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双龙,婠心似火-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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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请放心，十五那日不会有意外出现。只是，属下有一个疑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风鹫略微有些迟疑。
石之轩点点头：“风鹫你是我的心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说便是。”
风鹫心中一片感动，道：“是，既然阁主已经打定主意，让杨清彦接受补天阁。而婠婠小姐和杨清彦情投意合，为什么，不干脆成全了他们。而现下，阁主一边派月白听从婠婠小姐的吩咐去破坏婚礼，另一边又派人……如此，属下不明白。”
石之轩听完，很久没有回答，只是眼眸沉沉，脸上也出现一丝复杂和痛苦。见状，风鹫连忙跪下，叩头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石之轩摇摇头：“你起来，风鹫。我看中杨清彦此人，但并不代表他会成为我的女婿。魔功在他体内早已身重，如今……只怕，终有一日，他会控制不住。伤害婠婠，如此，倒不如，让他们断得干净一些。我需要的继承人，并不会成为我女儿的良人！……婠婠，那边，只是让她开心开心罢了。”
石之轩的声音很低很低，压抑着深深的痛苦。是啊，现在，连寇仲和徐子陵体内的魔功都已经开始发作了，那么杨清彦呢？或许，不远呢？
风鹫也只有叹息一声，道：“阁主待婠婠小姐真好。”
“婠婠……那丫头么……”石之轩笑着摇了摇头，方才的感伤一扫而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轻轻一笑，“那丫头，和他娘亲一点都不像……”
看见石之轩眼中柔和的光芒，风鹫叹息一声，是想起了二十年前和碧姑娘之间幸福的日子了吗？
碧秀心，碧秀心的容貌风鹫似乎并不记得了。但是却永远记得碧秀心吹出的玉笛声，那种柔和而安定人心的声音。可以让狂躁不安的人内心变得平静无比。所以，到后来，石之轩会抛弃祝玉妍而和碧秀心在一起，风鹫虽然感到震惊而不可思议。但是，似乎，这就是命运吧。
门外，石之轩和风鹫的对话一五一十地传到了媸奴的耳中，她的指甲掐在手掌当中，不消片刻的时间，就已经渗透出了血。他们的对话，他们的对话……
“哈，好了，就这样子决定了。”研究了半天，婠婠猛一下拍在桌上，计划，在脑海中一个又一个的闪过。似乎已经看到了烨霖成婚当日可能发生的事情，婠婠的眼睛都亮闪闪的。看见那种明亮充满喜悦的眼睛和笑颜，光芒刺得月白有些眩晕。
“好了，月白，你还有没有补充。”
月白微笑着摇摇头：“月白一切听从小姐的吩咐。”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是，小姐。”
待月白离开之后，婠婠看了看云双，这个小丫头，似乎知道的东西挺多的。如此想了想，婠婠目光转了转，说：“哈，云双，那个媸奴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那么卑微，那么……”
听到婠婠提到媸奴，云双一怔，但是很快就摇摇头，说：“小姐，以后，你还是少提到媸奴那个人吧。护法们似乎都不喜欢提到她。”
“可是。爹爹，说她长相丑陋，才戴上面具的。只是，我观她身形，反倒像是一个绝美的人儿。”
“云双不知道。”云双连忙摇摇头，“可是，她是补天阁地位最底下的奴隶，而且，听说以前……”
云双的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
云双四处看了看，似乎再找有没有人，才鼓起勇气，低声对婠婠说：“她是补天阁的叛徒……”
叛徒！婠婠一惊。随即想到了什么，笑了笑：“那媸奴是什么时候就在的啊？”
云双连忙摇摇头：“不，奴婢不知道，反正奴婢来的时候，就已经在了。”
……
……
小径幽林，寇仲、徐子陵纷纷带来贺礼，现在的寇仲已经是双龙帮帮主，二人早已不是当初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当他们再次跨入小径幽林的时候，竟然有了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遥想当初，最早来到……
一见到烨霖，寇仲就冲上前，笑着说：“啊，想不到，我们三个当中最早成亲的那个人是你。好啊，今天，我们一定要不醉不归！”
