您用如此低廉的价格出让矿山的开采权,而且办的又是这么快,我们实在是措手不及,这样对于我们这些一向与您亲密合作的朋友们实在太不公平了。”
“正因为出让价格低廉所以才会一抢而空,这也是很正常的,我也没有想到各位对于太平府的开发不感兴趣。”
“我们没有不感兴趣,我们只是反映慢了一点。”
“商场上反映慢了那就是要吃亏的,各位太不小心了。”
“我们知道这次是我们没做好,可是我们与大人一直合作得很好,为了这种关系能够更好的继续,我们希望大人能够给我们一些照顾。”这些人现在只管缠住李富贵,希望能够拿到一些剩下的。
“这就不好办了,真的全都分出去了,要不然这样吧,我给你们联系一下,就我所知很多拿到采矿权的家伙以前并没有干过矿山,没什么经验,你们既然对矿山这么感兴趣,不如大家合资,怎么样?他们出矿山、劳动力,你们出设备、技术,大家一起发财。”
“那利润如何分配呢?”洋人们对这个提议显然动心了,就目前来看这恐怕是最好的方案了。
“你们是生意人,这就要你们自己去谈了,我给你们的建议是最好定一个产量目标,把利润分配细化,比如果他们现在自己开矿一年能产多少,你们加入后一年能产多少,然后再定一个比例来计算,省的将来扯皮。”
甲A集团在太平府弄到了最好的几座矿山,现在自然是他们首先站出来合资,这也基本上给这一股合资潮定了一个调子,其他来寻求合作的人或多或少的都参照了他们的合资模式。
太平府大炼钢铁的消息很快就被南昌的杨秀清得知,虽然对于李富贵就这样从自己手里把太平府和铁矿弄走有些不痛快,可是看到太平府物有所值毕竟还是让杨秀清心头的石头放了下来,下决心南进之后杨秀清甚至已经做好丢掉南京的准备,毕竟李富贵把手伸向太平府就说明了问题,他只是希望尽量争取到时间能够在李富贵动南京之前先把广东拿下来。现在既然李富贵对太平府的兴趣是因为铁矿,那他对天京的意图就不是那么明显了,所以杨秀清相信自己能够先平定南方然后再加强北方。
陈玉成在广东的辉煌战绩让杨秀清欣喜若狂,李富贵则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而李鸿章和张树声则对此一筹莫展。陈玉成在惠州只是稍事休整就溯龙江而上攻克了河源和龙川,张树声急忙退到和平,与长乐的李鸿章摆出一幅夹击龙川的样子,不过这样一来赣南到广东就再无阻隔,太平军也顺利的控制了粤北。
张树声这个时候已经萌生了退意,李富贵本来就是指示他陪太平军玩一玩,不必太过认真,现在自己已经超额完成了任务,还打出了名气,至于原来关于对付洋人的计划现在已成泡影,不管是李富贵还是叶名琛都没有在这个时候在广州去对付英法联军的意思。不过张树声最后还是决定再留下来看看,一方面他有些不舍得自己手上的这支力量,这支广东省最精锐的部队现在又经过战火的考验,已经显得相当成熟了,自己在富贵军中还只是副团长,而现在他手里却有一个军团的兵力,广东省的大大小小的官员对他都客气的不得了,所以既然李富贵没有让他回去他还是希望继续试一试。另一方面张树声和李鸿章就目前广东的局势作过一次研究,他们认为太平军和英法联军现在是面合心不合,只要加以挑拨,再耐心等待,肯定会有很好的收获。
陈玉成从龙川向和平和长乐作了一番试探,立刻遭到了很猛烈的回击,李鸿章一直想着报仇,张国梁更是立功心切,而张树声则是为了继续保持住好不容易得到的心理优势,所以面对陈玉成的试探性进攻反映都很大。陈玉成对此倒是早有准备,他亲自在龙川看住李鸿章和张树声,然后分兵攻下了潮州和花县,这样粤东也基本上落入了太平军的手中。而各方真正的主力则互相对峙,都没有动手的意思。
第二部 二鬼子汉奸李富贵 第三十四章 醋缸
这段时间李富贵的生活也是丰富多彩,首先就是他的后院终于着火了,起因还得从海莺的来访说起,赵婉儿这段时间身子越来越蠢,海莺也不再出海了,本来他们两人应当是碰不上面的,可是偏偏这段时间有一批英国留学生回国了。而海云峰又一直没有消息,所以海莺就跟着这群留学生一起到了淮阴。李富贵对于留学生的归来是非常高兴的,这些人虽然本领不敢说有多高,但是毕竟眼界开阔。李富贵特地安排这几十个人对那些中高级干部进行培训,把他们认为先进的东西在课堂上讲出来,一方面传播了知识,另一方面也可以检验一下他们究竟都学到了些什么,李富贵会亲自抽时间去听课以示隆重。
对于海云峰的下落这些学生也是一无所知,他们只知道英国人开始追查得很严,把每个人都找去盘问,后来渐渐的也就松了下来,不过他们离境的时候英国人还是仔细的搜查了一番,到现在为止海云峰的下落不但找不着,连线索都没有。最有意思的是还有英国人托这些留学生给远在中国的福尔莫斯的原型带个口信,希望他出面抓住这个杀人凶手。
“这帮英国佬真是不给我面子啊,既然跑了你们就睁一眼闭一眼不就算了,还没完了。要说我这个小舅子还真是厉害,就这样人间蒸发了。”李富贵在心里想道。
“你想什么呢,云峰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海莺看到李富贵沉默不语着急的追问。
“按说如果他想要回来,这么长时间也差不多了,”不过如果他不想呢?李富贵在心里说,他可记得当年海云峰并不想呆在海莺的羽翼之下,不过这话不能对海莺说,说了海莺也不会信的。“或许有什么事情耽误了也未可知。”
海莺显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你的人、英国人、我的那些朋友都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云峰究竟能跑到哪里去呢?”
“天大地大,哪里不能去,放心吧,云峰本来就有本事,现在又在英国读了几年书,眼界也开阔了,什么场面不能应付。”
“可是他还小。”
“他要是还小那就见了鬼,我听说你父亲非常魁梧?”
“是啊,你别看自己站起来好像个子还蛮大的,要是站到我爹面前也就像一只小鸡差不多。”
“那我估计你弟弟现在也就和你老子差不多了。”
海莺始终无法在脑海里把海云峰与自己的那个父亲的形象联系起来,不过她还是接受了海云峰已经长大了这个事实,欣喜之余不禁怅然若失。
赵婉儿听说海莺到了淮阴无论如何都要请她吃一顿饭,李富贵借口她身子不方便想回掉这件事,可是赵婉儿死活不答应,最后李富贵只好同意明天中午把海莺请回家来。赵婉儿让厨房准备了几个精致的小菜,三人就在花园的亭子中边吃边聊,赵婉儿原先就不常饮酒,自怀孕后就更是听从李富贵的劝告滴酒不沾,可是海莺就不一样了虽然李富贵多次劝阻,但是这位大姐仍然喜欢经常来上两杯,这让李富贵很为他们海家的继承人担心,可是他说的那些理论海莺根本就听不进去,在这方面她是一个绝对的经验主义者,反而嘲笑李富贵娘娘腔。这个时候也不例外,海莺摆上酒杯要与李富贵小酌一番。
这让赵婉儿很是纳闷,“你不是说孕妇喝酒会伤害胎儿的吗?”
李富贵苦笑着回答,“我劝过她好多次了,她不听有什么办法,嘴长在她脸上,我还能怎么样?”
赵婉儿立刻为海莺腹中的胎儿担心起来了,“大姐,根据优生学的理论怀孕以后喝酒真的会对孩子造成伤害,听说很容易生出弱智的孩子。”
“夫人不要听他们瞎扯,我娘一直嗜酒如命,也没看见我们姐弟有什么问题,我又不是贪酒,只是喝个两杯调节一下气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你可千万不要不当回事,当年为了怀着个孩子,”赵婉儿用手一指李富贵,“他有好几个月都没沾过酒。”
听到这里海莺不觉笑了起来,“小孩子是不是聪明和他一个大老爷们喝酒有什么关系,而且你们李家是靠阴谋诡计兴家的,当然希望小孩子越聪明越好,我们海家可不一样。”
听到海莺这么说赵婉儿也就不再劝了,顺着海莺刚才的话头就问了下去,“这孩子生下来算是海家的人啊?他的父亲到底是谁?一点都不在乎吗?”