烨霖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好啊，不醉不归。”
又是一个月夜，烨霖将酒灌入腹中。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烨霖的脑海中想起了这句话，而当徐子陵和寇仲的目光都落在烨霖的身上的时候。烨霖才恍惚，自己似乎把刚才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徐子陵狠狠喝了一口酒，“砰”一声扔到地上，抓住烨霖的衣襟道：“刚才，我就想说了，你现在娶了商姑娘，那么置婠婠姑娘到何种地步！”
“婠婠……”现在，当这个名字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烨霖地心开始刺痛，面上有些黯然。
“陵少，你先放开烨霖。”
听到寇仲如此说，当他看见烨霖脸上的痛苦之色的时候，有些呆愣。烨霖，给他的感觉一直都是淡淡的，很多表情也不显露出来。而此刻，他的面容上全部都是痛苦伤心之色，随即也只有叹息一声。大口大口喝着酒，说：“来，喝酒！”
“对对！我们今天就喝酒！”
……
远远的，鲁妙子一直坐在楼顶，一面喝着茶，一面看着在院子里面喝酒的三人。从一开始的喝酒，到后来醉醺醺，直到后来几乎醉晕过去。看到这里，鲁妙子微微一笑，说：“来人，去把小姐叫来。”
商秀珣将醉醺醺的烨霖扶回房间，扶他躺好在床上之后，转身准备离开，刚一推开门，就看见鲁妙子站在门口。
“你去哪里？”
“爹，我要去为烨霖哥哥做醒酒汤。”说到这里，商秀珣脸上出现一丝羞涩。
而鲁妙子面色复杂地看了商秀珣一眼，叹息一声：“走，进去，爹爹有话要说。”
虽然不明所以，商秀珣也走了进去。鲁妙子将门关上，而在烨霖的房间当中，也就剩下商秀珣和鲁妙子，还有酒醉得不省人事的烨霖。
鲁妙子看着单纯可爱的商秀珣，觉得有些难以开口，但是，他依旧将心中的想法一点一点说了出来。随着他每说出一个字，商秀珣的脸越来越红，也不知道是因为羞涩还是恼恨。在听到鲁妙子说完最后一个字之后，商秀珣脸已经红得不成样子。她不敢抬头看鲁妙子的脸，有些结结巴巴的说：“爹……可是……女儿和烨霖哥哥明日之后，便要成亲了，这……根本没有必要……”
“秀珣，你太过单纯了。你也知道，你烨霖哥哥被那阴癸派的妖女所迷
46、石青璇参上（2） 。。。
惑。若非为了你们，我怎么愿意让自己的亲生女儿用名节作为赌注！”
一提到婠婠，商秀珣的脑海中顿时想起当初和那个妖女之间发生的事情，还有，每次当她在的时候，烨霖哥哥对自己就……一想到这里，商秀珣就忍不住要嫉妒。然后，她连忙摇摇头：“不可以，爹爹。烨霖哥哥会很生气的。”
鲁妙子叹息一声：“爹这样做只是以防万一。婠婠那妖女的性子如此，婚礼当日，必然会出来捣乱。到时候……烨霖他……如果你们提前有了既定事实，烨霖这孩子的性子你也知道，必然不会负了你。就算到时候，她怎么捣乱，烨霖也会娶你的。”
听到婠婠可能出来破坏自己和烨霖哥哥之间的婚礼，商秀珣有一些动摇。
“再说，你们两个都是这世上我最亲的人。爹爹必然不会害了你们去，再说这也是迟早的事情罢了。”
商秀珣的目光落在烨霖的身上，他在昏睡，或许是醉酒的原因，他的脸上泛着红晕。也显得更加……一想到这里，商秀珣连耳根都红了。但是似乎又有什么困扰着烨霖一般，因为这个时候，连他的眉头也是紧紧皱在一起。好想，好想，抚平他眉头的皱褶啊。商秀珣觉得一阵心疼——烨霖哥哥，烨霖哥哥——
而就在这个时候，烨霖的嘴角动了动。
“什么？”商秀珣低下头，想要听烨霖说些什么。但是也就是这么一刹那，烨霖唤着的是“婠婠”……
商秀珣的面色一瞬间变得铁青铁青的，几乎咬牙切齿，心里面的小恶魔也一点一点滋生，长大。
见状，鲁妙子心中一喜，面上却是露出犹豫之色，有些艰难地开口：“其实，秀珣，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是现在不得不说。原本，我也是不愿如此，只是，烨霖现在被婠婠那个妖女迷惑。这也罢了，可是，那妖女心怀歹心，她竟然，在烨霖的身上下毒。烨霖现在中了‘舜华’之毒。如此，我也是不得不为之……”
听到烨霖中毒，商秀珣浑身大震，瞬间担忧着急地看着鲁妙子。鲁妙子忙对着商秀珣安抚一笑，说：“放心，爹自然会为烨霖解毒。只是，如果再让婠婠在烨霖的身边，以后，还不知道她会对烨霖下多少次手。所以，秀珣，你考虑考虑爹说的事情，而且今日是难逢的机会。”
烨霖平时极少喝酒，而偏偏他与双龙交情不错，志同道合之感。如果不是他们今日到来，烨霖是绝对不会放纵自己喝这么多酒，或者说也是找到了机会来发泄。