然后李富贵就看到海莺那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向着他一指,“问他好了,反正他是说自己不在乎的。”
这个场面是李富贵万万没有想到的,一时坐在那里呆呆得说不出半句话来,倒是赵婉儿并没有露出什么惊奇的表情,只是狠狠地剜了李富贵一眼,然后又是笑盈盈的与海莺继续他们的谈话,“外子粗鄙之人,倒让大姐见笑了。”
“李大人还是很厉害的,就是有时候婆婆妈妈的,不够爽气,说起来还是夫人巾帼不让须眉。”
“既然大家都不是外人,以后就姐妹相称,大姐也不要总是夫人夫人的叫了。”
“这话我可要跟你们说清楚,你们李家是李家,我们海家是海家,桥归桥路归路,这孩子是我们海家的骨血。”海莺对任何可能引起身份混淆的事情都一点也不含糊。
赵婉儿没有答话只是看着李富贵,而李富贵这个时候才算缓过来,“这个孩子是海家的骨血,这是当然的。”
赵婉儿仔仔细细的把李富贵打量了一番,实在奇怪李富贵怎么会接受这样一个条件,不过这毕竟不干她的事,“大姐真是巾帼英雄,让小妹佩服。”李富贵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夹在两位巾帼英雄之间了,这个滋味还真是不太好受。“大姐希望这个孩子继承海家的门楣吗?”
“是啊,那个时候我还以为我那个兄弟没了,所以就急着自己生一个,匆匆忙忙的就借了你的老公,夫人千万不要介意啊,这不已经完璧归赵了吗。现在虽然我兄弟跑出来了,不过老是这样单传是不太保险,我们家的人又总是过着这种刀头上舔血的日子。”
接下来在饭桌上李富贵的表现可以用奴颜卑膝来形容,不断地给赵婉儿夹菜,赵婉儿有点什么反应他就赶快故作关心的问候一番,也不知道这一番做作究竟有没有效果,反正两个女人都笑得很暧昧。
送走海莺李富贵急忙回转去哄赵婉儿,果然,这位夫人正坐在亭子里独自垂泪。
“夫人,这件事情是我不好,可我也是被逼无奈啊。当时国际形势千钧一发,内部又不稳定,夫人一定要体谅为夫的苦衷啊。”婚外情能够扯上国际关系,恐怕李富贵算得上是第一人了。
“少来,那时候谁要跟我发誓来着,现在你还真能扯,我就不信你自己不愿意她还能奸淫你不成?”
“如果我说是她奸淫的我,夫人你信不信?”李富贵怯怯的问了一句。
“少在这里跟我嬉皮笑脸,男子汉大丈夫,一点担当都没有,那个时候你要是认了不也就没事了。”
李富贵可是知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的道理,要不是这次实在没有办法抵赖,他还不会这么痛快的承认,“不是害怕夫人生气吗,我这么做也是因为爱你,你现在身子金贵,要是有什么不妥,孩子倒没什么,失去了你可让我以后怎么活。”李富贵慌张之下已经不再估计自己说话是不是显得太肉麻了。
“现在我不是更气,在外头弄出个野种还把姘头领回来向我示威是不是?”
“真是冤枉啊,是你非要见海莺的,好好好,总之是我不对,现在认打认罚,随夫人处置。”
“处置自然跑不了你的,先把问题交代清楚,你和那个洋婆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之间绝对清清白白,我敢那海莺肚子里的孩子发誓。”
“我不信,你发誓就跟放屁一样。”
“我是不太在乎发誓,可是海莺很迷信,要是她知道我拿她的孩子应誓,她还不得跟我拼命,你想想这还不能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了吗?”
赵婉儿偏过头来把这个逻辑顺了一下,“其实我也不是个专妒不讲道理的人,可是你找的这些女人也太不像话了吧,难道你就不能选一个家事清白,贤淑稳重的吗?”
“完全是事有凑巧,当时国际形势很特别,以后不会了。”
“我才会相信你呢,想让偷了腥的猫住嘴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它的嘴巴缝上。以后的事情先不要急着打保票,先把你欠的帐清了再说。”
“任凭夫人发落。”
“第一,先把那个洋婆子给我赶走。”
“这个不太好吧,毕竟是国际友人,而且我真的和她没什么。”
“有没有都要给我赶走。”
“好好好,我试试看,她好像到北方去了。”
“第二,以后不许你到处乱跑、夜不归宿。”
“这不行吧,我要带兵打仗啊,现在天下这么乱,怎么可能整天呆在家里。”
“我不管啦,反正我临盆前你不许走。”
“没问题,我这阵子有什么是都让他们去做,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按照李富贵的感觉赵婉儿的怒气有可能是装出来的,不过她现在的这个样子让李富贵无法去取证,也就是先把这一段时间给忍过去再说。
这种驻家生活还没有过上几天,主教大人突然兴冲冲的找上门来,这段时间冈萨雷斯稍稍变通了他们传教的方式,对中华传统文俗采取了更宽容的态度,所以信教的教民增加了不少,他十分醉心于自己的这番事业,已经很久没有来纠缠李富贵了。这次特地跑来倒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