商秀珣看了看烨霖，又看了看鲁妙子，用力点点头，说：“爹，不用考虑了。为了烨霖哥哥，我愿意……就算将来烨霖哥哥恨我，我也要让给他摆脱那妖女的控制……”
这个时候的商秀珣脑海中就只有一个念头：不可以让婠婠那个妖女再伤害烨霖哥哥了。
烨霖哥哥，就算将来，你恨我，我也不在乎，绝对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终于说服了秀珣，鲁妙子送了一口气，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但是看见商秀珣脸上的痛苦挣扎之色的时候。鲁妙子心中一软，毕竟也是自己的女儿啊。他轻轻拍了拍商秀珣的肩膀，安抚地对商秀珣一笑，说：“孩子，爹爹知道你很难。但是，有些东西，如果你不争，便永远不会到你的手中来。你看，祝玉妍得不到石之轩，她的徒弟同样得不到烨霖……”
“爹爹……”商秀珣有些迷惑地抬起头，“那么，爹爹也做过吗？”
似乎想到了什么，鲁妙子脸上有些痛苦黯然之色：“秀珣，你应该庆幸，你遇上的人是烨霖……”
而不是和我一样，遇上的是石之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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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石青璇参上（3） 。。。
鲁妙子离开的时候，将门阖上，而关门的瞬间，他透过门缝看见商秀珣依旧呆呆地坐在烨霖的床边，鲁妙子心中掠过一丝心疼。心道，对不起，秀珣。
商秀珣坐在烨霖的床边，想起了很多，小时候，母亲总是孤孤单单地坐在飞马牧场，看着万马奔腾，哀伤无比。那个时候，秀珣就知道，她的母亲是在思念着一个叫做鲁妙子的男人。本来，她以为母亲是恨着父亲的，但是，直到她死去的时候，她说，她这一辈子都不恨鲁妙子，纠缠了一辈子，思念了一辈子了，即使一直以来被鲁妙子怨恨着，但是，她也不后悔。那个时候，商秀珣，才知道，原来一直以来，是母亲做错了事情，一直都让父亲怨恨着。
也在母亲去世的那一天里面，她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亲爹——鲁妙子，正如传说中一般，是个风雅的男子。鲁妙子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抱了起来，柔声说：“我是你爹，秀珣。”
那一日，她分明感受到了他的温柔，即使在之后的岁月里，他对她并不如她所期望的那么好。也在那个时候，她认识了烨霖哥哥……烨霖哥哥是爹爹器重的弟子，明明那么孤傲的人，面对她的时候，却是有着少有的耐心。至少，她感到了温暖。如果没有婠婠的出现，她会一直认为烨霖是喜欢她的，不是妹妹的喜欢，而是……
商秀珣的手轻轻抚过烨霖的脸颊，低声呢喃：“其实，我一直都知道烨霖哥哥是将我看成妹妹一般来喜欢，只是一直都是自欺欺人而已。我看见过李叔看他妻子时候的眼神，那种眼神和烨霖哥哥看我时候，完全不一样，明明早就知道了，但是一直以来都在自欺欺人。可是，烨霖哥哥，如果没有婠婠的出现，你会心甘情愿的娶我吗？……那么，现在我们就当婠婠没有出现过吧……让一切都回到原点……”
商秀珣站起身，颤抖着手伸到烨霖的腰间，微微拉开烨霖的腰带。
“烨……烨霖哥哥……”商秀珣吃惊地望着猛然睁开眼睛的烨霖。
烨霖睁开眼睛，他的手握住商秀珣的手腕。他的眼神清明，完全没有丝毫的迷醉，或者说一点都不像是醉酒的人。
想到自己刚才要做的事情，商秀珣说不出的难堪和尴尬，有些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没有喝醉？……”
烨霖坐起身，靠在床上，他的嘴唇紧紧抿着，显得有些倔强，他低垂着头，脸半隐藏在阴影中。商秀珣有些忐忑不安地站在一旁，她偷偷瞥了烨霖几眼，最后有些怯怯和小心翼翼地开口：“烨霖哥哥……我……我……我不是故意要这样做的……我……对不起……”
商秀珣一面说，泪水一面落了下来：“烨霖哥哥，不要讨厌我，好不好？我不是……”
烨霖的房间里面，就听见商秀珣伤心的哭泣声，对不起。后来，她听见烨霖叹息一声，然后烨霖的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这是……小时候，每当她想念母亲，伤心父亲对自己的爱理不理的时候，她会很大声的哭泣，而每当那个时候，烨霖都会很温柔地揉她的头发，只是，这样亲密的动作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烨霖再也不会对她做出了。而此刻……
商秀珣怔怔地愣在当场，有些无措地看着烨霖。
烨霖叹
